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入主

　　最近一段時間， 喜愛八卦又關注國內金融圈的網上吃瓜群眾們真是欣賞了一出大戲——

　　從八卦報紙爆料衛氏集團現任CEO帶人捉前任CEO的奸，直接把衛氏集團董事長衛梟雲氣到心臟病發住院搶救開始， 再到微博小號爆料英頓娛樂“Y媒門”，牽扯出後續一系列洗錢、販DU等巨大醜聞， 甚至牽連到整個英頓集團的正常運營。還沒等大家從英頓的醜聞大爆炸中緩過神來， 齊氏集團又突然召開記者發佈會， 直接宣佈齊氏集團已經收購衛氏集團50.01%的股份， 成功入主衛氏。重大利好消息讓齊氏集團的股價在短短一星期內火速衝破四十元大關。

　　然而，還沒等到齊氏集團好好享受一下勝利果實，那些跟風炒股的吃瓜散戶們也還沒來得及捂熱手中飛速上漲的股票，各大網路行銷號又紛紛爆出齊氏集團收購衛氏集團時挪用了英頓的髒錢。更有知情者爆料， 齊氏集團才是英頓娛樂“YIN媒門”事件的幕後主使，已經被警方請去調查的英頓娛樂現任總裁王大富， 乃至英頓集團的董事長王仲豪， 都不過是齊家推出來的擋箭牌。

　　這種爆炸性的醜聞一經傳出，原本飛速上漲的齊氏集團的股價頓時呈直線狀態下跌。尤其是在各大新聞媒體爆出齊氏集團財務總監被請去做調查的新聞後，生怕齊氏集團也被英頓醜聞牽扯到的擔憂在盲從性尤為厲害的股民間引發了巨大的拋售性恐慌。

　　為了穩住齊氏集團的股價，剛剛才在收購衛氏集團這個大項目上出盡風頭的齊家不得不拿出巨額現金補貨接盤。將迅速下跌的齊氏股價將將維持在三十元左右。

　　然而， 還沒等到齊氏集團松一口氣， 在衛氏集團被收購這一段時間一直神隱的前衛氏集團首席執行官衛展傑突然站出來，指控齊氏集團惡意操縱股市， 並懇請相關監察部門徹底介入調查——包括齊氏集團收買衛氏集團員工，故意爆料衛氏集團高層管理人員的隱私引發衛氏集團股價動盪，而後趁機吸納衛氏集團股票的非法收購行動。

　　消息一經傳開， 整個華夏金融界又是一片譁然。要知道在華夏境內，惡意操控股市是一項非常嚴重的罪名，如果衛展傑的指控成真，那麼齊家那位全權主導了收購衛氏集團這個大項目的商業天才很有可能面臨牢獄之災。

　　接連傳出的不利消息讓外界資本和股民們對齊氏集團的發展前景失去了信心。這下子就算是有齊家的接盤也止不住齊氏集團在股市上的崩潰，連續幾日跌停漲停板的現狀終於讓齊氏集團認清了現實，等到齊氏集團的股價從三十塊再次跌倒七塊五的時候，身為齊氏集團董事長的齊鴻豐先生不得不親自站出來向交易所申請停牌。

　　“真是便宜他們了！”

　　香城國際大酒店，衛麟煊看著電視裡正播報的齊氏集團申請停牌的財經新聞，冷哼一聲。

　　“飲鴆止渴而已，看來齊鴻豐這個老傢伙也是慌了。”陸持大哥把玩著手裡的圓珠筆，又笑道：“不過事情能進展的這麼順利，還要多虧你那個大伯了。”

　　“我那個大伯雖然腦子蠢了點，但好歹當了這麼多年的集團總裁，也不是一點用都沒有。之前只是顧忌老爺子的病情，又被集團內部的爭權奪利吸引了注意力，根本就沒留心齊家的小動作。”

　　畢竟齊氏集團吸納衛氏集團股票的做法很隱蔽，要不是陸持大哥專業素質強悍又好奇心旺盛，他們也不會提早猜出齊氏集團的佈局。

　　“更何況衛氏集團的股東除了我們衛家人，還有林家一部分。”作為衛氏集團的幕後靠山，林家的行事風格一貫低調，但行事低調並不代表手段柔和，更不代表脾氣好。齊氏集團這兩年發展的順風順水，幕後靠山也官路亨通，確實壓過衛家出了不少風頭。

　　可齊氏集團要想憑藉這一點就胃口大開的吞下整個衛氏集團，那純粹是白日做夢。想來衛家大房和林家人的迅猛反撲早在齊家人的意料之中，也早就有了應對之策。

　　齊家唯一沒有料到的，應該只有陸持大哥這一波黃雀，沒有料到齊氏集團和英頓的私下賬務往來會被人大大咧咧的傳到網上全網推送，以至於齊氏集團不得不面對股價過山車，整個齊氏集團瞬間從優質股變成燙手山芋的尷尬。

　　而衛仁傑在媒體面前對齊家鳴的指控竟然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直接導致齊氏集團陷入了股價崩盤不得不申請停牌的危險境地。

　　“又要忙著處理齊氏集團停牌複牌這一攤爛事，又要忙著幫齊家鳴洗脫惡意操縱股市的罪名，還得想辦法解釋齊氏集團跟英頓的財務往來，看來最近一段時間，齊家老爺子有的忙了。”陸衡抱著計算器，樂此不疲的數著電子屏上那一長串數位。他最近一段時間最大的興趣愛好就是捧著計算器計算自己在股市上賺了多少錢。

　　為此，陸衡甚至改變了自己拍戲期間每天晚上都要研讀劇本找人對戲的習慣。這也讓不明真相的榮琇和周鴻等人暗中調侃他是個徹頭徹尾的“夫管嚴”——每天一下工就趕緊回房報導，黏糊認真的勁頭兒，連圈內出了名的“妻管嚴”周鴻都不得不甘拜下風。

　　“你們說我從前怎麼就沒覺出數學的魅力有這麼大呢！”陸衡抱著計算器，眼眸亮晶晶的感慨道：“早知道炒股還能帶動學習的激情，我上初中時就該給自己開個戶頭。”

　　自覺已經沉迷數學不可自拔的陸衡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不過這也不能怪他渾身上下輕飄飄，實在是上輩子“買啥啥跌幹啥啥黃”的人設太過於苦逼，以至於被圈內好友暗搓搓的冠上“陸跌跌”這種恥辱外號。

　　而這輩子終於能在大哥的光環下感受到躺著也能蹭蹭賺錢的蘇爽，這讓兩輩子的數學成績都勉強在及格線上徘徊的陸衡再一次感受到了知識的力量。

　　“哥，你真是我親哥啊！”

　　聽到陸大影帝盤坐在床上的嗷嗷狼嚎，陸持大哥與衛麟煊相視一笑。

　　相對於香城這邊的其樂融融，遠在燕京的齊家人和衛家人就有點兒苦大仇深了。

　　對於齊家人來說，處心積慮籌謀多時才能發動這麼一場完美無缺的收購戰，結果還沒來得及享受成功的樂趣，就被英頓這麼個尾大不掉的爛船拖下水，非但沒能消化衛氏壯大己身，反而陷入了股價崩盤申請停牌的危險境地。真如衛麟煊所說，是“傷筋動骨搶了塊雞肋”。

　　而對於衛家人來說，被人隱藏在暗處玩弄於股掌之上，處處落人算計不說，還被宿敵搶走了自家老爺子白手創建的基業。如果不是碰上齊氏集團倒楣的被英頓拖下水，所有衛家人恐怕連醒過味兒的機會都沒有，就得面臨被宿敵逐出局的尷尬境地。

　　如今勉力扳回了一局，卻還得捏著鼻子跟齊家人坐下來談判，再掏出真金白銀從宿敵的手中購回被齊家低價吸納的衛氏股份。這種被人扇了兩巴掌還不得不湊上去求和的感覺絕對不好受。

　　而最令衛家大伯無法忍受的則是就算衛展傑千防萬防，正在醫院養病的衛老爺子最終還是知道了衛氏集團易主的消息。雖然在衛展傑的君子協定下，無論是他還是衛老太太都沒有在衛老爺子的病床前亂說話。但是衛氏集團被齊氏集團收購這件事本身，對於燕京商界和金融界來說，就是一場堪比大地震的動盪。

　　就算衛老太太和衛家大伯不說，衛展傑也以醫生建議老爺子不要情緒激動為由斷了老爺子病房裡的電視報紙，衛老爺子也可以從那些前來探望他的老朋友的古怪態度中試探出一些蛛絲馬跡，再加上衛老爺子也明白大兒子的德行，自然知道他這次被氣到住院搶救的意外會給集團帶來多大的影響……各種推斷之下，即便是衛展傑想瞞，也瞞不了多久。

　　而老爺子在得知集團易主後的第一個反應，也不出衛展傑所料的，是讓他不論如何也要把衛氏集團搶回來。

　　不過讓衛展傑沒有想到的是衛老爺子接下來的安排。

　　“我知道以你的能力，一定可以做好這件事。”似乎是在經歷了鬼門關以後，人也變得通透了。衛老爺子不復當年力挺大兒子時的剛愎自用，而是拉著衛展傑的手，緩緩分析道：“也許在你看來，衛氏集團不過是個累贅，是個讓你擁有不好回憶的大麻煩。你自認為將華夏集團打理的很好，不需要衛氏集團這個雞肋。”

　　“可你有沒有想過，你身為衛家子弟，就算現在分家單過，可是看在別人眼中，你仍然是衛家人。你背後仍然依靠著衛家和林家。時至今日，你也依舊享受著身為衛家人的資源和人脈。”

　　“可是這些資源和人脈，也是需要維護的。衛氏集團，就是維護這些資源和人脈的紐帶。”衛老爺子看著容貌俊秀神采飛揚的小兒子，又看了一眼憔悴難堪渾身喪氣的大兒子，繼續說道：“那是咱們衛家的門面，你身為衛家人，如果連家裡的門面都照顧不好，又怎麼能讓別人相信你的實力。換而言之，如果你連自己的家人陷入困境都不肯出手相助，別人又怎麼能相信你會在合作夥伴出現危機的時候鼎力幫忙？”

　　衛展傑微微皺眉，正欲開口，就見衛老爺子擺了擺手，不讓他說話，自己繼續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是不是覺得華夏集團發展到今日，已經建立了自己的人脈和資源圈子，就算失去衛氏集團這個避風港也無所謂？”

　　被老爺子說中心思的衛展傑訕訕一笑。

　　衛老爺子搖了搖頭，唏噓歎道：“太天真了。人生在世，和氣生財，做生意的誰會嫌棄自己朋友多，覺得自己敵人少？”

　　“你哥哥資質平庸，衛氏集團這幾年的發展確實不盡如人意。所以好些人起了歪心，在齊家接洽他們的時候輕而易舉就把股份賣了，這一點我不怪他們。可是還剩下那些不肯賣股份的老夥計呢？那些人絕對是相信衛家，相信我，相信你，才咬牙支持到現在。你總不能辜負了這些人吧？”

　　“爸爸年紀大了，也老了，管不了這麼大攤生意。”衛老爺子說著，死死握著二兒子的手：“把衛氏集團從齊家的手裡搶回來，衛氏就是你的了。”

　　衛老爺子這話一出，就像是往平靜的水面裡扔了一顆魚雷，瞬間炸的水花四濺。一直站在旁邊低著頭，老老實實做懺悔狀的衛家大伯一臉驚愕的抬起頭，失聲叫道：“爸……”

　　“別叫了。”衛老爺子有氣無力的打斷大兒子，不是不想跟他生氣，實在是沒力氣生氣。

　　“不是爸爸不想著你，實在是你沒能力護住集團。”衛老爺子說到這裡，不覺悲從中來：“我老了，也糊塗了。親眼看著自己創建的集團就這麼被別人搶走，一次就夠了。我不希望我死以後，我的兒子孫子因為沒錢被人攆到大街上，或者為了養家糊口卑躬屈膝去給別人打工……你就算不為自己想想，也要為嘉怡、為寶軒想一想，他們年紀還小，還有在牢裡面的鴻煊，你總不希望鴻煊從裡邊一出來，家也沒了，錢也沒了，三十多歲的人還要從頭打拼吧？”

　　大概是衛老爺子形容的未來太過淒慘，瞬間震住了大房夫妻。過了好一會兒，衛家大伯母才回過神來，尤為不忿的說道：“可他們兩兄弟早就分家了，憑什麼……”

　　憑什麼二房一家人要走集團最賺錢的營生還不夠，連集團都要搶走。

　　“就憑你老公沒能力護住集團。也沒能力把集團從齊家手裡面搶回來。”衛老爺子情緒激動之下，頓時咳嗦不停。

　　守在病床邊兒上的衛老太太立刻靠過來用手摩挲著老爺子的後背，不滿的瞪了一眼大兒媳婦，開口道：“你爸怎麼說你就怎麼聽。”

　　“可是媽——”

　　“你也別不服氣。”衛老太太又瞪了一眼期期艾艾的大兒子：“你要是真有能力，就不會被齊家算計的團團轉，連那麼多股東背著集團把股份賣給齊家都不知道。你要是得人心，那些被齊家接觸過，但是沒把股份賣掉的股東也不會連個氣兒也不通一聲，任由齊家背地裡算計集團的股份。可見你在公司裡是什麼人緣兒了。”

　　衛老太太說到這裡，氣兒就不打一處來。她要強了一輩子，算計了一輩子，結果卻連老公白手創下的家業都護不住，眼睜睜地看著衛氏集團更名改姓，要不是齊家倒楣攤上了英頓這件事，只怕她這會兒連翻盤的機會都沒有，更別說把娘家請出來給他們撐腰。

　　再一想到英頓娛樂這件事兒最初還是衛麟煊那個臭小子爆出來的。

　　衛老太太神色一緩，看向衛展傑道：“麟煊還在香城嗎？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衛展傑不知道老太太想打什麼主意，登時機警的道：“麟煊在香城有正事兒，一時半會兒還回不來。”

　　衛老太太哼了一聲，開口說道：“他能有什麼正事兒，不就是陪著陸家那小子在香城拍戲嗎？”

　　“他倒是殷勤，自己爺爺躺在醫院裡不聞不問，反倒是天天陪著外姓人。”

　　衛展傑皺了皺眉，他當然不能說出衛麟煊跟陸持在香城幹的那些事兒，只好說道：“麟煊是小衡的經紀人，他陪在小衡身邊太正常了。何況老爺子身邊有這麼多人陪著，也不差他一個。”

　　“再說了，如果沒有麟煊在香城對付英頓，衛氏集團也不會等到這次翻盤的機會。”

　　“行了行了，我知道麟煊這次有功，我也沒說什麼，你不要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我是他的奶奶，難道還說不得他？”衛老太太抱怨了一句，立刻轉移話題：“我是想說他在香城對付英頓的時候，有沒有拿到什麼可以直接威脅齊氏集團的籌碼？”

　　英頓娛樂的“YIN媒門”事件始於某個微博小號的爆料，而齊氏集團挪用英頓黑錢的帳目也是微博上的行銷號最先爆出來的，種種巧合之下，衛老太太可不相信身在英頓大本營的衛麟煊手裡會沒有一點兒籌碼。畢竟到目前為止，不論是英頓娛樂還是英頓和齊氏的交易，暴露出來的都是比較表面的東西，更深層次的可是一點兒都沒漏出來。

　　知母莫若子，衛老太太一開口，衛展傑就知道她想打什麼主意，登時沉著臉說道：“這個您就別想了。麟煊和小衡這次對英頓出手，是得到了陳家在背後支持。很多東西早在最初就轉交給了陳家，那個層次的較量，不是咱們做生意的人能碰的。”

　　這點道理衛老太太自然明白，她只是有點不甘心：“咱們也不會拿到檯面上來，只不過……”

　　“阿婉，不要在說了。”

　　最後還是衛老爺子打斷了老太太的話，緩緩道：“咱們已經老了，有福氣頤養天年就好。集團的事情還是交給展傑處理吧。”

　　衛老爺子說著，又沖衛展傑道：“回頭我會讓律師過來，把我在集團的股份全都轉到你名下，至於你母親那份，以後會留給你大哥，不過我會在轉交股份時注明，你大哥只有分紅權沒有管理權。管理權交給你來打理。今後你就是衛氏集團最大的股東，還請辛苦些，多照顧一下家族的生意。還有林家那邊，也要好好安撫。”

　　衛展傑原本不打算摻和衛氏集團的渾水，可衛老爺子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就連林家都出面勸和，衛展傑三思過後，只好妥協道：“爸，我精力有限，實在沒有辦法兼顧兩家集團的生意。您要是不介意的話，等我把衛氏集團拿回來以後，就請一支職業經理人團隊來打理集團的生意好不好？”

　　衛老爺子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點頭道：“你看著辦吧。”

　　“對了，醫生不是建議我要好好休養不要再操勞嘛。等這件事後，我想帶著你母親去H省散散心。就讓你大哥大嫂陪著我們去吧。”

　　本來衛老爺子是打算帶著老大一家出國旅遊，也好留給衛展傑整頓集團的時間。不過考慮到衛鴻煊當年做的那些爛事兒……還是別去國外了，H省就挺好。

　　身為一家之主的衛老爺子三言兩語交代了家事，還得到了老太太甚至是老太太娘家人的鼎力支援。因為集團失守一事簡直是眾叛親離的衛家大伯雖然不甘心，卻也無計可施。只能捏著鼻子留在二老身邊繼續當孝子賢孫。

　　在老爺子的囑託下臨危受命的衛展傑最終還是在齊家人的催促下開啟了談判。

　　剛剛還在股市上打生打死，轉過頭來就要坐在談判桌上。這種狀況在商場上非常常見。然而撕破臉到齊家和衛家這種程度的轉折，還是讓兩家人都覺得有些不自在。不過利益當前誰也不敢任性，尤其是齊家鳴的身上還背著衛仁傑質疑的惡意操縱股市的指控，如果不想年紀輕輕就去坐牢的話，那就只能祈禱這一次的談判能夠完滿達成。

　　也不知道雙方究竟是怎麼談的，反正談判結束之後，原本在股市上恨不得從人腦袋打成狗腦袋的兩家集團竟然完成了交叉持股。由衛氏集團目前最大的股東衛展傑出資十個億，以齊氏集團當初趁亂吸納衛氏集團股票時的超低價格，購回齊氏集團手中持有的衛氏集團25%的股份，確保衛展傑能夠擁有衛氏集團的絕對控股權，而齊氏集團之前宣佈的並購計畫自然取消。

　　之後衛展傑又以華夏集團的名義拿出了齊氏集團25%的股份授權書，正式入股衛氏集團，完成了兩家——準確的說是三家集團的交叉持股。其後，兩家集團還在談判桌上初步達成了共同協作開發H省旅遊資源的大專案。至於華夏集團從哪兒拿到的齊氏集團25%的股份……這一點談判桌上的人都很默契的忽視了。

　　在此期間，齊鴻豐作為齊氏集團的董事長，也正式出面召開了新聞發佈會，面向全國媒體和民眾鄭重解釋了齊氏集團跟英頓集團在私下賬務往來的關係。

　　大意是說齊氏集團跟英頓集團一直都是友好的商業合作夥伴，兩家一直都有業務上的往來。為了確保齊氏集團順利收購衛氏集團，齊氏集團確實從英頓集團手上借了一筆過橋款。但齊氏集團作為一個獨立運營的集團，並不能知道合作夥伴的具體賬務資訊。換而言之，齊氏集團當初確實是從英頓集團借了錢，但並不知道這一筆錢是黑錢。畢竟當初齊氏集團跟英頓借錢的時候，英頓也不會大張旗鼓的四處宣揚說我這是黑錢……

　　至於外界謠傳的齊氏集團才是英頓娛樂“YIN媒門”幕後黑手的說法，簡直就是無稽之談，根本沒有任何證據。這種不負責任的言論已經嚴重影響到齊氏集團的企業形象，給齊氏集團造成了巨大損失，齊氏集團將保留起訴相關媒體的權力云云……

　　一場發佈會下來，齊鴻豐算是自圓其說的解釋了齊氏集團挪用英頓黑錢這件事。

　　消息一經傳開後，被如此連環大戲鬧到措手不及的華夏金融界簡直一臉懵逼。不過齊氏集團和衛氏集團的股價卻被兩家集團聯合協作的利好消息刺激的穩步上升，尤其是在齊氏集團複牌之後，從七塊五迅速上漲到二十八塊二，而衛氏集團的股價也慢慢回升。

　　遠在香城，只在電腦前折騰折騰就賺到二十幾個億的陸持大哥看著捧著銀行卡笑到見牙不見眼的兩隻小狼狗，搖頭感歎道：“果然，比起做實業，我還是更適合這種數字遊戲。”

　　“不過把低價吸納的齊氏股票轉手高價賣給自己的老爸……”陸持大哥伸手揉了揉衛麟煊小狼狗的腦袋，就見衛麟煊瞪大了眼睛仰頭看過來，眼眸清亮清亮的問道：“大哥，俺發了，你想吃啥呀，都請你。”

　　陸持大哥默默低頭，看著兩隻並排湊到跟前的小狼狗兒，感覺手感不錯的陸持大哥忍不住又揉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