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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妝容天下》第96章
第96章 擇婿

  在公主有些懵逼, 黎相輕有些危機感的時候,皇上已經將畫像攤開了幾幅, 認真地看著作比較。

  扶黎打了個哈欠,來了點興致, 走過去蹭到皇上身邊的軟塌上坐下, 與他一起看畫像。他也覺得是時候給小傢伙婚配了, 趁小傢伙情根還未深種, 得趕緊讓他把注意力從小梨子身上轉移開啊,小梨子是斷袖,小傢伙與他在一起怎會有幸福?

  於是,皇上就和扶黎十分投合地討論了起來, 某某家的某某公子長得如何如何,面相如何如何, 是否與小傢伙般配云云。

  公主在一旁僵硬地坐著, 面上愁雲慘淡,他知道父皇很愛他,是為了讓他找到最好的夫婿,才這麼著急讓他相看起來, 可是他心裡依然十分牴觸, 不僅僅是因為性別,也因為他已經心有所屬了。

  皇城最優秀的少年郎就在這裡站著, 父皇為何看不見呢!!!

  公主十分煩躁,抬頭看了眼邊上站著的黎相輕。

  黎相輕此時心裡也是亂如麻,皇上要為公主擇婿, 他心裡竟覺得十分不爽快!月下紅衣少年的模樣開始在腦海中縈繞,抓心撓肝的。

  他忽然間發現,這不是前世的現代,沒有所謂的自由戀愛,知道了公主的心意,他並不能慢慢去沉澱下來想通自己對公主的感情,因為沒有時間了。在大晏,女子15便成年了,要婚配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況是公主,皇上怎麼可能不插手?

  他還在為公主的男裝而驚艷,還在為公主的某些小動作覺得可愛,還在想著公主還小,容不得他這麼早地去想男男之情,而如今看來,其實已經太晚了。

  這麼想著,黎相輕也下意識地看了眼坐在一旁椅子上的公主。

  公主也正看著他,見他看過來,心頭一跳,臉微微有些泛紅。

  不過這個時候,公主想得最多的不是相輕哥哥是否也喜歡自己,也不是相輕哥哥看他了覺得羞澀,而是對黎相輕癟起了嘴,一臉不開心。可能自小親近,下意識地就表露了自己的不滿,用表情向黎相輕訴說自己不願意議親。

  等做出了這樣的表情後,公主才後知後覺地覺得,相輕哥哥可能不會理解自己吧,也許相輕哥哥並沒有喜歡自己,那自己議親了,作為有著小友誼的相輕哥哥只會為他高興啊。

  這麼一想,公主下意識地就收了自己剛才下意識流露出來的情緒,收斂了一些。

  然而,黎相輕已經全看在眼裡了。

  剛才那一癟嘴的小模樣,看得黎相輕心頭一顫,當時就萌生一個念頭——他不能讓公主嫁給別人。

  不是因為怕公主的性別暴露,而是單純情感上的不願意。

  於是,黎相輕對公主寬慰地笑了一下,示意稍安勿躁,隨後便走到了軟塌那邊,假裝很淡定地與皇上和扶黎一起看畫像。

  公主得到黎相輕的回應後,小心臟砰砰了兩下,心情也好了起來,晃了兩下腿,也起身來看畫像了。

  皇上見小心肝過來了,就拉他在自己身邊坐下,替他一幅一幅挑著看。

  「淳兒,你看這晉南王家的小王爺,一表人才,滿面笑意,一看就是挺樂呵的少年,與你豈不是很配?」

  公主心裡有人了,此時看到誰的畫像都不順眼,何況還妄想娶他?便冷哼道:「一天天傻樂著幹什麼?做了駙馬能為父皇做點什麼?能為大晏做點什麼?天天樂呵呵的,別是個傻子吧?」

  這懟人懟的,皇上頓時就哭笑不得了,放下晉南王家小王爺的畫像,笑道:「淳兒想得如此周到?那淳兒覺得做你的駙馬得滿足哪些要求?」

  公主偷偷看了黎相輕一眼,理所當然地道:「也沒多少要求,如今國庫吃緊,那駙馬最起碼得有錢,能為父皇分擔壓力,然後,駙馬得長得英俊,人好,還要有很多新鮮的點子,讓我覺得十分有趣。」

  黎相輕在邊上默默地聽著,公主這一條條完全就是在說他啊,讓他終於確定了,公主的確是對他動心了。

  這麼想著,黎相輕心裡就莫名地有些雀躍,有些欣喜。

  皇上自然也聽出來了,黎相輕之前剛剛說要給國庫充銀子,自家小心肝後腳就說駙馬要有錢,要給國庫分擔壓力,這還聽不出來就是傻子了。

  不過皇上並沒有接小心肝這話,在他心裡,黎相輕好是好,但到底是從商的,又沒有襲爵,他就這麼一個小心肝,不把他嫁得風風光光,讓天下人都羨慕,他這心裡就不得勁兒。他的小寶貝,合該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啊!

  扶黎也聽出了公主的意思,心裡自然也是不贊同的,就插話道:「端端喜歡怎樣的便是怎樣的,不用考慮你父皇和國庫,這不是還有我呢嘛,我的韶華樓也賺了好多錢,我都給你父皇的呀。」

  皇上聽了,心裡很是熨帖,自然地伸手牽住了扶黎的手,扶黎很開心地捏捏。

  公主知道扶黎為何反駁自己,知道扶黎是為了自己好,可是自己也是男孩子啊,和相輕哥哥那麼般配,他不知道就不要亂插嘴好嗎!明知道父皇愛聽他的話,還亂出主意!

  於是乎,公主就十分嫌棄扶黎,哼唧道:「快別提了,你可知國庫有多大?你那點銀子連相輕哥哥皇城二十一的一個角都沒有,如何幫助父皇?」

  這話其實說的沒錯,但其實也過分了,畢竟不管錢多錢少,扶黎願意給出自己所有的收入幫助國庫空虛的皇上,都是一種心意。與皇城二十一比是沒多少,但是對扶黎來說,其實就是傾其所有了。

  扶黎自己和公主懟來懟去習慣了,並沒有多在意,但是皇上就有些心疼了,臉板了下來,沉聲道:「淳兒,怎麼說話呢?」

  公主一愣,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可能傷了扶黎的心,有些尷尬,歉意地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扶黎是真沒在意,見小傢伙被皇上訓斥了,頓時有些不高興,抽回自己的手,瞪了皇上一眼,道:「你幹嘛突然這麼凶,端端不過是做了個對比,說個實話罷了,你真是年紀越大越莫名其妙了。」

  可憐,一國之君被懟得啞口無言。完了呀,裡外不是了呀,大小寶貝都得罪了呀……

  皇上尷尬地清了清嗓子,又打開一幅畫像,只好與黎相輕說話,道:「相輕,你覺得這永安候家的公子如何?」

  黎相輕看了一眼,假裝自己只是一個看客,淡定地道:「請皇上恕我愚鈍,我對男子沒什麼長得如何的概念,非要覺得如何的話,怕是只能用金錢衡量了。」

  他這話一說完,扶黎和公主都瞥了他一眼,心道:騙子,你個斷袖,會對男子長得如何沒概念?

  皇上並不知道這些,只是聽得有趣,便笑問:「哦?如何用金錢衡量。」

  黎相輕便道:「以永安候府大致的家產去看的話,這永安候世子,大概能值皇城二十一三個店舖一年的收入。」

  皇上聽得輕笑出聲,沒說什麼,換了幅畫像,問:「那方纔這晉南王家的小王爺如何?」

  黎相輕淡淡地道:「這位大概能值個皇城二十一七個店舖一年的收入。」

  皇上點點頭,又打開一幅,沒問這位公子的價值,只問道:「如今皇城二十一有多少店舖了?」

  黎相輕想都沒想,張口就來:「回皇上,不算其他國家的話,咱們大晏已有一千餘家。」

  黎相輕從頭到尾沒提到自己,但是字裡行間的區別已經顯示出來了,意思就是說,那些什麼世子王爺,還不如自己的千分之一。

  皇上自然也聽得懂,所以才與他打著啞謎。

  原來皇城二十一已經發展至此了,皇上有些感慨,想當年自己還是一個閒散王爺的時候,對未來的規劃就是遠離皇城,做一介簡單的商人,干回母家的老本行,只可惜當年太多的身不由己、陰差陽錯,終究沒能達成。

  而如今,竟有這麼一個少年,毅然決然地拋棄爵位,做到了自己曾經想做的事,還做得這麼好,他心裡其實是十分欣賞的。

  對於黎相輕意思裡的自傲不羈,皇上沒有多做評判,放下那些畫卷,看了眼自家小心肝,問黎相輕道:「那你覺得,淳兒若是用金錢衡量當是如何?」

  被提名的公主愣了一下,看了黎相輕一眼,下意識地坐直了些,有些期待地看著他。

  黎相輕沒想到皇上會問出這樣的問題,看了眼皇上,又看了眼公主,微微一笑,道:「公主無價。」

  公主頓時就覺得自己的小心心都炸了,炸出了花兒來,讓他不由自主地去幻想,相輕哥哥是不是也喜歡自己的。

  「滑頭。」皇上也笑了起來,不管黎相輕是出於何種原因說了這樣的話,但他不能否認,他說的是對的,小寶貝在他這個做父皇的心裡,可不就是無價的?

  因為黎相輕剛才給了那些公子金錢上的衡量,如今又說公主無價,皇上這潛意識裡就覺得這些少年郎實在是有些廉價,配不上自家如此矜貴的寶貝啊!

  這小寶貝是他自小寵著長大的,就是在皇宮裡,他還怕寶貝哪裡不稱心呢,要是嫁出去了,放眼皇城,哪家能做到像他這麼寵愛他的寶貝?哪家能財大氣粗地任由自家寶貝折騰,想要啥給啥,哪天鬧起脾氣來把府拆了也不怕?

  越是這麼深入地想,女兒控的皇上心裡越是不得勁兒,雖然寶貝長大了,該婚配了,他這做父皇的也很積極地為寶貝找好夫婿,可是哪裡能有那麼完美的夫婿!這麼一想皇上甚至覺得寶貝永遠留在父皇身邊好了!

  「你說的對,淳兒是無價的,皇城可有人還配得上朕的寶貝?」皇上感慨著,又翻了翻還沒打開過的畫卷,皺著眉看了兩眼。

  黎相輕也偷瞄了一眼,道:「皇上,恕我直言,世家公子大多都被寵壞了,公主如此矜貴,嫁過去了未必能得到很好的照顧。」

  皇上一聽,看了眼手裡的畫像,丞相家的公子,正巧聽說過丞相如何寵愛他家公子,那公子在府上是無法無天,這可如何能配他的寶貝?擇這種人做駙馬,到時候自家寶貝還不得被欺負?不可取不可取。

  「總有些好的。」皇上又拿出另一個畫卷看。

  黎相輕又道:「皇上不如把範圍放寬一些,對公主來說,不管入了哪個府,都沒人比他更尊貴了,皇上沒必要太過執著於駙馬的地位。」

  不要執著於地位?那看什麼?看銀子?

  皇上頓時就明白黎相輕是什麼意思了,清了清嗓子,道:「你說的也對,淳兒已然是最尊貴的了,朕不必執著於那些不中用的爵位,家產也很重要,要多到足夠淳兒去揮霍。」

  哦豁,在皇城,家產多到足夠公主去揮霍的還能有誰?

  黎相輕覺得自己的勸說成功了,不再說話,暗自得意著,看了公主一眼。

  公主也反應過來他是什麼意思了,心裡很開心,對他眨了眨眼睛,表示慶賀。

  皇上心底哼哼兩聲,兩個小滑頭,還當他不知道呢。

  翻開一幅新的畫卷,皇上故意道:「朕好好找找,理應能找到既有家產,又有才氣,又有身份的少年郎。」

  不存在的,黎相輕心道。

  公主也有些著急,萬一父皇真的找到那麼一個神人呢?

  於是,公主也去翻那些畫卷,一幅一幅去翻,結果居然發現沒有相輕哥哥的畫像!

  說好的皇城裡最優秀的少年郎都在這裡了呢?騙人的吧!怎麼會沒有相輕哥哥!這讓他怎麼選?!

  是誰篩選的畫像!是誰!是誰把那麼優秀的相輕哥哥給刷下去了!!!沒眼光!過分!

  公主十分不高興,「蹭」地站了起來,道:「不看了,都不喜歡,換一批再叫我!」

  說著,公主氣哼哼地離開了,生怕多留留出禍患來,既然相輕哥哥的畫像都不在,他根本沒必要選擇了。

  皇上看著自家小心肝離開的背影,看看桌上亂糟糟的畫像,又看了邊上一副只是看客模樣的黎相輕,歎笑著搖了搖頭,女大不中留了!

  扶黎也在一旁看著,眉頭皺起,看小傢伙這樣子,是認準了小梨子了,小梨子居然也沒有拒絕的意思,這斷袖是想搞什麼鬼!端端怎可被斷袖糟蹋!不允許!!!

  作者有話要說:

  《妝容天下之沒有一次啪解決不了的事情》

  皇 上:淳兒選駙馬是選擇幸福,不用為父皇考慮,不用為國庫考慮。【老臉一紅.jpg】

  晏端淳:父皇你說這話是要付出代價的……【關懷傻子的眼神.jpg】

  黎相輕:皇上,記住你這句話,日後不要找我要錢。【一副見了鬼的樣子.jpg】

  皇 上:等等,容朕再想想,若是駙馬有能力的話,這國庫……【玉石俱焚般的笑.jpg】

  晏端淳:喵喵喵?父皇,說好的只是選擇幸福呢?【撓頭懵逼.jpg】

  黎相輕:皇上的確是說幸福,沒毛病,走,老攻給你xing福去。【你可以坐我嗎.jpg】

  晏端淳:【手動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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