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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我懷了僵屍的孩子》第44章
  

  第44章 晉惠帝十二

  張丘看了眼裴青,出口道:“什麼晉惠帝?”

  裴青或許在一路上對他們有所隱瞞,但也就是跟蘇婉婷的家事,再說已經說清了。張丘想到剛才鼎底裴青拼命的樣子,怎麼可能裴青突然就不是裴青了?

  從倆人在主墓室遇見,裴青就沒有單獨離開過,如果裴青不是裴青,是什麼晉惠帝,那麼什麼時候換掉的?

  張丘一想到這個鬼晉惠帝不知不覺中搶了裴青的身體就很生氣,經歷了剛才生死奮鬥,張丘在心裡已經認定裴青和鈴鐺是朋友了。

  “我其實也不知道我是誰。”裴青眼底露出幾分迷惑,“剛剛醒來的時候,腦袋裡突然多出了一段別人的記憶,模模糊糊十分悠久。”

  張丘本來要質問的話一下子噎住了,聽裴青這個口吻,好像並不是什麼晉惠帝搶奪了裴青的身體。

  “聖、聖上?!”鈴鐺嚇得結巴道,整個身子都僵住了。

  裴青見到鈴鐺這個樣子露出一抹笑容,將下邳惠王借他的珠子塞到鈴鐺的貼身胸口處,鈴鐺嚇得渾身不敢動彈,胸口的手掌十分炙熱,像是能將人融化了一樣。

  張丘卻總覺得裴青給小鈴鐺放珠子的手怎麼看怎麼在吃鈴鐺的豆腐。

  “到底怎麼回事?”張丘覺得他再不說話,裴青的手能沿著鈴鐺的胸口往下伸,本來正直直男軍人人設,怎麼突然就Gay裡Gay氣的。

  離殊掃了眼裴青,開口說:“我們從底下陪葬室分開,就被困在一處地方,找了幾次都會回到原點,後來想明白這裡是個巨大的陣法,蘇婉婷本身就是催動陣的。”

  蘇婉婷卻已經出來了,離殊和下邳惠王困了好一會,終於找到了出口,正是在這個坑的主墓室,就是中間這個祭祀後方,裡面布著九轉鎖仙陣,中間的棺槨躺的就是晉惠帝的屍體,不過屍體早都腐爛,成了一堆白骨,跟山東將軍墓的一樣。

  山東將軍墓裡面躺的是華亭,他是普通人被壓在陣法中,生生世世受病痛早逝的折磨,如果說句望生氣華庭想幫離殊通風報信,故意讓華亭普通人遭受這樣痛苦,那麼這個墓是不是巧合?

  不是操縱一切的背後人做的?

  “地圖。”離殊提醒,順便將木盒子拿了出來,“晉惠帝棺槨中找到的。”

  對了,是地圖帶著他們找過來的,晉惠帝懷裡又有木盒子,說明這根本就不是意外,而是背後人的計畫。

  張丘有些迷糊,離殊問他,“說說晉惠帝。”他們只從銘文刻碑上認出是晉惠帝,但事蹟離殊和下邳惠王根本不怎麼清楚,畢竟晉惠帝是西晉時期的皇帝了。

  “提起這個皇帝,最有名的就是何以食肉糜了。”張丘記歷史的時候總喜歡抓住一個感興趣的點背,比如現在這個晉惠帝,西晉的歷史紛亂,各王各派出現,其中就是八王之亂,“……這個晉惠帝司馬衷比較可憐,一直輾轉流落在外面被軟禁,最後被救回來沒多久就死了,相傳是被東海王司馬越毒殺的。”

  為了顧及裴青,張丘並沒有直說這個晉惠帝腦袋有點不聰明,不過何以食肉糜已經足夠說明了。

  “我知道怎麼回事了。”下邳惠王看向裴青,“晉惠帝不是腦袋不聰明,而是少了一魄,靈魂不全的人,這陣法根本鎮壓不住人。”

  “所以裴青不是普通人。”離殊肯定說。

  張丘也覺得這墓和山東將軍墓差別很大,將軍墓很隨意簡單的樣子,如果說是將軍等級不高,但晉惠帝根本就毫無實權,這墓裡陪葬品普通,卻規格很大,還有奇怪的祭祀地方,怎麼看不是普通皇家陵墓。

  “自古高位者容易得仙脈,尤其時間越靠近上古傳承的能量越大。”下邳惠王說到這裡停了下來。

  張丘想到二哥的鳳凰,看向裴青,裴青直言,“自我醒來後,除了多了一段模糊的記憶外,體內確實有股強大的力量,壓在身體裡,十分難受。”

  “你現在體內仙脈已經蘇醒,就等契機爆發出來。”離殊攬著張丘的腰,“上去再說。”

  “等等。”下邳惠王走向蘇婉婷屍體的地方,一把扛著屍體,去了後面,張丘突然想到在將軍墓時,金老大極其怕陣法,對於這種打不死類型,也只有扔到陣法中才不會再次出現在他們面前。

  滿墓室都是腥臭和甜膩混合,味道刺鼻,不過張丘因為失血過多,臉色發白嗅覺也退化了些,地上都是乾癟的小孩屍體,烏漆紫黑的,細小的四肢頂著大大的腦袋,看身形樣子都是一歲多的小孩,那些百十個大缸裡不知道塞了多少個這種東西進去,塵封了千年之久。

  張丘雖然聞不到味道,但身處這其中,真跟人間地獄一樣。

  “這背後的人究竟想要做什麼,手段太殘忍了。”張丘憤憤,有了小僵後,他也體會到做父母對孩子的喜愛和寶貝了。

  離殊輕拍著張丘的背,安撫著張丘情緒,淡淡道:“應該是搜集什麼東西,剛才鼎內煉化,可能就是想煉化裴青,就跟張于水的鳳凰珠一般,至於目的——”離殊眼神冷了幾分,“應該很快就會知道了。”

  鈴鐺附在陰魂珠上,裴青貼身收藏著,他們一行人往出走,張丘傷口雖然有離殊的血癒合了,但還是失血過多,腿軟差點跌倒,離殊半蹲,“上來。”

  張丘也不逞能,乖乖的趴了上去,小僵在旁邊蹦蹦跳跳,像是特別喜歡這裡的環境。

  不過張丘一看到兒子光著屁股的樣子就腦殼疼,他家兒子像是隨時隨地都在裸奔,自個還挺高興的。

  出去的時候,在甬道遇見了劉家兄弟倆人,兩兄弟抱在一團互毆,見到他們跟見了鬼一樣,尖聲亂叫喊著鬼鬼鬼的,張丘不自覺的往後掃了眼,什麼都沒有。

  如果不是裴青和下邳惠王擋著,這倆人早都跑開了,鈴鐺從珠子裡出來,臉色還是很白,但起碼不像剛才那樣魂飛魄散的樣子,衝著劉家兄弟說:“聖上在此,你們還不趕緊退下。”

  這話顯然不是跟劉家兄弟說的,張丘看的發毛,問鈴鐺跟誰說話。

  “都是聖上的陪葬,還有些孤魂野鬼,剛剛這些東西想吃了大人,不過大人身上有很厲害的味道,嚇退了他們。”鈴鐺沒有說自己擋了下沒擋住,還是大人厲害。

  張丘趴在離殊背上,聽到鈴鐺說這話腦洞大開,興奮的問:“小鈴鐺,我身上的味道很厲害,是不是我也是什麼仙脈傳承?”

  雖然仙脈被背後人覬覦,但聽起來特別牛的感覺,跟打通了任督二脈似的。

  鈴鐺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離殊,“奴婢不知,但是您跟這位大人身上的味道很像,都很厲害,不,這位大人身上的味道更厲害些。”

  更厲害的說的是離殊。張丘納悶了,他跟離殊味道很像,可離殊是個粽子,他是個人,怎麼可能會像?

  下邳惠王見張丘還一臉想不通的表情,好心提醒,“你身上沾染了太多離殊的東西。”

  “什麼——”東西!張丘瞬間想了過來,頓時一張失血的白臉差點能憋紅,氣的了,原來是離殊的那個,他還以為自己很牛的。

  小僵屍在旁邊歪著腦袋,一臉呆相,“爸爸,什麼東西?”

  離殊輕笑了下,羞窘的張丘一口咬在離殊的肩膀上,磨了下,狠狠道:“不許笑。”又胡亂敷衍了下小僵,“沒什麼東西,你小孩子問這麼多做什麼。”

  小僵憋著圓臉不開心,他都這麼大了,爸爸還說他太小,好氣哦!

  什麼時候才能長高高?!

  那邊劉家兄弟已經恢復過來神志了,小劉還好些,除了眼底有些發黑精神不濟外,眼神看起來清明,跟他們打招呼,問光頭其他人,光頭只是冷笑了下沒有說別的話。大劉就看起來比較不對勁了,印堂發黑,神志還是渾渾噩噩的樣子,嘴裡不住說著什麼。

  離殊沒時間管這些,率先背著張丘往出走,小僵蹦蹦噠噠的跟在後面,沿途還衝著空中說話,嚇得大劉一個哆嗦,低著腦袋緊緊跟在後面。

  鈴鐺已經重新回到珠子中了。

  他們出去後直接去了醫院,裴青失血過多,光頭也跟丟了半條命一樣,都是拼了一口氣咬牙堅持著,一到醫院都不行了,尤其是張丘,傷的最重,醫院檢查出來,按照失血量來說應該早都休克沒命了,但是奇怪的是這個傷口大小和癒合情況不應該會造成這樣大量失血的。

  張丘隨口應付過去,他能說因為身邊有個千年大粽子,粽子血又特別牛麼!

  他們在醫院住了十天,可能因為離殊血的關係,恢復的很快,只是張丘現在身體發寒,容易怕冷,這都是失血過多造成的,一時也補不上來,只能靠後期滿滿調養了。

  光頭走的最早,特意來張丘的病房道謝。

  “是你救了我一命,以後有事情說一聲,我光頭絕不推辭。”光頭將紙條放到床頭上,說完就走了。

  張丘接過來一看,上面是一串電話和位址,沒想到光頭是內蒙的,不過他和光頭應該沒什麼交流了,再說順手的事情也不用光頭這麼興師動眾的,將紙條撕了扔進垃圾桶。

  一晃眼已經八月底了,馬上要開學了,張丘不敢在耽擱時間,執意出了醫院,離殊拿張丘沒辦法,雖然點頭同意,但吃的喝的必須聽離殊安排。

  豬肝之類的補血菜就算了,張丘不知道離殊怎麼想的,給他弄了一系列孕婦產奶補血的湯,每天喝的他生不如死,要是不喝,離殊有一百種方法讓你喝下去,弄的他最近都覺得胸部漲漲的。

  “哪裡漲了?我看看。”離殊眼底流動著緋色問。

  張丘如臨大敵,哼哼說:“我可是病號,你不要太過分了啊!”

  “我只是看看,你腦袋裡在想什麼。”離殊淡淡反問。

  張丘心想你什麼樣子我還不知道了,現在跟我裝大尾巴狼!說什麼都不撒手,就是不讓離殊看。

  “慫包。”

  又是這種蘇蘇的低音,張丘耳朵癢癢的,手裡猶豫,離殊卻抬手揉著他的腦袋,淡淡說:“為了你的身體著想,今天再多喝一碗湯。”

  媽的!!!

  張丘敢怒不敢言,等離殊將湯端過來,張丘招手旁邊趴著玩軟乎乎的小僵,小僵屍邁著兩條短腿噠噠噠的跑過來,“好兒砸,爸爸有好吃的給你吃。”

  自帶煙熏效果的小僵搖頭義正嚴辭的拒絕,“大爸爸說,這湯小孩子不能喝的。”

  “你都已經長大了,不是小孩子了。”張丘說這話的時候沒有良心。

  小僵根本不吃這一套,露出小虎牙,奶聲奶氣的哼了聲,“爸爸你在墓裡面可是說我還是小孩子的。”說完十分認真的盯著張丘,“爸爸快喝,喝完身體就跟小僵一樣好了。”

  張丘:……

  不知道是該說兒子傻白甜還是心機Boy。

  張丘十分憂傷的上了飛機,他們一家三口先去北京,裴青和下邳惠王早都走了,尤其是下邳惠王心情很急,得知張丘沒什麼事後連夜回了北京。

  小僵已經大了,這次坐飛機就不用裝進他口袋,等飛機的時候,機場不少妹子都暗搓搓的往這邊看,相對於離殊的美貌,小僵更能收穫一票叔叔阿姨爺爺奶奶的心。

  穿著萌萌噠的大黃鴨T恤,牛仔短褲和小皮鞋,頂著一腦袋的自來卷染髮,平時板著臉看起來有些小大人的樣子,一說話露出兩個小虎牙,反差萌的不行,又自帶煙熏效果,皮膚白的有種瓷感。

  張丘不止一次聽到後面妹子在暗搓搓的說從沒見過這麼特別美貌的小孩子,乖巧可愛又高冷,尤其小虎牙一露出來跟個小吸血鬼似的,特別帶感。

  現在的妹子眼睛都這麼毒嗎?!

  爺爺奶奶就比較關心了,你家孩子長的可真好看,就是小孩沒睡好吧?怎麼眼底下黑黑的,小孩子還是要睡眠充足的好,這樣身體能長大……

  小僵對長大這個話題比較感興趣,板著小臉聽的很認真,Get到了一切長高高的方法,比如不能挑食,多睡覺。

  可是爸爸不讓他吸血的,真是苦惱啊!

  飛機落地北京的時候,張丘心很累,真懷念以前口袋裝的小僵,兒子太受歡迎也不太好啊!

  離殊抱著小僵,張丘走在旁邊,一出站不少妹子呼啦啦圍了過來,嚇了張丘一跳,就聽對方紛紛說認錯了,不是西西,不過這長髮的男人真好看,懷裡的孩子也很可愛,長的跟明星似的……

  張丘冷漠臉,自從跟離殊在一起後,他再也沒被人稱過帥哥了,以前他站在人群中也是一顆小小的閃光點。

  只聽到一個妹子喊西西來了,於是圍著他們的人群呼啦啦的往進湧,離殊冷著臉,一隻手環著張丘出了人群,背後是妹子們熱情的呼喊聲,齊西什麼的。

  這個齊西應該是個明星,不過這名字起的也夠特別的,七喜。

  張丘聽到後面粉絲們嘻嘻嘻嘻嘻的叫,不由哈哈笑,“這名字真逗!”

  出了機場口,下邳惠王已經在等了,小僵在離殊懷裡扭了下,離殊將人放下,小僵噠噠噠的往下邳惠王那跑,嘴裡還叫著二媽。

  張丘看到下邳惠王的臉都綠了,面上還笑得溫柔捏著他家小僵的大臉。

  小僵顏控是跟張丘的,特別喜歡跟下邳惠王在一起玩,沒事還愛親親,下邳惠王身份貴重,以前也有孩子,但他十分威嚴,從來沒有一個孩子跟他這樣親近,剛開始還很不習慣,現在慢慢的竟然覺得這樣才是父子天倫的親情。

  不過現在他全心全意都是復活張于水,這輩子可能再也沒有機會享受這樣父子親情,不過對於這些下邳惠王早都看淡了,他千年前不覺得可惜,現在也不會,對他來說,生命中最重要的只有張于水了。

  “二嫂你開車過來的?什麼時候駕照都拿到手了?”張丘可記得他家二嫂暈車比他還要嚴重。

  下邳惠王眼神望車上掃去,張丘走進了兩步就能聽見裡面清脆軟軟的說話聲,是小鈴鐺。

  “我看看,沒事,讓我看看怎麼樣了?”

  “別、別,奴婢怕汙了聖上的眼。”小鈴鐺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

  “不是說了,叫我名字,不然你叫我哥哥怎麼樣?”

  張丘隔著玻璃都能感受到裴青吃豆腐的心思,小鈴鐺那麼小,裴青也好意思下手!咚咚咚敲了兩下玻璃窗,聽到小鈴鐺帶著哭腔,軟軟的說:“聖上,大人們在外面不好久等,奴、我回去讓哥哥看。”最後一句話聲音可憐兮兮的。

  “好鈴鐺,我這也是為了你好,你不參考下,怎麼知道怎麼長——”裴青頓了下,像是在哄人,“好好好,我不說了,你別哭。”

  一會車窗開了,裴青露出個腦袋,笑的很豪爽真誠,“鈴鐺體弱不敢在外面曬太陽。”

  張丘現在都沒眼看裴青,以前看是坦率正直,現在怎麼看怎麼覺得腹黑,跟離殊一樣,大尾巴狼!

  他們上了車,鈴鐺坐在後面縮成一團可憐唧唧的,眼角還紅紅的,一副剛被欺負過的樣子。張丘心裡罵了句禽獸,安撫鈴鐺,“你別怕,你要是不願意,你就說,我們都會幫你的。”

  “我、我願意的。”鈴鐺見到張丘也特別開心,“我就是怕自己做不好,讓聖、哥哥擔心了。”

  張丘更覺得小鈴鐺可憐了,被欺負成這樣還提裴青說話,正要開口討伐裴青不仗義,就見小鈴鐺紅著臉,小聲說:“我這輩子都沒想過自己還能變成男人,就、就是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感覺,一直做不好。”

  啥東西?

  張丘一頭霧水,下邳惠王解釋,“鈴鐺是閹人,不過現在已經成了鬼,按理說修煉千年的鬼應該能長出的,不過鈴鐺從小被閹,沒有這個體會就幻化不好。“

  ”所以哥哥是幫我的,大人你不要誤會。”鈴鐺畢竟是太監,還是會看人臉色的,就怕張丘誤會裴青,連忙解釋,“就是我不爭氣一直做不好。”

  前面開車的裴青開口,“沒事,回去你多看看我的體會下。”

  張丘:……

  這特麼的是以公謀私,光明正大佔便宜吃豆腐,小鈴鐺還一臉感恩,張丘不知道說點什麼好了。

  你們開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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