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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渣攻妄想復合(快穿)/愛我就算了你還想上我》第116章
  第116章 番外4

  嚴罪一晚上都沒怎麼睡好, 他身為生化人,是不需要睡眠的,但自從和顧衍之在一起之後,後者堅決不允許他以生化人為出發點,去思考自己的生活作息。

  所以後來,嚴罪慢慢也有了睡覺的習慣,但他的睡眠通常都很淺, 所以早上天才剛剛濛濛亮的時候,嚴罪就醒了。那會兒羊駝還在睡覺,嚴罪就想先去弄點吃的回來。根據昨天的經歷, 嚴罪這一次多弄了點吃的回來,在這陰草原出現雞也是很神奇的神情,但嚴罪懶得思考了,吃肉的羊駝都有, 雞的出現,相比之下也就不奇怪了。

  可是當他弄到了兩隻雞回來, 發現那只傻不愣登的羊駝和一個小姑娘膩歪在一塊時,瞬間就忍不住小小的不爽了一下。他昨天就因為這隻羊駝的一意孤行,可是在外面睡了一晚上的,冷風吹的滋味可不好受。

  這羊駝倒好, 大早上一跑起來,就跑到人家那兒去膩歪,腦袋還一拱一拱的,一副很享受的樣子嘛。

  一隻手兩隻雞的嚴罪十分不高興, 走上前去就用石子中斷了那姑娘企圖給丑羊駝上鈴鐺的舉動,那種儀式原主的記憶裡面有,在這個世界,羊駝不是普通的物種,是家家戶戶必備的動物,專門用來拉車的,之所以用羊駝來拉扯,是因為這個世界的羊駝很忠誠,他們只要帶上了鈴鐺,就會認主,每一個鈴鐺中間的小圓球,都是用主人的指甲做的,而羊駝日日夜夜聽著這樣的鈴鐺聲,對主人的認知就會變得非常清晰。

  認主的羊駝可以護家,行車出事的時候,甚至會主動替主人擋刀。

  這也是那邊部落的人喜歡養羊駝的原因。

  忍不住出手制止的嚴罪覺得自己很奇怪,從昨天見到那隻羊駝開始,他就挺奇怪的了,居然還莫名其妙地一個人跑到外面去睡了一晚上……他以前有這麼人道主義的精神嗎?

  回想起前一天晚上,那成精的羊駝的表情,嚴罪只覺得越看越不對勁,他明明記得他沒有那麼軟心腸的吧,而且這羊駝一天到晚在他身上膩乎的樣子,怎麼就感覺那麼熟悉呢。

  讓嚴罪徹底篤定的,是哪小姑娘湊上來的時候。

  當時嚴罪第一反應是避開,他不是很喜歡旁人接觸他,尤其這會兒他還沒穿衣服呢,不過他最終還是任由小姑娘湊上來了,在這期間,目光一直都落在那隻羊駝身上,幾乎是寸步不離。

  然後他就看見了那隻羊駝面色突然垮掉的片段,那是真垮掉了,瞇起的眼睛和癟下去的唇角,還有一副氣哄哄但我就是不說的模樣,嚴罪差點笑出聲來。

  就是在這樣的心境下,嚴罪聽見了那小姑娘問他羊駝的名字,他本來是想說之之的,但是那會兒看見那隻羊駝眼睛都快要冒出火的樣子,就是沒忍住,說了個醜醜。結果他這邊話音一落,他就感覺到那邊的羊駝似乎已經被氣得七竅升天了,劉海在風中生氣的搖晃著,甚至還用前蹄跺了一下地板。

  哎喲。

  嚴罪當時就想,完蛋了,祖宗得發脾氣了。

  於是連忙把燒雞放一邊,小姑娘也放一邊,三步並兩步的湊上去摟住了那隻羊駝,湊在耳邊,眼帶笑意,聲音很小,「寶貝兒?」

  呵!呵!噠!

  顧衍之把腦袋往旁邊一扭,臉上十成十的不高興,用蹄子在地上蹭了蹭,眼睛裡依舊是那副能噴火的模樣,看著不遠處那個已經自覺開始烤雞的小姑娘,顧衍之又覺得不大對勁,扭過頭盯著嚴罪,「嗯嗯嗯啊呢?」

  這姑娘誰啊,一上來就嚴家哥哥還那麼親熱,這會兒還給你烤雞腿?

  你就說吧,我被觸手怪追的這四小時,你又去招惹什麼桃花了?

  顧衍之這一套羊駝語,系統都聽不懂,可嚴罪卻知道他最想問的是什麼,臉上露出了個相當溫柔的笑,「那是原主的未婚妻,叫莎莎。」

  「嗯昂!」顧衍之猛地後退了一步,一雙大眼睛瞪得老大,然後沒等嚴罪說話,就抬起前蹄,一腳把嚴罪踹到了地上。

  那邊的莎莎本來還在和一旁的胡伯說著呢,說還從來沒見過嚴哥哥用那麼親暱又溫柔的態度去對誰,這會兒竟然對著一個羊駝那麼溫柔。

  結果下一秒,就看見嚴罪被那羊駝直接踹到了地上。

  莎莎登時就著急了,站起身飛快跑過去,「嚴哥哥!」

  「嗯嗯嗯?」也不知道是不是莎莎的錯覺,她總覺得自己狂奔過去的時候,嚴罪旁邊的那個羊駝也嗯嗯嗯了兩聲,簡直就好像在模仿他叫嚴哥哥一樣,還是陰陽怪氣的那種。

  「哎呀這坨兒性子怎麼這麼烈!」莎莎匆忙之間沒聽清,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呢,衝上去就想去拉嚴罪,卻被後者不著痕跡的避開了,莎莎也不介意,滿面愁容,「嚴哥哥,這坨兒還是不要了吧,我還從沒見過認了主還對主人下手的坨兒呢,太凶啦。」

  嚴罪沒回答他,目光盯著那隻羊駝看了會,發現那傢伙居然走到了那堆羊駝車隊那……找了隻身上穿著粉色衣領的母羊駝想去蹭蹭呢。

  這下嚴罪是真的忍不住了,坐在原地胸腔劇烈的震了兩下,發出了幾聲低沉的笑聲,似乎是真的愉悅極了。這原主長著和嚴罪一模一樣的臉,那神色如今在嚴罪的運轉下,和在真實世界的他一模一樣,不笑也帶著八分魅力,何況是笑起來。

  旁邊的莎莎一張臉瞬間就紅了,她距離嚴罪這會兒近著呢,還能嗅到對方身上一股屬於男人的味道,莎莎覺得好聞極了。

  然而還沒等她臉上的溫度蔓延到脖子上,那頭的嚴罪就直接原地起來,長腿一跨,一隻手再一次摟住了那只倔強地想向母羊駝求歡的醜羊駝,另一隻手把它的臉給掰了回來。

  注意到那雙眼睛裡一閃而過的倔強,嚴罪徹底繃不住再笑了一次,直接把臉埋進了那羊駝的劉海上,感覺到毛茸茸的觸感,嚴罪忍不住心裡一動,笑意滿滿,「寶貝兒,你跟我鬥氣就算了,別,別真的去找母羊駝啊。」

  「嗯嗯嗯,嗯嗯嗯嗯?」嚴哥哥,那你說我要怎麼辦呀?

  顧衍之想起剛剛那一幕也覺得自己有丟丟犯傻,但還是氣不過地從鼻子裡哼出了一串,還是那種尖了嗓子陰陽怪氣的語調。

  嚴罪又聽懂了,摟著顧衍之長長的脖子繼續悶笑,笑了好一陣子,才道,「一會兩隻雞都給你吃。」

  你又不讓我睡睡袋又招惹女孩子,還說我醜,兩隻雞就想解決?!做你的春秋大夢去!

  顧衍之一邊想著,一邊狠狠地用腦袋頂開了嚴罪,乘著那人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跑到了那邊緊張兮兮的莎莎旁邊。莎莎一看他跑過來,一副受驚了的樣子想要後退,卻沒想到那只丑羊駝速度比她還快,在莎莎後退的一剎那,伸長了脖子用臉蛋親暱地蹭了莎莎一下。

  果不其然,那頭的嚴罪臉色瞬間就黑了。

  碰了一下也懶得多碰的顧衍之一躍到好幾米開外,沖嚴罪略地吐了下舌頭,然後老神在在的走了。

  顧衍之本來只是想去旁邊轉轉,等嚴罪弄好了那兩隻燒雞再回去的,結果這一轉不要緊,隱隱傳來的腹痛,讓顧衍之足足兩小時沒能回去。

  沒錯,腹痛。

  「羊駝是草食動物,讓你昨天非得吃肉。」顧衍之已經說不清自己拉了第幾次了,就聽見那頭系統冷冰冰的聲音。

  「嗯嗯呃嗯嗯啊嗯嗯!」不吃肉怎麼辦,餓死嗎!這草味道很差的你知不知道!

  顧衍之一邊理直氣壯地說著,一邊一臉憔悴地走了回去,吃沒吃多少,肚子卻空了,一會兒的燒雞肯定是不能吃的,難道之後他就這麼一直餓著嗎?

  渾身上下都被悲傷的氛圍籠罩住了的顧衍之一回去,就立刻被嚴罪發現了不對勁,送雞肉過去都不吃。

  「拉肚子了?」嚴罪看了看手裡被抗拒的雞肉,和顧衍之一臉不高興的樣子,瞭然地問道。

  「嗯啊嗯嫩。」別說話!

  看著顧衍之可憐兮兮地趴在草地上哼哼唧唧,嚴罪也明白了,他昨天還想著這大草原上出了只能吃肉的羊駝神奇呢,那會兒他也沒想那麼多,卻沒有想到,這羊駝不是能吃肉,而是貪嘴的不行。

  「我一會問莎莎於有沒有藥。」嚴罪說著,伸手去摸了摸顧衍之熱乎乎的肚子。

  「嗯嗯啊呢和啊。」你和人家很熟啊還問人家要藥。

  「嫩恩嗯嗯嗯。」哦都是未婚妻了,應該挺熟悉的哦。

  「莎莎帶著羊駝車隊,常用藥肯定是會備著的,」嚴罪一邊說著,一邊幫顧衍之揉了會肚子,「而且我要是想接受這個婚禮,這會兒也不會跑這個地方來了不是麼?」

  「昂!」你倒是敢!不過揉的還挺舒服的,顧衍之心想,往旁邊側了點,靠在嚴罪的身上,任由那傢伙給他揉肚子。

  嚴罪瞭然地從顧衍之的反應裡看出了他想說的話,目光裡帶著幾分笑意,低下頭去親了親羊駝腦門上的卷劉海。

  一旁的莎莎看見這邊她心裡一直崇拜的偶像,對著一隻羊駝又親密又寵溺的模樣,心裡覺得怪異的同時,也帶著幾分嫉妒。

  她走到胡伯身邊,有點失望地想,「胡伯,嚴哥哥他是不是……從一開始就不想結婚啊?」

  叼著個煙斗的胡伯一邊吃這烤雞,一邊瞅了莎莎一眼,「人家要是想結婚,跑陰草原裡來幹嘛?」

  莎莎低頭,撅起了嘴巴。

  ·

  傍晚的時候,嚴罪終於哄好了坨大爺,跑出去問莎莎要羊駝的藥,莎莎有些不情不願的給了,這小姑娘的情緒嚴罪自然是感覺到了的,但是他沒有問,道了謝轉身就準備回帳篷。

  莎莎看也不看就知道嚴罪是要把藥給那隻羊駝的,可她下意識的往周邊看的時候,卻很詫異的發現那羊駝竟然不在周圍……?

  再看看嚴罪的方向,一個念頭劃過了莎莎的腦中,她愣了愣,突然喊道,「嚴哥哥!」

  嚴罪回頭。

  「那,那只坨兒……」莎莎有些意外地說道,「是在你帳篷裡嗎?」

  嚴罪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他知道那小姑娘還想問點什麼,但他覺得自己沒有什麼可以解釋的,婚約是父母輩定的,帶著點聯姻的意思,原主最大的願望就是擺脫這樁婚姻,同時也有父母的控制,嚴罪本來有無數種方法達成原主的願望,但前提,是他沒有在陰草原裡找到顧衍之。

  傳聞中的陰草原,一區既不復返,沒有人能活著離開陰草原,已經成為了傳說,但他和顧衍之不一樣,他們兩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這個世界的魔障,自然也攔不住他們。

  「早點休息吧,明天會送你們走的。」嚴罪最後說道,小姑娘進陰草原應該也是為了找他,但嚴罪從一開始就不打算結婚。

  這是他的底線。

  說完這句話後的嚴罪沒有顧忌莎莎徹底暗淡下去的臉色,鑽進了帳篷。

  一進去,就發現那羊駝似乎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縮在他睡袋裡面的小鼓包。

  嚴罪挑了挑眉,走過去一看,果不其然,就看見了那張讓他魂牽夢繞的臉。

  「情意綿綿啊。」顧衍之一把掀開了睡袋,冷著臉斜了嚴罪一眼。

  「我也這麼覺得,」沒等顧衍之發作,嚴罪也鑽進了睡袋,有點兒擠,但他不介意,摟著顧衍之,親了親他的鼻尖,「這樣也能讓我給遇上。」

  「可拉到吧,遇上了你也沒認出來,」顧衍之翻了個白眼,鑽進嚴罪懷裡,悶悶道,「還說什麼化成灰都認得出來……渣男!」

  嚴罪嘴角咧開了,「我沒想到這個可能,這個世界在原主的記憶裡,是沒有這種可能的,所以一開始才沒有反應過來。」

  「不聽!」顧衍之哼哼唧唧道。

  嚴罪笑了笑,揉了揉他的腦袋,突然低下頭,在他耳邊道,「不過現在想想,確實是我的問題,你嗯嗯的時候我就該認出來的,那麼好聽---」

  「嚴罪!」顧衍之從睡袋裡面猛地鑽了出來,一把摟住了嚴罪,然後凶神惡煞地在他脖頸處咬了一口,「我跟你說我原諒你已經是大發慈悲了你可不許在這得寸進尺---」

  「好好好,不得寸進尺。」嚴罪說著,把人給接住了,一邊摟懷裡,一邊伸手在他屁股上面捏了一把,「是我錯了,屁股我也該認出來的。」

  「你還說!」顧衍之直起身子拍了嚴罪一巴掌,臉有點兒發紅,盯著嚴罪一副一本正經討論問題的模樣,登時就更紅了。

  「過來,」對上他的目光,嚴罪眼底含了點笑意,「讓我好好認認,下回絕不再出現這種情況了。」

  顧衍之對上他的目光,臉有點熱,湊上去在嚴罪胡茬子下巴上咬了咬,「那你可得認好了。」

  嚴罪嘶了一聲,「嗯。」

  ·

  第二天一早,嚴罪就給了莎莎一個羅盤,那個羅盤是從顧衍之身上隨便拿的一個小指南針,嚴罪稍微改造了一下,在上面賦予了自己的精神力,保證羅盤不收陰草原磁場的印象,能把人順利帶出草原。

  交羅盤的時候,莎莎的目光裡帶著幾分不敢置信,她盯著嚴罪看了很久,最後還是不死心地問了句,說嚴哥哥你不一起走嗎?

  她可以選擇自己去中止這段婚姻,但人人都知道,陰草原不是個好地方,她不希望嚴罪因為不願意接受他們的婚姻,而在這裡遭罪。

  但是嚴罪很義正言辭地拒絕了她,連個理由都沒有給。

  莎莎這才算是徹底明白了,胡伯之前為什麼一直勸她不要去嘗試沒有戲的事情。

  是啊,嚴罪連對一直坨兒,都能露出那麼溫柔的表情,但是在面對她的時候,卻連一個笑容都不願意給。

  兩個人在一起,如果連一起高興,一起笑都辦不到,那還有什麼意思呢?莎莎想。

  收拾好了東西,重新坐上了坨兒車,根據嚴罪給的羅盤,莎莎眼見就要離開這個地方了,臨走前,他還是忍不住朝草原上孤零零的帳篷看了一眼。

  但是她沒有看見那隻羊駝。

  從昨天晚上開始,就沒再看見了,就在坨兒車越走越遠時,突然,那個帳篷被人給拉開了,從裡面走出了一個……男人?

  雖然離得已經有點兒遠了,但莎莎還是能看見那人的模樣,白皙的皮膚,唇紅齒白的樣貌,一雙桃花眼上含著七分情意,那人走上前去,就直接摟住了嚴罪。

  那種親暱的態度,看得莎莎下意識地就叫了出來。

  很快,他就看見那人勾住了嚴罪的脖子,嚴罪也沒有絲毫要反抗的意思,反倒轉過頭吻住了那人,兩個人的身體,在清晨的日出中交纏在一起,化成了一道長長的影子,彷彿能延升到海角天涯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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