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安東尼的主力部隊與DJ布魯圖斯的雇傭軍混戰在一起的時候,阿格裡帕帶領的十三軍團精銳步兵和大約兩千羅馬軍團騎兵從城外,殺進了戰場……
戰況如約而至,安東尼被前後夾擊,原本對DJ布魯圖斯即將碾壓的優勢瞬間逆轉,許多同盟軍在阿格裡帕十三軍團老兵的屠殺下喪失了鬥志,另外,兩千名軍團騎兵對安東尼的步兵大隊無疑是毀滅性的打擊,由於戰事僵持時,許多人都還逗留在城外,給了阿格裡帕的騎兵隊伍很好的衝擊地形。亞雷梯恩城外的平原就像給騎兵鋪設的地毯,一輪完美的衝鋒下來,就連經驗最豐富的高盧老兵都無法抵抗。
更關鍵的是,安東尼已經進城,無法及時看到城外的情況,同盟軍和重步兵只能依靠自己的經驗由百夫長臨場下達命令,但是,許多士兵依舊沒有按百夫長的要求及時集結起密集的陣形抗擊騎兵,而是在恐怖的馬蹄踐踏下喪失了鬥志。
阿格裡帕在騎馬撞飛一名拉丁同盟軍士兵以後飛身下馬,殺進了戰場最前線。
狹長的戰場區域,此時集中了雙方上萬名的士兵在廝殺,安東尼用短劍刺死了一名雇傭兵後,奪過他手中的利斧,狂躁的屠戮著周圍的布魯圖斯士兵。衝上來的士兵被安東尼一斧子劈中脖頸,而後鮮血如注的倒下,安東尼則湊上去一腳踩住他的胸口,一手將戰斧從這名死去士兵的脖頸處拔出。再一名雇傭兵持著大盾短劍湊上來的時候,被安東尼一個佯攻嚇得慌忙舉盾防護,而經驗豐富的羅馬將軍則用戰斧一斧劈中他的腳掌,這一下,幾乎劈斷了面前士兵整個腳掌,骨頭都被劈成了兩截。士兵痛苦的大叫了起來,安東尼則一腳踹倒了已經殘疾的雇傭兵,在痛苦的呻*吟下,雇傭兵的臉頰被安東尼用斧柄捅爛。
嗜血的戰鬥下,在強壯的安東尼身邊,甚至堆滿了十幾具布魯圖斯雇傭兵的屍體。
但是,指揮官的英勇作戰並沒有換來是士兵們的頑強鬥志,在前後合擊之下,就連最老練的軍團步兵也開始逃亡。
「安東尼,找到他並殺死他的人,懸賞一千第納爾!」
阿格裡帕在戰場上大喊著,許多士兵圍繞在他左右,保護著這位年輕騎兵長官的安全,他的短劍刺向一名湊上來的安東尼步兵,那名羅馬士兵被慘烈的刺穿腹部,阿格裡帕的短劍直接沒入他的身體,而後劍尖沾著鮮血從這名士兵的背後刺出。
不得不承認戰爭是解決爭端最愚蠢的方式,但是也是最簡單粗暴的方式,一向蠻橫的安東尼在失敗的結局面前不得不退去兵力。
鮮血,暴力與qing色,是古羅馬人不變的主題,就連年紀輕輕的阿格裡帕,在屠殺亢奮的時候,也如一頭野獸般嗜血,他用力將短劍從一名垂死掙扎的高盧士兵體內拔出,而後舔舐了上面的血漬,再一劍,割開了這名正在抽搐流血的高盧士兵喉嚨。
……
阿格裡帕在亞雷梯恩大捷的消息傳到羅馬,整個元老院都驚慌了起來,因為屋大維走的路線繼承了凱撒。所有元老院的元老都知道,一旦屋大維當政,羅馬將會回到過去的獨裁狀態,只不過,之前屋大維在他們看來,只不過是一個年幼無知的孩童,但是幾個月間,這個孩童所做的事卻讓他們驚訝,屋大維不僅取得了凱撒的遺產和軍隊,還順利的擊敗了安東尼的先頭部隊,這樣的功績,已經讓全羅馬的人對他不敢再小視。
「阿庇斯,屋大維回信,要求我給他舉辦一場凱旋式……」
收到屋大維信件後的當天夜裡,西塞羅便將阿庇斯約了出來,商討接下來的行動。事實上,作為元老院的骨幹,即便西塞羅和阿庇斯沒有同盟關係,以西塞羅現在的處境,也不知道要結盟哪方,如果選擇立場正確,還有活命的希望,如果選錯陣營,當內戰結束之時,自己便沒有那麼好的運氣,畢竟安東尼和屋大維都不是當年的凱撒,他們可沒有那麼寬闊的胸襟。
「屋大維他在試探你,我的朋友,放心吧,按照他的要求,給他舉辦這場凱旋儀式,屋大維只不過想借這次自己抓到DJ布魯圖斯,來取悅羅馬的平民罷了,同時,他想試探你對他的態度。我們大可以滿足他戰後的一切要求,我已經想好了接下來的策略。羅馬必將捲起一道血雨腥風的大浪。」
阿庇斯說著,臉上透露著堅毅的神情。
……
「這是威脅!**裸的威脅!屋大維他並沒有取得任何功績,戰役是阿格裡帕結束的,也是阿格裡帕進城,抓到了DJ布魯圖斯,屋大維並沒有榮耀可言,可他竟然要求我們給他舉辦凱旋式?這簡直是要挾,他難道現在就想像凱撒那樣嗎?別忘了,他還不是真正的凱撒!」
西塞羅提議給未滿十九歲的屋大維舉辦凱旋儀式時,元老院裡迎來了一片怒罵與嘲諷,來自羅馬境內各地的元老們紛紛指責屋大維的卑劣行徑,同時嘲諷西塞羅被這麼一點軍隊便嚇破了膽,竟然要按著一個未成年人的說法去照做。
「即便是阿格裡帕,在我看來,都不應該為他舉辦凱旋式,他也只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孩子。而且,擊敗一個僅僅只有幾千人的安東尼軍團,並不是一件值得舉國稱頌的大事,並且,擊敗安東尼的還有DJ布魯圖斯的雇傭軍,如果沒有那支軍隊,阿格裡帕那不到五千人的隊伍根本無法擊敗安東尼。所以種種原因,我們都不能為那個野蠻人舉辦凱旋式!」
還沒等西塞羅開口,眾多元老院的元老便一片指責,他們心裡知道,屋大維是在向他們示威,如今的元老院,雖然已沒有什麼實權,但是作為共和國最後的象徵,它也不願意被人隨意踐踏與奴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