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野心
來這裡的路上,越瀚坐在馬車裡,看到護衛騎著高頭大馬也想試試,但是娘親卻不準他同護衛共騎。此時聽到這個溫柔的姐姐這樣說,一雙眼睛頓時閃亮了起來。
被閃到的越慕言,忍不住彎著腰嘿嘿嘿笑著,捏了把小豆丁的臉。她不知道他未來,會長成一個什麼樣的人。但是此刻不過是一個小孩子而已,就算立場可能不太一樣,逗一個小孩玩也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既然敢說要帶人,越慕言當然是有這個自信的。雖然沒有正經學御之前,她是個無證駕駛的,但是逃難練出來的騎術,可比中規中矩學馬術的要好。帶個小豆丁騎馬算什麼,她還能騎著馬跳過倆米高的障礙物。
把小豆丁抱到馬鞍上坐好,她就翻身跳上馬背,輕輕一夾馬腹,馬就踏著碎步小跑了起來。當馬跑起來的那一刻,越瀚忍不住尖聲的笑了起來。
「怎麼樣,是不是有種乘著風似的感覺?」一手把小豆丁攬在懷裡,越慕言一手執著韁繩,笑盈盈的說道。
聽到這麼問,越瀚想了想老實道:「就是風有點小。」
越慕言忍不住笑了起來,然後一抖韁繩,道:「那姐姐就讓風再大點,但是你閉緊嘴,可別咬到了舌頭。」說完就加快了速度,她會說第一回騎馬的時候,結果她傻乎乎的咬破了舌頭麼。
越瀚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閉緊嘴,但是依然聽話的用力點了點頭。
一圈馬跑下來,越瀚激動的滿臉通紅,也覺得這個穿著奇怪的姐姐很親近了。從馬上下來的時候,還有些戀戀不捨。
越慕言覺得這個小豆丁,真的是好可愛啊,猛親了幾口道:「下次姐姐再帶你騎馬。」見小豆丁不住的點頭,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小腦袋。
自有人把馬牽走,她帶著認一送一的便宜弟弟,走向一直嘴角含笑靜靜看著他們的越秉言。
「爹爹,下次你帶著我們一起去跑馬啊。」越慕言笑盈盈的道。
「好。」越秉言頷首應聲,道:「等過些日子,爹爹帶你去宜陽,那裡是個富庶的地方。到時候還可以打獵,讓眾人看看我兒的本事。」
越慕言自信的揚臉一笑,這倆天在明瑯園裡,也不是光說話而已。她還小露了一手,頓時就被誇到了天上去,說她是天生的神射手。剛開始,她還以為只是誇誇她而已,但是聽著聽著才知道不只是誇她而是說真的。
她這個爹說,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年歲的孩子,於弓箭上有著這樣的準頭。只要不懈怠多練習,假以時日她必然是出色的弓箭手。另外還教她保持體力的方法,不要以為弓箭手不需要體力。射出箭矢需要全神貫注,時間久了人就會有種脫力的感覺。
所以,要運用最少的體力,射出更多的箭矢,便是勝利。
之後越秉言就有些沉默,終於,他開口道:「慕言,爹爹還有事要做,你先帶著弟弟住在這裡。爹爹會留一些人,在這裡保護你們。等事了之後,就帶你們回宜陽去。」
越慕言表示理解,說實話能陪她這幾天,她已經覺得意外了。別說這是亂世,就算是太平盛世裡,一個大男人也不可能無所事事的好幾天。如果有的話,不是紈褲子弟就是地痞流氓。
「爹爹去忙吧,慕言帶著弟弟在這裡,等著爹爹帶我們回家。」
越秉言雖然不捨,但是還是留下了一批心腹人馬在明瑯園裡,才去了守備府那邊。六連寨足足有近一萬的人馬,要想把這些人接收下來,還有一些事宜要商論。那些人會落草為寇,就不是個良善的,不會輕易鬆口。
聞子墨雖有才智,但是他不在的話,那些人恐怕不會信服。
現在晾了他們幾天,也足夠了。
若說從前的越秉言,對於問鼎天下,還沒有什麼太大的想法。但是如今,他卻是決定要當那個亂世霸主。他要結束已經無藥可救的魏皇室,平定這個亂世,讓他的孩子活在盛世太平裡。
越慕言雖有心要做點什麼,但是現在沒有融入當中,她決定還是不要做太打眼的事。就當個小孩子,領著便宜弟弟玩也挺好,比如調戲來保護他們的護軍。
「你叫什麼啊?」此時她正牽著弟弟,站在面無表情的黑甲軍面前,笑瞇瞇的問道。正好聞先生也去給她爹幫忙去了,她就自行給自己放假了。算算時節,剛好是端午加勞動節啊。
嗯,倆節相加,多放幾天。雖然這個世界,沒有這倆個節日。
被問的黑甲軍眼都不眨一下,直板板的道:「回女公子,屬下周尋。」
「周尋啊。」越慕言緩緩的點頭:「不錯,是個好名字。」
越瀚不懂哪裡好,就決定向懂的很多的姐姐問問。
被問的一愣的越慕言,隨口道:「尋,你看,正好我找到爹爹了。」
得到回答的越瀚想了想,也跟著點頭道:「果然是好。」他挺喜歡這個姐姐的,也很樂意和她一塊兒呆著。雖然之前娘讓人來接他,他也挺想見見娘,但是果然還是和姐姐在一塊比較開心。
周尋被女公子睜著眼睛胡說的本事驚到了,很想說如果無事可做,為什麼不去玩的別的。投壺下棋猜雙,玩點什麼不好,非得來他這打發時間?
越慕言敷衍完弟弟,興趣又轉到了周尋的身上。一般像這種心腹,肯定都會那麼幾手,她就想能不能學上一招倆式的,在這個亂世裡也能有點保障。可是她能學射箭,已經是萬忠等人作出了最大的讓步,根本不可能讓她學這種和人貼身搏鬥的招式。
她也不貪心,能學些小技巧就好了。
拐彎抹角的又被問了幾句話,周尋總算明白,女公子纏著他是為什麼了,不由微微皺著眉道:「女公子身份貴重,自有我等保護,為何還要學這些?可是不信屬下能夠保護女公子?」他也是真的不明白,這個世道就算亂了,但仍然是以文為貴視武為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