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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世之夫父有責》第88章
第89章 ‘嵐’

  雖然葉清嵐如今已經嫁人了, 但和郭家關係匪淺的畢竟是他, 且今日又是郭父的生辰,他作為親厚的故交晚輩, 理應當面拜賀,所以便沒有同其他來拜賀的客人的妻女一般直接去後院女眷們聚集的花廳, 而是先去了前院招待男客們的正堂。只是走到正堂的台階前, 隱隱聽到裡面傳出來的或熟悉或陌生的交談聲,葉清嵐卻是不由得有些放緩了腳步。

  季春山雖然沒有問, 但他卻也隱約有所明白葉清嵐緣何突然如此,便溫聲道:“要不,還是先去見郭伯母吧,等壽宴完了,賓客們都走了,你再來向郭伯父拜壽。”到時葉清嵐也就不用面對那些人了。

  只是待季春山說完,葉清嵐卻似已做出了決定,他對季春山微微一笑,道:“沒關係, 我們進去吧。”他問心無愧, 卻是沒什麼不敢面對的。

  “好。”季春山雖心疼葉清嵐, 不想他受到別人異樣的目光和議論,但若葉清嵐決定了去面對,他能做的,便只有支持。

  葉清嵐便牽著季寧煦進了正堂,季春山提著壽禮緊隨其後。

  郭家前院正房有三大間, 中間自是堂屋,左邊則是一間書房,右邊則被布置成了一間茶室,裝飾擺設都以古樸厚重為主,倒是很能體現主人的幾分性情。

  季春山他們進了來之後卻發現,中堂和茶室的桌子上雖擺著茶水,但都沒有一個人,所有的人卻是都聚集在了左邊的書房裡,三三兩兩的站在一起欣賞著書房墻上掛著的畫,倒是一時都沒人注意到進來了的季春山和葉清嵐他們。

  葉清嵐看到,書房裡的人中,有錦江學院的院長,還有他的恩師趙夫子,還有好幾個他在錦江書院讀書時的同窗。而季春山在將屋裡眾人挨個掃視了一遍後,卻意外地發現了一個自己居然認識的人。

  當季春山看到並認出那人時,那人正好扭頭同身邊的說話,余光掃到了站在門口看過來的季春山和葉清嵐他們,下意識地便看了過來,然後就認出了季春山他們,立時不由得露出意外之色。

  “季大哥,你們怎麼會在這?”劉元明今年歲試上考中了秀才,得以進入縣學學習,郭父便是他的恩師,恩師壽辰,他身為學生自是要來拜賀的,卻沒想到卻在此處看到了同樣提著禮物,似也是來給郭父拜壽的季春山一家。

  當初葉清嵐是如何嫁與季春山為妻的,周景夫妻知道,後來周敏也是知道了的,但她想著這實在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又怕夫家因著自己娘家竟對季春山這麼個無賴下作之人十分照顧而看輕了自己,所以縱使她自己對季春山十分的厭惡,但卻也沒在丈夫的面前表現出過分毫。雖說自上次給周景過生辰時,葉清嵐的畫讓劉元明對他的來歷很是感興趣,但周敏也只是一問三不知,並沒有多說什麼。

  所以,在劉元明的認知裡了,季春山只是一個普通的,會做些吃食的鄉下漢子罷了,而葉清嵐雖說畫技出眾,但畢竟是個雙兒,且又嫁了人,他便也沒有再放在心上,卻不想他們今日竟來了郭家,而且是一家大小都來了,還直接來了正堂,自是讓他著實感到意外不已。

  劉元明的一句話,卻是立時吸引了書房裡全部人的注意,讓他們一下子都看了過來,而其中有幾個人,卻是在看到葉清嵐的臉時,不禁一瞬間有些怔住了。

  沒等季春山開口回答劉元明,郭父卻是已面色和緩,帶著淺淺笑意對他們道:“嵐哥兒,春山,你們來了。”

  “郭伯父。”葉清嵐不再去看那些舊人,季春山也顧不得去回答劉元明什麼,二人對郭父叫著,便上前而去。

  “郭爺爺,煦兒祝您生辰喜樂,安泰康健,長壽萬福。”葉清嵐松了牽著季寧煦的小手,季寧煦便照之前葉清嵐教他的,小跑兩步到了郭父身前。他雙手抱拳,仰起白淨可愛的小臉,聲音軟軟細細的說著吉祥的賀壽詞,小小的人兒,著實的討喜又可人,令一向肅穆刻板不苟言笑的郭父臉上淺淡的笑意都不自覺的真切明顯了許多。

  “好,好,好孩子,乖,”郭父笑呵呵地俯下身摸了摸季寧煦扎著兩個小包包的頭頂,然後從袖子裡摸出了一個厚厚的紅封,給了季寧煦,“來,拿著,郭爺爺給你買點心吃的。”

  “謝謝郭爺爺。”葉清嵐沒攔著,季寧煦便接了過來,仰頭對郭父乖巧的道謝。

  “你是……清嵐,你真的是清嵐?”這時,郭父身旁的一位同他差不多年紀的中年男子突然開口,卻是看著葉清嵐滿面的複雜。

  “夫……”葉清嵐看向那人,剛要開口,卻是一頓,縱使眼前的人曾教導他多年,但如今的他卻是已不能再叫一聲夫子了,微微頷首,葉清嵐對那人道:“趙先生。”

  看著和六年前最後一次相見時相比似變了,又似沒變的葉清嵐,又看了看他身邊應該是他的丈夫和孩子的季春山和季寧煦,趙夫子點點頭,卻沒能再說出什麼來,心中則是止不住的喟嘆起來。他是葉錦明的夫子,也是葉清嵐的夫子,曾經,他對這堂兄弟倆都報以厚望,可後來,卻是一個嫁人為妻自絕前途,一個因科舉舞弊前途禁絕,如此結果,卻是他無論如何都不曾想到過的。

  趙夫子看著葉清嵐遺憾惋惜的神情卻是任誰都看得出來的,季春山自然也是,只是他雖然知道這位趙夫子應是葉清嵐曾經的先生,也理解他的心情,但卻很不喜歡他這樣看著葉清嵐,就像是在一直提醒著葉清嵐他到底失去了什麼一樣,即使這位趙夫子不知內情,只以為當初嫁人是葉清嵐自己的選擇。

  只是等季春山剛想要說些什麼,郭父卻是突然對眾人道:“對了,你們之前不是一直問我,我房裡這幾幅畫是出自誰的手筆嗎?如今人已經在這了,到是無需我再告訴你們了。”

  眾人聞言先是一愣,隨後視線便順著郭父的目光,卻是再次落到了葉清嵐的身上,除了劉元明之外,眾人不由得又都再一次的愣住了,而當他們回過神來後,便俱是滿臉的不可思議。

  “清嵐,這幅南雁圖,當真是你畫的?”趙夫子指著墻上掛著的一幅畫,猶自不敢置信的問道。他教導了葉清嵐五年,可從不知道葉清嵐還會畫畫,還畫得這樣好。

  雖然他不懂畫,但今日也在場的,錦江書院的陳院長卻是對此頗有幾分造詣,剛剛才對墻上數幅落款只單一個‘嵐’字的畫作大加讚賞,直道可稱方大家第二,可他卻從沒想到,落款的‘嵐’字,竟然就是葉清嵐的嵐。

  葉清嵐順著趙夫子手指,看向了墻上的畫,正是他曾經送給郭家的幾幅中的之一,便點了點頭。他能看出趙夫子,包括屋內其他過去對自己有些熟悉的人臉上的驚異好奇,便淺淺一笑,道:“母親善畫,幼時便教了我,只是我自覺畫技淺陋,所以從不敢賣弄什麼。”

  “……原來如此。”趙夫子聞言便點點頭道,他雖依舊有些驚奇,但卻並不懷疑葉清嵐的話。葉清嵐本就極為聰慧,若是自小便學畫,那如今有如此技藝,倒也說得過去。他又想到,雖說葉清嵐不能再參加科舉了,但只憑著這一手畫技,就足以讓他名揚天下了。

  環視一圈,看到眾人看葉清嵐的目光之中不論之前是什麼,如今都已變成了滿滿的讚嘆,季春山無聲的翹起了脣角,與有榮焉的同時,更是發自內心的為葉清嵐感到高興。這才是他的清嵐,理應得到並擁有的東西。

  就在眾人對葉清嵐稱讚不已的時候,郭母的貼身婢女杏兒卻是突然進了來,她對著郭父福了福身,才道:“老爺,夫人讓奴婢來問問,您和嵐少爺可說完了話?若說完了,便讓女婢請了嵐少爺和季小少爺到花廳去,卻是戲要開場了。”

  葉清嵐他們進門的時候,和郭倫說了要先去見過郭父,郭倫卻是又派了個人去後院通知了郭母,郭母聽聞葉清嵐他們來了自是十分歡喜的,知道葉清嵐他們先去見郭父,便只得等著,不想久等卻不見葉清嵐他們來,有些耐不住的她便讓婢女杏兒前來同郭父要人了。

  “嵐哥兒啊,那你就帶著煦兒去吧,你郭伯母怕是等的急了呢。”郭父便道,郭母怕是等的急了,他自是不敢再留人了。

  葉清嵐牽著季寧煦雖杏兒離開後,郭父便給季春山介紹了屋裡眾人,除了已經知道的趙夫子和劉元明外,不認識的人裡,別的也就罷了,只有一個叫陳文迎的,讓他隱隱感覺到,這人似乎對他有幾分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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