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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獸飼育守則》第10章
第十章

  周立冬露出微笑,推了推眼鏡,「顧先生獨自一人,不僅全職工作,還要撫養兩個孩子,想必十分忙碌。」

  「倒也還好。」顧則貞看了他一眼,「清明會替我照顧小誠,他們也相處得很好。」

  「我有一個不情之請。」周立冬忽然道,「請問顧先生知道小雪的下落嗎?」

  「不知道。」顧則貞神態遺憾,「我們並沒有維持聯絡。」

  「我聽說顧先生原本是小雪的上司……或者該說清明的上司?」周立冬瞧著他們兩人,「雖然我不知道兄弟為什麼要用一樣的名字,不過這也不是重點。顧先生既然曾經認識小雪,我還以為你們極為相熟,小雪才將弟弟托付給你……」

  岳清明渾身一僵,若此時是動物型態,只怕毛都炸起來了。

  要查到過去的岳清明與顧則貞的關係其實不難,但是這也不是什麼隨意散播在網路上的資訊,要知道就必須進行必要的調查,況且知道這件事的人是周立冬,他心底不禁生出一絲疑慮。

  顧則貞神態自若,「清明並不是你口中的小雪托付給我的,我們從前雖是同僚,但關係也不算親密,知道他們兩人有血緣關係時,我也很意外。」

  這分明是在睜眼說瞎話,但態度卻顯得極為真誠。

  岳清明微微鬆了口氣,才想打斷他們,讓話題回到正軌,周立冬就又開口了。

  「抱歉,顧先生。我並不是對你作為清明監護人的身份有什麼疑慮,只是小雪消失了那麼長的時間,我很希望能與他聯絡……」

  「不必道歉,周老師,我明白你的心情。」顧則貞像往常一樣笑了笑,「不過周老師既然都確認過這些事了,想必也應該明白,我確實不知道他的行蹤。」

  周立冬的神態並沒有因此緩和下來,反而皺起了眉。

  「還是說,你懷疑我替他隱瞞了行蹤……或者,將他藏起來的人就是我?」顧則貞說得輕鬆,但目光看起來卻不像是在開玩笑。

  周立冬咬了咬嘴唇,一時卻沉默下來。

  岳清明旁聽半晌,這時終於找到插話的機會。

  「老師,我們確實不知道哥哥去了哪裡,請見諒。」他語氣委婉,「如果哥哥與顧先生聯絡,我們一定會告訴你的。」

  周立冬凝視著他,過了一會,才從恍惚中清醒過來。

  「我知道了。」對方停頓了一下,神態恢復為往常的平和,「今天勞駕顧先生特地過來一趟,寒假輔導課請假的事情,只要事前交假單就可以了。」

  眼看著對話結束,顧則貞率先起身,彬彬有禮地與周立冬道別,而後領著岳清明往外走去。

  兩人默默地走在校園裡,到停車場與教室的路線恰巧是同方向,他們並肩行走,誰也沒有開口。

  岳清明回想起先前的對話,愈想愈感到不對勁。

  「剛才那是怎麼一回事?」

  顧則貞難得略帶嘲諷地笑了一下,「他懷疑我是個危險的變態,不僅將『岳清明』關在某個無人知道的地下室裡,還用『岳清明』的弟弟當作人質,要脅『岳清明』服從我。」

  岳清明愕然道:「你想太多了吧。」

  「想太多的人不是我,是周立冬。」顧則貞歎了口氣,「走吧。」

  「他為什麼會這麼想?」岳清明走在對方身邊,神態依舊茫然。

  「因為你當初的消失實在是太突然了。」顧則貞看了他一眼,「真要說的話,你的失蹤這整件事相當可疑,而且他有心查的話應該也查得出來,在『岳清明』消失後,代為處理那些財產的人是我。」

  「但是……」

  「仔細想想,某一天,你的朋友突然失蹤,之後毫無音訊。幾周後,朋友的異母弟弟突然被公司的上司收養,上司還代為處理財產與一切遺留下來的東西。」顧則貞揚了揚唇角,眼底沒有笑意,「不管怎麼看,都會覺得所謂的上司相當可疑吧?」

  「……」他一時無話可說。

  「要是周先生想得更深一些,或許會覺得岳清明無意中涉及了什麼公司機密,被秘密地處理掉了。」顧則貞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態,「至於代為處理財產,恐怕是為了找到岳清明藏起來的什麼機密文件之類的東西……」

  「你想太多了,這又不是在拍電影。」岳清明不得不打斷對方,「要知道,我們已經十幾年沒見過面了,他怎麼可能知道──」

  話說到這裡,他自己就先愣住了。

  他們確實多年沒有聯絡,如果顧則貞的推論是正確的話,周立冬是從什麼時候知道他失蹤的事情的?那一次在街上的偶遇,究竟是巧合還是刻意?

  「你也發現了,對吧。」顧則貞意味深長地一笑,「他沒來見你,並不代表他對你的消息完全一無所知。」

  岳清明沒有說話,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假設周立冬默默地關注他,但卻始終沒有來找他,這點其實不令人意外,畢竟自己多年來都不曾回過孤兒院,想來對方應該明白他對過去那段生活是怎麼想的。

  幼時他們總是待在一起。

  儘管說不上親密,但確實是如同兄弟一般的存在。

  但後來周立冬被收養之後,也從彼此一起就讀的小學轉學離開,隨著新的家人去了遠方,他一直以為那就是結束。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岳清明喃喃道。

  「你說呢?」

  不同於先前,這一次顧則貞沒有給出任何直接的解釋,只是這樣反問,同時淡淡看了他一眼。

  岳清明正在翻找著自己記憶裡的周立冬。

  對方當時年幼,性格也較為內向,很多時候是被欺負的存在,而岳清明自己則因為外表時常被人投以異樣目光,加上兩人年紀相近,熟悉起來也是十分自然的事情。

  多年以後再見,周立冬變了不少,至少岳清明已經不能像以前一樣,輕易地洞悉對方的想法。

  人長大了都會變得複雜,甚至矛盾,這本是相當自然的事情,不過顧則貞的推論讓他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周立冬。

  他不知道周立冬是不是真的一直默默關注他,也不知道理由是什麼,但他確實對這一系列巧合有點起疑。

  雖說如此,但岳清明暫時沒有空閒深想這整件事。

  姑且不論顧則貞的假設是真是假,就算周立冬早已找到他,卻不曾與他見面,那也不算什麼大事。周立冬不主動找他,自然是有理由的,他根本不必想太多。

  況且,對現在的他來說,期末考試這件事更加重要。

  既然要從頭開始,他便不想浪費時間,如果要在高中二年級末尾與高三的學生一起參加大學考試,那他在課業上該盡的心力還有很多。

  考試結束後,學期也跟著結束了。

  在顧則貞的催促下,岳清明開始收拾行李,準備與顧家父子一起前往卡布利亞共和國。

  臨行前,周立冬特地找了他去教師辦公室,留了私人電話給他。

  「有什麼事情都可以找我,就算只是想找人說話也沒關係。」周立冬語氣平和,與前些天跟顧則貞說話時的直接完全不同,似乎當時不過是一時失態,「希望這樣不會造成你的困擾。」

  「當然不會。」岳清明下意識道,「謝謝你,周老師。」

  不管怎麼說,對方的舉止總是出於一片好意,他不能不領情。

  寒假開始的第二天,他們乘上了飛機,前往某個太平洋中的島嶼。

  在抵達之前,岳清明一直有些莫名的期待,說不出理由,只是覺得期待,因為根據顧則貞所說,島上的人全都是像他們偽裝成人類的生物,他不由得感到好奇。

  在出發之前,顧則貞也向岳清明解釋過一些事情,比如他的身世。

  「你是混合種,不過雙親兩方應該都是貓科動物。據我所知,你們這類的生物通常是由雄性或雌性獨自撫養幼獸,就算不願意親自撫養後代,也會交託給同族代為照料……所以,你當初被留在人類的孤兒院,很可能是你的雙親之一遭遇了什麼不測。」

  顧則貞這話說得委婉,但岳清明仍奇異地從中聽出一絲端倪。

  對方是在暗示他,他的雙親之中,可能有一人還存活於世,只是並不知道他的存在,所以從未找過他,畢竟就顧則貞的說法看來,混合種極為稀有,對方大概也沒想過不同的種族真的能生下幼獸。

  當然,也可能最初是由雄獸撫養他,雌獸生下他後並未爭取撫養權,當然不會再去找他,而雄獸因為什麼理由意外過世,他才被送到孤兒院。

  然而岳清明其實並沒有將顧則貞這番話放在心上,也不覺得自己必須去尋找雙親。

  他早就已經過了那個年紀。

  人長大之後,才會發現幼時的渴盼有多可笑,有些事情錯過就是錯過,是無法挽回,也不能彌補的。

  「你不必跟我說這些,我明白的。」他平靜道。

  「我是希望你做好心理準備,即使不會遇到你的雙親,也可能會碰見血緣上的近親。」顧則貞笑了笑,「你總該知道,有些動物能夠憑著嗅覺來確認同族、甚至血緣親近與否,我不希望你屆時措手不及。」

  岳清明沉默了一會,「那是什麼意思?你想將我送還給同族的近親?」

  「我只是將可能發生的事情預先告知你。」顧則貞語氣平穩,「既然你已經拒絕與同族一起生活,收養的一應手續也都辦妥,我就是正式的監護人;除非我做出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要不然誰也無法從我這裡取走你的監護權。」

  對方不疾不徐地說完這段話,岳清明隱隱鬆了口氣。

  「當作不認識就行了吧。」

  說實話,他也不是沒想過這種可能,不過也就只是想想而已。

  對岳清明來說,自己在這世界上究竟有沒有親人,或者雙親是否健在,這些事情在他心裡佔據的部分不到百分之一。

  他一直以來的生活方式就是只考量自己的需求,被收養後則多了考慮顧家父子這個選項;除此之外,他並不覺得自己還需要從別人那裡得到什麼。

  自己當初是不是被刻意拋棄,這也已經不重要了,岳清明都已經是這個年紀的人了,天性也沒什麼熱烈的感情,自然不會將僅僅是血緣上有關係的陌生人放在心上。

  「你還真是冷淡啊。」儘管這麼說,顧則貞臉上卻帶著笑意。

  岳清明沒有回話,只是垂下了目光。

  搭乘飛機的航程比想像中短,至少岳清明從頭到尾都維持清醒,顧律誠上飛機後就睡著了,直到準備離開機場,才揉著眼睛在父親懷裡醒來。

  岳清明牽著顧律誠的手,三人站在一旁等待領取托運的行李,過後才往海關走去。

  關務人員看了他一眼,「這是貓?」

  岳清明一時還沒意識到這是在說他,顧則貞笑了笑,替他回答:「是啊。」

  「成年了嗎?」

  「還沒換過牙,也沒換過毛。」顧則貞答得流暢。

  「原來還是小孩子。」對方恍然大悟,「打擾了,下次再說吧。」

  岳清明並不明白這些對話是什麼意思,等待離開機場,才忍不住開口問道:「剛才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我們這種生物單看外表很難判斷年紀,他想確認你成年了沒有。」

  「確認這種事做什麼?」岳清明一臉茫然。

  「確認你成年之後,就可以名正言順地跟你要聯絡方式,或者邀請你參與貓科聯誼聚會。」顧則貞一哂,「你沒聞出來嗎?剛才那個人也是貓,只是跟你種類不一樣。」

  「我怎麼可能聞得出來。」

  在岳清明看來,除了明顯的香氣與臭味之外,他在別人身上從不會聞到其他味道,遑論用氣味判斷對方是什麼生物。

  「塔爾貝魯特可是以嗅覺靈敏聞名的,看來你雙親的其中一方嗅覺不怎麼樣。」顧則貞語氣輕鬆。

  過了一會,岳清明才想起一件事。

  「你剛才說……『貓科聯誼』?那是什麼?」

  「貓科動物間的聯誼,常在春夏時舉辦,不過今年氣候不同,這時節就已經開始回暖,所以日子也提前了。」顧則貞瞥了他一眼,「有興趣嗎?」

  「所以……就算是不同種,也能……?」岳清明有點猶豫,但很快又明白自己想做了。

  不管聯誼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像他這樣的混合種都能被生下來,想來這些人對於異種族戀愛並不排斥,畢竟雙方都能化為人形,在各方面就沒什麼區別了。

  顧則貞大概也知道他明白了,並沒有就這個話題繼續說下去。

  他們乘車來到港口,搭上了渡輪,趕在黃昏前抵達了名為卡布利亞的島嶼。

  這裡跟岳清明想像得不太一樣,他本以為會是什麼蠻荒之地,而他們必須住在小木屋裡或者露營,但實際上這座島上有相當發達的渡假酒店,除了對外交通依賴渡輪之外,各方面的科技水準都跟一般已開發國家差不多。

  「那是有原因的。」顧則貞不厭其煩地為他解釋,「之所以必須在隔壁的島嶼入境,再搭乘渡輪過來,是為了防止一般觀光客誤入,渡輪也不能隨意搭乘,必須提前預定位置。」

  「原來如此。」岳清明的心情有些複雜。

  不過真正來到這座島嶼,甚至看到一隻獅子般的生物在海灘上曬太陽時,他才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身份究竟意味著什麼。

  顧律誠有點好奇,慢慢地走近。

  那隻獅子懶洋洋地睜開眼,看到靠近的是個孩子,用尾巴輕輕拂了顧律誠的腳踝一下,居然相當友善。

  岳清明看得都呆了。

  沙灘上除了這隻獅子之外,還有其他各種生物,諸如海鳥或狐狸,當然也有人類,不過那些人顯然是動物化成的人形,而非單純的人類。

  看得多了,岳清明也不像最初一樣大驚小怪,幾人走過海灘,來到了渡假酒店,準備登記入住。

  岳清明從滿面笑容的服務人員手裡拿到了導覽手冊,不由得看了幾眼。

  手冊第一頁便是一張島嶼的地圖,簡單扼要地標明了渡假酒店所在的位置,這間豪華的渡假酒店與週遭的一應遊玩設施佔了島嶼十分之一的大小,剩餘十分之九在地圖上則是全數塗成綠色,旁邊則有一行小字,註明未成年者切勿擅入。

  「這是什麼?」

  「是森林啊。」顧則貞似乎很意外他會問出這種問題。

  岳清明仍然不明白,「這座島嶼上除了渡假酒店之外,沒有其他居民?」

  顧則貞頓了一下,忽然笑了起來,「這座島上的居民都住在森林裡,那些遠道而來的人也是,如果不想住在酒店,大可去森林裡自己找個地方長住。」

  岳清明這才意識到自己又犯了思維上的錯誤,訕訕地別開目光。

  對於顧則貞……或者說他們這種生物而言,用動物姿態生活似乎是更自然的事情,所以才會有動物在沙灘上曬太陽。

  「那我們……」

  「你肯定不習慣,況且小誠還小,這一次就住酒店,也比較方便。」顧則貞彷彿明白他想說什麼,含笑給出答案。

  岳清明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說實話,儘管他已經漸漸開始學著面對自己身為動物而流露的本性,比如磨爪子或舔毛之類的舉止,但立刻進展到餐風露宿茹毛飲血還是太快了。

  在渡假酒店休息了一晚,隔天早上起來,岳清明離開臥室時,顧則貞已經坐在外頭看雜誌了。

  「早安。」對方彬彬有禮道。

  「早。」岳清明打了個呵欠,抓了抓一頭亂髮,踏入浴室洗漱。

  顧律誠比他們都還晚起,大約是前一晚的航程帶來的疲倦,直到日上三竿都沒有要醒來的趨勢。

  顧則貞索性叫了客房服務,趕在中午時將顧律誠叫了起來,以免對方睡得太久,影響了晚上的睡眠。

  午餐結束後,幾人準備前往沙灘。

  這裡的天氣與國內的寒冷不同,似乎已經差不多是初春了,加上陽光普照,光是曬太陽也是不錯的享受。

  岳清明沒準備像其他人一樣化為原身曬太陽,於是換了泳褲,又另外披了一件薄外套,才跟著顧家父子徒步前往海灘。

  說實話,他其實不太想讓別人看到自己的身體。

  可能是因為基因變化的關係,岳清明現在的軀體跟過去相較,有許多不同的地方,比如更加白皙的皮膚,疏淡得近乎透明的體毛,還有少年般瘦弱的身軀。

  他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又瞥了寬肩窄腰的顧則貞一眼,有些不是滋味。

  對方毫不吝嗇地裸露身體,下身穿著一條泳褲,並未像他一樣披上外套,顧律誠的打扮跟父親一模一樣,只是頭上另外戴了遮陽帽,手中拖著剛才在附近買的甜甜圈狀的泳圈。

  岳清明跟他們並肩走著,原本還沒有意識到,但在聽到一旁有人說「那是一家三口嗎」、「兒子好可愛」之類的對話後,一時卻愣住了。

  「哥哥,你怎麼了?」顧律誠忽然轉頭看他。

  岳清明目光複雜地看了顧則貞的側臉一眼,「沒什麼。」

  對方的聽覺向來敏銳,分明也聽到了先前的耳語,儘管被路人誤會了,卻完全無動於衷,真不知道該說是定力好或者修養佳;不過不管是哪一種,反正他都不具備就是了。

  三人找了個位置坐下,顧則貞與岳清明一人一張躺椅,顧律誠則坐在岳清明身旁,乖乖地讓他幫忙塗防曬油。

  過了片刻,全身上下都塗好了,顧律誠便拖著泳圈走過沙灘,踏入海中,儘管臉上面無表情,但神態卻相當放鬆,也依循著父親定下的規則,只在水淺的地方玩水。

  「換我了。」顧則貞悠悠道。

  岳清明回過神來,那瓶才剛放下的防曬油就又被塞入他的手中,顧則貞凝視著他,臉上露出了不容拒絕的微笑。

  「……」

  「……」

  兩人僵持片刻,眼看顧則貞沒有要放棄的意思,最終岳清明只得默默打開瓶蓋,認命地替對方將防曬油塗抹均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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