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暗潮洶涌
岑青禾著實被商紹城給嚇了一跳,所以本能的直起腰,美眸微瞪,眼神中帶著一絲驚慌。
這絲驚慌是拜他所賜,可在商紹城眼裡,這就是做賊心虛。
兩人一個門裡一個門外,大眼瞪小眼。岑青禾頓了兩秒才挑眉說:“誰往菜裡吐口水了?”
商紹城依舊維持著眉頭微蹙的樣子,不是好眼神的打量岑青禾的臉,眼神中帶著赤裸裸的不信任。
岑青禾來氣,故而焦躁的說:“我就是聞聞味道。”
商紹城邁著長腿走進來,站在桌邊,他低頭看著盤中顏色艷麗的油燜斑節蝦,故意用懷疑的口吻說:“能吃嗎?”
岑青禾眼球在眼眶中整整翻了三百六十度,從旁拿過自己試吃用的筷子,遞給他道:“你嘗嘗。”
商紹城側頭睨了她一眼,“你先吃。”
岑青禾胸口明顯的收縮,這是深吸了一口氣的緣故,忍住,忍住,估計有錢人都這樣,被迫害妄想症,天天就是‘總有刁民想害朕’。
拿著筷子,岑青禾二話不說,夾起一隻手掌長的大蝦,大口吃了一半。
鹹淡適度,也沒有海腥味,很成功。
她更加自信且不服氣的抬眼看著商紹城,出聲說:“好吃著呢,不信你嘗嘗。”
商紹城說:“筷子。”
岑青禾把剩下的半隻大蝦也放進嘴裡,然後順手將筷子遞給他。
商紹城沒接,只用那雙漂亮的黑色瞳孔意味深長的盯著她看。
岑青禾後知後覺,趕忙又拿了雙新筷子遞給他。這回商紹城才伸手接過來。
夾了一隻上面灑了細碎蔥花的大蝦,商紹城咬了一口。
岑青禾咽下嘴裡的東西,滿眼期待的問:“怎麼樣?好吃吧?”
商紹城吃了一口,又吃了一口,同樣是兩口把一整隻大蝦給吃光。
筷子放桌邊一放,他轉身往廚房門口走,岑青禾一臉迷茫,不知道這是幾個意思。
“趕緊做,餓的心慌。”
只留下這麼一句話,商紹城頭也不回的離開廚房。
岑青禾朝著他的後背白了一眼,丫還真把自己當御膳房的大總管,時不時就過來巡視一圈?
岑青禾說一小時開飯,果真就一小時,一分鐘都沒耽擱。
飯菜都做好了,她出門去客廳招呼他們幾個,“做好了,來吃飯吧。”
沙發上,三人並排坐著,眼睛齊刷刷的盯著電視方向。商紹城頭都沒側一下,徑自說道:“端客廳來。”
岑青禾看了眼電視屏幕,正在直播法網公開賽。
“好。”她點頭應聲。
沈冠仁最先一個起身,“我幫你。”
岑青禾說不用,可沈冠仁還是過來了,陳博軒也起來了,三人來廚房端菜,看著桌上滿滿當當的菜盤子,陳博軒笑著挑眉,“呦,禾姐有兩把刷子嘛。”
岑青禾笑了笑,“一般一般,都是家常菜,跟外面的比不了。”
沈冠仁左手端了一盤辣子雞,右手端了一盤麻婆豆腐,輕笑著說:“你還會做川菜?”
岑青禾道:“有朋友是茳川人,正好這兩天住家裡面,臨時抱佛腳,跟她學了幾道菜,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沈冠仁說:“看樣子就很不錯。”
岑青禾微笑,“還是仁哥捧場。”
兩人邊說邊往客廳走,商紹城聽得最清楚的一句話,就是岑青禾笑著說‘還是仁哥捧場’。
一側頭,果然見她滿臉笑容。
面無表情,他不冷不熱的說:“來你家還得客人端盤子,這算哪門子的規矩?”
岑青禾習慣他的冷嘲熱諷,面不改色,她淡笑著回道:“仁哥跟軒哥都不是外人嘛。”
商紹城直勾勾的盯著她道:“合著滿屋子就我一個是外人?”
岑青禾滿臉堆笑,不肯定也不否認,她就是故意的,氣死丫。打從見面開始就懟她,這麼長時間沒見面,她不奢求他能好一點兒,但好歹別氣她嘛。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她不是個兔子,總要有些反抗的。
陳博軒明目張膽的看著商紹城的臉,見他繃著,故而笑道:“禾姐,你可千萬別開這種玩笑,紹城心眼小著呢,你擔心回頭他真生你的氣。”
陳博軒是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口吻,岑青禾壓根兒沒往心裡去,只笑著回道:“他是我頂頭上司,我可不好貿然攀關係,不然再落個走後門的名聲就不好了。”
陳博軒挑眉說:“走後門好啊,誰說不能近水樓台先得月了?”
岑青禾下意識的回道:“我就知道兔子不吃窩邊草。”
說完,她又道:“剩下的菜我來端,你們先坐。”
她把茶几上的果盤順道拿走,眼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廚房門口,陳博軒幸災樂禍的瞥了眼商紹城,然後道:“呦呦,看來某些人的魅力不夠大,人家都急著撇清關係呢。”
商紹城面不改色,只盯著面前的電視屏幕在看。
陳博軒坐他左邊,見狀,笑眯眯的問:“現在幾比幾了?”
商紹城道:“看不見就去配眼鏡,不認字兒回小學找你語文老師去。”
陳博軒被懟不但不生氣,反而笑得更歡了。隔著商紹城,他探頭對另一側的沈冠仁說:“欸欸欸,看他,惱羞成怒了。”
沈冠仁笑的意味深長,“估計他現在也就只能看得見字了。”
陳博軒笑的放肆,“對,別的都看不進去。”
兩人一左一右夾擊商紹城,商紹城面色依舊看不出喜怒,只雲淡風輕的拋出一句話來,“一個交女朋友不走腦只走腎,一個交女朋友不走腎光走腦,我不知道你們哪兒來的好心情去娛樂別人?”
陳博軒聞言,當即挑眉反駁,“你說誰不走腦呢?”
商紹城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眼神在說,就你這腦子還用問?
陳博軒剛要回擊,余光瞥見岑青禾端著一個大海碗從廚房裡面走來,他故意眼皮一掀,急聲道:“欸,禾姐小心!”
商紹城本能的轉過頭去看,還以為岑青禾怎麼了,結果岑青禾只是戴著隔熱手套抱著個盛湯的大碗,走的慢了點兒而已。
“沒事兒。”岑青禾沒抬眼,因為湯盛的滿了點兒,所以她每走一步都要很小心。
商紹城那個回頭的動作稍微有些快了,所以陳博軒伸手拍了怕他的肩膀,但笑不語。
待到岑青禾走近之後,沈冠仁想要抬手幫她托一下,岑青禾忙道:“別碰仁哥,特別燙,我自己來。”
商紹城瞥眼看見大海碗中的湯盛的很滿,幾乎都要到碗邊了,她走路稍微晃蕩一下就得漾出來。心裡一口氣頂上來,等她剛把湯碗放下,他就忍不住開口損她,“盛這麼滿幹嘛?沒吃飯就想讓我們灌個水飽?”
岑青禾說:“一鍋燉出來恰好是一大碗,我以為你們要在廚房吃,所以就都盛出來了。”
沈冠仁微笑著道:“沒事,紹城是怕你燙著。”
岑青禾信才怪,她笑了笑,說:“還有兩個菜,我去端過來,你們先吃,不用等我。”
她掉頭往廚房走,商紹城看著滿桌子南北方混搭的菜系,略微揚聲說道:“碗筷。”
岑青禾在廚房應聲:“哦,好。”
陳博軒用手肘懟了下商紹城,低笑著說:“你溫柔一點。”
商紹城說:“我欠她的?”
陳博軒很快回道:“人家也不欠你的啊。”
商紹城沒再做聲,因為岑青禾已經拿著碗筷快步走出來了。
不多時,茶几上被擺滿了,九菜一湯,滿滿當當。
茶几的長度坐三個人正好,四個人就有些夠不好夾菜了,沈冠仁說:“青禾,你做我這裡。”
岑青禾忙道:“不用,家裡有小墩子,你坐。”
說著,她去旁邊推了個紅色的小皮墩過來,坐在了茶几的一個角。這個位置,不會擋著他們看球,不過因為小墩子比沙發矮了一點,她又比他們矮了一點,所以總體看起來,特別像是地主家受氣的兒媳婦或者丫頭之類的。
沈冠仁跟陳博軒動了筷子之後,都贊岑青禾手藝不錯,尤其是陳博軒,用他那一貫誇張的語氣,把岑青禾誇得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
還說:“禾姐,你說你這麼優秀,以後想找個什麼樣的男朋友啊?你說出幾個標準我聽聽,回頭我們也幫你物色一下。”
岑青禾本想應付過去,所以笑的隨意,“我現在還不想找男朋友。”
陳博軒鍥而不捨,“現在不想找,以後早晚得找,你先說說標準,我幫你留意著,等你什麼時候想找了,我好隨時推薦給你。”
岑青禾佯裝很正經的思考了一下,幾秒過後,她出聲回道:“首先,他得是個男的。”
本以為陳博軒一定會嫌她無趣,結果陳博軒很認真的點了點頭,隨聲附和,“嗯,性取向正常,我記住了。”
沒辦法,岑青禾只得繼續道:“三觀得正吧?不能殺人放火逼良為娼。“
陳博軒點頭,“還有呢?”
還有……
岑青禾坐的位置,余光正好瞥見商紹城,瞧他那一臉不苟言笑跟誰欠他錢似的臉。
岑青禾暗自腹誹,竟是把心裡想的說出來了。
“長得帥不帥其實不是重點,就算人長得再好,性格不好有什麼用?”
第191章 被耍了
話一出口,岑青禾就有些後悔,商紹城那麼奸,在他面前玩兒指桑罵槐,會不會自取滅亡了一些?
然而總有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人,比如陳博軒,聞言,他兩眼放光,像是就在等岑青禾說這句話,迫不及待的追問道:“你說的性格不好指什麼?是脾氣大,還是脾氣怪?比如有些人說話特別難聽,專愛懟人,你是受不了這種人的吧?”
他怎麼不幹脆指名道姓說是商紹城好了?
岑青禾一聽陳博軒這話就知道毀了,連他都聽出她的言外之意,更何況是商紹城本尊呢。
不著痕跡的偷偷瞥了眼商紹城,他左手拿著筷子,夾了一塊辣子雞,微垂的視線看不清楚眼底的神情,臉上依舊是面無表情的。
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岑青禾,她應該見好就收了,不然惹急了商紹城,指不定他要怎麼損她呢。
想著,她很快笑了笑,出聲回道:“其實我不是想說性格不好,而是性格不合,長得再帥,性格不合也沒用。”
陳博軒真的是打破砂鍋問到底,看著岑青禾道:“那你適合哪種性格的?”
岑青禾認真的裝思考,幾秒之後開口回道:“我喜歡幽默的。”
陳博軒笑問:“像我這種的?”
岑青禾不怕陳博軒,所以敢肆無忌憚的跟他開玩笑,“幽默,但也得聰明。”
陳博軒沒有如岑青禾意料中的佯裝不悅,然後把話題引到自己聰不聰明身上,反而是笑著問道:“幽默又聰明,那就是紹城啊,你看紹城怎麼樣?他是你的菜嗎?”
岑青禾頭皮都木了,從睜眼忙到現在,她又餓又累,真的就想好好地吃頓飯而已,怎麼就這麼難?
早知道命裡終於一劫,她何必費盡心思挖坑?現在好了,自己挖坑自己埋。
不化妝也依舊漂亮的大眼睛看向不動聲色的商紹城,岑青禾笑了笑,四兩撥千斤的回道:“我不是商總監的菜。”
陳博軒從中架攏,“你怎麼知道他喜歡什麼菜?其實他……”
“吃你的菜吧,現場直播的主持人都沒你話多。”
商紹城終於開了口,慣常的不冷不熱。
陳博軒跟岑青禾一樣,被懟慣了,也不往心裡去。關鍵他今天看足了熱鬧,沒想到岑青禾敢當面挑釁商紹城,別看他現在什麼都沒說,如果說了才叫沒事兒,沒說,那才是往心裡去了。
岑青禾當然沒有陳博軒跟沈冠仁他們了解商紹城,她還在暗自慶幸,幸好商紹城沒說她,不然她飯都吃不下去了。
一時間,客廳裡只有電視中傳來的主持人現場解說聲,岑青禾看似在低頭吃飯,實則腦子在飛快的旋轉著,說點兒什麼呢,沒聊的好尷尬。
余光瞥見烏雞山藥湯,有了。
岑青禾抬眼問道:“你們要喝湯嗎?我幫你們盛。”
沈冠仁說:“沒事,我自己來。”
岑青禾放下碗,起身道:“沒關係,我幫你盛。”
手邊就有湯碗,岑青禾一邊盛湯一邊說:“海城人應該都愛飯前喝湯吧?”
沈冠仁微笑,“確實。”
幫沈冠仁盛了一碗,陳博軒說他也要。在給陳博軒盛湯的時候,岑青禾問商紹城,“商總監也來一碗吧?”
商紹城看都不看岑青禾一眼,只盯著面前的電視,“我沒這習慣。”
不和就說不喝唄,兩個字就能解決的事兒,他偏要捨近求遠。
岑青禾心底罵著,臉上還得陪著笑,自己給自己找台階下,“對啊,你不是純海城人,你是海城跟夜城的混血兒嘛。”
陳博軒正在喝湯,聞言,只聽得很清晰的一聲‘噗’。倒是沒噴在面前的菜裡面,只是把自己給嗆得夠嗆。
商紹城側頭往左,極其嫌棄的瞥了眼陳博軒。岑青禾也趕忙起身,抽了紙巾遞過去,“沒事兒吧?”
陳博軒放下碗,接過紙巾擦了擦嘴,偏頭咳嗽了幾聲,這才轉頭說道:“沒事。”
說罷,他微紅著臉,看著岑青禾說:“你也知道紹城是海夜混血?”
岑青禾點點頭,陳博軒笑道:“我以為這個梗只有我們內部人才用,沒想到你也會。”
岑青禾暗道陳博軒的笑點太低,不對,她更好奇面前這三個人是怎麼成為朋友的?
都說當朋友的,一定要玩得到一起去,可商紹城,沈冠仁跟陳博軒,擺明了就是三種人。難道商紹城跟沈冠仁就不會覺得陳博軒傻嗎?陳博軒跟沈冠仁就不會覺得商紹城毒嗎?還有,商紹城看見沈冠仁的紳士與陳博軒的‘單純’,就不會覺得自己的世界實在是太鋒利太複雜了嗎?
想來想去,岑青禾也只有一個理由可以勉為其難的解釋這種不合理的現象:長得好看的,只跟長得好看的一起玩兒。
心裡正瞎捉摸著,忽然家裡門鈴響起,岑青禾一愣,隨即放下碗筷,出去開門。
從視訊電話中可以看見,是一個男人站在樓下,岑青禾問:“請問找誰?”
“我是來給商先生送酒的。”
聞言,岑青禾給開了門。
不多時,她抱著一個長方形的木盒回到屋裡,商紹城抬頭道:“開了吧。”
岑青禾打開木盒,裡面裝著一瓶黑底紅瓶口的紅酒。她也沒細看商標上的logo,商紹城選的酒,自然便宜不了。
沈冠仁問:“開瓶器在哪?我來開。”
岑青禾眨了眨眼睛,“家裡沒有開瓶器。”
她跟蔡馨媛兩人充其量也就是喝喝啤酒和白酒,哪兒用得著開瓶器這麼高端的東西?
商紹城說不出是來氣還是不耐煩,蹙眉看著岑青禾說:“你早知道我要訂酒,沒開瓶器怎麼不早說?”
岑青禾無辜的回道:“我又不知道你要訂紅酒。”
沈冠仁很快說道:“沒事,樓下有超市嗎?超市應該有賣的。”
陳博軒也說:“我去買,你們先吃。”
除了商紹城之外,幾人都站起來了。岑青禾道:“不用,不就是打開就行嘛。”
她看著商紹城問:“紅酒瓶你還要嗎?”
商紹城說:“我拿回去賣錢嗎?”
岑青禾二話不說,掉頭就往廚房走。
陳博軒忍不住對商紹城道:“吃人的嘴短,這是人家的地盤,你能不能收斂一點?”
商紹城不說話,陳博軒瞥了他兩眼,低聲說道:“不會是生我禾姐的氣了吧?”
商紹城垂著視線吃東西,因為平時就不怎麼愛笑,這會兒倒也看不出喜怒。
正說著,只聽得廚房裡面傳來‘啪’的一聲響,像是什麼東西打碎了的聲音。
沈冠仁跟陳博軒皆是神情一變,緊接著起身往廚房方向走。商紹城手中的筷子一頓,挺了三秒鐘,他到底是把筷子一放,站起身跟過去。
“怎麼了?什麼聲音?”
陳博軒第一個出現在廚房門口,抬眼看著瀝水池前的岑青禾,他滿眼詫色。
岑青禾左手拿著紅酒瓶,右手拿了把菜刀。細看之下才發現,菜刀是倒著拿的,而紅酒瓶的上端,已經被打碎了,很整齊的一個斷點,像是被一下子切斷似的。
舉了下酒瓶,岑青禾笑著回道:“沒事兒,我開個酒而已。”
陳博軒瞪著眼睛,都看傻了,來到岑青禾身旁,看著瀝水池中安靜躺著的半個瓶口,他哭笑不得的說:“你怎麼辦到的?”
岑青禾道:“醫院護士打針抽藥見過吧?”
說著,她用菜刀背給陳博軒做演示,“就這樣,快一點兒,一敲就斷了。”
陳博軒簡直開了眼了,從來沒見過這麼開紅酒的。
沈冠仁問:“手沒事吧?”
岑青禾放下菜刀,笑著回道:“什麼事兒都沒有,我來拿杯子,你們回去坐吧。”
沈冠仁跟陳博軒掉頭離開廚房,商紹城卻站在距離岑青禾兩米遠的地方,雙手插兜,沒走。
岑青禾看著他,眼帶狐疑的道:“不會是後悔,想從我要酒瓶子了吧?”
商紹城心底來氣,他沒辦法跟岑青禾說,剛剛聽見那聲動靜,嚇得他心一哆嗦,還以為她回廚房把酒給砸了,結果丫只是特別不上道的開了瓶紅酒而已。
現如今他還在心慌,雖然看見她沒事兒人似的站在這裡,可他就是心慌,心慌外帶來氣,那感覺像是被人當猴子給耍了一樣。
心慌他不會表現出來,當然生氣也不會。他只是一如既往面不改色的看著岑青禾,薄脣開啟,出聲道:“喝紅酒原本是個挺高雅的事兒,照你這開瓶的方式,我們是不是得支個路邊攤再順道擼點兒串?”
岑青禾略微不滿的回道:“這不是實際情況不允許嘛,那就是想喝個紅酒,我幫你打開就好了,你要是不來廚房看不見也就算了。”誰讓你欠兒欠兒的來這邊了?
岑青禾就是沒把最後一句也說出來,可商紹城是誰?她一張嘴,他已經猜到她後半句想說什麼了。
原本就來氣自己為什麼要來廚房看她,如今她再這麼一說,更像是啪啪打臉一般。
商紹城瞬間就怒了。
岑青禾不知道,他開心的時候才會懟人,跟想說話的人才會互懟,而他真的不高興的時候,是懶得跟對方講話的。
見他掉頭往外走,岑青禾無一例外的撇了撇嘴,真他媽難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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