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進劇組

顧延錚挺了挺腰，輕鬆地用腰部的力量將他整個人托起來，“不重。”他曲起雙膝，腳踩在躺椅上，方便衛西凜靠著他的腿。

衛西凜用水果簽插了一塊西瓜送到他嘴邊，等顧延錚張嘴，他卻把西瓜放進了自己嘴裡。顧延錚無奈地看著他。

衛西凜笑瞇瞇地把西瓜吃了，俯身靠近他，唇貼著他的唇，往他嘴裡渡了一點西瓜汁。

“誠心勾我是不是？”

顧延錚的呼吸變得粗重起來，朝使壞的人伸出手想做點什麼，衛西凜飛快地從他身上跳下去，快步走遠，回頭一笑，“我先去洗澡，你也快去洗，等你洗完後到床上去繼續——給、我、念、劇、本。”

顧延錚看著他走遠的輕快背影，揉了揉額角起身，來到浴室門口推門卻沒推開，還聽到裡面傳出惡作劇得逞的大笑。他莫可奈何地搖搖頭，去另外的洛室，心裡卻給衛西凜記了一筆。這小壞蛋，他總會找到機會教訓他的。

……

千挑萬選後，顧延錚為衛西凜選了一部電視劇，叫做《無常》。導演邀請衛西凜扮演裡面的男二號，叫沈端。

這部電視劇的男主角是紀文星，他是國家特別案件調査組的組長。《無常》的故事以紀文星接手的一些案件為主線展開。沈端的身份則是神偷，亦正亦邪，他是一個孤兒，三歲多的時候被遺棄，似乎活著的唯一的意義就是為了找到他的親生父母。在尋找的過程中，他無意中與紀文星有了交集。從一開始，兩人的立場就是敵對的，沈端尤其看不慣紀文星自詡正義化身的模樣，屢次故意和紀文星作對。沈端師從一位來歷古怪的老頭，武藝高強；紀文星是特種兵出身，同樣身手不凡。兩人在針鋒相對的過程中和男三號同時也是反派大BOSS的葛輝結下仇怨。劇中，有很多三人交手的精彩場面以及其他高手打鬥的場景，令人熱血沸騰。也可以說，這是一部現代武俠電視劇。“無常”既是指世事無常，人心難料，也有死亡之意。這是一部既有劇情、又有深度的電視劇。

衛西凜聽顧延錚讀完劇本後，也喜歡上沈端這個角色，給導演回了郵件，表示願意接下這部戲。

三天後，衛西凜進入劇組。同在劇組的還有鄧志恒、古海陽、宋靜雪、孟雅蝶和羅真真。除了孟雅蝶和羅真真，其他幾位主演都是大牌。鄧志恒扮演紀文星，古海陽扮演大BOSS葛輝，宋靜雪扮演女一號王妙如，孟雅蝶是女二號白蕊，女三號王妙齡由羅真真飾演。王妙如是大姐大，是葛輝的情婦。白蕊是女警。

衛西凜進了劇組才知道羅真真也是劇組的。

羅真真的這個機會是衛西凜工作室幫她爭取的。王妙齡是王妙如的親妹妹，但卻被王妙如保護得很好，純真善良，很符合羅真真的形象。羅真真一試鏡就被導演定下來。

幾位主演對手戲很多，見面第一件事就是互相打招呼，寒暄。

宋靜雪對衛西凜笑道：“我們很早以前就見過，記得嗎？”

衛西凜也笑了，點頭道：“雪姐不但人長得漂亮，而且還有氣質，我想沒有人會見過你卻不記得。我記得是在大概四年前，楓山。”

宋靜雪嫣然一笑，“對。當時看過你的身手我就覺得沒有看過癮，《無常》裡有很多打戲，這次應該能看個夠了。只不過，我和你交手的時候，你可要手下留情喔。”

衛西凜忙道：“我哪裡敢對雪姐下重手。我沒有拍打戲的經驗，到時候還要請雪姐多指教。”

古海陽環手抱胸，酷酷地站在一邊，覺得宋靜雪對衛西凜太客氣，有些自降身份。雖然她和衛西凜同為二線，但宋靜雪好歹是前輩。衛西凜名氣是大，但那是在歌壇，在演員圈裡，他的作品少得可憐。古海陽並不把衛西凜放在眼裡，如果他和衛西凜演對手戲時衛西凜拖了他的後腿，他不會給衛西凜面子。

孟雅蝶等他和宋靜雪話題告一段落就上前打招呼，一副熟稔的語氣，“西凜，又見面了。”

衛西凜客氣地點點頭，沒說話，而是和鄧志恒交談。他和孟雅蝶根本不熟，不過是在一次宴會上見過一面，當時還發生了一些不太好的事。這樣的女人，還是遠著點為妙。

“恒哥最近好嗎？”

“挺好的。拍電視劇和電影有很大的不同，如果有什麼不懂的儘管問我。”鄧志恒道。他知道衛西凜和他們公司的總裁、副總裁關係都不錯，所以對衛西凜很親和，就像朋友一樣說話，也有關照他的意思。

衛西凜笑道：“就等恒哥這句話了，我會好好學習的。在場這麼多前輩，我想我隨便偷學幾招就夠我用了。”

這是一句高明的恭維。

誰都喜歡聽好話，鄧志恒和宋靜雪幾人都笑起來。

不一會兒，導演戴元白喊演員準備。

戴元白四十出頭，是一個對自己和對別人都很嚴格的導演，他的嚴厲在圈內是出了名的，但他導演的電視劇幾乎每一部都是精品，不管是道具、服裝、還是演員的表演都精益求精。觀眾們都稱，看他導演的電視劇是一種視覺的享受。因此，儘管他嚴厲，還是有很多演員想參演他導演的電視劇。演過他拍的電視劇的演員幾乎沒有不紅的。

在開拍之前，戴元白忽然把衛西凜叫過去。

“我請你飾演沈端除了看中你的演技，就是看中你能打。既然你自己也是導演，沒有你的戲份的時候，你就坐在我旁邊，如果打戲有不合適的地方，直管提。”他的語氣並不是商量，而是決定。

衛西凜也沒有反感什麼的，反而對戴元白多了些佩服。他拍過的兩部電影雖然很成功，但就導戲來說，其實並沒有太多的經驗。能跟在戴元白身邊，對他來說是一個很難得的學習的機會。

“沒問題，謝謝導演。”

副導演熊文康嘴巴張了張，似乎想說什麼，但又閉上了。

武術指導眉頭皺了皺，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衛西凜。

《無常》的第一個案件是古墓被盜案。大致劇情是，警局接到報警，位於某村的一個看守森嚴的古墓被盜了。紀文星奉命帶著白蕊和幾個手下前去調査，發現盜墓者是一個細緻到令人覺得恐怖的人，幾乎沒有留下任何線索。幸運的是，白蕊在墓道裡撿到一個長命鎖。長命鎖顯然不是墓裡的陪葬品。紀文星注意到長命鎖上有一小塊地方非常光滑，很像經常被主人摩挲。他猜想長命鎖的主人非常在乎這個長命鎖，很有可能會回來尋找。紀文星由此想到一個守株待兔的辦法，在墓道裡埋伏盜墓者。天黑之後，果然有一個可疑的人影出現了。人影一進入墓道就被紀文星幾人包圍。紀文星用槍指著人影，以為能很容易就控制住他。沒想到，那人竟然是一個暗器高手，只用一張撲克牌就傷了他的手，手槍從他手中脫落。手槍用不上了，紀文星和人影在墓道裡交起手來。

紀文星和白蕊等人勘察墓道的過程很好拍，也拍得很順利，今天要拍的第一幕重頭戲是衛西凜和鄧志恒的打戲。

武術指導為衛西凜和鄧志恒兩人設計好打鬥動作，衛西凜和鄧志恒比劃幾遍以求協調。

戴元白先拍其他人的戲份，等他們的動作熟練了正式開拍。

衛西凜和鄧志恒剛過了兩招，戴元白就喊“卡”，直搖頭，“不行。沈端的招式太‘正派’了。相對于紀文星的正宗格鬥術來說，他的功夫屬於不入流的，並且不成系統，招式需要更邪、更狠一些。紀文星也有問題，對他的定位是，自從當員警以來，還沒有他破不了的案子，所以他才得以調入神秘的特別案件調査組。因此，當他和沈端交手，一開始只是想制服他，但發現沈端並不弱之後，會想與他一爭高下。我希望他們交手時能把這個轉變的過程表達出來。”

他的幾句話幾乎完全否定了武術指導的設計。

武術指導是戴元白請來的，現在才拍第一場打戲就被戴元白否定了，臉色有些不自然。

不等他說什麼，戴元白又道：“你和衛西凜商量商量。”

衛西凜想扶額，這不是給他拉仇恨值嗎？他看向武術指導，武術指導果然臉色發僵。

室內靜寂了幾秒。

戴元白意識到剛才那句話說得不合適，補了一句，“這都是為了這部電視劇好。”

衛西凜道：“就像會吃蛋糕的人不一定會做蛋糕，我是會打，但卻不會設計動作。不如這樣，焦老師，您只設計恒哥的動作，我來配合他，看看效果怎麼樣。”

武術指導有了臺階下，緩和了臉色，點點頭，“好，先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