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解釋
離公主「小產」已經過去些時日了, 這段期間,黎相宜依然會時不時地來逸安侯府看望晏端淳。只不過現在她聽了黎相輕之前的建議, 要來侯府,先派人來通知, 隨後侯府會有人過去接她。
原本一直跟在黎相宜身邊的兩個侍衛也已經被她趕走了, 那原本也是二皇子為了方便兩人通信, 偷偷讓黎相宜以需要侍衛的借口安排在她身邊的。
如今黎相宜不能原諒二皇子的做法, 與他斷得徹底,不再有任何往來,二皇子那邊自然漸漸地也就反應過來了。
黎相輕如今把二妹妹保護得很好,二皇子礙於戀情無法公開, 不能光明正大地去找黎相宜,再有黎相輕的阻礙, 使他想見上黎相宜一面都難如登天。
母親不知何故被禁足, 心愛之人又不見自己,饒是素來成竹於胸的二皇子也心力交瘁了。
又過幾日,黎相輕握足了戶部和大皇子的把柄,正在思考, 是在大皇子回朝之前就讓他慘受打壓呢, 還是在他把挪用的軍餉揮霍一空,回朝秀成績的時候, 再猛潑一盆冷水。這兩種各有利弊,黎相輕想著是不是該和五皇子商量一下。
就在這時,自從他娶了公主後, 就沒再打過自己錢財主意的二皇子,忽然登門拜訪。
為防止晏端淳露出什麼破綻,黎相輕沒讓他一起,自己前往正廳接待了二皇子。
與往日儒雅有風度的二皇子不同,今日的二皇子面容有些憔悴,看得出最近過得不是很順心。不過黎相輕是聽小七說過,過些時日大晏周邊的幾個附屬小國會有使臣來進貢,這次招待使臣的一系列事宜就是交給二皇子的,迄今為止,二皇子辦得妥妥帖帖,受了皇上不少誇獎。
相比之下,五皇子反而沒有分派到什麼任務。黎相輕有些奇怪,難道說,因為皇上自己是個儒帝,所以他更喜歡儒雅大方的二皇子?
二皇子見黎相輕進來,站了起來,憔悴是憔悴了些,客氣還是很客氣的。
「侯爺。」
黎相輕笑了笑,回了個禮,道:「二殿下多禮了,請坐。」
兩人坐了下來,黎相輕並沒有說話,兀自喝著茶。若是以前,他可能還會願意與二皇子說上幾句話,但是如今,他都敢下黑手害他家公主了,立場很明確了,無需多言。
自己找上門來,必是有事相求,難道還擺著架子等他去求他說話?
這麼僵持了一會兒,沉默坐著的二皇子伸手端起了茶杯,微微喝了一口便放下了。
黎相輕便知道,他要說了。
果然,二皇子就道:「今日前來,是想請侯爺幫個忙。」
黎相輕放下茶杯,淡笑了一下,「二殿下請說。」
「本殿想見一見令妹,不知方便不方便?」
「不方便。」黎相輕直截了當,說完見二皇子愣了一下,又淡笑道:「若是為這事,二殿下請回吧。」
二皇子沒有起身,只是眉頭微微皺緊,右手握了握拳,可以看出在忍耐著什麼。
黎相輕並不畏懼,在小桌盤子裡挑了一個點心,悠閒地吃了起來。
二皇子一臉的不解,沉默了一會兒,又有些無奈地道:「侯爺可是怕你我立場不同,日後本殿會傷害到二姑娘?若是這個原因,侯爺大可不必擔心,本殿與二姑娘情投意合,二姑娘是本殿心愛之人,本殿早已許諾,皇儲之爭只靠能力,不傷他人,黎府是何立場,都不會影響到我們的感情。」
黎相輕本來只是隨意聽聽,吃吃點心敷衍敷衍。但是聽到二皇子這句話,他又覺得有些奇怪。二妹妹也是這麼和他說的,在他看來,這完全就是一個渣男的甜言蜜語。事情都已經做出來了,何談不傷他人?
可是,二皇子可不是傻子,二妹妹與他斷了聯繫,他應該心裡明白,自己做的事已經暴露了,為何現在揣著明白裝糊塗?這可不太像二皇子的作風。
將沒吃完的點心放在盤邊上,黎相輕輕笑了一聲,道:「二殿下可是把這場鬥爭當兒戲了?不傷他人?你我都明白,這條路上,多的是血,也就本侯那傻妹子能信這種甜言蜜語。」
「本殿說的並非甜言蜜語。」二皇子鬆了鬆眉,也搖頭淡笑了一下,歎息道:「事到如今,不妨請侯爺聽一句肺腑之言,這條路上,流血的都是看不清的人,踩著血走的都是被野心蒙蔽的人,而本殿,兩者都不是。」
黎相輕佻了挑眉,對這番話表示好奇與質疑。
二皇子繼續道:「本殿承認,那個位子很耀眼,誰都想試一試,本殿也不例外。但是與別人不同的是,對他人而言,那個位子是目的,與我而言,則是過程。本殿享受這個靠自己的能力去得到它的過程,但卻不是志在必得,侯爺可懂?」
黎相輕看著二皇子坦蕩蕩的樣子,對他這番言論有些震驚。然而,這話放在荷包事件之前,他還能信個一半,如今,連一半的一半都不信了。
「二殿下若真能做到又怎會利用宜兒傷害公主呢?」黎相輕嗤笑著,不想談下去了,起身送客。
二皇子愣了半晌,見黎相輕送客的意思那麼明顯了,也不好意思坐著,站了起來。
「侯爺此話何意?本殿怎會利用自己的心愛之人?」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二皇子還在迷迷糊糊,不知是真糊塗還是裝糊塗。
黎相輕有些不耐了,冷下了臉,問:「二殿下曾送了二妹妹幾卷荷包布,可對?」
二皇子坦然地點了點頭,「是,那幾卷布小巧玲瓏,雖然稀奇但卻不是皇室用品,二姑娘素愛做些什麼,便取了贈於她,有何不可?侯爺可是覺得本殿唐突了二姑娘?」
「事到如今,二殿下何必再裝糊塗,那荷包布的香味裡有麝香成分,二皇子借宜兒之手送了公主,可是害人不淺。」說到這裡,黎相輕已經有些火氣了,畢竟若自家愛人是個女子,如今可真真是受盡了苦頭!
「麝香?!」二皇子一驚,皺眉問:「珍柔莫不是?」
黎相輕冷著臉,當然不可能透露自家公主的事,沒有回答,心裡更加疑慮。都說到這份兒上了,二皇子還有必要裝糊塗嗎?還是說他真的不知道?
見黎相輕不理,二皇子皺緊了眉頭,忽然有些慌亂,問:「可否將那荷包借本殿一看?」
黎相輕看了他一眼,心道,難道那荷包布被人掉包過,二皇子是背鍋的?
想了想,便讓青葉去把那兩個荷包拿了過來。
二皇子一摸,一聞,霎時臉色鐵青!
黎相輕見他這樣,就問:「殿下有何疑慮?」
二皇子許久才恍神過來,面色不太好看,搖了搖頭,身子還猛地晃了一下,腳下差點踉蹌。
緊緊捏了捏那兩個荷包,二皇子將它們還回了青葉手裡。
「這布的確是本殿贈與二姑娘的布,但是本殿並不知其中含有麝香……」這麼說著,二皇子自己也覺得絲毫沒有說服力,只好又道:「請侯爺代我向珍柔賠罪,待查明真相,本殿再親自登門賠罪!」
說完,二皇子就告辭了。
黎相輕有些懵逼,看著青葉手裡的那兩個荷包,不太懂二皇子唱的是哪一出。若二皇子事先真不知情,那是誰故意把這麼精緻小巧的荷包布給了二皇子?若二皇子全程都是在演戲,那真是該頒他一坐小金人了!
事情尚未明瞭,黎相輕也就沒有和二妹妹提起二皇子來過一事,不過在二妹妹來玩的時候,與晏端淳一起向二妹妹解釋了其實並沒有身孕的事,並向二妹妹賠了罪。
黎相宜當時很懵逼,以為是大哥和公主為了寬慰她,故意扯了個謊。等他們仔仔細細說了,才明白了全部真相。
不過黎相宜並沒有怪他們,她知道當時的情況,是敵是友尚不知,換誰都得試探一番的。悵然過後,她反倒很慶幸只是自己被試探了一番,也認清了二皇子的真面目,而公主還未受到傷害,一切都還來得及挽回。
又過幾日,本來還在想為什麼大皇子和二皇子都有任務,獨獨五皇子沒有,皇上就給五皇子派了一個艱巨許多的任務。
江南不知從哪兒跑來一窩土匪,殺人放火無所不作,據說人數極多,武功也高,當地府衙都壓制不住,引起了暴動。皇上看五皇子和自家小心肝一樣,自小愛舞刀弄槍,便把這一任務交給了他。
事情緊急,晏衡清都沒能多關照自家弟弟幾句,聖旨下了的第二日就帶了人馬前往江南了。
這窩土匪強悍,顧客放心不下,也隨著去了。正巧黎相輕也多年沒有回江南看望過姑奶奶了,與自家公主一起寫了一封長信,讓顧客帶去,替他們表達思念之情。信中提到,皇城事了,會帶著公主去江南陪伴姑奶奶一段時日。
兩位皇子離京,皇城的暗潮湧動瞬間平息了不少,在這樣的日子裡,迎來了柳素容的生辰。
然而,這麼大宴賓客的喜慶日子,誰也沒有想過,晏端淳的秘密被發現了。
作者有話要說:
《妝容天下之沒有一次啪解決不了的事情》
晏端淳:我的秘密為何被發現!【叭,你死了.jpg】
黎相輕:也許……你上廁所被看見?【戳你小腦瓜.jpg】
晏端淳:【用蘿北戳洗你.jpg】
黎相輕:也許……你洗澡被看見?【戳你小腦瓜.jpg】
晏端淳:【用蘿北戳洗你.jpg】
黎相輕:也許……啪啪啪被看見?【戳你小腦瓜.jpg】
晏端淳:【用蘿北戳洗你.jpg】
黎相輕:【蘿北是無辜的.jpg】
晏端淳:別說了!【我可以插嘴嗎.jpg】
黎相輕:【手動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