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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世之夫父有責》第10章
第10章 賣地

  村長家的正房也是三間,但明顯比季春山家寬敞豁亮的多,堂屋正對門的北墻上掛著一副松鶴延年中堂,其下貼墻放著一條楊木條案,案上左右是一對雙耳梅花瓶,正中擺著一架木雕山水桌屏。案前則是一張八仙桌,桌上正中放著一套素白瓷的茶具,左右個兩把太師椅,材質樣式都很簡單常見,但在這村裡也算得上是獨一份了,另有幾條長凳擺在墻角處。

  村長馮德禮正坐在左側的椅子上,手持一桿一尺左右的竹桿銅鍋煙袋,煙桿上還系著一個巴掌大的荷包,乃是裝煙絲之用。

  “馮叔。”季春山叫了一聲。

  “來了,坐吧。”見到季春山進來,馮德禮卻不顯的意外,用煙袋指了指右邊的椅子,示意季春山坐過去。

  季春山又非原身,自然不會做與長輩平起平坐這種沒規矩的事,便搬了條長凳,坐在了馮德禮的下手。

  這時,李氏提一壺熱水進了來,笑呵呵道:“山子難得來,嬸子給你沏壺好茶喝,這可是你叔藏了好久呢。”

  季春山趕忙站起,攔著道:“嬸兒,我不渴,不用麻煩了。”

  馮德禮嘬了兩口煙,說道:“沏便沏去,囉嗦什麼,倒顯得我多小氣似的。”又對季春山道,“別管你嬸子,坐著說話。”

  李氏一扭身,便繞過了季春山,進了裡屋取了一個木質的圓罐出來,從中捏出一撮茶葉,放進八仙桌上的茶壺裡,然後又倒上熱水,道:“一會山子就別走了,在家裡吃。”說著又將沏好的茶水倒出了兩杯,一杯放到馮德禮面前,一杯端著給季春山送了來。

  季春山趕忙伸出雙手接住,“謝謝嬸子。”

  李氏笑道:“跟嬸子客氣啥。你們爺倆說話吧,我去做飯了。”說罷就轉身出去了。

  “山子,可是遇著啥難處了?”馮德禮問道。雖然季春山給自家惹過不少麻煩,但看在季父季母的面子上,馮德禮力所能及的範圍內,還是願意照應一把的。

  “叔,我打算把家裡的兩畝地賣了,想勞煩您幫我找個買主。”季春山道。

  “賣地?”聞言,馮德禮頓時皺起了眉頭。

  這可是個大事。在古代,因為階級制度的限制,土地對於農民極其重要,如同命根子一般,一般農家有了錢都是想著多置地,地越多,心裡也就越踏實。科舉和經商雖然也是兩條出路,但前者出頭極其不易,且花費巨大,不是一般農家支撐的起的,至於經商,卻需更改戶籍,受到頗多限制不說,還易受人輕視。

  所以,一般農家皆已種地為生,不說大賺什麼,只要勤快肯乾,不遇到天災人禍,一年下來也能落下一些。至於賣地,那多是到了不得已的時候,但就算如此,除非性命悠關也不會全部賣光。

  當初季父重病,季家散盡家財,但到底還是留了兩畝地,後來季父病逝,季家拿不出太多錢來辦喪事,季母都沒賣掉一畝,而且季母去世前也是嚴令季春山不可賣地換錢給她辦喪事,是以同季父一樣,匆匆便下葬了。

  此次,聞得季春山要賣地,還是兩畝都賣掉,不由地十分吃驚。

  “山子,照理說賣地是你的私事,我不應置喙什麼,但你母親臨終前曾說過,無論發生什麼,都決不準你賣地,只要有這兩畝地在,就可保你不至忍饑挨餓,你可還記得。”馮德禮放下了手裡的煙袋,說道。

  “馮叔,母親的話我自然不曾忘記,只是如今清嵐和煦兒兩人一個病一個弱,要吃藥要補身,現已是將家中的銀錢花的七七八八,再過幾日還需再次抓藥,若不賣地,到時就沒有抓藥的錢了。”季春山解釋道。

  “既如此,那就先只賣掉一畝如何?”季春山早晨的時候風風火火的跑到了胡大夫家,又背著胡大夫一路穿過村子的事,村長自然是知曉的,病的是葉清嵐倒如他所料,只是沒想到季春山竟然打算賣地給葉清嵐父子倆治病,這著實讓他心中驚異不已。

  “馮叔有所不知,因清嵐需人照料,家中也離不得人,所以我已經辭了醉仙居的差事,只是這樣一來家裡就沒什麼進項了。所以我打算做點小買賣,賣點吃食什麼的,這就需要些本錢。如今已入秋,田間無事,這地放著也是放著,不如先賣掉換錢,日後再買回來就是了。”季春山道。

  季春山最後所言,好像他一定能再把錢賺回來似得,說的十分篤定,倒讓馮德禮不知該說什麼好。他畢竟只是個外人,方才多說上兩句也是因著季父季母的關係,如今見季春山心裡已經打定了注意,多說無用,便不打算再阻攔了。

  馮德禮道:“你既然堅持,那就隨你吧,回頭我幫你問問,看誰家有買地的打算。”

  “那就多謝馮叔了。”見馮德禮應了,季春山忙謝道,又道:“馮叔,清嵐和煦兒的藥五日後就吃完了,到時還需再買,所以得請您五天內幫我把田地賣出去。我知道我催的急,馮叔不好辦,所以價錢好說,稍減些許也無妨。”

  馮德禮點點頭,道:“我記下了。你放心吧,五日內必給你找個合適的買主。”

  季春山再次道謝,馮德禮又問及葉清嵐的病情,季春山簡單解釋了幾句,眼看天色漸晚,他便起身打算告辭了。馮德禮留他吃晚飯,季春山推辭說家中還有人等待,不便久留。

  到了院子,季春山又去廚房和李氏道別,李氏再次輓留,季春山推脫幾句,然後便離開了。

  到家的時候,吳嬸兒已經做好了晚飯,碗筷也都擺上了桌,只等著季春山回來就可以開飯了。

  季春山趕忙道了聲歉,然後將吳嬸兒和胡大夫請上座,倒也沒人問他幹什麼去了。季寧煦有吳嬸兒照顧著,不用季春山操心,至於葉清嵐,季春山沒回來時,吳嬸兒已經給他喂了一碗粥,不必再吃別的了。

  季春山拿回來的滷雞和醬肉也都切了裝在盤子裡,只是吳嬸兒夾了也都是喂給季寧煦,自己沒吃過一口,胡大夫更是沒有夾過一筷子,都是隻吃些鹹菜和吳嬸兒炒的豆腐。季春山無法,只得自己往二人碗裡夾,吳嬸兒和胡大夫連連推拒,但到底被他夾過來一些,也不好重放回盤子裡,只得吃了。

  吃過晚飯,天色已是完全暗了,深邃天幕之上,月朗星稀,偶有幾股颯颯涼風刮過,吹得樹木枝葉亂顫,沙沙作響。

  夜黑天冷,田間多是坑窪不平的土路,季春山便直接將吳嬸兒和胡大夫都送到了家門口。

  再回到自己的家,插上堂屋的門閂,季春山便也打算休息了,只是在睡前,卻還有件事要做。

  轉身進了東屋,桌子上亮著盞油燈,燈火如豆,散髮著昏黃的光芒。季寧煦人小,精力不濟,已是在葉清嵐身邊睡下了,身下鋪的身上蓋得,都是季春山從炕櫃裡拿出來的新被褥,如今已睡得十分安適。

  屋子裡,只剩下季春山和葉清嵐二人,安靜無言。不知道為什麼,單獨面對葉清嵐的時候,季春山居然感到有些緊張,這是面對其他人都沒有過的。

  “你身上的傷,該換藥了,我幫你吧。”季春山取出胡大夫留下的藥瓶,對葉清嵐道。

  葉清嵐聞言看向季春山,在燈火暖黃色的光芒映襯下,他的眼眸染上了一層瑩潤的光暈,原本清俊的面龐也顯得柔和了幾分。

  淡淡地看了季春山一眼,葉清嵐便垂下了眼睫,輕聲道:“……我自己來。”

  清潤略帶沙啞虛弱的嗓音,聽得季春山微微怔愣。說起來,這還是自季春山來到這,葉清嵐第一次和他開口說話,不知是不是生病的緣故,聲音顯得和緩許多,不似記憶中那麼冷淡漠然。

  季春山道:“你坐起來都費力,怎麼自己弄?你放心,早上的時候我已經給你上過一次了,不會弄疼你的。”

  “我咳咳——”葉清嵐還要說什麼,只是剛說了一個字,便咳了起來,季春山趕忙倒了杯溫水,給他潤潤喉嚨。

  季春山又道:“你再和我爭,煦兒就要被吵醒了,到時候你想讓煦兒看著我給你上藥嗎?”

  葉清嵐薄脣微抿,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皺,卻沒有再說什麼。

  季春山暗暗舒了一口氣,葉清嵐同原身關係極差,連陌生人都不如,他還真的怕葉清嵐不配合,到時候他也不可能像原身一樣來硬的,好在自己把季寧煦搬出來了,葉清嵐不想吵醒孩子,也就不再堅持。

  身上其他處的外傷,在葉清嵐的配合下,很快就重新敷好了藥並纏了乾淨的布條,最後只剩下下半身股間的傷了。沒再多說什麼,季春山直接掀開被子一角,然後雙手抓著葉清嵐的小腿,將雙腿曲起分開,再將藥膏抹在用布條和筷子做成的棉棒上,小心的塗抹在葉清嵐的傷處。

  第二次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同性的私密處,要說季春山什麼感覺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早上的時候,葉清嵐昏迷著,季春山還在擔憂著葉清嵐的性命,倒也沒空多想別的,可此時葉清嵐清醒的,季春山就不禁有些不自在了,雖然他知道,葉清嵐肯定比自己更不自在。

  腦海里不自主的冒出了原身和葉清嵐同床時的記憶畫面,因原身對葉清嵐無半點憐惜珍視之情,所以每每只顧自己發泄痛快,令葉清嵐只有痛苦而無半點歡愉,備受折磨。季春山心中暗嘆,不禁對葉清嵐越發同情,手上的動作也越加輕柔。

  因為有第一次的經驗,這一回季春山很快就上完了藥,將葉清嵐的雙腿放下,又為其蓋好被子,之後便下了炕,將藥瓶等物放回了櫃子上。

  瞥見放在門邊地上新買的夜壺,季春山便拿過來,對葉清嵐道:“你需不需要方便下?”

  葉清嵐闔著眼,似乎在養神,烏黑的發散在枕邊,臉頰上隱隱可見一層薄薄的淡粉,雙脣微抿泛起一絲血色,他沒有再看季春山,只雙脣微啟,溢出了一句:“謝謝,不用了。”

  見葉清嵐似乎十分疲倦不想再說什麼的樣子,季春山便最後叮囑了句,如果有事就喊他,然後就去了西屋也休息了。半夜的時候倒是沒人叫季春山,不過他不放心,還是起來了一回,去葉清嵐的屋子看了看,季寧煦睡得很熟,葉清嵐也睡得很安穩,沒有再發燒或其他復發加重的跡象,這才又回了西屋,繼續補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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