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賣腐先驅

衛西凜V：考試最崩潰的時候是看到一道題，模糊地記得老師講過，但清晰地記得當時沒聽。

看似是一對的戒指是衛西凜和顧延錚的關係被懷疑的最主要的證據。但這個“證據”被衛西凜輕而易舉地推翻了。

第二張是衛西凜和顧延錚合唱《大笑江湖》，顧延錚含笑看著衛西凜。旁邊的照片是兩位男歌手同台合唱，臉同樣打了馬賽克，但記者們基本都認得出他們是著名歌手陳傑和他的好朋友蔣頌，陳傑對蔣頌的笑確實和顧延錚對衛西凜的笑極為相似。記者們不禁也納悶這麼久以前的照片衛西凜到底是怎樣找到的？

第三張照片是衛西凜和顧延錚在《倖存者》裡的相視一笑，旁邊的照片是兩個女演員參加綜藝節目的時候相視而笑。

第四張照片是衛西凜和顧延錚在《倖存者》中同床共枕，旁邊的照片是兩位知名男演員（馬賽克），其中一位坐在椅子上，另外一位躺在他的腿上，坐著的那位手還放在躺著的那位的大腿上。一樣很曖昧。看得出他們是在片場，這張照片應該是休息時被人拍下的。

第五張照片……

第六張……

直到第十張。

衛西凜和顧延錚的每一張曖昧照片002都在網路上找到了相似的。

衛西凜看著各位記者，攤手。“現在各位還有什麼想說的？朋友們，對同性之間的友誼寬容點。是從什麼時候起同性做朋友也變得很危險了？希望這件事到此為止。以後可不要再追著我問我和顧延錚是什麼關係了。”他用力拍了一下顧延錚的肩膀，開玩笑道，“萬一我將來真的彎了，就怪你們。”

顧延錚微微勾唇。

衛西凜朝薑晚風示意。

薑晚風道：“記者招待會到此結束。請各位媒體朋友有序地離場……”

顧延錚、胖子和四個保鏢護著衛西凜從另外一扇門離開。

肖誠毅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在心裡搖頭。衛西凜還真是大膽，之所以說“萬一將來真的彎了”這樣的話是在為將來關係暴露做鋪墊吧。

緊盯著衛西凜離開的還有另外一個記者。他叫曹俊民，並不相信衛西凜的說辭。他討厭同性戀。他的父親就是同性戀，明明喜歡男人，卻和他的母親結了婚，生下他以後就當是交了差，繼續和男人混在一起，氣死了他的奶奶，還不願意和他的母親離婚，讓他的母親一輩子都活在痛苦之中。所有同性戀都不是好東西，都該死！

直到衛西凜的背影消失，曹俊民冷笑一聲，轉身離開。

電視、網路和報紙等相繼報導了衛西凜記者招待會的內容。這次記者招待會比較成功，大部分人相信了衛西凜的解釋。不過一些腐女並不願意接受衛西凜和顧延錚其實沒有特殊關係這件事，古靈吧和西征吧不但沒有消沉，反而人氣更旺。衛西凜腐女粉絲的隊伍正在壯大，貼吧裡甚至冒出很多以他和顧延錚為主角的同人文。內容太出格的，衛西凜都讓002刪除了，其他的對他來說無傷大雅，則保留了下來。

顧延錚覺得效果還遠遠不夠，回到海納集團，把方依彤和邱子晉叫到辦公室。

“老闆，又有什麼大動作？”邱子晉自覺地在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坐下。顧延錚很少同時見他和方依彤，所以他才有此一問。

方依彤在邱子晉旁邊坐下，詢問地看著顧延錚。

顧延錚說了一句話，讓邱子晉和方依彤同時目瞪口呆。

“從明天開始，炒杜爾安和耿逸兩人的緋聞。”

“呃，”邱子晉坐起身，“抱歉，我似乎誤解了你的意思。你的意思其實是找兩個女明星分別和杜爾安、耿逸炒作，對吧？”

“不。”顧延錚毫不猶豫地打斷他的自我安慰，“我的意思是，將杜爾安和耿逸炒成一對。”

方依彤驚訝地看著他，秀眉微蹙，神色很不贊同，“你是想轉移大眾的注意力？但杜爾安和耿逸都是很有潛力的人，用他們做犧牲品不划算。”

顧延錚雙手交握，淡淡地看著她，“依彤，你太小看我了。”接著，他拿起一份文件遞給她，示意，“先看看再說。”

邱子晉湊過去和方依彤一起看。

剛看了兩行，他吃驚地抬頭，問顧延錚，“僅僅一天衛西凜的粉絲不但沒有減少反而增加了150萬？貼吧成員也漲了100萬？”

顧延錚頷首，“我不否認這樣做有私心，但這件事會是雙贏的局面。如果我的分析沒有錯的話，這其中至少有八成是腐女粉絲。腐女粉是近兩年來冒頭的，群體越來越大，但目前來看，還沒有引起業內人足夠的重視。我們要抓住先機。比起看俊男美女在一起，這類粉絲更喜歡看到男人和男人在一起，尤其是長得英俊的男人。杜爾安和耿逸兩人容貌都極為出色，如今處於要紅不紅的尷尬位置，還不如就以腐女群為切入點。即將殺青的電影《宿敵》裡他們兩人由兄弟變對手，很切合‘相愛相殺’這個詞，恰逄其會，不利用未免可惜。我要他們因《宿敵》一炮而紅。”男人的表情充滿運籌帷幄的氣勢，自信的眼神如睥睨天下的王者。

他的策劃案基本思路是欲抑先揚，抑了再揚。先讓杜爾安和耿逸一起多出席幾次活動，營造出兩人關係極好的事實，情侶間必做的事────一起吃飯、看電影、為對方過生日、微博互動等，他們都要做。當然，這個度必須把握好，否則一不小心容易炒糊。等到腐女粉絲心中形成了“他們很有基情”這樣的印象之後，再大肆宣傳兩人將在電影《宿敵》裡相愛相殺，並放出一些預告片段，與此同時，兩人在現實中也因誤會鬧起矛盾……由此，必然能引起腐女粉的興趣和共鳴。

方依彤看完策劃案，眼神漸漸由不在意變得認真起來，猛然合上文件夾，對顧延錚說道：“這件事就交給我來處理。”

邱子晉也看完了策劃案，佩服地看了一眼顧延錚。愛情並沒有讓這個男人失去自我，他行事依舊是如此地殺伐果決。跟隨這樣的老闆，他很慶倖。

衛西凜此時已經回到學校上課。

推門寢室的門，肖昊然和郝俊郎居然都沒有玩電腦，而是在埋頭看書，他有些稀奇地挑起眉。

肖昊然聽到動靜轉過頭，“西凜，你總算回來了。”

“恭喜你獲得《倖存者》的冠軍！”郝俊郎向衛西凜道喜。

“謝謝。”衛西凜問道，“你們吃晚飯了嗎？等會兒我請你們吃晚飯。”

肖昊然和郝俊郎異口同聲：“沒有。”

“這是我從美國帶的咖啡，不知道你們喜不喜歡。”衛西凜從背包裡拿出兩罐咖啡遞給他們。

“謝謝，我正需要這個。”肖昊然高興地收下了。

郝俊郎道聲謝，笑道：“我倒要看看美國的咖啡和我們平常喝的有什麼不同。”

“對了，你們怎麼都在看書？”衛西凜問。

肖昊然驚訝地道：“你不會忘了再過幾天就要期末考試了吧？”

衛西凜恍然地撫頭，“還真忘了，離開現實社會太久了。”

郝俊郎和肖昊然都笑起來，把他們的筆記翻出來遞給他。

“這是我們倆的筆記，你看看吧。”

“謝了，幫上大忙了。”衛西凜其實早就讓002把課本錄下來，拍攝《倖存者》期間，沒事的時候他把課程都自學完了。但這是室友的心意，他不會傻到說他不需要。

晚上，睡覺之前，衛西凜躺在床上刷微博，頻繁看到杜爾安和耿逸的名字放在一起他還沒在意。但第二天，先是看到微博新聞提到杜爾安和耿逸一起出現在服裝店裡，杜爾安幫耿逸挑選貼身衣物，緊接著看到《明星夏令營》（和《明星冬令營》是同一個節目）裡耿逸被懲罰親杜爾安的臉，他立馬感覺到一絲異樣。心中一動，他搜索杜爾安吧和耿逸吧，果然發現了兩人的CP吧────安逸吧，貼吧建立才兩天，已經有“21萬個粉絲在這裡聚集”，置頂樓裡全是杜爾安和耿逸的合影以及兩人被PS在同一張圖裡的圖片。

衛西凜的手指在筆電上輕輕地敲了敲，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兩人都是海納集團的藝人？

次日是週五，顧延錚和以往的每一個週五一樣坐著保姆車來接衛西凜回家。

衛西凜一上車就問他，“杜爾安和耿逸的事是你們公司有意炒作？”

顧延錚把在來的路上買的花遞給他。

衛西凜看了看手中新鮮的花，臉有些熱。說起來，雖然兩人在一起很久了，但這還是顧延錚第一次送花給他。

他用花擋著臉，等臉上的熱意褪去些才放下，若無其事地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顧延錚眼裡溢滿笑意，點點頭，“是。目前看來效果不錯。短短幾天，杜爾安和耿逸的粉絲都漲了近100萬。”

衛西凜一臉敬佩地朝他拱手，“你知道嗎？你光榮地成為了‘賣腐先驅’，不愧是娛樂帝王。”在他以前的那個世界，賣腐不是什麼新鮮事，而在這個世界，顧延錚開創了賣腐的先河。

“‘賣腐’？意思是為了炒作和迎合觀眾有意地表現男男曖昧？”顧延鋅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頷首道，“這個詞很恰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