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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純物》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我笑他大把生意不做,到糖水鋪來打工被記者知,八卦肯定滿天飛,公司股票又要跌價。

他說不怕。我說我怕,我們廟小裝不下他這尊大佛。

泉哥過來開門,問我是不是識他。我搖頭,話是陌生人,一同等糖水鋪開門。泉哥就笑,說他在這裡好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等明記開門。我說,“他清早想食雙皮奶。”

顧生當真跟我們進店,我把他還來的紙盒放到櫃檯裡,泉哥招呼他坐,說,“要食雙皮奶還要等。”

顧生答他,“我等得起。”

我去廚房給泉哥幫手,沒多久就聽到外面傳來阿萱驚叫。她幾乎沖進廚房,大聲話我又訛她。

她一副逼問姿態,到我面前瞪我,說:“你肯定識那個靚仔BOSS,要不然人家清早到明記來食什麼雙皮奶?”

我說她這話就不對啫,說不定這個BOSS就是有怪癖,早晨要食雙皮奶。

阿萱哼一聲,話不同我講,她要去散發女性魅力。

泉哥就附和說,“農夫都能發片演電影,你就不許BOSS過海,早晨來食明記雙皮奶啫。”

阿萱對他作鬼臉,轉身扭起腰肢往外走。

我同泉哥都笑,我笑顧生勾女魅力不減當年,不知泉哥又在笑什麼。

我送雙皮奶到顧生桌上,他說再要一碗,請我一起食。我喊阿萱過來,話靚仔BOSS要請她食雙皮奶。她從櫃檯跑出來,笑著坐低,臉頰都緋紅。我說,“靚女你要食什麼雙皮奶啊,這位顧生都請你食啦。”

阿萱一雙眼都不離開他臉,問他,“那我不想食雙皮奶,想食芒果西米露,好不好啊?”

顧生微笑,說好。

我給阿萱送上芒果西米露,泉哥在西米露上鋪好多芒果,他不說我都當要上桌的是一碗切片芒果。

這個時段,店裡客人都無。我到櫃檯裡開電視看,阿萱同顧生吹水,氣氛好融洽。

阿萱問顧生,他傷都沒好就出來,是不是來談大生意。

顧生的回答幾有意思,他話,“我不是來談生意,是來還債。”

阿萱哇一聲,說借他東西的一定也是大人物,要他親自來還。

顧生說:“你不會是雜誌記者來套我話吧?”阿萱哈哈笑,她笑聲都要蓋過電視裡主播的聲。

電視新聞上又放顧氏消息,原來是顧氏新董事長上位開記者招待會。我看顧生那裡,阿萱也抬起頭看電視,顧生卻低頭默默食雙皮奶。

那個新董事長姓宋,叫宋涵睿。除了說他上任之後將實施的一系列新政策之外,他還公佈另一喜訊。他對著鏡頭微笑,還是一副學生仔模樣,他說,“我同林黎的訂婚宴今晚舉行。”

一陣白光亂閃,卡擦卡擦的相機聲響到他接下來話什麼都聽不到。

明天報紙頭條都不用多想,一定是他同林黎訂婚宴上相片,八卦雜誌封面也不用考慮,一定是林黎同他訂婚宴上最醜那張照。

顧生他們之間的關係真是複雜神秘,到最後竟是宋涵睿同林黎是一對。不過,齊明缺還說宋涵睿是唐少好友,他如今卻來接手顧生的生意,真是有意思。他們這些人不止人際關係複雜神秘,連交易關係都複雜神秘。要是頭腦不夠好,被套進他們的局裡,不是人沒命就是腦先死。

顧生喊我過去買單,他同我講他無錢。

阿萱愣住,說顧生你不要開玩笑啊。

顧生攤手說:“剛才電視上都講,董事長都換人作。我身上一文都無。”

阿萱茫然看我,我問他,“那你想怎麼買單?”

顧生突然變身無賴,話,“我到你們這裡打工來還。”

阿萱急了,說要找泉哥出來解決。

顧生又說他還有一個辦法,他講,“或者你借我錢,我給你打工還債。”

我不答他,看阿萱拉著泉哥出來,我從口袋裡掏出錢朝他們揮,我對顧生說:“不用這麼麻煩,我請你食。不用還。”

阿萱拉泉哥過來,話還沒說上一句,門外就進來昨天鬧事的文身佬輝哥。他又帶好多人,都堵在門口,他趾高氣昂,進來就喊,“昨天哪個報警?”

阿萱躲到後面,不敢說話。輝哥一腳踢翻一張椅,大聲喝,“哪個報警給我出來!要不然今次把你們店鋪砸爛!”

泉哥同我幾乎異口同聲話,“是我!”

輝哥就罵,“都嫌命長是不是?到底是哪個?!”

我攔住泉哥,他一個廚師要是出事,明記不被砸也難做生意。我走到輝哥面前同他話抱歉,說下次再不敢。輝哥好大脾氣,罵一句我鳥你老母,手裡抄一張椅,推我出門。

他那班馬仔聚集在小巷裡,我被他們圍在中間,輝哥話他不爽,那群馬仔就起哄,說要揍到我連我媽媽都不識。我還沒來得及和他們講要是我媽真出現,她也絕對不識我,那個輝哥舉起手上椅就朝我砸。我抬手護住頭,他這一下幾乎將我砸跪到地上,我頭還有些暈,不知是哪個來抓我手,拖我出人群。我下意識同他跑,那群馬仔就在後面大喊大叫地追,這場景都好熟悉,像是時光倒退。

我被抓住我手的人塞進車,馬仔追不上車就站到馬路中間駡街。

我說,“顧生你有錢開進口車,沒錢食雙皮奶。”

他說,“你有膽被馬仔圍毆,沒膽同我在一起。”

我估他是那天被唐少一槍射穿腦袋,未康復,癡咗線,講話才九不搭八,邏輯不通。就算我被馬仔毆至死,我起碼死得清楚明白,讓他們泄過憤,保住明記不被砸。我同他一旦有關聯,不是殘手就是不明不白要去見閻王,于人於己都無益。不過,他話都沒錯,我是沒膽同他在一起。他借我十個百個膽我都不敢,我腦已經先死,煩請他高抬貴手讓我保住一條命。我命雖不值錢,卻還不想死。

顧生又講,“唐少都不會再殺你,你還怕什麼?”

他思維什麼時候變這麼簡單,唐少還曾說過要和他結盟解散幫會,到頭來還不是騙局一場。

我問他要去哪裡。

他不講話。他車門窗都鎖死,我跳車都無機會。他又話,“你同我在一起,什麼都不用擔心。”

我看著他對他笑,他真是腦袋出問題,智商下降太明顯。同他在一起根本就是什麼都要擔心。分分鐘都要擔心自己性命,他講一句話我就要擔心是不是又是騙局,他做一個動作我就要擔心是不是又在演戲。

顧生皺眉問我笑什麼。我說,“顧生你是不是覺得你話鐘意我,我就要像那些女一樣主動貼上,興奮到飛天。我就要當自己失憶,不記得被你弄殘一隻手,被你們那場局整到瀕死。還有你可笑苦肉計,你是慶倖我三刀沒剁下你鳥,沒割開你喉嚨,沒插入你心,你就覺得我像條女一樣還心心念念著你,要同你比翼雙飛??那我話你知,你就算現在給我機會再刺你三刀,我都不會下手。我不是念著你,我是怕髒了我手。”

顧生低喝我名,我解開安全帶就去搶他方向盤,他喊“你癡線啊!”一腳刹車撞到街邊路燈。我後腦勺撞到座椅,左手不知撞到什麼,痛到抬不起來,用右手捏住左肩才稍稍好過些。

他車竟沒撞壞,他人也無事,不顧有人圍觀,他轉好方向繼續開。顧生果真見過大場面,鎮定自若,似是無事發生。他也確實是無事發生,有事被傷的是我,又是我。

他車開到我租住屋企樓下,我贊他有大神通,連我住哪裡都已知。

他問我手不是脫臼,我謝他關心,提議他不如送我去醫院。他卻握住我左手,作勢要幫我接骨。我叫他不要亂動,他卻對我笑,說,“醫書上知道我都沒忘,而且你手上骨頭我最清楚。”

他手法無錯,卻無辦法消減痛感。我慘叫一聲,他才放下我手,說是接好。我活動左手,感覺無礙。顧生歎一口氣,就說我“脾氣暴躁”,還是喜歡“逞英雄”,話要不是他來“救”我,我要變條屍。

他這話刺激我肝火都要竄出嘴,我兩手抓起他衣領就罵他,“你救我??是,我要多謝你顧生剛才救我,要謝你保我狗命,謝你一千遍一萬遍然後我就要忘記是哪個癡線一邊話鐘意一邊把我往火坑裡推??我是假癡線,你個死僕街才是真癡線!你不來我什麼事都無,你一來什麼事都找上門,你那鐘意不是鐘意,是瘟疫!

顧生你話你到底恨我哪裡要害我成這樣,你講出來我一定改,改到面目全非,改到你不識我,我去整容我都甘心!!”

我吼他到嗓子都啞,火氣還是難消,解決完他這個死僕街,我一定要去店裡喝幾杯夏桑菊降火。

顧生竟然接著我話說,“那你整容都不行,一定要現在就自殺,趕快去投胎,你不趕快投胎。我怕我也下到地府找到你,下輩子還要纏住你。”

他這話好噁心,我不想看到他,鬆開手,轉身就去踹車窗。

他在我耳邊問我,“你都不想知你走後那一槍到底打在哪個身?”

我回他,“打在哪個身關我鳥事。”

就算唐少吞槍自盡都不關我鳥事。

進口車玻璃都好硬,根本踹不爛。我做幾個深呼吸,把火氣壓下,對顧生說,“顧生,我真心求你放我一馬,我不過只想在糖水鋪打工,看迷你裙。”

顧生又回我一句九不搭八的說話。

“能不能當我們都回到孤兒院,一切重頭開始?”

他真癡線,我瞪著他說:“你變回四五六歲給我看看!”

顧生全身散出怨氣讓氣氛都變沉重,他又說,“我現在什麼都無,你願不願意收留我?”

我肝火又被他弄旺,不可置信看他,“你到底哪根神經不對,到底想怎麼樣?鳥你老母收留,你都不知你自己是定時炸彈??!”

我話他笨,說,“街邊貓狗哪個不是半死不活才被人撿回家給點食吃,你要被人收留大可在街上裝死。而且你好端端一個靚仔,就算生意都給人做,都可去傍富婆,自然有好日子給你過!”

顧生不再講話,按下車匙,說,“你走吧。”

我立即下車,踢他進口車一腳,今日真是倒楣到無邊,十杯夏桑菊都不夠降火,還要去買柚子來去晦氣才行。

我在家裡休息整天,晚上外面落雨,吵了一夜,覺都睡不安穩。這回殺綿羊,殺顧生全都無用,我睜眼望天窗望了一整晚,早上起來對著鏡子看,眼下兩個黑眼圈囂張地要命。

我默默咒顧生也被失眠折磨。鳥他老母,下次再讓我遇到他,話都不會再同他多講,就算被人毆至死都不會再跟他跑。

雨落好大,我問房東借了傘才出門。我走到外面才知傘都無效,雨大風也急,一把傘根本就擋不住。街邊站著一個人好礙眼,那身衣服一看就知是顧生,他抱著只紙盒不知在幹什麼。我低頭經過他身邊,他癡線就讓他癡線,關我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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