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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傾天下之養太子(出書版)》第10章
  第九章

  李源和苑池互通心意之後,感情猶如野火一般飛速增長,尤其是苑池,之前還算是個君子,現在有機會就要抱著李源親熱,最大膽的時候在花園裡句把他壓在桌上做了起來,李源雖然心驚膽顫怕有人來,但這種偷情一樣的感覺實在刺激,最後射得一塌糊塗……

  雖然這地方是苑池的,但是這樣不分場合的親熱李源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府裡的人對他和苑池這樣卿卿我我的「狗男男」行為竟然一點都不意外或者驚訝,好像早就習慣了一樣。

  「他們不敢也不會亂說。」他跟苑池提起的時候,後者這樣說,「主子的事當下人的是不敢背後議論的。」

  「他們在背後議論你也聽不見啊……」李源嘀咕了一句。

  「你很在意?」

  「那倒沒有,」李源搖頭,「我都到了古代,而且都換了張臉還有什麼好在意的。就算是在現代我也不在意,我又沒偷又沒搶又不是第三者插足,管別人怎麼說。」

  苑池笑了,過來低頭在他嘴上親了一下,「放心吧,南鹿國上下好男風的也有,雖然不是主流,但也不算是什麼不正常的事。」

  兩人抱在一起親熱了一會兒,李源問:「今天你還去皇宮嗎?」

  「不去了。」苑池回答,「晚上我們一起出去吃飯吧。」

  「好。」

  到了晚上,李源和苑池在城裡一間有名的大酒樓吃了一頓,兩人坐在二樓一處僻靜位置,期間還有一對父女在底下賣唱,唱歌的姑娘是位清秀佳人,歌聲也是婉轉動聽,李源給了不少賞錢,姑娘抬頭望了他們一眼,嬌羞一笑,又唱了首思念情郎的小曲兒,惹得眾人一片叫好。

  李源也聽得入迷,走的時候在路上還被苑池調侃。

  李源倒是對苑池說,這一頓飯吃的還是很有滋味,就是沒遇到電視上常演的惡霸少爺欺負賣唱女,總覺得像是少了點兒什麼似的。

  苑池聽了樂得不行,問:「要是真的有惡霸來了,是你上還是我上?」

  「No、No、No……」李源搖了搖食指,「當然是張昭上。」

  跟在他們身後不遠處的張昭一臉茫然。

  回到家,兩人分開各自去洗澡,雖然苑池提議一起洗,但被李源義正詞嚴地拒絕了。

  李源回到自己住的院子,剛要進屋突然聽到身後有動靜,一轉身,院子裡的樹下走出一個人影。

  他嚇了一跳,大喊了聲,「誰?」

  「是我……」那人往前走了兩步,李源這才看清來的人是肖瑞。

  糟了!這些天光顧著和苑池在一起,忘了這位「大哥」了,他還沒想好怎麼應付肖瑞。

  「你……你怎麼來了?」

  和那天相比,這次肖瑞冷靜了許多,他上前幾步走到李源面前,開門見山的問:「你願不願意跟我回東野國?」

  李源一愣,自然是不願意的,但是又怕直接說出來肖瑞會乾脆把他綁回去。

  見他不出聲一臉猶豫,肖瑞有些激動地問:「我是你哥哥,是你在這個世上最後的親人,難道你不想跟我在一起?有你和我在,我們這樣還有一個家。」

  李源無言以對,肖瑞說得沒錯,一個家裡還有兩個人,這個家就還在。可他要怎麼告訴肖瑞,他已經不是他弟弟了?肖瑞的樣子就像好不容易看到一個希望,他不忍心打碎他這個希望。

  「肖大人,我……」

  「肖大人,深夜到訪不通知我,豈不是要我怠慢了。」苑池緩緩走了過來。

  李源鬆了口氣。

  肖瑞看了他一會兒,彎腰一禮,「太子見諒,我找肖……李公子有事相商。」

  「你跟我的人有什麼事好商量?」苑池走到李源身邊,「而且,還需要這個時候來找他?」

  「是,時候的確不早了。」肖瑞咬牙說,「今天就先這樣,我改日再來。」

  肖瑞走了之後,苑池問李源,「他跟你說什麼了?」

  李源低下頭,「他問我願不願意跟他回東野國。」

  苑池皺眉,「你呢?想跟他回去嗎?」

  「廢話!當然不想!我現在跟他回去了你算什麼?一夜情啊?」

  苑池笑了一聲,伸手摸了摸他的頭,「既然你不想,那也就絕對帶不走你,不用擔心。」

  「我不是擔心這個……」李源搖頭,歎了口氣,「我現在的身體的確是他弟弟的,可我要怎麼告訴他,說他弟弟死了?」

  苑池沒說話。

  「你不知道他剛才看我的眼神,簡直含著淚啊。」李源有點不忍,「他是真的想他弟弟吧……」

  苑池也歎了口氣,說:「那就先別說了。等到不得不說的那天,再想個理由給他吧。」

  李源點點頭,也只好這樣了。

  「我們去洗澡吧。」苑池說,拉著李源就要進屋。

  「洗澡可以,不過我先聲明,」李源拗不過他,說:「我今天很累,洗完澡就要睡覺。」

  「好,」苑池伸手推開門,「洗完就睡覺。」

  然而兩人睡到後半夜,宮裡傳來旨意,皇帝病危,要太子苑池速速進宮。

  苑池和李源對視了幾秒,李源說:「我陪你一起去。」

  他語氣堅定,苑池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好。」

  兩人起來穿好衣服,坐上等在門口的車,馬車就在夜色中飛快駛向皇宮。

  +++++

  苑池和李源到的時候,整個寢宮一片寂靜,宮女和太監面無表情地守在房門口,幾乎連眼都不眨一下,彷彿沒有生命的假人。

  皇帝靠坐在床上閉目養神,屋裡亮著許多燈,這些年他突然害怕黑暗,連睡覺時也要點上幾盞燈,直到天明。

  床邊仍然放著那只香爐,不過冒出的是淡薄的白煙,比起以前,散發一種更清爽的味道。

  皇帝見到苑池和李源皺起眉,問:「你們怎麼來了?」

  「不是父皇召見我進宮的嗎?」苑池問。

  皇帝眉頭皺得更深,「朕並未召見你們。」

  苑池和李源對視一眼。

  「朕沒有召你們進宮,為何守衛會放你們進來?」皇帝問。

  兩人無言以對,這顯然是有人刻意安排好的。

  這時李源突然覺得好像有一陣風刮了進來,讓他背脊升起一股寒意,他伸手扯了扯苑池的衣袖,問:「你有沒有覺得……這裡好像太安靜了?」

  苑池一愣,回頭往門那邊一看,果然,原本窗戶紙上還有人的影子,現在卻一個都沒有了。

  在他們沒有察覺的情況下,寢宮中只剩他們了。

  「怎麼回事……」皇帝也察覺到情況不對。

  「我出去看看。」李源剛轉身,苑池伸手一下拉住了他。

  門,突然開了,一陣夜風帶著刺骨的寒意灌了進來,刮滅了數根蠟燭,也刮起了垂在地上的紗簾,猶如恐怖的鬼手一樣張牙舞爪著。

  李源下意識伸手護住了離他最近的一盞燈,片刻之後風小了下去,寢宮裡的蠟燭滅了一大半,幽暗的光線映在光潔的地面上,有一種令人發毛的冰冷感覺。

  周圍一片寂靜,靜得好像此時世上除了他們三個之外就沒有別人,皇帝咳了幾聲,聲音重重地迴盪……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從門前的走廊上緩緩靠近,黑色的影子映在窗紙上,越來越靠近門口。

  苑池和李源對視了一眼,再抬頭,外頭那人已經站在門口了。

  苑池盯著那個熟悉的身影,「三皇兄,果然是你。」

  「四皇弟,在跟父皇敘舊嗎?」苑憬聲音中帶著濃濃的笑意,邊說邊邁過高高的門檻走了進來。

  「我特意請你來和父皇見最後一面,也算盡了我這做兄弟的情義。不過沒想到你連他也一起帶來了,」說著他看了李源一眼,歎了口氣,「也好,這樣你在黃泉路上能有個伴兒。」

  「三皇兄,你這是何意?」

  「看在你還叫我三皇兄的分上,我不妨再多告訴你一些。」苑憬停在了離床十步開外的地方,雙手負在身後,但仍然可以看到他手裡拿著劍。

  「現在整個皇帝寢宮裡都是我的人,沒有我的命令誰也進不來,當然,你們也出不去。」

  「你要謀反篡位?」皇帝咬著牙問。

  「父皇你錯了,」苑憬搖頭,皮笑肉不笑地說:「我是來救你的呀。」

  「救我?」

  「對,」他點頭,轉身往旁邊走了兩步,「太子苑池夜闖寢宮行刺父皇,後被我趕來擒獲,但來遲一步,父皇已被他加害,彌留之際宣佈改立我為太子,並且即刻繼位……怎麼樣?」苑憬轉過身看著他們,「是不是天衣無縫?」

  「你想的倒是挺美!」李源罵了一句。

  苑池沒說話,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你……」皇帝神情激動,閉上眼緩了一下心緒,有些悲哀地問:「你就這麼盼著我死嗎?」

  苑憬眨了一下眼,「父皇,您年紀大了,遲早都是要退位的。可你不應該之前遲遲不立太子,卻等苑池一回來就立他為太子。為什麼?你不是最看不上他這個雜種嗎?」

  「住口!」皇帝吼了一聲,然後痛苦地咳了起來。

  「別激動啊,父皇,聽我把話說完了再走也不遲。」苑憬諷刺地笑了笑,從身後緩緩把劍亮了出來,舉起來指著苑池,「難道不是嗎?在他七、八歲的時候你就把他扔進了冷宮,不管不問一下就是幾年,再想起他的時候就是為了把他送到東野國當質子。現在他回來了,在不是當年那個小廢物了。」他轉過頭看著皇帝,語氣詭異地低聲問:「可他對你好……你敢要嗎?」

  皇帝雙唇顫抖著,「我以為,想當太子的是你皇兄……」

  「那個蠢貨當然想當太子!」苑憬放下劍往前走了幾大步,「可他有那個腦子嗎?莽夫一個,除了是皇后所出他還有什麼?哪一點比得上我?他幹的那些蠢事哪件不是我幫他擦屁股善後的?」他諷刺地笑了一聲,「我委曲求全這麼多年,等的就是那個位置,但你卻一轉手把太子之位給了苑池,我可不服。」

  苑憬一直在和皇帝對峙,一旁苑池和李源站在一起,當苑憬指著苑池罵的時候,李源輕輕握住了苑池的手,片刻之後,後者回握住了他。

  「不過今天,我終於可以解脫了……」苑憬長長舒了口氣,往後退了兩步,吃吃笑了起來,「過了今晚,我就是太子……不,就是皇帝!」說完他仰頭大笑。

  「你終於……還是露出了真面目。」這時,皇帝長長歎了口氣,語氣中透著一絲淒涼。

  苑憬眉一皺,「什麼?」

  「苑憬,記得朕教過你,凡事不到有萬全把握的時候不要輕易行動,然而你還是沒有沉住氣。」

  見苑憬還是一臉茫然,李源忍不住說了一句,「你沒發現這熏香的香味不一樣了嗎?」

  苑憬驚了一下,好像意識到了什麼,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們。

  「香爐裡的東西是你叫人送來的吧?」李源問,「太醫為什麼查不出來我不知道,但我一聞就覺得味道不對。」

  第一次聞到香味是在苑池的衣服上,當時他沒在意,但上次和苑池一起進宮的時候,聞到那味道,他就知道裡面的東西不對勁。

  「你唆使苑誠先動手殺了苑池再嫁禍給苑清,以為可以瞞過所有人?你以為你做的天衣無縫是嗎?」皇帝冷笑著問。

  苑憬眼神中有了一絲驚恐,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

  「你以為朕還沒來得及審問苑誠是嗎?事實上朕已經去大牢見過他了,他承認那天是想殺苑池,願意受懲。但即便是這樣,他也沒有供出是你出的主意。」

  苑憬垂下眼,咬咬牙,猛然抬頭,「父皇,一切都是我做的,我承認,但我不後悔,我想要的會自己拿到手。我知道,你根本沒有立我為太子的意思……」他緩緩搖頭,「從來沒有。」

  皇帝緩緩閉眼,「苑憬,你從小就是個聰明孩子,你是朕所有孩子中最像朕的一個,卻又超過朕,正因如此,朕不能把皇位交給你。」

  「呵呵……我就知道……」苑憬揚起下巴冷笑,「我早就知道,所以……」他揚手一揮甩開了劍鞘,劍光彷彿一道閃電般劃破了黑暗。

  「我說過,我想要的東西會自己去拿。」他一轉身,提著劍朝苑池刺了過去。

  苑池面色沉穩拉著李源往後退了兩步,但並未躲。

  千鈞一髮之際,一直躲在暗處的張昭擋在了他們面前,一聲兵器碰撞的聲響之後,擋下了苑憬的劍。

  兩人過了幾招,苑憬後退了一些,有些憤恨地看著他們。

  真要打他未必會輸給張昭,但他已經沒有時間了。

  「三皇兄……」苑池緩緩上前,張昭將劍背到身後,退到一邊。「他是我的侍衛,只負責我一個人的安全。而現在外面都是宮裡的侍衛,他們保護的是父皇的安全。」

  苑憬一怔,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之前一直沒有察覺,現在卻注意到外面有若隱若現的火光。

  「你的手下應該已經死傷大半,甚至可能被全部剿滅。」

  「你們!」苑憬咬著牙死死瞪著苑池,完全沒想到最後還是輸給了他。

  苑池垂下眼,這時皇帝長長歎了口氣,「看來,你真的希望朕死。」

  「父皇……」苑憬愣了一下,回過頭怔怔地看著他。

  「可惜,今天無法如你的願了。」說著,皇帝下了床,緩緩站了起來。

  他沒有像外頭傳言的那樣病重不起,雖然面色仍舊算不上好,但比起半個多月前已經好了不少。

  因為這半個月裡,苑池一直將李源熬的藥帶進宮裡給皇帝服用,將他身體積存的毒素慢慢排除,那毒和他當年中的如出一轍。

  只不過當年他中的毒是下在飯菜裡,而皇帝中的毒則來自那些無處不在的香氣。

  香爐裡的香料是苑誠送來的,但審過他後卻發現是苑憬給他的,說是上好的香料讓他拿去孝敬父皇,頭腦簡單的苑誠怎麼也不會想到那些是慢性毒藥,反而為自己得到一次孝敬父皇的機會而沾沾自喜。

  苑憬看了看他們,最後一轉身提著劍奔到門口,大力推開門的瞬間,一股熱浪撲面而來,一瞬間讓他有種窒息的感覺。

  火光之中,他事先安排埋伏的數百人已經被皇宮裡的禁衛軍團團包圍,如今只剩不到百人,地上屍橫遍野,有些則是傷重將死。

  禁衛軍首領站在遠處,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身後是一列弓箭手,只等一聲令下,便能萬箭穿心。

  眼看自己的計畫就要徹底失敗,而他也沒有機會再東山再起,苑憬一瞬間有些茫然,覺得眼前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三皇兄。」身後,苑池叫了他一聲。

  苑憬瞬間驚醒,狠狠一咬牙,嘴裡幾乎嘗到了血腥味,他拔出劍跨出門,高喊一聲,「跟我殺出去!」

  他衝進了禁衛軍裡,帶著殘餘部下同數千禁衛軍廝殺,一路殺到了寢宮正門口。

  然而門外是一個正方形的空地,地上雕刻著巨大的朱雀神獸,四面被高牆包圍,正面牆上還有一座鐘樓,從寢宮裡面可以直接上去。

  就是這樣一個地方,像一座牢籠般困住了苑憬和他的手下。

  當苑池和李源隨著皇帝在侍衛的護送下登上鐘樓,往下看到的就是苑憬被困在侍衛中,宛如一頭困獸在垂死掙扎的景象。

  下面的打鬥聲越來越小,苑憬身邊的人也越來越少,他也受了傷,臉上沾著不知道是他的還是別人的血,頭髮散著,衣服也撕裂,血跡斑斑的一塊布料拖在地上,整個人看上去異常狼狽。

  皇帝面無表情地看著苑憬,不放過他臉上的每一個表情。半晌之後,沉沉喝道:「拿弓來。」

  身後侍衛將弓和箭雙手奉上,接過之後,他拉開弓,將箭頭對準了人群中的苑憬。

  李源看得心驚肉跳,下意識看了一眼下面的苑憬,皺了皺眉,剛要說什麼卻被苑池拉住了。

  苑池朝他微微一點頭,兩人對視了幾秒,一起看向皇帝。

  弓已經拉開,箭卻遲遲沒有射出去。

  皇帝雖非開國之君,但自小也是在馬背上長大的,擅長騎射,這樣的高度和距離,即便是夜裡也有十足的把握射中目標。

  但是他一直沒有鬆開手,只是緊緊盯著苑憬,後者在人群中嘶吼著、廝殺著,身上都是血,幾乎已經看不出本來面目,披散的頭髮讓他整個人看上去狼狽而猙獰。

  那一刻皇帝在想什麼,沒人知道,只看出他猶豫了,李源發現他拉著弓的手甚至有一絲顫抖……

  終於,皇帝緊繃的手臂鬆弛了下來,他緩緩放下了弓,臉上有種無奈和心痛。

  就在剛才,他記起了苑憬小時候剛學會走路,自己拉著他的小手從下面緩緩走過的畫面。

  即便此刻在下面的已經是個謀反叛逆的賊子,但對他來說,那就是一個不聽話犯了錯的孩子,此時的他不過是個年邁的父親,他不想親手殺死自己的兒子……

  苑憬終究還是被禁衛軍擒住,他被按在地上,劇烈喘息著,已經無力反抗。

  一切終於暫時落幕,天邊也露出一絲白光,四周卻還瀰漫著火把燃燒後的焦味和血腥的氣息。

  最後看了一眼苑憬,皇帝轉過身,低聲說了句,「苑池,為父對不起你。」

  在接連失去了兩個兒子之後,他終於意識到曾經的自己錯的多麼離譜。

  苑池沒說話,低頭送他離開。

  這時李源回頭看了一眼鐘樓下面,苑憬已經被帶走,禁衛軍正在緩緩撤離,地上留下屍體和大片的血跡,把朱雀神獸染得猙獰。

  「怎麼了?」苑池走到他旁邊問了一句。

  「我這輩子怎麼也不會想當皇帝。」李源緩緩搖頭。他不想再親眼目睹至親之人相互殘殺的畫面。

  苑池稍稍一愣,隨後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走吧,事情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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