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
某高級酒店。
威爾斯推開豪華套間的房門,一名金髮碧眼的女助手恭敬地站在房間內等候著。
「威爾斯公爵,別來無恙。」
威爾斯走進房間,看到裡面的女人,眼角微帶了點冷意,「為什麼來a市?」
威爾斯父親的特助踩著高跟鞋,穿著正式,身材高挑而性感,「您的父親,老威爾斯公爵希望您立刻返回y國。」
威爾斯微沉的眸子看向她,「我已經說過了,什麼時候回去我會另有安排。」
女特助微笑著說,「可您一個招呼也沒有,就直接把查理夫人送回y國了。」
威爾斯的腳步放緩後站定,他來到特助面前,冰冷的眼神打量著她。威爾斯轉頭環視一周,房間裡沒有別人,只有特助一個人在場。
特助保持著微笑,威爾斯的眼神沒有絲毫變化,「把他心愛的夫人送回身邊,我父親感到不滿意?」
特助微笑著,「您知道,為老公爵著想和違背他的意思是兩回事。」
這名特助長年跟在威爾斯的父親身邊,自有一套風格,威爾斯知道,這個人說話做事不管面對的人是何等身份,都能做到鎮定處之。
威爾斯抬眼看向她,「你過來監視我,完全是多此一舉,我如果真有心,可以隨時讓你閉嘴。」
威爾斯眼神冰冷,語氣更是冷淡。後者的臉色微微改變,只是她遵守著儀態在原地站著,沒有露出失態。
「威爾斯公爵,今天您不跟我回去,恐怕是不行的。」
威爾斯對特麗絲冷睨,「我父親給了你什麼權力?」
「如果到了迫不得已的境地,我就不得不對您用些特殊手段了。」特麗絲上前一步,來到茶幾旁打開了放在上面的一隻皮箱。
威爾斯走到一旁,特麗絲讓威爾斯看清了裡面的物品。
箱子裡放著莫斯小姐的手套,還有一些查理夫人離開a市前沒帶走的東西。
「老公爵不希望查理夫人的私人物品遺落在外面。」
威爾斯的眼底一沉,「你去過我的別墅。」
「沒能在別墅見到您,非常遺憾。」特麗絲回道,「但我見到了您的管家,莫斯小姐。」
威爾斯眼神微凜,特助轉過身,將箱子完全打開,威爾斯周身驟然散開凜然之氣。
威爾斯冷漠的視線掃過敞開的皮箱,莫斯小姐的那雙手套和她的人一樣,穩重低調地躺在皮箱內。
「您從小就和莫斯小姐感情很好,這一點老公爵非常感動。」
此時此刻,威爾斯一眼掃過去,看到那雙眼熟的手套卻覺得眼底一刺。
威爾斯看向那雙手套,沒有伸手去碰,他只看一眼,就知道這確實是莫斯小姐這幾年帶在身邊的物件。
「你很感動?」
「不敢。」特麗絲微微欠身,威爾斯冷眼掃去,特麗絲轉回身後將茶幾上的皮箱重新合上。
「威爾斯公爵,我只是想讓您看清楚形勢,對您究竟是有沒有利的。」
皮箱扣啪嗒一聲,落在了威爾斯的耳中,顯得異常刺耳。
威爾斯眸色低沉地勾了勾唇,抬眼看了看特麗絲,漠然地收回了視線,「莫斯只是一個管家,你可以告訴我父親,不必把她想得那麼重要。」
特麗絲看向威爾斯公爵,「這麼說,莫斯小姐作為您的管家卻是失職的。」
「這些話,你可以回去對我父親講。」
威爾斯冷笑聲,轉身離開套間。
特麗絲伸手拎起箱子,跟著走上前幾步,「威爾斯公爵,您最好再考慮一次,莫斯小姐為沒能照顧好查理夫人而內疚,她已經隨老公爵的手下今天一早返回y國了。」
「莫斯在威爾斯家的地位遠在你之上,你連她也敢動?」威爾斯臉色冰冷地轉過身,沉了嗓音。
「威爾斯公爵,我只是遵照老公爵的吩咐行事,至於會不會讓你感到不滿,恕我不能兩全了。」
威爾斯的嘴角漸漸勾起了冷漠的諷刺,他知道自己將艾米莉送回y國,艾米莉一旦揭穿後父親不會罷休,只是他沒想到,父親的動作之快,竟然把特助隔天就派來了a市。
有些事在a市處理,不如回到y國一次性解決。
「威爾斯公爵,不知道莫斯小姐回到y國,多久才能再見到您?」特麗絲拎著皮箱走到威爾斯面前。
威爾斯朝特麗絲看了看,特麗絲感覺到威爾斯被她說動了。
她這次來a市,雖然手段拙劣,但也順利完全了任務。
「讓我立刻回y國,真的是我父親的意思?」
「您在懷疑自己的父親?」
威爾斯心頭劃過一抹疑慮,這時他的手機響了,他隨手接通,特助在旁邊看向威爾斯的側臉。
他捉摸不定的神色一點點改變,變成了駭人的冷。
威爾斯掛斷了電話,轉頭看向特助時讓特麗絲心底一顫。
「回去轉告我父親,」他一雙冰冷如寒潭的藍色眼眸,陡然射來了陰冷的光,「就算有人想插足a市的生意,可a市不歡迎她。」
「威爾斯公爵,您是否有什麼誤會?」
「查理夫人不管想在a市做什麼,我都已經將她送回去了,我是什麼意思,我父親應該比任何人都明白。」
特麗絲語氣微變,「您的態度會讓您父親心寒,這可不是您父親所希望的。」
威爾斯冷笑,「他希不希望,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威爾斯走出房間後大步離開了酒店,特助臉色一變,邁開腳步立刻想要跟上去。
威爾斯的手下迎上來擋住。
「特麗絲小姐,威爾斯公爵為您包下了這件套房,您要想留在a市多住兩天,我們隨時奉陪。」
特助看向來到她身旁的兩人,他們將特助包圍住,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唇,其中一人「友好」地將她手裡的皮箱奪走了。
威爾斯來到警局,陸薄言面色嚴肅,在走廊等候他多時了。
「已經抓到了人?」威爾斯語氣低沉地走上前問。
威爾斯周身的氣場凜冽,陸薄言走上前,穆司爵抱著雙臂坐在長椅上,目光稍顯陰鷙,聽到聲音也朝威爾斯看。
陸薄言在電話裡已經說明了情況,「動手的分別有兩個人,其中一個女人是我醫院的護士。」
「另一個是誰?」
「關於那個人,你需要親自去見見那名護士。」
醫院的護士將當時推倒蕭芸芸的情況說一遍,供認不諱。
「我只是惡作劇,蕭醫生也沒有發生危險,我應該不用坐牢吧?」護士看到威爾斯陰冷逼仄的視線,陡然一震,神色微微收斂,她咬牙放低了聲音,「另一個人要殺唐醫生,我是真的不知道,是個男的,戴著口罩,見都沒見過,真的不關我的事。」
維爾斯聽到殺這個字,臉色驟變。
他轉頭看向陸薄言,有了一層莫名的驚心,沉聲問,「甜甜和你們醫院的醫生去了b市參加研討會。」
陸薄言目光微凝,點頭,「她和蕭芸芸坐飛機準時到了b市,我和接她們的司機確認過,她們已經入住了酒店。」
威爾斯聽了,轉頭便往外走。
陸薄言沒有留人,他知道威爾斯此時心急如焚,隻恨不得立馬能飛到唐甜甜身邊了。
b市,江邊五星級酒店。
唐甜甜拉著蕭芸芸一刻不停進了臥室,她叮囑蕭芸芸藏身,自己反手鎖住了臥室的門。
臥室外很快傳來一陣男人又沉又響的腳步聲,唐甜甜渾身一抖,來不及躲藏,轉身背靠向臥室的門。
外面的人漸漸靠近了,伸手推向門板,唐甜甜渾身變得僵硬。
「甜甜,來浴室!」蕭芸芸把聲音壓到最低喊她。
唐甜甜轉頭看蕭芸芸打開了浴室的門,她手掌緊緊攥在一起,掌心冒出了冷汗。有人在外面轉動了門把,唐甜甜不再有猶豫,快步跑過去和蕭芸芸一起進了浴室。
蕭芸芸迅速關上了門,將浴室的門也反鎖。
隔著浴室的門,唐甜甜靠在牆壁上,也能聽到外面無比清晰的拍門聲。
「沒信號,手機沒信號了。」蕭芸芸手指微微發抖,撥了十來次電話都沒有反應。
唐甜甜掏出自己的手機,也是一樣的情況。
蕭芸芸臉上的表情有些失控,「有人把信號屏蔽了。」
唐甜甜心裡一沉,裝回手機,深吸一口氣,拉著蕭芸芸靠著裡側一面的牆。
她們的手緊緊拉在一起,唐甜甜心口因為緊張而直跳。
「甜甜,我包裡有兩個還沒拆的注射器。」
蕭芸芸靠著牆面,看到洗手台上的水龍頭時突然開口。
唐甜甜想到在地鐵站,她也是揮動的時候不小心打開了蕭芸芸的包,才發現裡面有注射器可以以假亂真。
「你想給他注射把他放倒?」
「對。」蕭芸芸想了想又說,「我包裡應該還有兩個針管,前陣子感冒,我給自己扎針了,是那時候留下的。」
「葯呢?」
「我沒有麻醉藥,但我們可以用水。」
唐甜甜的目光跟著掃向洗手台。
「我出去拿。」
唐甜甜眼前閃過一道人影,她急忙拉住蕭芸芸,「你腳受傷了,別動,我去拿。」
「等等,甜甜,我聽到他在踹門了。」
蕭芸芸反手拽住唐甜甜,靜下來聽,外面果然傳來了巨大的踹門聲。
蕭芸芸唇瓣微顫,「別去了。」
「用別的我沒有把握,起碼用針管注射如何放倒活物,我們還是專業的。」
蕭芸芸不知道唐甜甜這時候還能語氣輕鬆地說出這番話,可她笑不出來,唐甜甜把花灑的噴頭取下來塞進蕭芸芸手裡,「我一出去你就把門鎖上,等我回來我會喊你。我跑得快,你就在這兒等著我,千萬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