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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水春來》第358章
第三五七章 老狐狸

 高就一改連日來的頹敗,面上一派閒適之氣,見徐泮推門進來了,還同他客氣地打招呼:「伯爺,早啊。」

 見著老狐狸這般得意,徐泮也禁不住想笑:「看來高先生,對於免於刑罰是志在必得了。」

 高就聞言,朝他擺了擺手:「伯爺說笑了,在下自知罪孽深重,不敢說不受刑罰,只能說朝廷會看在在下積極改過自新的份兒上,減免些刑罰罷了。」

 他嘴上雖這樣說,可眼睛裡卻儘是得意。

 徐泮不得不感慨,若是自己落到這般境界,恐怕沒有高就這樣好的心態。

 他扯過交椅坐了下來,上下打量了高就一番,然後問他:「你是我捉來的人,涉嫌的也是當年倭寇之戰的事情。楊家想提審你作證,那是楊家的事,可是與我無甚干係。便是想減免刑罰,你找我也是無用。到時候把你交到大理寺,他們自然有辦法讓你開口。

 」

 然而高就好像渾不在意,「瞧您說的,若是這般,那我開口與不開口,又有什麼關係呢?倒還不如把這事情爛在肚子裡一輩子算了,終歸都是你們朝廷的爛賬,朝廷越爛,我就越高興。尤其是兵部呀,掌管著全國上下軍隊的調派,指不定伯爺你明年再去打仗,兵部就給你安排一群使不上錢的老弱病殘,也說不好!」

 徐泮暗嘆他果然狡猾,楊世如只問他幾句話,他便已是把事情首尾,都摸了個一清二楚了。

 高就這麼說,自然不無道理,可是徐泮在意的卻不是這個,而是當年打瓦剌人那兩筆帳,兵部又摻合了多少?

 他心中作如此盤算,高就卻像是讀懂了他的心思一般,突然笑了一聲,說道:「伯爺家的事情我也聽說不少。朝廷這些年牛鬼蛇神盡出,伯爺祖上的英雄將軍,說不定便是被那些賊人害了去。難道伯爺不想將他們一網打盡,讓他們吐出實情嗎?」

 高就話音一落,徐泮凌厲的目光便射到了他臉上。

 高就好似還沒看見,但笑不語。徐泮亦抿著嘴,不作一聲。

 二人沉默了半晌,高就才突然認真說道:「伯爺放我一命,卻換朝廷一個清肅,難道不是很划算的買賣嗎?在下的要求也不高,只求伯爺能夠高抬貴手,讓朝廷判我個流放,也就罷了。」

 這高就倒是識相,若是把他這些年與官府作對的罪行累加身上,不判他個凌遲都是放過他了,他讓徐泮替他說話,只說倭寇之戰的事,只判流放,不無可能,

 這還主要是高就知道,以徐泮心性,是定不會騙他的。

 他人是由徐泮抓來的,若是徐泮替他減刑,朝廷定然不會不給面子。高就把什麼都看得一清二楚了,只把所有事情都擺在徐泮面前,讓他自己選。

 徐泮心頭雖厭惡,可也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拿他一個人的賤命,換朝廷一個清肅」這句話。

 然而徐泮也不是個傻子,當下又問他道:「你讓我放你,我又怎麼能確信你的話,確實能讓兵部那些人下馬呢?若你使勁渾身解數,不過也就撼動了一隻螞蟻,這筆買賣我豈不是虧了?」

 高就一聽就笑了,抬臉朝著徐泮擺手:「伯爺放心。若是我來作證此事,還不能將兵部的尚書大人拿下來,我高就自己便服刑了,不用伯爺動手。」

 徐泮神色微凜,見他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心道:楊世如手裡的書信,不知是何要物,配上高就的證言,竟有把握將兵部尚書都拉下馬來。

 潘虎,薛鼓,王復勇,龐煜,劉焜……徐泮還要看一看,兵部尚書龐煜這回下了馬,又能把誰扯出來?

 徐泮心頭不由浮現出朱炳俊的身形,終於,要一見分曉了嗎?

 徐泮答應了高就的要求,一行人手握重機,也不再耽擱,立時便回了京。

 且不說徐泮同於小靈回到家中,自然是將近日外出留下來的雜事理清楚,只說楊世如直奔家中,連杯水都沒喝上,便直奔他祖父楊宣的房裡去了。

 彼時,楊宣正在房中看幾位孫子作得策論,聽小廝通傳,說楊世如風塵僕仆地奔來了,有急事要說,連忙傳人喚了他。

 楊宣這位嫡長孫向來穩重,似這般,沉不住氣的時候,倒是不多見。

 楊宣這一生起起落落,能做到閣老的位置,那自然不是常人,他打眼瞧見楊世如疾步進了書房,便直接說道:「天大的事兒,也得先喝口茶。」

 楊世如自知失禮了,向楊宣行了禮,照著他的吩咐,將一盞茶飲了大半,心情沉定下來,才同楊宣將此事說來。

 「祖父,孫兒去了費家一趟,費老太爺他老人家臨終之前,將一封書信交給了孫兒,讓孫兒當場打開看了之後,他便安然去了。」

 費老太爺離世,楊宣點頭默了幾息,表示哀悼,然後才緩緩地說道:「費老太爺給你的信中,都寫了什麼?」

 楊世如一聽,便知他誤會了:「並非是費老太爺給我的親筆信,而是一封舊年的書信……祖父定然想不到,當年的被剿匪窩裡,確實出了一封書信,只是非是那封害得祖父下了詔獄的假信,而是費老太爺時隔十多年後,交給我的這一封!」

 楊宣意外地看了孫子一眼,卻見他低頭從袖口將這封信緩緩拿了出來。楊世如將信交給了楊宣,楊宣拿過來,從頭到尾的掃了一眼,便不由笑了出來。

 「龐煜當年這一招移花接木,做的真是巧妙,明明是發給他的求救信,卻不著痕跡的,轉到了我身上來,我差點便被他害了!」

 楊宣說到這個,頓了一下,嘆了一聲,又緩緩道:「難怪當年費老太爺,竟能從書信的墨跡紙張,給我們點出來重重疑點,我委實沒想到,真書信竟然在他手裡。」

 楊宣又是搖頭:「也難怪他不敢說,他當時正是丁憂在家,後頭能不能再起復還不好講,又怎麼敢把這麼要緊的東西拿出來呢?唉……罷了罷了,斯人已逝,我也沒什麼可怪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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