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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記》第12章
第一卷第十章冤家路窄

  柳天賜大吃一驚,怎麼有這麼多姓上官的人,難道天香山莊還住著一個叫上官敏的人。找我和仙女姐姐兩人,肯定是了那部什麼《奪魂心經》,可他們並不知道我吞了那顆藍珍珠,難道是為了報斷臂之仇?柳天賜心想還是靜觀其變。

白素娟誇張地滿臉露出驚訝之色:“日月神教的教主柳天賜倒在我這裡。”用手拉了拉柳天賜接著說:“可並沒有什麼上官敏,不知柳教主和貴門有什麼過節?”

“哥,別跟這狐狸精囉裡囉嗦,有什麼過節關她屁事,這狐狸精在故意拖時間,我們把天香山莊翻個面,也要把兩人找出來!”吳鸞一身孝服好像做大了,加上從四川到杭州,一路風塵僕僕,白色的孝衣變成灰色,看起本像個披風披在肩上,咬牙切齒地道,群情共憤,被邀來助戰的武林同道早就耐不住性子,作勢要衝進天香山莊,天香山莊弟子紛紛拔出兵器,劍拔弩張.突然聽到一個低沉的聲音說:“誰要把天香山莊翻個面,還沒問我柳天賜同不同意!”

  柳天賜往前一站,本來柳天賜的奇遇,吞了藍、綠、紅三顆寶珠後,筋骨就比一般人粗大,往前一站威風凜凜,更顯得身材高大雄偉,他橫眉冷對,眼睛含著咄咄逼人的威嚴,他說話聲音低沉,但聽在眾人耳裡嗡嗡作響,有如龍吟,圍著的四百多高手竟給震住了.柳天賜的出現使吳龍目眥盡裂,吳龍怒視著柳天賜,覺得這個不共戴天的仇人好生面熟,事隔五六年,他只有個模糊的印象,冷笑地說道:“你日月神教自以為是名門大派,就可以殺擄武林,今天我們就是拼死也要討個天理。”白素娟在旁說道:“中秋節,無孔四象門的人可沒到我天香山莊,再說柳兄弟也沒對那些人下過殺手.”“廢話,還是什麼中秋節,就是在昨天,我們一行人幫助吳老前輩在杭州找上官敏那小人,上官敏那禽獸不如的小人偷了吳老前輩的武功秘笈,還砍了吳大哥的手,把吳風妹子的容貌給毀了,後來誰知竟藏在天香山莊,吳老前輩領我們到天香山莊,誰知在路上慘遭日月神教四大護法的毒手……”說話的是一個峨嵋派弟子,是個初出江湖話不當講,竹筒倒豆子般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柳天賜和白素娟對望了一眼,四大護法還沒回到日月教的總壇,柳天賜想,這四個假護法留在杭州城幹什麼,顯然是留下來監視我,他們既然能殺無孔四象門的掌門人,一樣可以在江湖四處樹敵,想到這裡柳天賜不由得冷汗一流,好陰險的借刀殺人.吳氏三兄妹用眼搜視,不見上官敏,在他們心目中,上官敏一直是這件事的罪魁禍首,要不是上官敏騙取藍珍珠,巴蜀四傑也不會斷臂毀家,爹爹也不會屍寒異地,現在日月神教的教主倒是出現了,上官敏藏在哪裡呢?

  誰知柳天賜傲氣一生說道:“是我日月神教殺了你們當家的又怎麼樣,你們無孔四象門的人心狠手辣,即使你們不送上門來,我也要找上門報仇.”柳天賜只覺得有一個陰謀像一張無邊的網已將他套住,加上以往做狗的恥辱浮在腦海中那麼清晰,柳天賜身上熱血一湧,殺心大盛,反正自己已是武林的公認的仇敵,殺一個人和殺一百人也沒什麼區別,一聲長嘯如一隻巨鳥向吳龍撲去.

  吳龍本是用劍拄在地上,趕忙回劍上撩,同時吳虎和吳鸞以側翼攻來,無孔四象陣本是江湖成名劍法,後來吳孔又根據八卦五行相剋又自創了“無孔四象劍陣”,聯手殺敵更是威力無窮,所以上官紅砍斷吳龍、吳虎的手臂,吳鳳因毀容出走,他們覺得學藝不精,回到巴蜀苦練劍術,雖說只有三人,經過五年的苦練,已是今非昔比了,上撩的長劍已被柳天賜空手奪去,但吳虎和吳鸞兩柄劍已刺到他的肩井和百會穴,柳天賜已是何等功力,身向後倒,使了天魔劍的一招“天魔重世”,勁透劍背,左右分刺竟將吳虎和吳鸞的長劍震斷.群豪大嘩,他們以前沒見過柳天賜,只聽說武林出來一個極厲害的武林後輩,今天一看也只是一個十八九歲的青年,心想這般年紀,再厲害也不會怎樣,哪想到如此神勇,僅在一招之間就把吳龍的長劍奪下,吳虎和吳鳳的長劍震斷,真是匪夷所思.柳天賜揉身直上,一把抓住吳龍的胸脯運勁向外擲出,吳龍根本毫無反抗,龐大的身軀竟從眾人的頭頂飛出去,柳天賜似乎瘋了一般,臉上肌肉牽動,圓睜雙眼,頭也不回,身形後移,如鬼魅一般衝進人群之中,竟如入無人之境,雙手擒拿點拍,只聽見兵器紛紛落地聲不絕入耳,眨眼間,群豪手裡的兵器悉數被奪,什麼狼牙棒、刀、槍.劍、戟……散落一地.群豪本是鬥志昂揚,信心百倍的登上天香山莊,沒想到一個柳天賜眨眼間就使他們潰不成軍,東倒西歪,不由得呆若木雞,只聽柳天賜仰天大笑,說道:“如此不濟想報父仇,我柳天賜留你們一條生路,回去歷練歷練,再來找我柳天賜!”笑聲響徹雲霄,震得群豪耳鼓欲聾.

  群豪中有許多是吳孔四象門在江湖交的一些朋友,見無孔四象門突發橫禍,紛紛出來助陣,眼見柳天賜如此功高蓋世,都有退卻之意.吳虎怔在當地,見今日之事已成定局,還在武林同道中喪盡顏面,不由得一陣心寒,從地上撿起斷劍向脖子上抹去.

  突然“嗆啷”一聲,吳虎的斷劍被一顆石於打落在地,只聽見一個孩童的聲音叫道:

  “彎路射人針”,兩枚牛毛細針向柳天賜百陽穴勁射而來,柳天賜大驚,身子斜掠,可還是遲了,兩枚牛毛銀針扎進了少商穴,頓時,整條手臂酸麻,長劍落地。

  “哈哈,成功了,成功了,我的'彎路射人針'沒射死人.''眾人抬頭一看,只見天香山莊前廳的屋脊上坐著一個鶴髮童顏的老人,正在手舞足蹈,高興的大呼小叫,柳天賜剛才的神勇眾人都看見了,誰想到坐在屋頂上的這位老者竟高他一籌,都想自己這些三腳貓的功夫,不僅又是神往,又是慚愧.

  準備一死了之的吳虎這時候才大夢方醒,納頭便拜,“謝謝老前輩救命之思。”“嘿嘿,那可不敢當,是你自己要殺自己的,我可沒救你.”“不老童聖”雙手連搖,像害怕吳虎馬上要還他一個人情,然後用好奇的眼光看著柳天賜,說道:“我不老童聖倒要會會你這黑魔的弟子。”

  說著“不老童聖”身形飛掠而下,欺聲兩掌已向柳天賜頭頂拍去.群豪一聽老人自報家門“不老童聖”更是一凜,“不老童聖”位列“一尊三聖四怪六魔”

  的“三聖”之首,是個神龍不見首的武林宿輩,只聽江湖傳聞說其武功已是神玄之至,今天有幸一睹,更何況與當今江湖聞風喪膽的巨魔--黑魔的徒弟過招,真是不虛此行,竟都忘記了自己到天香山莊的目的,不由得個個都屏聲斂氣,凝目觀望。

  柳天賜更是大驚,這“不老重聖”只憑自己一招天魔劍法就知道自己的師承來歷,趕緊舉掌上迎,砰的一聲,柳天賜被震退幾步,不老童叟“咦”了一聲,心想:“這娃兒的內力好怪,似乎是脈象混亂,勁力剛正但又有陰煞之氣,人不能有如此亦正亦邪的功力,讓我再試試.”心隨意轉,“不老童聖”借勢往上急翻,已轉到柳天賜身後,柳天賜自被藍珍珠和天地精華的綠紅佛珠伏體後,身上已聚龍尊畢生的功力和天地精氣,應該來說功力已是天下無雙,但由於龍尊本就是一個介於正邪之間的武林怪傑,後來到了晚年功夫日漸剛純,純粹是一股天地內力,不帶任何正邪成分,他把這身空前絕後的武學修為集華山九巔之靈氣融於一顆藍珍珠,這顆藍珍珠蘊藏著一種無上的武學秘笈,以為是刻在裡面,又怕不是,被打破後毀了這顆武林奇寶,所以留著作 吳氏鎮家之寶傳到吳孔身上,而披柳天賜吞下去,又經白佛、黑魔紅、綠佛珠的感化,使柳天賜自得一身驚世駭俗的功力,可經過白佛,黑魔一正一邪的內力導入,使他原本剛正醇厚的功力在體內形成兩股互相衝突的內力,這兩股互相衝突的功力不相上下,把柳天賜的心境擾亂,只覺得自己一時暴戾,一時又渾身充滿凜然正氣,反复無常,所以“不老童聖”大感詫異,還以為是柳天賜練功走火入魔所致。

  柳天賜駁雜的內力發出雖然威力極大,但不純正,心煩意亂,所以功力大大打扣,加上地罡功和天龍人作品集·亂世英雄來列魔劍分別是極正和極邪兩種劍法,他身上含有亦正亦邪的內力,更不能領會兩種劍法的精要,對付一般的高手綽綽有餘,但對付像“不老童聖”

  這樣的武學大家就破綻百出.高手比鬥,重在心神,竟三元相守合一,不能有絲毫心緒混亂.柳天賜初出江湖,臨敵經驗很少,今天碰到“不老童聖”這樣的頂尖高手,更是心緒不寧,忽而覺得剛正之氣自丹田上升,忽而又被一股陰柔之氣壓下去,但還是威猛無比,見“不老童聖”的雙掌向後拍來,急忙腰身一挫,雙堂遊手一匝向後掃來,柳天賜後背戶門大開,只見“不老童聖”人在空中,身子像一根柳條,刷的一下彎成一條弧線,雙腳竟已踢在柳天賜的後肩,頓時,柳天賜收勢不住,人向前撲去,“不老童聖'人仍在空中平飛向前,啪的一掌正中柳天賜的後心,柳天賜只覺得胸口熱血上湧,“哇”地吐出一口鮮血,便倒在地上.“不老童聖”站在地上拍掌大笑道:“如此不濟想報父仇,找'不老童聖'留你一條生路,回去歷練歷練,再來找我'不老童聖'.說的竟是剛才柳天賜對群豪所說的話,忽然身形一閒人上屋脊說道:“不好玩,不好玩.”幾個起落已消失得無影無踪.柳天賜躺在地上已是昏死過去,一動不動,眾人都驚詫不已,柳天賜剛才還出入如入無人之境,一身神勇令他們瞠目結舌,“不老童聖”武功再高也不能幾招就把他打得口吐鮮血而死.其實,“不老童聖”在柳天賜背上所拍一掌是凌空而發,只用了一成功力,根本不會使柳天賜吐血,單憑柳天賜身上的內力已比“不老童聖”高出一籌,但由於分成正邪兩股內力,相互克制,加上柳天賜身受大敵,竭盡全力而鬥,調動兩股真氣,所以吐出一口鮮血就昏過去了,旁人不知情,還以為“不老童聖”掌斃了柳天賜.白素娟突然見跑出一個瘋瘋癲癲的老頭,不知是敵是友和柳天賜斗上了,幾招之內就把柳天賜打倒在地,心里大急,趕快跑過去,一探柳天賜鼻息,竟已絕氣,分明是死去了,不由得神傷不已,想到柳天賜與自己談話甚是投機,早就情有所屬,加上柳天賜在睡著時還喊姐姐,更是使自己情竇大開,自己幼年家遭變故,受盡苦難,雖說在天香山莊穿梭於江湖豪客之間,但這些人只把她當作一個精明的風塵女子,打心眼裡瞧她不起,只有柳天賜看得起她,所以她不由得黯然神傷,眼淚像斷線的珍珠滴在柳天賜的臉上.群豪一看這情形,八成柳天 賜這小於已死了,吳龍從地上爬起來,撿起長劍身形斜起,一劍向柳天賜脖子砍去,由於白素娟正摟著柳天賜的頭,這一劍就由砍變成平削,向柳天賜面門削去,白素娟正傷心落淚,根本沒注意到吳龍的襲擊,等抬頭一看,劍的凜風已掠過來,招架已來不及,只得把柳天賜一拉,抱在自己懷裡,吳龍沒想到白素娟竟然不顧自己性命,但劍還是收勢不住,“嘶”的一聲把白素娟的背膀劃了一道血口.柳天賜經白素娟一摟,胸脯一緊,體內真氣上沖,“哇”的一聲又吐出一口鮮血,睜開眼睛一看,自己正摟在白素娟的懷裡,白素娟淚光點點,不由得心頭一熱叫道:“姐姐!”

  聲音細小但白素娟覺得自己耳膜震破一般,渾然忘了自己身上的劍傷,眼睛大放異彩,手稍一鬆露出柳天賜的臉龐,四日相對,白素娟滿臉緋紅,因為柳天賜正摟在自己的懷裡,臉龐貼在自己的胸脯,嘴角微微含著笑意,她的胸脯感到熱烘烘的,突然看到柳天賜睜著眼睛笑看著她,不由

  得一陣羞澀.

  吳龍一劍沒削去柳天賜腦袋,而把白素娟背膀劃了一道血口,鮮血長流,而懊喪不已,見白素娟渾身不覺,一看,突然看到柳天賜笑盈盈地望著白素娟,白素娟正摟著柳天賜雙頰緋紅,不由得大吃一驚,心想:這小於是假死,但又忌憚柳天賜武功了得,劍停在頭上怔住了.

  群豪見柳天賜被“不老童聖”一掌拍死,天香山莊少了一個勁敵,吳龍一劍砍出,群豪便向天香山莊廝殺過來,於是四百多人蜂擁而上把天香山莊的草莽群豪沖得七零八落。

  天香山莊里的雷震云、柳青、夏剛、花仙子……都是江湖上殺人越貨的角色,功力自是不弱,但卻難以一擋十,不多時已倒下五六個,火爆脾氣的雷震云揮舞著熟銅棍,虎虎生風,大罵道:“你們這些狗娘養的,乘入之危算什麼好漢,老子XXXX十八代祖宗.”舞著一根熟銅棍左沖右突,將無孔四象門的幾個弟子打得腦漿進裂,頓時間,慘叫不斷,血肉橫飛。

  吳鳳見大哥劍停在半空驚疑不動,大叫道:“哥哥,還不把那小子剁成肉醬替爹爹報仇.”吳龍身上一震,心想:這可是殺父仇人,不管有多厲害,就是三頭六臂也要……想著便剜了一個花,再也不顧白素娟,向兩人刺去。

  柳天賜斜眼看到吳龍長劍刺過來,但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渾身的內力竟消失得無影無踪,白素娟身體一側擋住了柳天賜,吳龍的長劍已從白素娟肩膀上穿了出去,吳龍黑髯戟張,臉上肌肉扭曲,眼珠外突,臉上血跡斑斑,神情甚是可怖,叫道:“白莊主,既然你這麼護著那王八羔子,就別怪我吳某了。”說著,抽出長劍,頓時,血如泉湧.白素娟的鮮血噴了柳天賜一臉,柳天賜掙扎著站起來,讓白素娟靠在自己的胸口,他試著一提真氣,哪知丹田空蕩蕩的,只覺得胸口一悶喉嚨一熱,一口鮮血又要噴出來,柳天賜趕緊一咽,把熱血吞下去了,只覺得渾身無力,與一般常入無異,但還是威風凜凜的站起.這時,日影偏西,已是傍晚了,秋天的傍晚有點涼意,柳天賜心也涼了。

  吳氏三兄妹看到柳天賜站起來,都嚇得退了一步,驚疑不定,畢境對柳天賜還是心存懼意,不敢貿然進攻,在一旁虎視眈眈,想瞧出什麼端倪來.白素娟被柳天賜攬在懷裡,一股熱流從柳天賜胸脯傳到自己身上,還有柳天賜身上特有男人的氣味沁人心脾,感到幸福極了,不由心馳神往起來.群豪已將天香山莊的人殺得所剩無幾,只有雷震云、柳青、夏剛和花仙子四人背靠著背苦苦支撐,四人身上傷痕累累,險象環生.

  突然傳來清脆的竹笛聲,從天香山莊的大廳裡裊裊婷婷地走出一個吹笛的白衣少女,宛如天仙下凡,光彩照人,一張恬靜的臉上帶著聖潔光環,清澈見底的眼神望著眾人.這笛聲清和淡雅,叫人聽得心頭舒暢溫和如淋春風,正在廝殺的群豪突然覺得倦怠,都垂下了手中的兵器,跟著笛音的節奏,搖頭晃腦,頓時,如青光乍瀉,人們都忘記了廝殺,沉浸在柔和寧靜的笛音中。

  柳天賜只覺得體內一股真氣隨著笛音遊走,身上的七經八脈,貫穿任、督兩穴,歸於丹田,不覺渾身舒泰,這股真氣被笛音牽引從丹田上升,通經活脈,散佈全身,柳天賜不由得一聲長嘯,如龍吟大海,虎嘯百川.

  突然“啊”的一聲慘叫,站在柳天賜面前的吳龍撲倒在地,眾人從笛聲中清醒過來,不明所以,以為是柳天賜發出什麼暗器將吳龍暗算了,可柳天賜懷抱著白素娟動也沒動.少女放下竹笛,可餘音還迴響在眾人身旁,穿過龍人作品集·亂世英雄系列呆立的人群,白衣少女徑直跑到柳天賜身邊扶住了白素娟.柳天賜覺得體內有一股至純至醇的真氣在體內激盪,把插入少商穴的兩根牛毛銀針激射而出,帶著凌厲之勢穿進吳龍的左眼.

  白素娟由於失血過多昏迷了,白衣少女伸手點了她的穴道止住流血,叫道:“姐姐,姐姐。”白素娟睜開眼睛,露出微笑說道:“妹妹,你恨姐姐嗎?”

  白衣少女搖著頭說:“姐姐,都是小妹不好才……”

  白素娟突然臉色一怔說道:“妹妹,你還不回去!”

  白衣少女臉色慘白似乎傷心之至說:“姐姐,你……”白素娟說:“快,不然會來不及了.”白素娟推了她一把,由於用力過猛,牽動了手臂上的傷口,“啊”的一聲又昏了過去.白農少女轉身向大廳走去,驀地聽到一聲“姐姐”,這聲音那麼熟悉,雖然五年了,但五年中沒有一刻她不在記掛這個聲音,祝福他……

  柳天賜只覺得與仙女姐姐隔的那麼近,彷彿又回到了麗春院的小木床上,少年的記憶那麼深刻,情不自禁地叫了一聲“姐姐”,白衣少女回過頭看著柳天賜,她認出來了,柳天賜額頭上有一顆若豆大的紅痣,還有那倔強的神情,嘴裡喃喃地說道“你好嗎?”竟流下了兩行清淚.

  突然,吳虎用劍指著白衣少女叫道:“你這個女扮男裝的妖精,拿命來!”身劍合一向少女胸前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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