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士兵挑戰

衛西凜V：拿得起放不下的是筷子，陷進去出不來的是被窩。

衛西凜參加軍訓還抱著另外一個目的，再寫幾首軍旅歌曲。如果有了肖誠毅拍攝的這些素材會更好。

這一刻他很想狠狠地親一口顧延錚，可惜車廂裡已坐滿了人，想再下去也不容易。車廂上面裹著防雨布，想掀開一角往外看看也不行。他只能按捺澎湃的情感，一個月以後再說。

車隊很快出發，駛出校門，加入馬路上汽車的洪流中。學生們基本上都是第一次坐軍用卡車，一開始還感覺很新鮮，興致勃勃地聊著天，但很快就覺得無聊。

大概三個小時後，汽車停了。

老天就像有意和學生們作對似的，雨停了，太陽露出臉，水泥地上的水跡逐漸退去，地面很快變幹。

衛西凜環顧左右，四周一片低矮的建築，不遠處是起伏的青山，耳邊聽到一陣陣有遠有近的整齊的響喊聲和口哨聲。還沒見到軍隊己感受到濃濃的軍營氣息。

衛西凜、郝俊傑、肖昊然、張騫和另外十二個男生被分在一個宿舍，宿舍裡一共八張上下鋪。床長2米，寬1.5米，每張床上都放著一套還沒拆包裝袋的迷彩服。進門左側有三層架子，是放置臉盆的地方，架子上有橫杆，可以搭放毛巾。在宿舍盡頭是十六個置物櫃，可以放置衣服和其他雜物。

王程和另外一位自稱叫倪牛的教官走進來，手裡拿著很多米色的布袋。

王程掃一眼地上橫七豎八的行李箱，“床鋪和衣櫃上都貼了名字，找到自己的位置收拾收拾，然後自覺地把你們帶來的煙、酒、零食、手機和電腦等不必要的東西都交出來。這些東西等你們離開的時候會還給你們。物品會登記，口袋會密封，不用擔心東西會遺失。”

衛西凜沒帶不該帶的東西，抓緊時間鋪床，並把行李箱裡的東西一一拿出來放在置物櫃裡。

教官們的氣勢很強大，其他學生不敢抱怨，乖乖地把行李箱打開，衣服、書籍什麼的隨手放在床上，翻出需要上交的東西在教官那裡登記。剛才還看著很順眼的宿舍頓時變得亂七八糟。

等所有人把東西上交後，倪教官嚴肅地說道：“我們不會去搜你們到底有沒有藏著東西沒有上交，但一旦被我們抓住或者被舉報，訓練比其他人加倍！再給你們一分鐘時間考慮。”

兩個偷藏了東西的男生紅著臉低著頭把手機和煙交出去。

衛西凜沒管他們，到更衣室換上迷彩服，器宇軒昂，風采迷人。

肖誠毅和他的攝像師已經開始工作，抓住機會給衛西凜拍了幾張照片。

“兩分鐘換衣服，然後到宿舍樓下集合。”

教官們將所有學生分成數個方陣，每個方陣六十人左右，有四位教官負責訓練。衛西凜所在方陣有五十個男生和十個女生，四位教官是王程、倪牛、柳教官和鐘教官。

分好隊伍後，又講了軍營生活的作息時間表，就到了中午。軍營的兵們都解散了，一群群地往食堂走。

教官們沒有為難學生們，也解散隊伍。

男生們都飛快地往宿舍裡沖，拿了飯盒後再往食堂裡沖。今天早上起得早，早飯也吃得早，他們早就餓了。女生們略矜持，但一想到教官剛才說過吃飯時間只有半個小時，也不敢拖拉，紛紛加快步伐。寬闊的操場上，幾條綠色人流都往相同的方向快速湧動，形成一道獨特的風景。

衛西凜取了飯盒，和肖昊然、郝俊郎、趙陽以及在車上認識的許冒和季君一起去食堂。食堂很大，至少有五千平方，擺滿長方形的飯桌，大兵們一邊吃飯，一邊聊天，十分熱鬧。他們的餐盤是統一的，四個格子分別裝米飯和三菜(兩葷一素），另外有一個碗用來盛湯。

衛西凜排隊的時候好奇地看了看料理臺上的菜，辣子雞、回鍋肉和炒青菜，另外還有一大鍋雞蛋湯。飯都是自己盛，吃多少打多少，不允許浪費，另外還有蘋果，每人分配一個。

衛西凜打好飯後找位子坐下，依次嘗了嘗三道菜，味道居然不錯。不緊不慢地吃完飯菜看時間還充裕，他覺得還沒抱，打算再去添一點結果發現沒飯了。他驟然明白了為什麼那些兵吃飯的速度都那麼快，競爭果然無處不在。

12：30到14：50是午睡時間。填飽肚子後，學生們回宿舍。沒過多久，王程來了，教他們整理內務，尤其是迭被子。只見他雙手將被子一抖，一折，一卷，再拍拍打打抻抻。緊接著，傳說中的“豆腐塊”出現了，八個直角簡直比得上直角尺！

“看清楚了嗎？”王程問。

眾人都點頭，看是看清楚，但誰也沒把握迭出這樣的程度。

“都試試。”

衛西凜利索地將自己的被子迭成豆腐塊，步驟和動作就像複製王程。第二塊豆腐出現。

肖昊然等人佩服不己。這也太厲害了。

“很好。”王程點點頭，神色很平和，話語卻相當嚴厲，“從現在開始到接下來的一個月裡，只要是需要迭被子的時候，都要求你們把被子迭成豆腐塊。教官們會突撃檢査，不合格的，做到合格為止。現在開始午休，不許喧鬧。同樣會有突撃檢査，喧鬧者如果被抓住了，統統下去跑圈，跑到跑不動為止。

衛西凜有午睡的習慣，躺在床上沒多久就睡著，聽到起床鈴聲響，立馬從床上竄起，快速整裝洗漱，到樓下時離集合時間還有三分鐘。

三點鐘一到，還有很多人沒到。教官們的臉頓時都黑了。

“遲到的人全部去操場跑五圈！沒喊報告的全部去跑三圈！”

殘酷的訓練正式開始了！

本來還有些懶散的學生立馬心神一凜。

下午的訓練到六點才結束，訓練內容是站軍姿、走正步，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卻不簡單。尤其一個方陣裡有六十人，想走得好看、走得整齊絕對不是易事。

肖誠毅和攝像師在一旁給衛西凜拍照。只是衛西凜在第二排，最多只能拍到他的腦袋和肩膀，要麼就是側面。

倪牛發現衛西凜的動作非常標準，就像練過一樣，乾脆把他叫到方陣前面當標兵。

肖誠毅大喜，這可真是剛瞌睡就有人送枕頭。衛西凜在隊伍外面，拍照更容易。拍到足夠的照片後，他和攝像師還錄了一段視頻，然後自覺地離開，以免干擾訓練。進行下一項訓練的時候，他們再來。

王程看著衛西凜，暗自點頭，顧少說他很強，倒沒有誇張。站了半個小時的軍姿，其餘五十九個人都動了，唯一一個紋風不動的就是衛西凜，身姿筆挺的樣子就像一棵頑強而自信的小白楊，英姿颯爽，意氣風發。

第一天的訓練內容難度不大，大家都堅持了下來。

六點鐘一到，教官們準時解散。

王程走到衛西凜身邊問他，“中午吃飽了嗎？”

衛西凜隨意地道：“七分飽。”

王程笑起來，神秘地道：“教你一個絕招，第一次盛飯時只盛半碗，這樣就能很快吃完，然後就能夠第一個添飯。”

衛西凜恍然大悟，又忍不住想笑。這大概是戰士們在長期的實踐中總結出來的經驗，嗯，值得學習。

晚上的菜也是兩葷一素和一湯，紅燒肉、紅燒肉丸、炒小白菜和蘑菇三鮮湯，水果是審茄。

衛西凜果真只盛了半碗飯，吃完後，添了第二碗飯，總算吃飽了。看到很多男生吃完第一晚想添飯但沒飯了，他頗有一種爽感，默默地偷著樂，決定把這件事寫成日記，回去後講給顧延錚聽。

一些士兵注意到他添飯了，覺得他很接地氣，並不像他們原先以為的那樣高高在上。

六點半到七點是讀報時間；七點到七點半，覲看新聞聯播；七點半到九點半是業餘活動時間，可以去圖書館看書，去活動室看電視，也可以打籃球，打乒乓球……

這麼多人一起看新聞聯播是一種有趣的體驗。

新聞結束後，衛西凜正要離開，一個看上去還不到20歲的士兵跑到他身邊，一笑左邊臉頰上有一個酒窩，“衛西凜，你好。能給我簽個名嗎？我妹是你的歌迷，我是你的功夫迷。你和韓國明星比試的視頻我看了好多遍，有機會切磋切磋？”

衛西凜笑道：“沒問題。”

士兵把筆和兩個筆記本塞進他手裡，拿到簽名後，樂呵呵地離開。

緊接著又來了一群人，把衛西凜包圍在中間。

“衛西凜，給我簽個名吧。”

“你的歌很好聽，《軍中綠花》我們天天唱。”

“你以後還會寫軍旅歌曲嗎？”

“……”

不知是誰說，“衛西凜，你真的懂武術？切磋切磋？”

旁邊一群人都起哄，坐的遠的戰士們都好奇地湊過來，人越聚越多。

衛西凜知道軍人都敬佩強者，而且他對部隊裡的硬功夫也很好奇，爽快地道：“可以。我們去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