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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二世祖》第34章
第34章

  想都不用想,電話只能是霍戎打來的。

  接電話前, 趙遠陽看了一眼時間——現在才十一點鍾不到, 這麼點兒工夫看不見他就要催他回家了?

  果不其然,霍戎的第一句話就是:「陽陽, 什麼時候回來?」

  趙遠陽唔了聲,「我等下放了煙花就回來, 哥你不用等我。」

  「我等下來接你,」霍戎頓了下, 「剛才出了事, 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趙遠陽:「……」

  他可疑地沉默了,眼睛望了下四周, 除了酒吧的服務員都是熟面孔,不確定是哪個在盯著他的。

  「陽陽?」

  「我……」趙遠陽支支吾吾,「我不想讓你擔心,又不是什麼大事。」

  「被男人騷擾了,還不是大事?」

  「這有什麼……他又沒碰到我,再說了,我反手一個扭臂過去,差點沒讓他骨折了!」他語氣裡非但沒有忐忑, 反倒帶著得意,儼然把自己當成武林高手了。

  他現在身體還非常好, 渾身都是力氣,沒有曾經過度酗酒後的孱弱。

  他想讓霍戎誇他,但霍戎聲音很沉, 沒有不高興的意思,也不顯得高興。

  「下次出這種事,我不希望是從別人嘴裡知道的。」

  趙遠陽張了張嘴,想問這個「別人」是誰,可他知道問出來,只會讓戎哥為難罷了。作為一個善解人意的好弟弟,趙遠陽沒有窮追不捨。

  哪怕心裡是不以為然的,嘴上還是主動承認了錯誤:「哥你放心,下次,下次我有什麼肯定會告訴你。」

  薛問聽得嘖嘖稱奇,這家教,比什麼都嚴了。

  這就是趙遠陽突然變乖的原因不成?

  結束和霍戎的通話,魏海從衛生間回來了,三人繼續打牌,陳雪庭旁觀。

  她沒事情幹,薛問看魏海女朋友閒得無聊,把牌給她,主動問:「要不然讓你打一局?」

  「我不會這個,你們玩兒吧……」她頓了頓,纖細的手指幅度很小地指了下,「那邊那個,鋼琴……我可以去彈嗎?」

  「喲,還會彈鋼琴啊,那敢情好啊。」

  那架鋼琴懸在二樓的一個位置,視野非常棒,陳雪庭坐在琴凳上時,是背對著人的,看不見她手指的動作,但是能聽見從她手中流瀉的美妙琴聲。

  是一曲應景的鈴兒響叮噹。

  薛問出牌:「你女朋友不錯啊,看著是個好學生,玩真的啊?」

  魏海嘴裡叼了根煙,抬頭瞥了眼她的背影,「沒玩真的。」

  她彈了兩三首曲目的樣子,魏海叫她停了:「去放煙花了,別彈了。」

  陳雪庭問他:「我彈的好不好?」

  魏海不懂這個,就端著說:「還可以。」到底怎麼樣,他也不知道,他又不是專業的,只不過聽人說鋼琴十級特牛逼,還是誇她一句吧。

  「學校音樂教室有鋼琴,我認識老師,可以拿到鑰匙,下次我再給你彈。」

  從酒吧出去,又遇到了問題。

  魏海的哈雷只有一個位置,女朋友都來了,他載誰?

  他看著遠陽,剛剛遠陽才遇到了那樣的事,要是把他和別人單獨放一塊,魏海不放心。

  可要是讓陳雪庭坐別人的車,他也不放心,都是喝了酒的,誰要是做點什麼,她一個女孩子,怎麼擰得過來?

  還沒等他想好,薛問主動招呼趙遠陽,「來,上我車。」

  他喝了酒,腦子裡暈,沒開車,而是叫了店裡一個打工的給他開車。

  魏海看著趙遠陽上車,陳雪庭走到他的哈雷旁邊,「你怎麼不早說你騎這個啊,早知道我就不穿裙子了。」

  「我又不能開車,不騎這個騎什麼?」他把頭盔給她,「戴上。」

  陳雪庭戴上了,魏海這個男朋友,也沒有主動給他繫帶的意思,陳雪庭坐上他的後座,「魏海,你這個頭盔怎麼這麼大。」

  「男式的當然大了。」

  「裡面有煙味。」

  「忍著。」他發動哈雷,重型機車的引擎聲聽著特別爽,頭盔的透明亞克力玻璃蓋下來,卻擋不住他眼裡的光。

  陳雪庭聽著這聲兒有點兒怕了,「你喝了酒,不會出事吧?」

  「怕你就下去。」他不耐煩。

  這時,趙遠陽突然想到什麼,立刻打開車門,大聲道:「下車!你別騎這個了。」

  ——他差點給忘了,上輩子的時候,魏海騎重型機車出過事故,不是特嚴重的事故,就是腿骨折了。

  他腿骨折的那段時間,趙遠陽每天去醫院看他,結果有一天,魏海從醫院消失了。

  趙遠陽找不到人,然後才聽說,魏家那個坐輪椅的老二上位了,怎麼上位的,用的什麼手段,眾說紛紜,卻無從考究。

  最聳人聽聞的是,魏庭均站起來了。

  他想找魏海,卻無論如何都找不到……什麼辦法都用了,報警,自己僱傭私家偵探,都沒用。

  聽見趙遠陽的聲音,魏海撥開頭盔的玻璃,酒氣一下衝了趙遠陽一臉。

  「怎麼了?」他沒有熄火的意思。

  「你勸勸他,我跟他說了喝了酒別騎,他不肯聽。」陳雪庭在一旁道。

  趙遠陽很乾脆地拔下他的鑰匙,「跟我去坐車,別騎這個。」

  要是別人敢拔他車鑰匙,魏海非得把人按地上揍不可,但趙遠陽拔了,他只能忍著。

  「為什麼啊?」他伸手想搶回來,趙遠陽卻高高舉著手臂,有理有據:「你喝酒了。」

  「我什麼酒量你還不清楚啊?開這個怎麼會出事……」

  趙遠陽執拗地盯著他,抓住他的手臂,「我說不行就不行,給我下來。」

  魏海看他幾秒,拗不過,「好吧好吧,我不騎了,安全第一是吧……你跟你那哥學的吧……」

  以前的趙遠陽,可不是這樣的,他比魏海還瘋。

  魏海能騎機車把自己摔骨折,他就能開車撞橋,再翻下海。

  比起以前,現在的他變化太大了,像是惜命。

  魏海聽從地跟他上了薛問的車,薛問坐前面副駕駛,陳雪庭和他倆擠後座。

  悍馬高大充足的內部空間,一時有些擁擠了。

  趙遠陽坐在靠門的位置,前面開車的是店裡的小哥,而薛問約莫是喝多了,一直在胡說八道些辛酸往事,還叫陳雪庭弟妹。

  還跟她說魏海的糗事。

  魏海抓過一個抱枕就砸他腦袋上,「操,別瞎幾把說。」

  他跟這女朋友,還沒到那個地步。

  可薛問還是喋喋不休個不停,「魏海啊魏海,你這女朋友……找的,真好,我要給你二哥打電話,我手機……手機呢,我得跟他打報告……手機……哦,我摸到了……」他一面打著酒嗝,一面要撥電話,魏海卻一把把他手機奪了過來。

  「打報告」三個字,讓魏海臉色發黑,等他拿到薛問手機,看見他的通話記錄和短信,臉更是黑得滴血。

  他盯著發藍光的手機螢幕,摁了下那個號碼。

  結果接通後,那面傳來了一聲熟悉的「喂」,魏海就「啪」地給他掛斷了。

  他開始覺得遠陽之前給他說的那些,是真的了。

  薛問迷茫地看他,「你怎麼了啊,手機還給我……手機,你二哥是對你真好,你千萬別做什麼傻事……」

  魏海冷著面孔,伸長手臂,把車窗搖下來,乾脆俐落地就把他手機給丟了出去。

  還爆了句粗。

  薛問哎喲了一聲,拍著大腿,「才買的!才買的祖宗!」

  這裡已經快靠近海邊了,窗戶一開,坐在車窗旁邊的趙遠陽就聞到了遠處吹來的海風。

  咸腥味的海風,讓他整個都僵硬了。

  ——他怎麼給忘了。

  他還隱約聽見了海浪的聲音,刺骨的海風,加上浪撲在礁石上的聲音,讓他突然就喊道:「停車!」

  還在生著氣的魏海,一轉頭就看見了臉色蒼白的幾乎有些不正常的遠陽。

  車倏地停下來,趙遠陽快速打開車門,一些非常糟糕、非常恐怖的回憶隨著海風的氣味侵襲了他的大腦。

  這三個多月來,實在是過得太過安逸了,他都忘了這回事了。

  他也沒想到,光是海浪的聲音和海風的味道就讓他這麼不適,可想而知死亡的陰影對他影響有多麼大。

  魏海跟著他下車,「怎麼了遠陽?」他扶住像是要被狂風吹得歪倒過去的趙遠陽,「我們馬上就到了。」

  趙遠陽臉色非常難看,蒼白不見血色,「你們去,我不去了,我要回家。」

  魏海更擔憂了,說話都開始打結:「怎麼、怎麼就不高興了啊?這外面這麼冷,你先、先回車上吧。」

  這條路,正好就靠著海邊的,已經可以望見夜色下海面深黑色的輪廓了。

  他們耽擱了一會兒,所以這路上只剩下他們這一輛車,黑漆漆的公路上,只有兩盞車燈投射的長長的黃色的光芒。

  趙遠陽說什麼也不願再前進一步了,更是直接蹲下身,手摀住耳朵,「四海,我不舒服……你們先走,我讓我哥來接我,」他打電話前,先看了眼時間,「這馬上十二點了,你們要錯過放煙花了,別管我。」

  黑夜裡,海的威脅比白天更大、更嚇人。

  趙遠陽已經開始覺得頭暈了,他滴酒未沾,卻彷彿要昏迷過去般,腦子裡一片混沌。

  他勉強堅持著打電話,低頭盯著柏油公路,電話接通那刻,那頭的聲音讓趙遠陽找到了一絲安全感,覺得可以站穩了。

  「哥,我不舒服,你來接我好嗎?」他聲音輕得可以被風吹跑。

  霍戎一句廢話也沒有:「等著我,別掛電話。」

  陳雪庭也下了車,那海風簡直要把她吹倒一般,長長的黑髮揚起來,她走得有些寸步難行,「魏海,他怎麼了?」

  魏海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又拿他沒轍,乾脆陪著他蹲下來,「你們先走,我陪遠陽等他哥過來。」

  「上車等吧,蹲著算怎麼回事。」她冷得不行了,抱著手臂。

  趙遠陽連挪動腳步都困難,更別說站起來了。

  他提不起半點力氣,腦子裡不斷冒出海水的形態、味道。深藍色的海水一點點地侵蝕他,他感覺自己要失去意識了般,連呼吸都覺得艱難,只能單手蒙著耳朵,單手捏著手機,讓手機密不透風地貼著整個耳朵。

  這時,遠處突然來了兩道強光。

  那光亮非常刺目,又非常耀眼,切且接近的非常快,伴隨著汽車引擎聲。

  趙遠陽勉強地抬頭,耳邊的電話裡,霍戎的聲音還沒斷:「陽陽,說話。」

  他嗯了一聲,「哥……」

  霍戎下了車,抱他起來。

  趙遠陽雙手摟住他的脖子,一時脫力,手機掉在地上。

  十二點到了,煙花突然在海面上空綻開,譁地一聲,趙遠陽看不清,只能感覺到熱熱的光和溫度。

  魏海語無倫次地跟遠陽哥哥解釋:「遠陽不知道怎麼……他突然就說要停車,然後下了車,蹲下來就站不起來了,我……我跟你們去醫院吧。」

  他懷疑是不是什麼腸胃的毛病,他看著趙遠陽窩在他哥懷裡的臉,小半張側臉,卻白得駭人!他慌亂急了,酒也清醒大半:「他晚上沒喝酒,我看著的,也沒吃什麼不該吃的,就吃了點巴旦,牛肉乾什麼的……也沒抽煙……」

  霍戎要鎮定許多,跟他說:「我帶他走,你們好好玩。」他手臂很穩地抱著遠陽,要是換魏海,魏海是沒法這麼淡然地抱動趙遠陽這種重量的男生的。

  他感到無力,一瞬間覺得自己很沒用。

  霍戎抱著他上車,手掌托著他的後腦勺,低頭看著他煞白的臉蛋,「陽陽?」

  一行人他們只能看見這輛黑色的加長豪車,以超跑般的速度疾馳而去——

  霍戎手搭在趙遠陽額頭上,沒發燒。

  又伸手探進他的衣服裡面去,摸他的肚皮,「肚子疼?」

  趙遠陽緩慢地搖了下頭。

  「哪裡不舒服?」他低聲問。

  車窗緊閉,車子隔音好,趙遠陽聽不見海浪的聲音了,可還是沒緩過來。腦子裡全是淹死他的海水、黑色的海水,仍舊在他腦子裡狂亂地呼嘯著。

  他揪著霍戎的衣服,眼睛哭一般望著他:「哥,我要死了……你救救我。」

  有時候心理疾病,比生理上的要嚴重得多,更別提他的心理障礙是源於上輩子的死亡。他原本……原本以為在海灘放個煙花,也不是多嚴重的事,又不下海能怎麼樣。

  他重生以來,一直都避開海水,所以根本料不到,連海浪的聲音都能對他產生這麼大的威脅。

  一瞬間,趙遠陽覺得自己脆弱極了,當真是感覺到了死亡。

  趙遠陽是不是無病呻吟,霍戎當然聽得出,他敏銳地感覺到了,他是真的難受到了要死的地步。

  他牢牢地抱著趙遠陽,手臂沉著地穿過他的腰,讓他靠在自己胸膛,聲音依舊帶著他一如既往的鎮定,似乎沒什麼事情能讓他色變。

  「陽陽別怕,我們馬上就到醫院了。」

  趙遠陽頭頂著他的下巴,鼻尖戳在他的胸膛上,喘息聲巨大:「我……不是病,我不用去…醫院。」直到現在,他耳邊還是存在呼嘯的海浪聲,覺得胸腔裡灌著滿溢的海水,很鹹,非常鹹。

  他眼前發虛,甚至看不清霍戎的臉。

  霍戎的手輕輕拍他的背心,像安慰孩子一樣,「醫生會治好你的。」察覺到趙遠陽開始閉眼睛,他立刻衝著他的耳邊說:「跟哥哥說話,別睡,隨便說點什麼。」

  他並不能確定趙遠陽是什麼毛病,是哪裡出了問題,只知道他情緒很不穩定,只能盡力安慰著他。

  趙遠陽大口地呼吸,「我要淹死了……」他用力抱緊霍戎,把他當成某種能載他浮上海面的東西。

  有股快要溺死的感覺,呼吸不上來。

  明明他被人抱著,好好的,沒有海水,什麼都沒有,怎麼會產生這種錯覺呢。

  他不斷告訴自己,他是硬漢,不需要安慰,可是做不到。

  「我不要醫生,我不需要……你帶我回家……」車上開了暖氣,他穿這麼多不免覺得熱,身上開始冒汗了,可是他毫無力氣。

  他全身的力氣,都被海水抽乾了。

  「我想回家,想睡覺……」

  「別睡,陽陽想吃什麼?哥哥給你買。」霍戎托著他的後腦勺,低頭看見他漸漸閉上的雙目。

  趙遠陽覺得真的沒力氣了,堅持不住了,又含糊不清地說了句什麼,他徹底失去了意識。

  霍戎探著他的呼吸,低頭聽他的心跳,很健康。

  在趙遠陽打來電話的時候,他就叫了救護車,他比救護車要快,所以正好在回程的途中和救護車相遇。

  他抱著趙遠陽下車,又抱他上了救護車。

  一系列的儀器往他身上招呼,但什麼毛病都沒檢查出來。

  可趙遠陽就是昏迷了。

  送到醫院後,醫院又全方面地給他做了個檢查,說他像是溺水後的反應,可他明明沒接觸過水。

  最後下結論:「驚嚇過度了,帶回去休息,醒了就好了。」

  沒多嚴重的事,至少沒有生命威脅,可是趙遠陽之前那副要死的模樣,是真是假,霍戎再清楚不過了——陽陽是真的難受到了快要死掉的地步。

  檢查結束,沒有問題,自然該把人帶回家了。

  霍戎全程都抱著他,不假人手。

  折騰了半宿到了家,天色還沒亮。

  他幫遠陽換上睡衣,抱他在床上休息。

  趙遠陽果然不像是有病的樣子,醒得倒是很快,天色開始朦朧有了熹微,他睜開了眼睛。霍戎就坐在他旁邊的,趙遠陽的手有氣無力地從被窩裡探出來,似是想觸碰什麼。

  霍戎把手伸過去,趙遠陽抓住他,像抓住一個浮漂。

  「陽陽,怎麼樣了?」

  趙遠陽動了動嘴巴,沒聲音,霍戎看出來了,問:「渴?」

  他幅度很小地點點頭,黑沉沉的眼睛望著他,裡面恢復了些許生機——他還活著。

  霍戎要去給他倒水,趙遠陽卻抓住他,不讓他走。

  明明一個看著沒什麼力氣的狀態,但抓住霍戎的時候,力氣卻大得可怕。

  霍戎只好吩咐人倒水端進來。

  趙遠陽喝了水,眼睛微微有了神采一些,第一句話就是:「我沒有生病。」

  霍戎順著他來,手掌輕輕撫摸他的額頭,「嗯,陽陽沒病,很健康,也很聽話。」

  他抬抬手臂,看見身上的睡衣:「你幫我……換了衣服的?」

  霍戎嗯了一聲,「別想太多,你出了很多汗。」

  一聽出汗二字,趙遠陽就受不了了,好看的眉毛擰著,要求:「哥,我想洗澡。」

  霍戎沒說話,頓了頓:「我去給你放水。」

  「不,不要,我不要浴缸,」他對此表現出了非同尋常的抗拒,霍戎低頭看著他,趙遠陽臉蒼白無血色,「我怕那個,不要泡澡。」

  ——怕哪個?

  儘管趙遠陽沒說清楚,霍戎還是很快就聯想到了,陽陽怕水?或者說是,怕海?

  他輕輕皺眉,醫院之前說他像個溺水的人。

  他沒繼續深想,趙遠陽已經自己掀開被子,「我要洗澡。」他愛乾淨,是真受不了自己渾身汗就這麼睡覺了。

  但他提不起什麼力氣,搖搖晃晃的。

  霍戎打算幫他,伸手就接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真要洗?」

  趙遠陽嗯了聲,浴室裡那個浴缸,他是一次都沒用過,每次都是站在沖洗,而且通常很快就出來。

  「別管我,」他推了下霍戎,「我自己洗,我又不小了。」

  霍戎還是抱著他,心裡對他妥協了,「別逞強,站都站不起來還要自己去洗澡。」

  他抱著趙遠陽那個姿勢,讓趙遠陽真感覺自己像個幾歲的小孩。

  抱著他的腰,托著他的屁股,這算什麼?

  霍戎抱著他走向浴室。

  他在霍戎懷裡掙扎,「我自己走,我能走!」

  「別動。」霍戎面不改色。

  「就動!」趙遠陽氣力一瞬間回來了些,沒有絲毫威脅地瞪他,大喊大叫:「你快放我下來,放我下來…別……你、你幹嘛摸我屁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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