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問桃
今天的男主依舊表臉得很呢:-D。
天色猶未暗,怎好在床上胡鬧?瞿先不住地勸慰陶稚不過探討些東西罷了。只是又何須落下帳子?陶稚問不出來,只是輕輕掙著。
瞿先俯身吻上她的脣,一番脣舌嬉戲後,她便沒了氣力,他開始一本正經地解她衣衫。
陶稚閉上眼,頗有些自暴自棄。他要胡鬧,她也只能由得他胡鬧了。
衣衫除去後倒也不覺涼。陶稚平素於人情上很有些遲鈍,現今閉著眼睛卻好像能清晰地感觸到身上落著的灼灼目光。他一直瞧著自己,的身體。
陶稚不由得升起幾分好奇。昨夜裡她羞澀無比,只覺從面頰身體到腦海都燒作一團,一團混沌。只記得他的身體熱而硬,與自己長得不同。只是如何不同,她,她忘了。
脫衣時的窸窣聲停了,也不曉得他在做什麼,他好像也沒有在看自己。陶稚想偷偷看一眼,孰料眼一睜,眼前竟明如正午。她看見了一副胸前坦闊、膀削腰勁,與自己截然不同的軀體,肌膚上閃著溫潤的光,她自己也正如此坦裎在他的面前——比昨夜更赤裸,她慌慌張張重閉上眼,半咬住了脣。卻聽到了呵呵一聲輕笑,溫熱的氣息撲在了肩頭,他趴在她的身上,輕輕地吻在了那優美的頸側。
瞿先在帳內掛好了琉璃燈,帳中情致,絲毫畢現,他瞧著很滿意。再看自家小妻子偷瞧後慌張閉眼的可愛模樣,便忍不住輕笑出聲,吻了上去。
他拉起陶稚放在身側緊張抓著床面的手。這雙手,十指纖纖,美如筍芽蔥根,掌心綿軟如雲。他今日裡牽了許多次,日後還要牽無數次,等到他們老了別世時他也要牽一牽。放在脣邊輕輕一吻,他將那小手按在了自己的胸膛。掌下是他心臟躍動之處,那聲聲震顫傳到她那處,他很滿意地發現,她的身體果然不再那般僵硬了。
掌下有心跳,更有一顆與陶稚身上不同的小玩意兒。初時不覺,只顧感受那有力的跳動,漸漸的,陶稚便忍不住感受手下微突的觸感——那是個小巧微硬的肉粒。她想到了自己的身體,與他是真的不同呢。他昨夜裡的第一問也被她重新想起,這便是陰陽之別嗎?
他帶著她從胸前攀至頸側,再到下顎喉結,之後下行,走過那挺挺的肩與結實的胳膊,來到緊致的腹部,平坦的,又似乎有著幾道起伏。他帶著她在此處打轉停留,那般柔韌的觸感入手極佳,她自己也是想多留一會呢。她雖閉著眼,卻能感受出手下游走之處與自己的不同,眼睛已悄悄張開細縫,她,忍不住想細看。
初睜的眼適應不了明光,微抖的睫毛忽閃出黑色的影,她來不及看清什麼,手已經被拉著下行漫入毛髮叢中。那裡藏在陰影下,她眯眼瞧不清,只覺得好像蟄伏著怪物一般——她的手已經摸上了“怪物”——她想起了昨夜的第二問,想起了那奇怪的棍子。是在他下身的吧?她手中摸到的好像有些軟——
然後她感受到了那逐漸長大的怪物。
她想縮手自是無法,他拉著她在怪物上上下活動,在怪物身邊打轉,她碰到了一團真的軟軟的囊袋,裡面還有兩顆圓圓的東西,她覺得很有趣,更是忍不住想看看。只可惜她睜開了眼,卻瞧不分明。
眼睛上傳來濕潤的觸感,他吻了她,他發現了她睜眼。陶稚索性強撐著抬眼與瞿先對視,他的眼睛裡是一片溫柔的璘光,流淌著的情愫她不太懂,卻能察覺出內裡的動人。仔細看看他,似乎也沒有那麼可怕,那麼難。她要看看他的臉。
瞿先喜歡看她看自己。他們對視許久,她的手一直被他所用——該進行下一步了。他親在陶稚脣上,“啵”的一聲驚醒了沉迷男色的小呆子。
“娘子溫過了昨夜兩問,便輪到了我。”瞿先面上慢條斯理,一派誠摯好學。手下動作卻迅捷無比,端端落在陶稚胸前的綿軟之上,揉了揉雪團,拈了拈櫻桃。陶稚覺得癢,又覺得有種難言的舒適。她看著瞿先的臉,他很認真地看著自己的胸部,他大概是真的很好學吧。
她還覺得,他好像很喜歡自己的那裡。
這樣的想法不過一閃,陶稚的心已經隨著瞿先的手往下走了,她也忍不住再多了解一下自己的身體,到底與他如何不同。
“第一問已經溫過,娘子這裡如此酥膩,怕便是古人所言的溫柔鄉吧,唉,果真惹人沉溺呢。”瞿先裝模作樣的感嘆,惹得身下“溫柔鄉”輕輕顫動起來,他壓住心中蠢蠢欲動的慾望,繼續不亦樂乎的習溫昨日功課,“第二問便是在這裡了。”
指尖直接點在下腹密谷,正落在珍珠之外。指尖不懷好意地輕輕捻動,口中還是一派正直,“娘子此處芳草萋萋,有芳枝滴露,雖非落英繽紛,卻也鮮美可憐。花谷難開,芳致難得,娘子,你是不是藏了桃花源於此?是也不是?”
陶稚被他略帶撒嬌的口氣弄昏了頭,也顧不得他羞人的話,自然也聽不到他無賴的要求——“如今我便是那幸運的武陵人,娘子好心,便將桃花源與我敞一敞,賜我些芳津甘露,也讓我步一步五柳遺風……”
無力的雙腿被輕輕打開,果露出桃源福地。谷門雖閉,門縫上卻閃著晶晶微光。瞿先頗覺滿意,他的小妻子,動了情。
頭一低,舌頭便叩上了那密閉的門扉。陶稚輕顫,瞿先堅定地一下一下叩門不停,舌尖不時卷上門上珍珠,一番吸吮愛弄。
到底不負有心人,門縫微張,靈活的舌趁機而入,分開內裡兩瓣嬌怯花瓣直往花心而去。陶稚受不得如此愛憐,身子顫得厲害,下身竟真如他所言,送上了桃津秘液,被他舔弄得嘖嘖聲響。
身子變得軟綿綿的,陶稚輕輕閉上眼。她不管了。她也不曾管過,不曾管得住過,便如母親所言,由他去吧。他的不合體統,他的出人意料,他的輕薄言語,都是閨中密事,皆應坦然視之……
只是陶稚這一番心理安慰未曾完全,瞿先那裡已開始新花樣。
“娘子此處果真福地,芳津恰止了我心頭渴。”他在她耳邊痴聲膩纏,“我們既溫完前事,便當講一講這第三問,娘子且看——”
陶稚在他的輕晃下不得不睜開眼,眼前是娘親與她的卷軸,此刻已然展開。畫上赫然是數對裸身男女糾纏交合,她不由得想到自己與瞿先身上。而瞿先更是指著當中最大最細緻的一副圖正色道:“我這第三問,便是我下身有陽莖昂藏如刀,娘子下身有花谷深幽如鞘,莫不是刀入鞘後方得圓滿?”稍微一頓,“今日見了這張圖卷我方覺先前所想,果然不差。看這辟火圖上陰陽相合皆是如此,不知娘子可願與我一試,一訪天人之境?”
他言辭振振,陶稚迷迷糊糊,乖乖地聽他動作。他卻猶嫌不足,“此番動作不能輕忽,之前總要做些準備。我觀娘子谷口緊窄,我這裡卻是粗硬得緊,蠻入恐傷了娘子。我們循序漸進可好?”
陶稚自是都聽他的。卻不防一下子看到瞿先下體,果真是個怪物!她驚得清醒了一些,一眼一眼地覷著那上挺的玩意,紅紅的頭上泛著水色,粉色的柱身上還有青筋外露,她之前摸過的囊袋墜在下面,也是有些醜。誰會知道他這樣清俊的人身上竟有這樣的物件!
瞿先瞧出了小妻子眼裡的疑惑惋嘆,這反應與前世二人夫妻恩愛後初次赤裸相見時的反應無二,只不過那次她可是輕聲嘟囔出來了呢。也不多言,瞿先面對面摟住陶稚,陽物插入那並起的腿縫,磨著珍珠,雄赳赳地直叩桃源門去。
陶稚敏感,不多時便在那昂藏莖上撒了桃津。瞿先停了停,受用了那谷門收緊時的暢快,嘻嘻笑謝:“娘子心善,竟也與了它甘露,我卻是醋了。”說著,便尋著陶稚雙脣而去,交纏不休。
直到那獰獸將白濁覆滿桃源,外面已然天黑,帳裡倒是光明如晝。陶稚桃源里幾番吐露不堪受,早已累了迷迷糊糊睡著。瞿先照例為她清潔了身子,送入了藥丸。往那紅撲撲的秀靨上輕輕一吻,將腿間復又硬起的物什往白嫩腿間一放,他雖有火未消卻也有些饜足。
閉上眼,眼前是方才忍不住探入指尖的將開花蕊。眼看著,飽食在即。
他,不急,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