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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蠻荒有個小狼攻》第30章
第30章 030 三更合一

被男人抱著睡了一晚後, 肖辰覺得全身都有這個男人的味道了。

本應該覺得彆扭,可是在看到男人一臉不解的神情,肖辰只好把所有的心思往肚子吞。

好在,這幾日肖辰實在是忙不的不可開交,不僅要準備蠱藥, 還要煉製蠱藥與刻畫紋路。

金蠱王陷入了沉睡, 進入自我修復與修行中。

好在肖辰能與金蠱王有被動聯繫, 依然可以調動部分靈力與「蛋液」。

只是沒有了金蠱王的主動配合, 靈力運轉有些不靈活。

不僅消耗肖辰的精神,連體力都有些支撐不住。

每天一躺在石床上,就能呼呼大睡, 完全顧不上什麼與同性抱在一起睡的彆扭與不習慣了。

兩個患者在一起,灰狼是需要一號止血膏來保命, 青年則是需要止血膏來恢復傷口。

這兩人都需要大量的一號止血膏的蠱藥, 再加上還需要多準備些備用。

可憐見地,肖辰這還沒有被延圖給養肥,就又瘦了一點。

每每延圖看著肖辰忙來忙去, 削瘦下來的身形。

他就覺得心窩子難受, 恨不得把百岩丟出去, 再把羅爾給埋起來。

整整七天的時間, 肖辰什麼都沒有做, 只將止血膏做出了四十份。

若不是靈力運轉不當,精神勁頭不足,倒是可以做很多份。

是夜, 肖辰看著最後還剩些的蠱藥,心思轉了轉。

看份量倒是還可以做兩份出來。

而七天前做的第一批止血膏,明天倒是可以直接用了,正好給那個青年換藥。

因為止血膏太缺了。

當時用完後只剩下了六份,其中四份止血膏給了灰狼進行保命,兩份給了青年換藥。

青年胸口上的傷不用換藥,一直就是敷著在,只是看最後的效果是如何了。

畢竟口子那麼大那麼深,沒有縫合技術存在,蠱藥止血膏就是唯一能癒合這傷的了。

青年的腿骨沒有斷沒有骨折,但露出了骨頭,相當於整個小腿肉沒有了。

這就需要吸收更多的藥效來癒合,才需要靠頻繁換藥來解決。

至於灰狼,肖辰是手裡沒有治療內傷的藥,更加沒有那個神奇的彩虹花。

只有吊著命,等金蠱王甦醒了看看有什麼辦法吧。

肖辰將最後的兩份蠱藥材處理好,滴入「蛋液」後,頓時藥香佈滿了整個山洞。

灰狼神情懨懨地睜開了眼,鼻子聳了聳,頓時貪婪地吸收這股藥香。

這幾天他的獸力流失了太多,已經快支撐不住了。

還好這個溫柔的小雌性會每天給他換藥,讓他不至於被「暴亂」的獸力給「炸」死。

只是他沒有辦法儲存獸力了。

眼看著自己的生命力一點點的流逝。

卻唯獨在聞到這股藥香的時候,他才感覺獸力又恢復了些許。

他知道這個小雌性是巫了,而且絕對是比岩狼部落巫更加厲害。

僅僅憑著剛剛入藥散發出來的氣息,就能讓他獸力增加些許而保命,就不得不讓他欽佩。

他想,若是他沒有死,沒有回歸獸神的懷抱。

他一定要成為這個小雌性的追隨者,與延圖一起保護他!

這樣,他即使還是單身狼,但可以繼續和他的好兄弟在一起了。

追隨者是很久很久之前的說法了。

成為某個雌性的追隨者,那麼將是把獸人的生命、忠誠以及所有都交給了這個雌性,無關愛慕,只是奉獻。

而能擁有追隨者的雌性,只能是強大的巫!

被追隨的這個雌性自然不是追隨者的結侶。

按照肖辰的說法,追隨者亦是奴隸社會的奴隸,好聽的說法,則是親衛了。

羅爾卻不想成為追隨者,他聞到這股藥香,心裡是一片火熱。

前些日子他看見這個小雌性煉藥、換藥,其實心裡還是有些忐忑的。

獸人們在受了重傷的時候,是無法將獸力補滿的。

只能靠著之前的剩餘獸力存活,唯有等到傷口癒合,才能夠繼續補充獸力。

怎麼補充獸力,他不知道,這像是呼吸的本能。

他的確不如延圖強悍,但也不想成為一個殘廢。

這麼嚴重的傷口,尤其又是在腿。

部落的巫是絕對不能讓他恢復如初,只能截斷這只腿。

或者用火燒傷口輔助藥材治療傷。

無論是哪種方法,他肯定都廢了,哪怕他傷勢好了,獸力能補充了,也是殘了。

他不想殘,所以他為了延圖的話賭了,賭輸了大不了回部落。

賭贏了,那麼他不僅可以恢復正常,還可以獲得追求這個小雌性。

讓他驚喜的是,當他看見在換藥時候,露出的傷口癒合了一個圈後,他心裡的忐忑與不安瞬間消失。

對這個比巫還厲害的小雌性,沒有任何保留的信任了,甚至覺得這裡沒有人比小雌性更厲害。

這下,他對小雌性是又愛又敬,哪怕他每夜看見延圖抱著小雌性睡,他心裡也只是酸酸的,沒有對這兩人有仇視。

他想著,等他好了,他會正大光明的搶回小雌性。

他會讓小雌性覺得,他比這個會剋死雌性的延圖要好上千萬倍。

肖辰完全不知道這個兩個異類的心情,將兩個竹筒封好後,輕輕吐出一口氣。

而身邊的男人一如既往的坐在一旁,守著他。

正當肖辰拿起石刀想要刻畫靈紋的時候,突然看見了一隻毛茸茸,有著鮮紅顏色的獸爪按在了他的手上。

肖辰一愣,立刻扭頭看去,紅色的毛髮在柔和月光下裹著一層光暈。

如墨的黑眸褪去了冰冷,帶著無限的柔情與他對視。

「嗷——」

肖辰心裡一喜,眉梢微微揚起,眼神閃閃發亮,「阿炎——」

這兩個字喊出聲,他自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不過是七天沒有看見這熟悉的形態,不知為何他就是滿心激動。

「嗷嗷——」

巨狼看見肖辰的這副樣子,心裡噗噗之跳,多日來的困惑,在這一刻也瞭然。

他的雌性,原來是喜歡他的狼形態啊……

這一刻,他自己都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憂了。

「阿炎。哈哈哈……」

肖辰握緊竹筒,張開雙臂,一下就摟住了巨狼的脖子,感觸到熟悉的觸感,這幾日心裡的緊繃蹲下鬆了許多。

被突然襲來的擁抱震驚住的巨狼,眸子彎成了一道月牙,身體也儘量放鬆下來,讓他愛慕的小雌性能夠抱得舒服。

嗷嗷——他的小雌性終於主動投懷送抱了。

百岩沒有注意兩人的情況,他現在的注意力只在藥香上,但羅爾卻是在肖辰說話的時候,就已經看了過去。

這一看,頓時讓他的玻璃心碎成了一地。

因為兩人語言不同的緣故,所以他從沒有和小雌性說過話。

而小雌性也只和延圖說話,用的是古怪的語言。

也猜出延圖與這雌性相處了一段時間,更是學會了這個雌性的語言。

在他的觀察下,延圖雖然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但對待眼前的雌性很是保護。

同時也會在不經意間就做出很親密的動作。

小雌性雖然從沒有拒絕,但也沒有對延圖做出親密的動作。

這讓他看到了希望,以為延圖並沒有得到小雌性的心,只是對方因為強壯、霸道地強迫與小雌性親密。

但他沒有想到,只不過聞了一下藥香的功夫,這個小雌性就親密的摟住了延圖的脖子。

那是獸人最敏感的地方之一啊,也是代表雌性想要做嘿咻的動作哇!

羅爾垂了垂頭,看著小腿的藥膏,眼神有些複雜。

延圖不理會羅爾心情,只一心享受小雌性的擁抱,嗅著小雌性身上那股讓人蠢蠢欲動的氣息。

他比羅爾更瞭解小雌性,自然知道小雌性這個動作只代表喜悅,並沒有其他的意思在裡面。

只是瞭解歸瞭解,還是有些遺憾,這也更加壯大了,他想要與小雌性結侶的心。

「嗷嗷——」辰辰,我的小雌性。

揉了揉巨狼的脖子,肖辰笑意滿滿的與巨狼對視,直看得巨狼害羞的低了低頭,肖辰才捧著巨狼的頭,在它額頭親了一下。

「嗷——」被親了,被親了,我該怎麼辦?能回舔嗎?

不等巨狼有其他的反應,肖辰在親完後頓時尷尬了,他在那一刻居然忘記這不僅僅是個狼,還是個狼人。

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忽然想起這石刀刻靈紋有些不順手,還是用巨狼爪子用的習慣。

為了緩解尷尬,肖辰只好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也只能出此下策。

「阿炎,幫我個忙唄。」

「嗷——」

巨狼點點頭,眼神卻是盯著小雌性紅潤的唇上,想要舔一舔,讓小雌性的唇全部都覆蓋他的氣息。

肖辰抿唇,將巨狼的爪子拿著手裡,「就像以前那樣。」

巨狼歪著頭,沒有聽懂,但卻理解了肖辰的意思。

要知道他本來就是這個意思,想要用他的爪子代替石刀。

只是前幾日,他為了讓小雌性熟悉與習慣他人形的身體,所以沒有變回狼形。

早知道變成狼形有這麼多的大好處,他早就用獸形啦。

肖辰握著巨狼的爪子,不知道為何心跳的很快,之前是從來沒有這個感覺。

好在靈力慢吞吞的傳入手中,覆蓋在狼爪上,讓他漸漸平復了這個心跳。

當獸爪與竹筒相碰之際,肖辰渾身一輕,靈力運轉自如,再沒有了之前的阻礙。

肖辰心裡一驚,暗暗壓住驚訝後,快速且順利的將靈紋刻畫完了。

在獸爪離開竹筒的那一刻,靈紋彷彿活了過來一樣,整個線條閃過一道金光,消逝不見。

這,這是二級靈紋!

難道金蠱王晉級了?這麼一想,肖辰都忘記鬆開巨狼的爪子,直接閉上眼睛看向丹田的金蠱王。

一個圓潤的金蛋,在丹田中漂浮,因為金光收斂,並沒有之前看到的那麼金光閃閃,渾身散發著土豪的氣息。

而肖辰卻依然能感覺到,自己的命蠱情況還是不太好。

剛想睜開眼,突然意識裡傳來一道聲音。

「喲喲——」獸,獸,力……

「什麼?」肖辰下意識回道,然他並沒有等到任何有用的資訊。

就在肖辰以為是自己的錯覺時,突然看見一道道渾厚的紅色能量順著自己的靈脈,朝著金蠱王灌輸而去。

而這能量的氣息,肖辰一點都不陌生,那是阿炎的氣息。

肖辰猛地一驚,睜開眼,頓時看見巨狼一臉錯愕的表情,很顯然是感覺到了自己的獸力大量的流失,有些不知所措。

肖辰低頭一看,自己的手沒有鬆開狼爪,他不傻,巨狼驚訝的表情,說明了紅色的能量是它的,且這還並不是它自願的,所以是金蠱王強行吸收的?

不清楚紅色的能量是什麼,肖辰不敢亂來,他鬆了鬆手,想要放開狼爪,卻發現一點也鬆不開。

「喲喲喲——」好舒服。

「喲喲喲——」獸力好,生,生,孩。

獸力好?紅色的能量是獸力?等等,那後面的兩個詞是什麼意思?完全不是同一個語言了。

肖辰有些納悶,金蠱王到底在搞什麼?沒多久,就又聽到金蠱王一陣亂叫,他卻沒有聽懂任何意思,就像是那青年與阿炎說話的種類一樣。

這……該不是金蠱王覺醒了其他的能力吧?這又變異了嗎?

看著巨狼臉色從驚愕,到抽痛,肖辰頓時一驚,立刻下達了命令,只是金蠱王傳來的聲音,他沒有聽懂一個詞。

「阿炎別怕。」肖辰單手抱住巨狼的頭,將狼頭輕輕按在自己的腿上,一遍一遍的安撫。

「嗷——」

延圖在感覺到自己的獸力流失的時候,是驚惶無措的,但卻沒有想到又有一陣獸力從小雌性的手裡回饋了過來。

這獸力比自己的獸力更加純淨,也更加純粹與磅礴。

當這獸力一進入自己的身體,就開始排斥原本存在體內的獸力,簡直讓他痛不欲生。

還好有小雌性的安撫,不然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失去理智,成為一個隻知殺戮的野獸。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在肖辰的心急中,巨狼終於睜開了雙眼,正好與肖辰對視。

在沒有任何的防備之下,僅僅是一雙眼透出的氣勢,就讓肖辰有些膽顫心驚,還好這氣勢也只是一瞬,就再也看不到,只留下了狼眼那柔和的目光。

「嘶——」腦中突然一股如針紮的疼開始蔓延,肖辰下意識雙手捧頭,疼痛卻突然消失了。

這時,肖辰也感覺到自己能鬆開巨狼的手了。

「嗷嗷——」辰辰,怎麼了?

「沒事,剛剛頭疼了一下。」肖辰沒有注意,直接回答道,只是回答完,卻愣住了,他剛剛似乎聽懂了巨狼的話?

「阿炎,你再繼續說說話。」

巨狼的眸光也是閃過一道亮光,「嗷嗷——」辰辰,順毛——

順毛——

肖辰嘴張了張,然後抬手給巨狼順了順毛。

「嗷嗷——」舒服——

肖辰:……

金蠱王來這麼一招,難道是為瞭然他能聽懂獸語?

「阿炎,你能聽懂我的話嗎?能的話,就變成人形,和我對話,好不好。」

「嗷嗷——」好!

肖辰看著紅色的巨狼,身骨一陣扭曲後,一個高大壯實的男人就坐在自己的身邊。

男人傳來的氣勢,比之前更加內斂,似乎更加厲害了。

「阿炎,用你們的語言和我說話。」

「辰辰,你想要我說什麼?」

肖辰一愣,這是真的,他是真的聽懂阿了炎說的話!但卻和聽懂又有差別,他聽到了阿炎說的語言,在他意識裡居然就直接翻譯了出來。

就像是自己帶了一個高科技的翻譯機一樣!

「阿炎,你能完全聽懂我的話嗎?」

男人一怔,微微愣了片刻,瞬間回神,眸子一亮,「能,但我還是不知道那是什麼語音,沒有完全學會。」

是了,難道金蠱王變成了翻譯機了麼?

肖辰有些苦笑不得,頓時又想到洞裡的那個青年,他起身立刻跑到青年面前,無視了青年期待的目光,道:「你好,你能聽懂我的話嗎?」

青年眨了眨眼睛,「@!##!!~」

肖辰:……

灰狼:……

剛剛走進來的男人:……

這下唯獨只有男人聽懂了兩人之間的話,想到開始的種種詭異,一股喜悅油然而生。

「阿炎,他在說什麼?他聽不懂我說什麼嗎?」

男人走過來,目光直視肖辰,眼睛裡的喜悅都溢出來了,「嗯,辰辰,只有我能聽懂你的話,而你在沒有學會獸人語的前提下,是聽不懂他們說什麼的。」

獸人語?原來阿炎他們是獸人,與自己猜測的狼人其實也沒有多少差別了。

肖辰有些失落的點點頭,以為自己得了個翻譯機,能夠與這方天地的人好好溝通,沒有想到卻是只能對著一人。

不過有阿炎能翻譯,他應該會學得很快,這下連僅剩的失落都沒有了。

在丹田裡呆一旁的金蠱王有些無辜,好不容易恢復了,還給兩人種了心有靈犀的蠱,卻被拋棄了。

男人將肖辰摟在懷裡,他有好多話想要說,可是洞裡有兩個礙眼的人,只能將所有的話都吞在了肚子裡。

他半摟半推地帶著肖辰走著道:「辰辰,我們睡吧。」

「@!##¥!」羅爾有些著急,想要掙紮起來,卻被延圖一腳踩在肚子上,微微用了一點裡,卻讓羅爾的臉色瞬間慘白。

「他說什麼。」肖辰想要回頭道。

「沒什麼,在說,讓我們好好睡,晚上冷,讓我蓋著你,別著涼了。」

肖辰:……

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不過想不通,今天又做藥又是被金蠱王下了蠱,頓時精神有些不濟,便順著男人的意思,爬到了石床上。

灰狼抬了抬眼皮,給了青年一個有氣無力的白眼,又閉上了上雙眼。

——

岩狼部落,蛋黃圓月高高懸掛,給巡守的獸人照明。

這一次的巡守獸人有十人,以前只是三人在夜晚巡守,這段時間因為巨腳獸的突然出現,讓所有獸人都有些驚慌。

為了提高安全,在部落的每個角落都會有兩人看守。

岩狼部落的獸人們並不是所有人都會住在山洞裡,還有部分獸人與雌性,就是住在山腳,搭著簡陋的獸皮帳篷,住在裡面。

山洞不能隨便住,唯有能力強、對部落有貢獻的獸人,才有資格選擇與決定自己的居住地。

七天前在部落看見的康撒一夥人的獸人,叫中目,今夜又輪到了他在夜裡巡守。

他化成獸形,站在第三層山洞,直起身子,守著自己的角落。

心裡卻是在嘀咕,康撒算是這個部落裡有說話權的前幾名。

這幾天不知為何總是有脾氣不好,對著誰都能罵上兩句。

尤其是自己,被康撒罵的最多,他想大概是因為他瞧見了康撒有史以來最狼狽的樣子吧。

不過看在康撒受了傷,這些日子一直沒有緩和的情況,他便大度的原諒他好了。

中目抖了抖毛,高昂著頭顱,看著頭頂的圓月,心裡想得是自己的剛出生的小獸兒。

那天巫走得太快,只來得及幫助他的結侶處理好傷口,確定了自己那剛出生的小獸兒沒有毛病,就和族長走了。

這幾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獸兒偶爾小咳,讓他心裡也跟著難受,這是他的第一個獸兒,可不要出什麼意外啊。

巫啊,你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中目心裡難受,卻沒有放鬆警惕,突然聽到了自己這個方向的不遠處中,傳來了一陣動靜的響聲。

是巨腳獸來了嗎?

中目有些慌張,站著的腿都有些不穩了,「嗷——」誰?

「咳咳咳——噗。是中目嗎?」

「中目,是你嗎?快下來救族長和巫。」

「快喊人來將巫好族長抬回去。」

一陣慌亂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中目聽到熟悉的聲音頓時放鬆,但卻沒有想到又得到了一個噩耗。

他想也不想的,嚎了一聲,告知大家原委,立馬跳了下來。

幾個跳躍,瞬間就來到了這幾人身邊。

只見族長的胸口四道翻出肉的爪印,一隻腿無力的撐在半空中,不能確定是斷了還是骨折了。

而更讓中目慌神的是,部落裡的精神領袖——巫竟然比首領的傷還要嚴重,已經昏迷不醒了。

中目眼眶通紅,「你們沒有保護好巫嗎?怎麼能讓一個雌性受這麼重的傷?」

巫的腹部插著一個巨大指甲,從指甲判斷,也可以得出指甲的主人體型有多麼龐大。

「我們在原象族遇到了兩隻巨腳獸,原象族沒有我們吃的食物,我們就被族長派出去狩獵了,回來的時候看見巫和族長這樣了。」

「咳咳——別說了——咳咳,我們先把巫送回去。」

說話的人正是族長,他的眼神有些黯淡,第一次遇見巨腳獸,他被延圖救了,毫髮無傷,這一次再也沒有人救他,不僅自己受傷了,而且還讓巫也跟著出了問題。

他心難安啊——

也不知道延圖那個孩子到底怎麼樣了?

獸神啊獸神,請保佑巫和延圖都安然無事吧。

經歷了這一遭,原本體強的族長彷彿一下就衰老了許多。

族長發了發話,自然沒有人反對,只是這幾人的動靜到底驚醒岩狼一族的人。

「啊——族長,你怎麼樣了?」

「我的獸神啊,那可是巫?巫怎麼傷得那麼重?」

「啊,巫受傷了?嗚嗚嗚,這怎麼辦?」

「獸神啊,請保佑巫吧。」

此起彼伏的雌性哭喊聲,彷彿是一陣陰霾籠罩著整個岩狼部落。

岩巫並不是獸人,他只是個雌性而已,沒有獸人的強壯體魄,若沒有和巫一樣的醫術的人存在,巫也只能等死了。

這個念頭在所有人的心裡都轉了轉,讓整個部落的人都一片哀傷。

巫的山洞裡,桑塔一直在等著,他是接到了另外一個巡守獸人的通知,跟著來的。

桑塔的身邊,正是康撒,多日以來一點也不順心如意,導致康撒本人氣色從中年人,直接跨入到了老年人,比族長看起來還老。

等到巫與族長一夥人到的時候,桑塔一把抓住了康撒,心裡不停的跳動,看著那滿身血污的獸人與巫,他只想要吐,不敢往前。

康撒被抓的一痛,這幾天心情本就不好,立馬就發火了:「你在幹什麼?還不去給巫和族長看傷?」

「我——」桑塔一步一步後退,臉色一白,「我怕。」

族長以為桑塔是怕救不好他與巫,面色放柔,哄著道:「不要怕,我們知道你的本事,若實在是無法救治,我們也只能聽從獸神的安排了。」

「什麼?」康撒一驚,這才看到那個蓬頭垢面,滿身血污的人竟然是巫,那個被他敬為神明的巫,「巫出了什麼事情?你們是怎麼保護巫的?你們不知道我們可以換首領,但是不能缺少巫嗎?」

這話一出,整個山洞裡的頓時噤若寒蟬,紛紛把頭埋在胸前。

只有族長一愣,半天想起首領也是族長的意思,想到自己真的是沒有保護好巫,也不責怪康撒這話有多得罪他。

「是我的錯,當時闖入了兩頭巨腳獸,我就應該把巫放在安穩的地方,而不是和幾個原象部落的人一起與巨腳獸戰鬥,是我害了巫。若是巫有不好,我,我不會再做族長了。」

「族長——」

「族長——」

山洞裡跟來的人聽到這話,心裡不忍,族長這麼多年來一直為部落付出,並沒有多大的過錯,唯一出現過錯的地方,竟然就是把巫給害了,這還真叫人無法說什麼。

「嗚嗚嗚嗚——」山洞裡響起桑塔的哭聲,他哽咽道:「山洞裡沒有癒合傷口的藥了,嗚嗚,巫還沒有教我做藥,只教了如何搗藥和敷藥,嗚嗚嗚,我救不好巫和族長——」

其實桑塔是會配巫做的傷口癒合的藥,但看著巫和族長的傷,他頓時不敢說實話了。

山洞裡有幾個是沒有結侶的獸人,看著漂亮的雌性哭的這樣梨花帶雨,心中頓時不忍,下意識就想把桑塔抱在懷裡好好安撫一番。

「桑塔這不是你的錯,你還小,不過是跟在巫身邊兩年不到,學不到什麼東西。」

「是啊,是啊,這不是你的錯,你別傷心,你別哭了。」

「對對,不怪你,山洞裡是真的一點藥都沒有了嗎?」

桑塔小心地瞥了康撒一眼,道:「嗯,阿父之前和百岩狩獵,也遇到了巨腳獸,受了重傷,那存藥都給了阿父和其他人。」

「什麼?」這下倒是族長驚訝了,看向康撒,才發現康撒手臂受了傷,塗著黑漆漆的藥,卻根本沒有什麼作用,鮮血還是偶爾往外冒。

「我的兒,我的兒,百岩呢?康撒!百岩呢?」族長即使受了傷,但往日的威嚴和氣勢都在,這下厲聲而出,康撒頓時將那天的情況一股腦都說出來。

「百岩受了重傷,傷在了獸力儲存的地方,比當時延圖還要嚴重……然後,我們遇到了延圖,延圖單獨殺死了一隻巨腳獸,接著把百岩帶走了,說,說是——他會救百岩。」

原本聽著康撒的敘說,族長心裡一陣難受,不過聽到延圖單獨殺死了一直巨腳獸後,渾身一顫,「你是說延圖單獨殺了一直巨腳獸?怎麼殺的?」

算了算日子,這已經一個多月了,延圖不可能還活著,那麼唯一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延圖不僅活下來了,還變得比以前更強了。

康撒仔細的回憶了一下,過了幾天的時間,他覺得有些記憶不清楚,甚是怪異,「我,記不清了,只是當時看見延圖跳進了巨腳獸的嘴裡,救出了百岩後,然後就咬住巨腳獸的脖子,就被他給咬死了。」

族長眼神一亮,正想說什麼,就被幾道聲音打亂了。

「族長這不可能,連巫都說沒有辦法了,延圖不可能活下來。」

「就是,這不可能活下來了,還能單獨殺死巨腳獸。」

「族長,康撒肯定是在撒謊。」

康撒被幾人懟得怒火難以按下來,頓時呲牙道:「你們這群狗崽子!若是不信,你們去找其他跟著百岩去狩獵的人,對了羅爾那傢伙跟著延圖走了,正監視他們。」

幾人還想說什麼,被族長手一攔,「你知道延圖在哪?」他的話有些嚴肅。

康撒這時還是注意著分寸,點點頭道:「嗯,他說他自己在落腳點的那個山洞裡。」

族長眼神有些晦暗不明,心裡一邊是對百岩的擔憂,一邊是高興延圖還活著,還有對巫的愧疚。

想起巫被一隻巨腳獸的爪子差點捅穿的時候,他不由得心中一寒,要不是有幾個附近的原象救了巫,斷了巨腳獸一爪子,不然巫肯定已經死了。

現在他只能感覺到巫只有一點點氣息,他捏了捏手,一時竟然不知道是關心百岩還是巫。

「對了!」康撒眯了眯,「我想起來了,延圖說,他的傷是被一個小雌性給救了,據說是比我們巫還厲害。而那天戰鬥,那個小雌性也在那裡,但這個小雌性不是我們周圍部落的雌性,我不能確信延圖的話。」

「小雌性?」族長疑惑,怎麼會有小雌性在狩獵森林?

「就是個小雌性,長得很好看,白白嫩嫩的,但是瘦瘦小小,看起來沒有成年。」康撒的腦子轉過肖辰的面貌,也是奇怪,過了這麼久,他居然把只見過一面的雌性,印在了腦子裡。

「對,延圖說了,他的傷就是被那個小雌性救好的,那個小雌性很可能是個巫。」

「是,我能作證。」

剛剛走進來幾個受傷的獸人,恰巧是當日遇見肖辰的一夥人,這幾人一起證實康撒的話。

「而且延圖還想要霸佔那個小雌性,不讓我們帶回來,我們受了傷根本就打不過他們。」一個當時在場的獸人道。

「這怎麼行?延圖會剋死那個雌性的。」

「是啊,那個小雌性不管是哪個部落的,我們都應該保護,不能讓延圖接近啊。」

「對,族長,不管那個小雌性是不是巫,我們都應該把那個小雌性帶回來。」

這幾個獸人說的話,頓時讓康撒喜了喜,這下不管如何都會把小雌性帶回來,然後他就可以勸說小雌性,與自己的獸兒結侶了。

族長卻是沉吟考慮,他不在乎延圖是不是會克雌性,但他覺得若是那個小雌性真是巫,而且比岩巫更加厲害的話,那麼不僅百岩的命保住了,岩巫也可以活下來。

心裡這麼一想,也如是說了出來。

「桑塔,你去找找還有什麼止血的藥,必定先讓巫有個緩和時間。」族長說完,眼睛一轉,看向了中目,「中目你帶著十個人,不,五個人去山洞的那個落腳點找到延圖。這個任務必須完成,若是完不成,很有可能我們就會失去巫了。」

中目突然感覺自己的任務重要,他點了點頭,「保證完成任務。」

「嗯,你去吧。自己小心點。巨腳獸——很有可能還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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