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翻身10:最初的世界,最後的結局(09)
孟恒眼也不抬一下,冷冷道:“我不知道。”
似是被他這般冷淡的態度給激怒了,大盛皇帝楚濂騰地站了起來,走到孟恒面前邪笑道:“你不知道?你有何不知道的!朕的人查出是你不遺餘力從懸崖底下找到了蘇一柔,難道你還不知道嗎?”
說到最後一句時,他舉起了手掌,威脅意味十足,但偏偏孟恒就是不為所動,臉上甚至露出了一副得意的笑容,這樣的笑讓楚濂心中的怒火愈加雄烈,他恨不得現在就掐死他,而他也是這樣做的。
只是等到他的手掌快要貼上孟恒的肌膚時,卻是從大殿門口閃電般飛出一道殘影,與此同時,楚濂的手腕上傳來劇痛,一道血痕出現在上面,若不是他躲避得及時,他的手筋就要被挑斷了。
楚濂一雙眼睛充滿了怒火看向門口,在看到來人時卻是瞳孔一縮。
“喲,怎麼久不見陛下的功夫見漲啊!自是這功夫漲了,這眼神還是一如既往的差勁~”蘇一柔這番話一語雙關,她在嘲諷他想要傷她的人,亦是在嘲諷他當初錯把魚眼當明珠。
她慢悠悠地從門口走入,她身上還穿著那身血色戰袍,怎麼看都異常的風騷顯眼,偏偏她一路走來都沒有受到阻攔,可見她在宮中的影響力多麼深厚。
緊握的雙拳用力收緊了又鬆開,楚濂沒有第一時間去想蘇一柔話中深意,也沒有去想她為何這般大搖大擺地就進了宮,反倒是意味不明地說了一句:“真是許久不見啊,蘇一柔蘇貴妃。”
“蘇一柔,你還膽敢一個人進宮!今日我們定不會讓你活著走出皇宮!”皇后白琴突然出聲,只是她自己都不知道這番話裡還剩下多少自信。
她這一番話打斷了楚濂和蘇一柔的對視,令楚濂皺起了雙眉,卻讓蘇一柔像是聽見了什麼笑話一般笑出了聲:“我還以為這麼多時日你會有所長進,沒想到還是一樣的愚不可及。”
白琴還想要說些什麼,楚濂目露不悅看向她,成功令她將口中的話咽了回去,也使得她心中的惶恐越來越甚。
楚濂自是不知道他剛剛那句話裡面包含了多少深意,而白琴正是為數不多可以聽出此間意味的人,她能夠有今日全靠她身邊的男人,一旦失去後果不堪設想,可想而知她對每一個男人是如何的緊張。
只是白琴本身就不是什麼聰明的女人,加上她又慌亂,在這般場景下自然是表現十分的不好,也不怪楚濂生氣。只不過憑她的智商是想不到楚濂為何要這樣對她的,所以她當下就一臉委屈地窩進了蘇一清的懷中,楚濂的臉立刻就黑了。
蘇一柔看著這齣戲心情大好,她閑閑地把玩著垂在肩上的一縷黑髮,似笑非笑地瞧著這群人,就等著他們起內訌讓她看好戲。
嗯,她現在的心態就是你們過的不開心我就開心了。
而此時,孟恒不知何時挪到蘇一柔身邊,拉了拉她的披風,雖然一句話都沒有說,但那模樣卻是委屈到不行了,一下就令蘇一柔想起剛剛進門時的場景,不由地微微眯起雙眸,用口型對著他說道:“看我幫你報仇。”
孟恒幅度很小的點了點頭,待到蘇一柔轉過頭去時眼裡卻是劃過一抹得逞。
孟恒這人向來是君子風範十足,整個大盛還真的找不出第二個比孟恒還要君子的人了。只是吧,他雖然很君子,卻也是分了場景君子的,比如現在定是要不遺餘力打擊情敵,不讓蘇一柔心中還留有餘情,所以不管陰謀還是陽謀,管他還君子不君子,統統用上就對了。
他一早就猜出蘇一柔會跟著他來宮中,憑著他早前留下的人手,即便是蘇一柔毫無準備也足夠兩人全身而退,所以他剛開始就是在激怒楚濂,等著楚濂失去理智對他動手,一旦動手憑著蘇一柔的性子自然是不能容忍的,楚濂那點子想法也就不可能實現了。
只是他還有些遺憾,要是楚濂真的傷了他就好了,那麼他就可以正大光明地殺了他,哪裡還像現在還要留著他給蘇一柔解決。
所以未來夫人的性子太過好強也不好,只是他偏偏就是喜歡的緊啊!
蘇一柔自是不知道孟恒心裡那麼多彎彎腸子,她一心還想著給孟恒報仇,所以不一會她就施施然地開了口:“楚濂,我們可沒有那麼多時間看你處理家事,還是把我們這邊的事給先處理一下為好。”
楚濂嗤笑一聲:“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你還是我的貴妃,我們的事情還不一樣是家事?”
蘇一柔眨了眨眼,訝然道:“咦?難道我忘記和你說了?哦,那我就再說一遍好了。楚濂,我要休了你,從現在開始我可不再是你的小妾了,這樣也方便我日後自由婚嫁~”
楚濂怒道:“蘇一柔你敢!”
蘇一柔笑了:“我連造反都幹了兩次,你說我有何不敢?”
楚濂被氣得不斷喘著粗氣,喉嚨裡不斷發出“赫赫”的聲音,面色漲紅扭曲,現在的模樣倒是不復往日的英俊瀟灑,甚至還有幾分好笑。
蘇一柔回過頭朝孟恒笑了笑,意思是我幫你報仇了哦,孟恒自然而然地回了她一個笑,兩人一個貌美如花一個翩然如仙,端的是般配無雙。自是這般美好畫面看在楚濂眼中卻是覺得刺痛無比,他心中自有一個聲音在怒吼著不甘著,只是他到現在都沒有想明白自己最想要的是什麼
同樣覺得刺眼的還有堂上的幾個男人,除去蘇一清心中有些不清不楚的情愫外,其他人倒是沒有對蘇一柔動心,不過是羡慕蘇一柔和孟恒之間那種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情誼。
他們原本以為他們和白琴間的愛是舉世無雙、世間難得的,只是多人在一起的愛怎麼都做不到平衡,當日子一旦平靜下來後,這種不平衡就尤為明顯,明顯到他們無法自己欺騙自己。
雖說他們這些人都不是在意世俗禮教的人,但說到底,人還是一種群居動物,他們面上是不在意,在聽到一些隻言片語時還是將之放在心底,就像是在心中埋下了一顆種子,只等到最後的時刻將心撐出一道無法彌補的裂痕。
在這一刻,他們心中充滿了無限的迷茫,不由地在心底暗問自己,這份感情他們真的能走到最後嗎?
依偎在蘇一清懷中的白琴還不知道,她辛辛苦苦想要拽緊的感覺已經出現了裂痕,她甚至恨不得蘇一柔和孟恒立馬做出親昵的舉動才好,這樣才能令她的兩個男人徹底忘了蘇一柔。
許是楚濂喉間的“赫赫”聲越來越大,蘇一柔不得不轉過頭看了他一眼,而後挑眉對他說道:“呀,陛下,你可別在這病了,我這兒還要寫一封休書給你呢!”
蘇一柔明顯沒有計算過楚濂的心理承受能力,因為她這邊話一說完,楚濂就兩眼翻白暈了過去,隨即還口吐白沫,似是這一次真的被蘇一柔給氣得不輕了。
只是人暈是暈了,蘇一柔這造反還是要繼續的,所以她冷眼看著楚濂倒下,對著門外說道:“陛下暈過去了,只不過他暈過前說過要孟恒暫代朝綱任攝政王一職,還不去安排攝政王上任事宜!”
話語一落,第一個反對的便是白琴,她指著蘇一柔大聲喊道:“蘇一柔你睜著眼睛說瞎話,大盛絕不容你這般犯上作亂行謀逆之事又不知廉恥的毒婦,他們是不會聽你的!”
蘇一柔冷冷道:“別忘了你比我更倡狂,大盛有你,再多我一個不也多。”
孟恒卻是聽不下去了,他擊掌兩下:“皇后失了心智,還不來人將皇后一行人帶下去!”
暗處走出幾個身穿宮女太監服飾的人將白琴捂著嘴拖了下去,這些人武功都不差,五五配合著便將白琴連同她的情夫給制住了,這一刻人多力量大說的是一點都不錯,而昏迷著的楚濂待遇更差,直接被人拉起雙腿拖了下去。
蘇一柔等到人都走完了才似笑非笑地看向孟恒:“丞相大人似是早有準備!”
她眼力不差,自然是一眼便看出這些人久經訓練且有針對性,武功雖然沒有那幾個男人高,卻是配合著往他們個個功法缺點打,自然是一下便將他們給制住,不然哪裡會那麼快就解決了這些人,孟恒這一手倒是省了不少時間。
孟恒卻是拉起了蘇一柔的手,一臉討好:“夫人不是造反麼?為夫自是要早早準備才好。”
鼻子裡哼了一聲,蘇一柔斜睨他一眼:“這個時候又叫上夫人了?當初也不知是誰一個勁裝君子呢~”
孟恒紅著臉作揖討饒:“都是陳年往事,夫人莫要再提、莫要再提!”
蘇一柔卻是不打算就這樣放過他,她嬌笑著說道:“丞相大人這下可要要失望了,大盛皇帝如今尚在昏迷當中,我還沒有寫休書給他呢,怎麼說我現在還是已婚之身,這聲夫人著實叫早了。”
說完,她也不管孟恒轉過身便離開了,獨留孟恒一個人在原地咬著牙吩咐屬下去找御醫過來。
無論怎麼樣他都要楚濂醒過來,不然這休夫一事無法了卻,他何時才能抱得嬌妻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