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6章 男人生日

衛西凜V：老實交代，在我之前，你愛過不？

睜眼：愛過。

衛西凜V：什麼！告訴我他是誰？我削他！

睜眼：寳貝，別打我！

衛西凜V：……

新年過完就進了三月。對衛西凜和顧延錚來說，三月有一個大日子，一個一進入三月顧延錚就時不時用暗示的目光看著衛西凜的日子。每次顧延錚用意有所指、欲語還休的目光看著衛西凜的時候，他都很想對顧延錚說：不就是快過生日了嗎？誰不過生日？有什麼了不起的？

但他不敢，因為他理虧。去年顧延錚的生日他是植樹節當天看到小學的老師帶著小學生去郊外種樹才猛然想起來的。所以，雖然他及時給男人送了禮物(生日當天才買的），但禮物不是提前幾天準備的總顯得不那麼誠心。

是以，這一次，衛西凜早早地用手機記了備忘，無論如何也不會忘記的。

高三下學期學校規定又改了，週六上整天的課，每週只有周日一天休息。

3月12日竟然剛好是周日，衛西凜樂壞了。

3月11日晚上，他故意拉著顧延錚在床上聊天、看電影，00：00一過，立馬撲進男人懷裡，主動吻一個，“阿顧，生日快樂！祝你身體健康、工作順利、萬事如意、心想事成……永遠這麼帥。”

只差沒把所有的好詞都用上。

小孩這次沒忘記自己的生日，顧延錚鬆了口氣，含笑把人抱個滿懷，順便瞅了一眼鏡子裡的自己，滿意地點頭。

“寳貝，謝謝。放心，我會永遠這麼帥的。今天下午我問電風扇我醜不醜，它搖了一下午的頭。”

“噗——哈哈……”衛西凜在他懷裡笑得打滾。這男人越來越自戀了，也越來越逗了。

他的眼睛在燈光下燦若星辰，因為大笑而露出兩排潔白而整齊的牙齒，開懷的樣子令顧延錚蠢蠢欲動，忽而沒了聲響，撲倒小孩，兩人鼻尖頂著鼻尖。

空氣中的曖昧因數像按了開關，衛西凜的笑聲戛然而止，怔怔地看著男人漆黑而深邃的雙眼，充滿迷戀。

“禮物呢？”顧延錚輕笑，食指在他的臉上輕輕劃動，從光潔的額頭到俊秀的眉毛，到密而長的睫毛，到高挺的鼻樑，再到紅潤的唇，輕輕按壓，只覺飽滿而柔軟，不由流連往返。

兩人的距離太近了，近到衛西凜清晰地看見男人眼裡動了情的自己。他的心跳越來越快，唯恐被男人聽到，移開目光，“急什麼？今天一整天我都安排好了。”

顧延錚不說話，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低首吻住他的唇，手探入他的面衣裡。

衛西凜按住他的手，“明天有很多事要做。”

顧延錚的喉結滾動了一下，發出明顯的吞咽的聲音，啄他一口，從他身上下去，把人拉入懷中，再給兩人蓋好被子。被窩被兩人的體溫烤得暖烘烘的。

“真暖和。”衛西凜把兩隻手放在顧延錚兩邊腋下，兩隻光溜溜的腳也鑽進他的兩條腿之間，滿意地點點頭。

顧延錚兩條手臂環抱著他，下巴頂著他的頭頂。小孩的呼吸噴在他的胸口，熱熱的，癢癢的，平復的欲望再次躁動起來，漲得發疼他仍不捨得把人推開，心裡默默地數數催眠。

1、2、3、4、5……23、24……嗯？

“嘶……寳貝，你要做什麼？”顧延錚稍微掀開被子，看著小孩因為鑽進被子裡而離自己有點遠的頭頂，神情動容。

衛西凜沒理他，繼續往下滑……

早上七點，衛西凜就醒了，跳下床，一把拉開窗簾，燦爛的陽光立即灑進來，一片暖意，再打開窗戶，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

又是一個美好的早晨。

緊接著，衛西凜一把掀開被子，大聲喊床上的人呢，“寳貝，起床了！”

顧延錚習慣了懷裡有人，小孩一離開就醒了，睜開眼，展開雙臂，“早。”

衛西凜撲進他懷裡又爬起來，輕快地道：“快起來，我去做早餐。”

今天是顧延錚28歲生日。既然是生日，當然要吃長壽麵。衛西凜昨晚親手做的麵條，是用一個小麵團擀成長長寬寬的一根，堆在碗裡也有一大碗。手藝不到家的緣故，麵條不同部位薄厚不太均勻，但多煮會兒也不影響口感。他和麵時特意加了雞蛋，煮的時候加點十三香，再加點蔥花，添點香油，香噴噴的。

看到顧延錚出來，他連忙招呼，“快過來吃長壽麵。”

顧延錚親親他的額頭，在餐桌前坐下，把麵條吃完，連湯也喝光，“很美味。”

“喜歡就好。”衛西凜煮好後嘗了一點，味道確實不錯，不然的話他也不會端給男人吃。他自己的早餐則是一碗水餃，就著麵湯煮的。

吃完早餐，兩人換衣服準備出門。

是個好晴天，暖陽高照，又沒風，所以非常暖和。衛西凜給顧延錚挑選衣服，黑色T恤套一件草綠開衫、藍灰色休閒長褲和白色板鞋配咖啡色漁夫帽和藍灰色格子圍巾。他的穿著幾乎和顧延錚一模一樣，只不過顏色不同，上身是白色T恤套鵝黃開衫。鮮亮的色彩使春天的氣息撲面而來。

顧延錚看見小孩還收拾了兩人另外的幾套衣服塞進行李箱裡，很是納悶，問小孩，小孩一副神秘的樣子不願說。他便沒再問，留著當驚喜。

衛西凜開車。

顧延錚並不問去哪兒，拿著相機不停地給他拍照，唇邊的淺笑從起床後就沒消失過。

衛西凜將車開進音樂街。

顧延錚了然地道：“錄歌？”

“嗯，先錄歌，再拍MV，就是不知道一天時間夠不夠用。”衛西凜道。

還拍MV？顧延錚興致更高。

衛西凜沒去圓夢錄音室，而是提前五天就打了電話，包下另外一間錄音室，並且簽下了保密協議。

工作室的員工把鑰匙交給他後走進一旁的辦公室，把空間留給客人。

衛西凜把曲譜拿出來遞給顧延錚，“我們先練幾遍，練熟後再錄。”因為要給顧延錚驚喜，沒有提前讓他學，只能現學。

顧延錚看著紙張上漂亮的字體——

《神話情話》

合：愛是愉快是難過是陶醉，

是情緒或在日後視作傳奇，

愛是盟約是習慣是時間，

是白髮也叫你我乍驚乍喜，

……

顧：愛在迷迷糊糊盤古初開便開始，

這浪浪漫漫舊故事，

衛：愛在朦朦朧朧前世今生和他生，

怕錯過了也不會知，

……

顧：跌落茫茫紅塵南北西東亦相依，

怕獨自活著沒意義，

衛：愛是來來回回情絲一絲又一絲，

至你與我此生永不闊別時。

“好歌。”顧延錚抱住衛西凜，連親數下，心底的愉悅盡在其中。上次他和小孩合唱過一首，但那並不是情歌，這一首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情歌。

“喜歡就好。”衛西凜抱著他的腰，笑吟吟的。

粵語對顧延錚來說並不是問題，而且有了興致學起來也快。只用了十分鐘他就將這首歌學會，和衛西凜對唱幾遍後，正式開始錄。

錄好之後，兩人試聽了一遍，非常滿意。這首歌詞美，旋律美，兩人的嗓音也好，說句不自戀的話，聽著這首歌就覺得是一種享受，相信等添加了真實樂器的伴奏之後會更好。

交代那位元員工需要注意的細節之後，兩人結帳離開，等錄音室把剩下的工作完成後再過來取。

如果不是有顧延錚在，衛西凜會讓002處理，速度更快。

出了錄音室，兩人驅車離開。

“接下來我們去郊外取景。”衛西凜笑著和顧延錚解釋，“別看一首歌的MV最多三四分鐘、四五分鐘，但拍起來並不容易。其實也可以在綠幕前拍攝，後期處理時樞掉綠色背景換上其他的背景就行，但我覺得實景拍攝更美。”

顧延錚作為娛樂集團的老闆，自然明白這些，但小孩不知道他懂，所以他聽得很認真，還煞有其事地點頭，“原來是這樣。”就是不知道將來他的小孩知道了他隱瞞身份的事後會怎麼對付他，而他又會怎麼解釋。此乃後話，暫且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