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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藥師種田記》第58章
第五十八章

  葛義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被困在一個陣法中央, 四肢皆被寒冰死死凍住,甚至連指尖也無法挪動分毫。

  之前的記憶都被切割成了細小的片段,他只大約記得自己應該是和葉尹一起進到九星閣內,原本是準備買一些備用的丹藥,結果不知怎麼忽然看中了一名修士身上帶著的玉珠,因為種族特有的優勢,他一眼就看出了那玉珠應該是個寶貝, 頓時起了想要和對方買下的心思。

  再往後發生的事情,葛義就幾乎什麼都記不清了。

  「怎麼樣,是已經清醒過來了嗎?」

  葛義抬起頭, 看到從對面走來的葉尹,頓時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老實說,自有記憶以來,葛義還從來沒有見過好友如此狼狽的時候, 右邊的眼睛微微腫著,臉頰上都是大片的淤青, 一邊的手腕不自然的低垂著,就連身上的法衣也都破損了大半,大約是還沒有來得及處理,以至於此刻還十分狼狽的掛在身上。

  「說話, 」見對方只是沉默不語,葉尹忍了又忍,終於深吸口氣,走過去一把拽過對方的衣襟, 「你到底是什麼時候發現自己中了火毒的,為什麼從來都沒有告訴過我?」

  「抱歉。」葛義咳嗽了一聲,卻什麼都沒有說。

  一年還是兩年,他其實也已經記不清了,妖修和人修不同,在人修看來也許十分輕易就能解開的火毒,在他身上幾乎可以說是致命的,更何況他還是草木成精的妖修,尋常丹藥根本對他沒有作用,除了等死之外,他已經找不到其他更好的辦法。

  只是前幾次火毒發作的時候,他都能提前感知到,也會預先用一些方法讓自己昏睡過去,好撐過整個發作的過程。他沒想到這一次的發作會這樣迅速,幾乎讓他一點防備都沒有,以至於險些釀成大禍。

  不過這些都是他自己的事情,葛義不覺得把自己如今的狀況告訴好友,除了讓對方平白擔心外還能有什麼好處。

  「所以你還是什麼都不肯說是嗎,」葉尹氣得七竅生煙,一把將對方推了回去,強忍著壓下心底的怒火,「……那芸姐那邊呢,芸姐那邊你準備怎麼解釋?」

  「她已經知道了,」想到自己的妻子,葛義的目光頓時柔軟了下來,「還有家裡那邊,我都已經安排好了,只剩下你的婚事……只要能看著你好好成親,我就再沒什麼好牽掛的了。」

  「你別說了!」葉尹擦了把眼睛。

  葛義雖然名義上是他的好友,私下裡卻和他的兄長一樣。葉尹不用想也知道,如果不是實在不放心自己的婚事,對方說什麼也不可能冒著火毒發作的危險,離開族裡,陪著自己跑到這邊來。

  想到此處,葉尹再也站不住,轉身便往樓上跑去。絕對不能就這樣看著葛義出事,一定還有什麼辦法。

  好像做了一個漫長的,幾乎醒不過來的噩夢,魏子芩睜開雙眼好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頭痛得彷彿要炸開一般。

  到底出什麼事了。魏子芩掙扎著想要起身,卻很快被人推了回去。

  「先不要起來,」一個輕柔卻陌生的女聲在耳邊響起,「你方才真氣走岔,差一點就走火入魔,如今雖然已經服了丹藥,但最好還是休息一段時間再起身。」

  我方才真氣走岔了嗎,魏子芩恍惚了一下,才想起來自己剛剛似乎是和一個高階修士鬥法,說鬥法還不準確,應該說是對方單方面壓著他打,如果不是有前世的經驗在,他此刻說不定早就已經沒命了。

  「睡吧。」那聲音又開口道,隨之而來的是一絲輕柔的真氣,安撫了他身上的疼痛,讓他很快又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第二次睜開眼時,魏子芩總算稍稍清醒了一點,也終於看清了眼前的人究竟是誰。

  那是個相貌十分溫婉的女子,眉眼溫順,穿著淺杏色的衣裳,面上帶著柔柔的笑意。

  為他把過脈之後,才對坐在一旁的人道:「君上無需擔心,魏公子如今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只需再多調養兩日,應該就能徹底恢復了。」

  白珩點了點頭,然後下一刻才反應過來對方的稱呼似乎有些不對,結果還沒來得及糾正,就見女子將視線轉向魏子芩,繼續道。

  「對了,忘了說,魏公子應該還不知道吧,我叫苗鈺,是寒月宮仁心殿殿主,是名醫修,往後魏公子若是有什麼需要的地方,盡可以過來找我。」

  「苗鈺!」聽到對方提到寒月宮幾個字,白珩心底一緊,連忙開口打斷。

  對面的女子顯然沒有自己惹了大禍的自覺,優雅起身,十分開心地朝他眨了下眼睛:「外面還有兩爐丹藥沒有煉完,屬下先過去看著了,還請君上好好照顧魏公子吧。」

  白珩:「……」

  眼看著坑完人就跑的屬下離開,白珩半晌說不出話來,好容易才提起勇氣回過頭,就看到魏子芩一臉平靜的望著自己,並不像非常生氣的樣子,甚至還朝自己的方向招了招手。

  什麼意思……白珩不明所以,卻也只能順著湊了過去,然後就被對方揪住了臉頰。

  「寒月宮,仁心殿,君上,嗯?白仙君,話說你還有什麼事情是我不知道的?」魏子芩一面揪著青年的臉頰,一面語氣平淡道。

  其實早在之前看到刑若心給他的那塊玉簡時,魏子芩就已經有些疑惑了。

  只是那個時候刑若心還算謹慎,玉簡雖然給了他,但裡面的內容多少也做了些遮掩,再加上他先入為主,一直以為白珩只是出身普通修真世家的修士,所以即便是疑惑,也從來都沒往別處想過。

  如果不是今日,單靠魏子芩自己,說不定還要好長時間之後才有可能猜到一些端倪。

  而且寒月宮。老實說,哪怕再加上前世,魏子芩對這個修真界的第一宗門瞭解的也並不多,只知道這個宗門的人修為大多高深,行事詭異,亦正亦邪。再多的,便都是聽旁人說的。

  比如寒月宮主殿正在極北之地深處,傳聞只要能憑借自己的能力走到那邊,無論是普通凡人還是大能修士,都可以被收入門中。比如寒月宮之主手握陀安大世界唯一的神器,修為遠超過渡劫,甚至連上界仙人都比不過。

  「怎麼,不想說點什麼嗎?」眼看著傳言中的修真界第一人被自己揪著臉頰,一臉委屈偏偏還不敢躲開的模樣,魏子芩真心覺得,嗯,還挺神奇的。

  「你誤會了,」見對方並不像是真的生氣的模樣,白珩鬆了口氣,連忙解釋,「我這回確實不是有意要瞞著你的,你也知道,我先前失蹤過一段時間,寒月宮內原本就人員複雜,如今不說亂成一團也差不多了,我便想著,等那邊的問題都處理乾淨了,再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

  「嗯。」魏子芩點了點頭,也不說好還是不好,只把手上精緻好看的面孔又往兩邊扯開了一點。

  白珩:「……」QAQ

  那邊葉尹剛推開房門,看到的就是眼前的場景,頓時覺得自己來的是不是很不是時候,但想到已經危在旦夕的好友,葉尹只能吸了口氣,硬著頭皮邁進了屋裡。

  有外人進來,魏子芩自然不好再鬧下去了,只能十分遺憾地將白珩鬆開。

  不等兩人說話,進到屋內的葉尹便直接半跪在了地上:「我知道如今說這些不合適,但還是……之前公子既然能看出我朋友身中火毒,必然也有方法能夠救他,只要公子能救我朋友一命,我願以道心起誓,往後但凡公子有什麼吩咐……」

  「呵。」白珩險些要氣樂了,別管是忽然發病了還是什麼,怎麼,剛剛還差點將人打死,轉過頭又跑來求救,話說這年頭妖修的臉皮都變得這麼厚了嗎。

  「你先起來吧,我雖然能看出你朋友是身中火毒了,但其實也沒有多少把握能治好他的病。」魏子芩道。

  葉尹心中一喜,連忙抬起頭來:「無妨,只要公子願意一試就好。」

  白珩不贊同地看了身邊人一眼,還沒等說話,就被對方拉住。

  魏子芩考慮片刻,終於看向對面人道:「為你朋友治病可以,但我有兩個條件,第一,告訴我,你們是如何看出我手裡這枚玉珠是洞府鑰匙的,還有你先前說這鑰匙並沒有完全被激發,究竟是什麼意思。第二,一旦我能夠治好你朋友的病,我要你之前拿來的那株無相花。」

  「好,兩個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你。」只要有條件就好,葉尹哪敢再猶豫,連忙點頭。

  因為還沒有完全恢復,多少還有些精神不濟,和葉尹說過話後,沒等白珩再說些什麼,魏子芩便又沉沉睡了過去。

  走廊外面。

  看見自家君上出來了,一直等在走廊裡的陳司遠連忙迎了過來:「我剛看到苗殿主又去煉藥了,怎麼樣,魏公子如今還好吧,依屬下看,如果實在不行的話,還是先把人帶到寒月宮去吧。」

  剛一出門就被屬下問了一堆的問題,白珩頭疼的揮了揮手:「暫時先不用,他現在剛剛恢復,最好不要挪動,還是等過一陣子再說吧。」

  「哦,已經恢復了就好,真是幸好阿蕪想得多,之前就把苗殿主叫回來了,不然估計就真的危險了……」

  囉囉嗦嗦念叨了好半天,走到半路,陳司遠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對了,方才從屋裡出來的那名妖修,應該就是刑殿主,不對,刑若心在族裡的那個未婚夫吧,既然人已經找到這邊來了,那需不需要屬下過去提醒她一聲。」

  說來也巧,關於葉尹的長相,還是他之前無意中在刑芮那邊看到的,沒想到今日就又見到了。

  白珩停下腳步,想說提醒她做什麼,話到嘴邊,卻忽然有了別的主意。

  「提醒,為什麼不提醒,」白珩回過頭來道,「你去和她說,那個葉尹如今身中火毒,神志不清,很可能活不了幾日了,讓她自己想好了究竟要不要過來。」

  說完還不忘道:「哦對了,如果她過來後發現事情不對,你就告訴她,是葉尹叫你這樣說的,明白了嗎?」

  陳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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