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隨機送20個紅包好啦~
惠夷光那件事,目前已經告一段落。給看不懂的盆友解釋一下:汪綺的生魂被魔物引誘利用,跟惠夷光爭奪身體,冬至他們最後滅了魔物,大家都覺得事情圓滿解決了,但冬至覺得現在在惠夷光身體裡的可能是汪綺。因為有魔物,所以特管局會介入,後續會提到,現在不用管。
下面收看今天的新章~
還好這個眼神只有短短幾秒,吳秉天又繼續道:“第三名,張嵩,第四名,劉清波……”
他也不用看稿,直接就把二十人的名單排序背出來。
“……總而言之,筆試和面試,代表了大家最直觀的水準,但將來你們能夠走多遠,卻不是這兩次考試能夠決定的,還取決於你們現在開始的努力,我相信你們在接下來的培訓裡,一定可以學習到很多東西,希望大家再接再厲,勇於攀登!接下來,我們開始今天的培訓課程。”
他看見眾人正襟危坐,豎起兩隻耳朵的情形,不由笑道:“第一天的培訓課程,不是由我來上,而是由我們蔣局,讓我們歡迎蔣君局長為我們上課!”
在熱烈的鼓掌聲中,局長蔣君施施然走進來。
他壓了壓手掌,示意眾人安靜下來,環顧一周,看到一雙雙求知若渴的眼神,滿意道:“大家好,我是蔣君,今天是你們接受特管局培訓的第一天,由我來為大家上課,今天我們要講的主題就是《奉公職守,廉潔高效,如何為中國夢做出自己的貢獻》!”
眾人:???
大家不是沒聽過這位蔣局長的來歷,據說他不是修行者,是直接從別的部門空降過來的。
不得不說,蔣局長很有演講熱情,一張口就滔滔不絕,可惜內容全跟修行無關,巴桑等人在半個小時後就忍不住打起瞌睡,冬至堅持得久一點,一個小時之後才開始走神,李映最厲害,硬是撐到快下課,才兩眼渙散,雙目無神。
蔣局長足足講了三個小時,中間連水都沒喝一口,直到吳秉天走進來,才宣告下課。
眾人目送他們離開教室,嘩的一聲,全都趴倒在桌子上。
巴桑絕望道:“下午不會還是這種課程吧?”
冬至不確定:“應該不會吧,蔣局肯定累了。”
結果午休兩個小時回來,蔣局非但沒有半點疲態,反倒精神奕奕,大有再幹三小時的架勢。
眾人內心一片絕望,頓時覺得生無可戀。
就連最淡定的李映,也快受不了了。
好容易熬過一下午,傍晚時分,蔣局意猶未盡地走人,大家很怕他再說出什麼“明天繼續”的話,幸好沒有,他們就還能對明天保留一絲希望。
“可、可以去吃飯了嗎?”
一天下來,巴桑連說話都結巴了,他使勁揉了揉眼,剛才為了不打瞌睡,給領導留下一個壞印象,他幾乎把半輩子的意志力都用光了。
其他人也沒好到哪里去,李映打了個呵欠,約上眾人去吃飯。
頭一天培訓,二十人已經有了各自的朋友圈。
上次幫惠夷光解決事情的十個人裡,程緣和另外一個最後沒能進入培訓,只剩下八個人,冬至跟顧美人都和巴桑聊得來,自然而然把他叫上,連李映劉清波他們在內。
另外一撥則是以張嵩為首,這位龍虎山弟子顯然有點跟李映別苗頭的意思,不願意屈居人下,所以“另起爐灶”,帶了另外幾個後起之秀,自個兒聯絡感情去了。
還有三個人,一個叫歐陽隱,擅長起卦,一個叫周越,據說出身風水世家,還有一個年輕女孩子,叫謝清檸,她對自己擅長的東西諱莫如深,眾人也不好追問。
這三個人既不想跟張嵩一塊兒,也不願被李映劃撥到“麾下”,自然就結伴一起了。
反觀冬至這個筆試第一,面試第二,眾所矚目的人,反倒沒有領頭的意思,被李映一叫,也就安安心心跟著混吃混喝。
李映就問他們想吃什麼,眾人今天經過蔣局的“荼毒”,已經沒什麼胃口,聞言都是興趣缺缺,無可無不可,李映就說那我們去不遠處那家火鍋連鎖吧,叫火鍋比較方便,吃多吃少都能隨意。
一路磨磨蹭蹭爬樓梯,順便譴責一下特管局不肯恢復電梯的慘無人道,眾人終於走到後門。
剛出門,冬至就咦了一聲。
“落下東西了?”巴桑問。
冬至指著平時看門大爺都會坐在那裡的位置道:“大爺怎麼不見了?”
除了他之外,別人都沒有住在特管局裡,沒法體會到看門大爺二十四小時都在的重要性,巴桑隨口道:“可能去吃飯了吧。”
李映他們走在前頭,腳步快,巴桑和冬至也趕緊加快腳步追上去。
結果一出巷口,眾人就愣住了。
此時原本應該是一天裡最熱鬧的時候,下班的白領,從學校放學的孩子,指揮交通的交警,從外地而來的觀光遊客,彙聚成一撥撥人流,在這個自行車與汽車並存的城市裡交相輝映,成為大都市里的特色之一。
但是沒有。
眼前什麼都沒有。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道,眼前空蕩蕩的,汽車開到道路中央,車門敞開,車主不知去向,地上還有被丟棄踐踏的公事包,學生水壺,甚至是志願者的袖章,淩亂四散。
國家的中心,城市的心臟,此刻竟出現空無一人的景象。
這倒像是發生了什麼突發狀況,所有人緊急撤離之後留下來的景象。
“發生了……什麼事?”好幾秒之後,遲半夏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冬至想起他在羊城的遭遇,不由道:“之前我曾闖入魔物設下的結界,以為自己穿越了時間和空間,跟現在的情況很像!”
但魔物已經猖獗到這個地步了?在京城中心,特管局外面,也敢布下這種結界?
眾人聽見他的話,都心頭一凜。
“不是,”李映否認了他的說法,“你們看,從這裡延伸出去,起碼有大半個京城都空了,我還沒聽過哪個魔物有這麼大的能耐!”
“我們回局裡吧,那裡肯定是安全的!”一個年輕男人提議道,他叫向永年,但冬至跟他不太熟。
“我建議不要……”
沒等李映說完,他已經轉身就疾步往特管局後門跑去,身影很快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李映的臉色不太好看:“我建議大家繼續往前走,我們是修行者,不是普通人,起碼要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如果真有什麼狀況,也正是需要我們的時候,”
“我同意。”
“嗯。”
包括冬至在內,眾人紛紛點頭。
“啊!!!”
就在這時,向永年的慘叫聲,從特管局內傳出來!
大家臉色微變,正猶豫要不要進去時,向永年已經從裡面撞撞跌跌跑出來。
他一手捂著脖頸,血從指縫裡不停地流出來,很快浸濕衣領,半個肩膀全是血。
“僵屍!裡面有僵屍!”
他色若厲鬼,聲若悲鳴,根本無法支撐到他們面前,整個人突然往前撲倒,一動不動。
“我們剛剛下樓的時候明明還好好的!”有人叫起來,根本不敢置信。
“這會不會是對我們的試煉?”又有人道。
也許的確是試煉,否則實在沒法說明為什麼他們下了一趟樓,世界就變了。
巴桑朝向永年一步步走過去。
別人沒有阻止他,大家也想知道向永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巴桑走到向永年面前,蹲下身,伸手朝對方的鼻息探去,手腕卻忽然被一把抓住。
他嚇了一跳,身體反射性想要後退,卻被緊緊扯住,他在男人中算是力氣大的了,可向永年的力氣大得他根本掙不開,剛要用上另一隻手,就見對方緩緩抬頭,眼睛青白交加,面上青筋根根暴起,脖子上被咬了一個血洞,血還在流,但向永年卻只盯著巴桑,猛地撲上來就要咬上他的肩膀,巴桑一腳踹在他的心口,將他踢出三四米遠。
向永年緩緩爬起來,又一次向巴桑走過來。
這哪里是僵屍,分明是喪屍!
巴桑呼哨一聲,一隻鷹不知從哪里冒出來,自眾人頭頂呼嘯而過,掠向向永年,在對方還想再撲上巴桑時,禿鷹直接往向永年腦袋上一啄!
向永年撲倒在地,終於徹底不動了。
眾人驚悸未定,正不知繼續往前走,還是回特管局去看看情形時,後門又出現兩個身影,且蹣跚步伐朝他們走來。
一人缺了條胳膊,一人連半邊脖子都沒了,步伐不快,卻已足夠驚悚。
顧美人叫起來:“我認得他,我第一天過來報到的時候,就是他幫我登記的!”
特管局裡也不是人人都身手不凡,起碼這個人就是普通後勤人員。
這到底是試煉?還是真的發生了突發狀況?為什麼一點徵兆都沒有?
在那兩個人之後,門口影影幢幢,又有許多喪屍即將出現,眾人想也不想,轉身往外跑去。
剛才冬至本想回特管局去看看龍深和鐘餘一他們,但大批喪屍出現之後,前路已經被堵死了,他被巴桑用力一扯,只得也跟著跑,喪屍的速度遠遠追不上他們,很快就被拋在身後。
眾人跑過一條街,在拐角處停下來,彎腰扶著膝蓋喘息。
“怎麼可能……發生這種事!”
“會不會是突發訓練?”
“可我從沒聽說過往年培訓有這個環節!”
“肯定不可能告訴你的吧,要不然還叫什麼突發訓練?”
“但剛才向永年又是怎麼回事,還有那個工作人員!太逼真了……我完全沒法相信這是假的,向永年是真死了嗎?”
眾人七嘴八舌,難免有人流露出一絲絲的無措。
劉清波對這些人的反應嗤之以鼻:“不管是訓練也好,真的也好,現在不正是我們能派上用場的時候嗎?慌什麼!”
李映喘息道:“清波說得對,吳局他們一個個本事都比我們強多了,就算是真的,他們也有辦法脫身,現在與其擔心他們,還不如擔心擔心我們自己,從現在開始,我們要調整心態,絕對不能當作一次訓練或演習,要把這一切當成真的,想想向永年剛才的下場,難道你們想和他一樣嗎?”
這番話說得眾人臉色一下子嚴肅起來。
突發性的不真實感與剛才同伴的慘烈死亡交織在一起,讓他們有種既驚悚又滑稽的危機感。
不管怎麼說,大家都不敢再輕忽了。
李映環視眾人:“你們怎麼看?”
劉清波道:“我建議分成兩組,分頭去看看情況,再約定一個地點集合。”
冬至道:“我覺得以現在的情況,我們還是暫時不要分開比較好,因為我們根本不知道嚴重性。”
劉清波哂笑:“就算有喪屍,也是普通人變的喪屍,你只是怕自己本事不濟,跟向永年一樣吧!”
不在特管局領導面前的時候,他立時將毛刺都豎起來。
冬至扯過巴桑的胳膊,往眾人面前一亮,他的手腕處出現五指淤痕,那是剛才向永年留下的,能夠留下這樣的痕跡,可見當時他用了多大的力氣。
“現在已知的情況,是我們受到攻擊,也會受傷和流血,普通人變的喪屍,大多數人當然不會放在眼裡,但是如果還有別的意外呢?萬一有猛獸變成的喪屍,又或者喪屍在短時間內進化為別的物種呢?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
並不是所有人都能不把喪屍放在眼裡,像顧美人和遲半夏,在面對喪屍時,她們擅長的能力就未必能派上用場。
“說得對,我們最好暫時不要分開!”李映點點頭,贊同冬至的話。
劉清波面露不滿,最終也沒說什麼,但顧美人和遲半夏他們,聞言卻是鬆了口氣。
李映讓顧美人和遲半夏她們走在中間,自己與劉清波在最前面開路,冬至和巴桑則殿後,還有另外兩個人,一個叫陳旬,一個叫柳四,則在中間護著兩個女孩子。
路上開始偶爾能碰見一兩具倒在路邊的屍體了,越往前走,屍體越多,就像眾人在鬧市區一哄而散,卻逐漸被喪屍追上,最終死在路上。
李映他們不死心地上前察看,發現那些屍體猶有餘溫,但觸感真實,根本不像在演習。
許多人的死狀慘不忍睹,肢體不全,也有的轉眼搖搖晃晃成為喪屍裡的一員,想要攻擊眾人,當然最後還是被放倒了。
街上空蕩蕩的,偶爾從遠處傳來車子的防盜警報,眾人起初還會嚇一跳,到後來已經習慣了,聽見了也充耳不聞。
天色逐漸暗下來,有些地方亮起路燈,有些地方則是黑漆漆的,更在他們心頭蒙上一層無形的壓力。
這一切,真實得如同人間地獄,根本不像是在訓練。
希望一點點褪去,陰霾逐漸湧來。
冬至想起不知所蹤的龍深,心情越發沉重。
其他人也沒有比他好多少,大家都將這種心情壓在最深處,努力不影響團隊的效率。
李映忽然站住腳步,側耳傾聽。
“你們,有沒有聽見有人在喊救命?”他不確定地問道。
“我聽見了。”遲半夏道。
其他人也都聽見了。
巴桑道:“好像是在三點鐘方向!”
李映道:“過去看看!”
眾人沒有異議。
喊救命的聲音越來越近,那是在一棟商業大廈裡面。
大廈燈火通明,門口倒了不少人,旁邊的十字路口,紅綠燈還在運行,又給這個場面平添了一抹恍惚感。
原本明亮乾淨的玻璃門上多了不少血痕,看著觸目驚心,李映和劉清波進去,其他人緊隨其後。
這間以售賣中高檔產品為主的大廈裡,貨物散落一地,售貨員不知去向,也許有人趁亂偷走了不少東西,因為貨櫃上有些原本擺放貨物的位置空蕩蕩的,鎖著金銀珠寶的玻璃展櫃也被打碎了,裡面的手鐲鏈子少了大半。
如果是訓練,真的能逼真到這種程度嗎?
疑問在每個人心頭不約而同地萌生出來。
在穿過大半個商場之後,他們終於看到在喊救命的人,對方足有十幾個人,卻以婦女兒童為主,他們用衣架和櫃子堆成一個圈,將自己圍起來,各自手裡抓著一些不能稱之為武器的晾衣杆或滅火瓶,滿臉驚惶。
被堵在外面的喪屍越來越多,正對著能看不能吃的獵物發出不甘的咆哮。
李映他們的到來,讓喪屍有了新的目標,比起被障礙物擋住的獵物,李映他們顯然更加唾手可得。
喪屍紛紛掉頭朝他們撲過來。
劉清波劍不離身,見狀一躍而起,手中長劍出鞘,一劍削向喪屍脖頸,帶起一個腦袋,飛得老高,彈到天花板又落在地上,咕嚕嚕滾了老遠。
他氣勢如虹,一口氣又斬了數個,這效率倒比以符火燃燒喪屍的李映高多了。
巴桑倒是跟冬至配合默契,冬至一張明光符貼上去,先控制喪屍行動,巴桑則出手扭斷喪屍脖子。
毫不意外,顧美人的笛子對喪屍絲毫不起作用,遲半夏倒可以用降頭術控制喪屍,只是那樣起效很慢,不一會兒她自己就累得氣喘吁吁。
還有一個陳旬,橫練功夫不錯,一人對付一個喪屍綽綽有餘,只是雙拳難敵四掌,被圍攻時就有點力不從心了,幸好有柳四幫他解圍,柳四用的是鞭子,冬至錯眼一瞧,對方的鞭子卷上喪屍脖頸,再用力一卷,一鞭就抽斷喪屍的頸骨,與東北分局的老鄭有得一拼。
那群老弱婦孺看見救星,全都大喜過望,見他們將這一撥喪屍都放倒,更是滿臉激動,大聲喊叫起來。
“快來這邊!”
“快進來避避!”
冬至他們解決了最後一個喪屍,紛紛退避到被這些婦孺築起來的安全緩衝地帶。
這塊地方是由一個珠寶品牌的專櫃改造而成,容納十幾個人還成,再加上李映他們,二十幾號人一起就顯得有些擁擠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劉清波急聲詢問。
一名穿著某奢侈品牌制服的櫃員回答了他的問題:“我也不知道,今晚是我當值,我提前半個小時過來了,跟我交班的同事剛走沒多久,就又看見她跑回來,身後還跟著好幾個僵屍……”
“那叫喪屍,僵屍和喪屍不一樣。”一個年輕女孩子糾正她。
櫃員繼續道:“我看見我同事被那些喪屍撲倒咬死,整個商場就全亂了,我當時嚇壞了,就躲在試衣間裡,很久之後才出來,然後就碰上他們。”
“外面也有喪屍,我們原來是在外面的,後來為了躲避喪屍就跑進來,然後就沒法再出去了,直到你們來!”剛才那個女孩子道。
其他人跟她們的遭遇也大同小異,誰也不說不清喪屍最初到底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就算喪屍一瞬間迅速蔓延,將員警放倒了,不至於連軍隊也全軍覆沒了吧?
冬至與巴桑相視一眼,同時想到這個問題,都覺得很古怪,心說難道這果真是一場訓練而已?那眼前這些真實的人事,又要怎麼解釋?
他們並沒有因為發現這個疑點而慶倖,反倒不約而同提高戒備。
就算真是訓練或演習,那也只能說明這次的實踐等級很高,說不定隨時隨地還會丟掉性命的那種。
誰也不想成為下一個向永年。
他們要的是,順順利利,通過培訓期。
“還、還不止這些!”一個中年婦女哆哆嗦嗦道,“我剛才在外面,看見有那種渾身紅通通的,會趴在牆上,飛簷走壁那種,然後爪子一戳,就把我旁邊一個人的腦袋給戳穿了……”
“舔食者!那是舔食者!”剛才那個女孩子失聲叫了起來。
“什麼是舔食者?”李映皺眉問。
女孩子嚇得太厲害,以致於說話都不流利了:“就是,那部電影裡,美國電影……”
“有一個系列的美國電影,叫《生化危機》,是根據遊戲改編的,裡面就提到舔食者,它比喪屍的行動力和攻擊力更強,很難對付。”冬至接過她的話道。
女孩拼命點頭。
剛說完話,天花板砰的塌下一塊,嚇了眾人一跳,大家循聲望去,卻什麼也沒有。
李映見同伴個個臉色都不太好,就道:“我們現在這裡休息一下吧,再制定下一步的計畫。”
眾人都沒有異議,大家席地而坐,也沒太大講究,外面隱約可以看見喪屍路過的身影,旁邊的婦孺嚇得不輕,李映索性讓她們待在裡面,自己一行人則守在週邊。
“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這是一次突發訓練,那麼我們最終需要達成的任務是什麼?”沉默寡言的陳旬忽然開口。
遲半夏看了那群普通人一眼,遲疑道:“會不會是,讓我們保護她們?”
劉清波道:“說不定是希望我們回特管局,但剛才我們卻走了相反的方向。”
說話間,不遠處天花板又塌下一塊,這次誰也不會認為是大廈本身的問題了。
因為下一刻,一隻黑漆漆分不清面目的生物的天花板破開的洞口躥出來,直接從他們身後躥向人群中間。
女孩尖叫聲響起,她的肩膀被咬住,整個人隨之被叼起來,怪獸動作迅猛之極,李映等人只來得及拉住她的腳踝。
柳四一鞭卷向怪物,後者脖子一甩,將女孩甩向他,柳四只得接住女孩,沒法再出手,而怪物則旋即撲向下一個目標。
又一隻怪物從天花板掠下,撲向嚇得往外逃的中年婦女,那裡正好是李映等人來不及施救的盲區,怪物的利爪直接刺入女人的頭頂,撲哧一聲,利爪抽出,伴隨著紅白相間的液體,女人緩緩倒下,怪物舔了一下爪子上的血跡。
脆弱的聯盟瞬間土崩瓦解,眾人尖叫著死命躲向李映他們身後。
冬至發現比起剛才的喪屍,這些怪物——雖然它們的模樣跟電影裡的“舔食者”並不一樣,但戰鬥力的確要比普通喪屍高了不止一個等級,而且它們似乎擁有更高的智慧,專門向普通人屠戮,又特意傷而不殺,引起普通人的恐慌,從而擾亂冬至他們的判斷。
他捏著符文擲向朝自己撲來的怪物,符紙在半空燃燒,化為火箭射向怪物眉心,但對方反應更快,堪堪側身避開,一爪子抓來,幸好冬至早有防備,手中又一張明光符丟出,符文與怪物相接觸,火團蓬地冒起,很快燃燒起來,怪物吃痛咆哮一聲,翻身後退,又朝別人撲去。
劉清波仗著一把利劍在手,所向披靡,根本不將這幾隻怪物放在眼裡,但凡近身者,全都一劍掃去,那三隻怪物似乎也很清楚他的殺傷力,漸漸的都不再靠近他,轉而盯上別的目標。
巴桑召來禿鷹與怪物搏鬥,但怪物的行動力比禿鷹還要敏捷,禿鷹沒幾下就成了怪物的爪下亡魂,陳旬赤手空拳,更是險象環生,幾次被怪物的利爪劃過身體,衣服破損,傷痕累累。
遲半夏和顧美人被護在中間,顧美人不停嘗試用各種各樣的笛聲來控制怪物,終於發現其中一種調子能夠令著怪物的行動力稍微緩上那麼一兩秒,但這一兩秒也已經足夠李映他們迅速作出反擊。
遲半夏的降頭術不起作用,她只能作為大家的眼睛,提醒他們怪物偷襲的方向。
終於,在眾人的努力下,兩隻怪物被當場殺死,一隻負傷逃跑,不知去向。
所有人精疲力盡,癱坐在地上,再也別想動彈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