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將軍的蚊子血與白月光
這樣的場景乍一看的確是有些尷尬,但是耐不住管家已經習慣了,他將在曼紐爾身邊輕輕的說道:「夫人, 主人在那邊呢。」
「我知道。」曼紐爾漫不經心的點了一下頭, 所有的注意力還在諾蘭的身上:「所以呢?」
「所以什麼?」被稱為柔弱的人魚竟然明顯比自己高了一個頭, 還這樣的姿勢逼近自己,諾蘭的確是有些不舒服:「您想表現什麼?」
「我想讓你知道我的優點。」他低頭, 在諾蘭的耳邊輕聲的說著,發梢上的水珠滴在了他的肩膀上,從肩膀上緩緩的滑下去, 印上了深色的印記, 最終沒有了力氣,又或者是找到了最喜歡的地方, 水漬停止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但這樣的曖昧,卻被諾蘭理解成了示威,他一時之間不明白, 昨晚讓不讓他走的人也是面前的這個人魚, 如果大搖大擺的來示威的, 也同樣是他。
他的心中驟然的升起一陣怒氣,哪怕是知道這怒氣並沒有一個合理的理由「是,您很美,也和將軍很配。」他往後退了兩步,又轉身走開:「您和將軍先聊,我忽然發現還有點急事,先離開一步。」
這效果……不對啊。曼紐爾感覺自己指尖一空,哪裡還能看到諾蘭的身影,這讓他不由的將實現轉向了管家。
管家第一次對於面前這個這麼有眼力見的人諾蘭產生了好感,連忙將剛才的話又說了一邊:「夫人,主人在那邊。」
「我知道。」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麼?他的手甚至還在指著諾蘭離開的方向,指望管家能夠給他一個好的建議。
「愚蠢。」施耐德的聲音從管家的身後傳來,他快速的前進到曼紐爾的面前:「你想要勾引我,也不應該在諾蘭面前炫耀你自己。」
「你這樣只會讓我更加的厭惡你。」施耐德說出了這句話,不過卻沒有前幾次那樣的果斷了。
在曼紐爾聽來卻沒有什麼區別,他倒是抓住了施耐德話中最重要的部分:「你是說?我讓他以為我在炫耀?」
他想通了這個即刻轉身,身子還沒有跨入門廳裡面,嘴裡脫口而出的話,自然而然的傳到了身後所有人的耳朵裡面:「諾蘭你別誤會,我跟他肯定是會離婚的。」
「管家。」施耐德扭頭看向身邊的管家:「你確定父親當初是挑了一隻基因最好的人魚?並且到臨死之前都堅定的認為我和他的結合會誕生最聰明的後代?」蠢的連討好誰都不知道?蠢成這樣的夫人我可不敢要。
「……」
曼紐爾不管施耐德在想些什麼,好在他還是這間別墅的主人,故而可以輕鬆的打開諾蘭緊鎖的房門。諾蘭因為身份的特殊,所住的客房已然是這件別墅的裡面最好的一間,配得上施耐德那富麗堂皇的家底,曼紐爾進來的時候,諾蘭正在愣神看著一件據說是千年前的擺件。
他與這裡格格不入,諾蘭甚至覺得沒有自己當初宿舍住的舒適,他輕輕的冷笑了一聲,裡面充滿了對自己的嘲諷:至少那個時候他沒有妄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諾蘭?」曼紐爾的聲音很輕,似乎害怕嚇到他,腳步放慢的走到了他的身後:「你生氣了?」
「是我不識好歹。」諾蘭起身正對著他說道:「我知道,無論是我現在遭受什麼都是自取其辱。」
他說道這裡的時候,嘴唇有一瞬間的乾澀,下一句話就像是裹了砂紙一樣的拉著嗓子,他下意識的吞咽了一下,才澀澀的說道:「您怎樣利用我都是應該的。」
「我有愛人的。」曼紐爾雙眼看著諾蘭,很是認真的說道:「我會……」離婚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諾蘭打斷:「所以呢?您今天引誘將軍又是怎樣?我呢?昨晚上您不讓我走的原因,就是要讓我給您的高貴做一個對比是麼?」
他接著說道:「我也不該管您和您的愛人做到了什麼程度,接吻還是上床。我也沒資格去斥責,我甚至就是一個第三者!」他後面的說話聲音越來越大,自從知道將軍有了家室之後所有隱藏起來的情緒終於在今天爆發出來。
這讓他有一瞬間的失態,不過也僅僅是一瞬間,但是他很快的反應過來,面前的人並沒有任何的里有去承受他的憤怒。
他垂下的頭很快的抬了起來:「抱歉。」那是一種禮貌,習慣性的道歉,並不是那種十分就羞愧的將自己的自他放低了的誠心誠意的道歉的,也不是死不悔改的會在後面加上一句「行了吧」的道歉。
是讓人聽起來有一種得體舒服的道歉,曼紐爾伸出一隻手來,壓在了牆上,將臉湊的很近,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奇的事物:「你明明自己已經很難受了,怎麼還在跟我道歉?」他有些不明白,諾蘭現在就像是被浪花衝起來的泡沫一樣,若不小心的呵護,就連和煦的陽光都可以將它曬得崩裂。
明明是這樣弱小的,需要安慰和呵護的人,卻將還在努力的想著不要去給別人添麻煩?
諾蘭很是不習慣曼紐爾這樣沒有任何想法的靠近,他微微的頷了下巴,如果身後不是堅硬的高級材料鑄成的牆壁的話,相信他這樣的縮著,很快的就會在牆上陷出一個和他一樣大小的輪廓出來。
「你不用道歉的。」他聲音低的就像是沒有在過多的用嗓音說話,放得特別輕柔:「我感謝你能夠來這裡。不管是什麼身份來的,我都不希望你離開。」
人魚特殊的嗓音的確是上蒼賜予的天賦,讓它在誘惑,或者是安慰中,都有特別的效果。感覺諾蘭的神經不至於那麼緊繃了,他又想起了書上所說的。
他將身體調整了一個姿勢,不在側身,而是直直的壓了上去,就像是成熟的水果的一樣,隨便一掐就會迸發出鮮紅的汁液一樣魅惑的嗓音在諾蘭的頭上響起:「我……哎呦我的……」
曼紐爾應該是這個世界上第一個將好好的一句「我愛你。」變成「我……哎呦我的……」這樣句式的人。
他剛充滿了性感的一個我字出來,渾身上下就像是突然發生了什麼奇怪的變化。彷彿就像是當初他那是覺醒了精神力一樣的感覺。
他因為是人魚的關係體溫一般是比正常人要低一些的,但是莫名的,就像是一股熱氣,在大腦的中心燃起,星火燎原一般擴散到了身體上的每一個部位,整個身體雖然還保持著低溫,但就像將一壺滾燙的熱水從中心澆築在冰上的感覺一樣。
外表還是的冰冷的冒著寒氣的樣子,但是內里,已經被火燒一樣的灼熱侵蝕了個乾乾淨淨,融化成了一汪溫熱的似水柔情。
所以這應該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曼紐爾趴在地上,認真的思考著這個問題。
就在剛才一本正經的時候,他忽然感受到了那樣的感覺,問題是不僅僅融化了他的血脈,更讓他化為雙腿的腿瞬間一軟,甚至感覺不到雙腳的支撐,他平白無故右比諾蘭高了一個半的頭,寶藍色的尾巴從他的下腹開始出現,幻化出了鱗片,就像是一名運動健將一樣的奔跑到了腳心,變成了形狀優美但是完全不適用於在路上上使用的魚尾。
只聽見呲溜一聲,然後緊接著並不是入水一樣的噗通聲。曼紐爾滑倒在了諾蘭身上。
「您沒事……」諾蘭正要扭頭說話,忽然唇邊像是擦過了什麼軟軟的東西,這讓他一下子閉上了嘴。
這算是個什麼事?正室找小三去安慰然後小三輕薄正室?
曼紐爾完全沒有想到這點,如果說剛才的熱水還給他剩下了一個冒著寒氣的外殼的話,現在依然是外殼都不剩了,他甚至連從諾蘭身上起來的力氣都沒有,有的,只想將他擁入懷中。
魚尾在他的身上蹭蹭,解決一下身體的燥熱,或者不僅是蹭一蹭,他想要得到更多的。而天真的曼紐爾如果知道了這個症狀的形容詞的話,一定會覺得十分的貼切——慾火焚身。
「抱歉。」諾蘭又將這兩個字說出了口。
曼紐爾忽然意識到了另一個問題,一個讓他無法忽視的問題:「你親吻了我,僅僅是感覺抱歉?」他又像是忽然有了力氣,將諾蘭壓在了身下:「那麼施耐德呢?有沒有對你做過這些?」
他手的長度剛剛好在合適的位置,將諾蘭一瞬間弄得又是發癢又是羞愧,他連抱歉都忘記了說,雙眼狠狠的盯著曼紐爾說道:「把你的手拿開。」
「你說了,我就拿。」曼紐爾無師自通的輕輕的在他的耳邊說話,他身體中的燥熱像是能夠傳染一樣的傳入了他的耳心裡面。
酥麻極了。
「沒有。」諾蘭羞惱的說。
「那麼這裡呢?」曼紐爾的手指緩緩的向上滑動:「這裡?還有這裡?」
「都沒有!」諾蘭想要掙扎,但怎麼能夠掙扎的過曼紐爾這種人工飼養人魚中的變異體?
在檢測到了最後的地方,得到的都是沒有的解釋,曼紐爾十分的高興,輕輕的放鬆了對他的桎梏。
諾蘭趕緊逃了出去,站在門口不肯示弱的問道:「你檢查過我的了,我和將軍並沒有做肉體上對不起你的事情,那麼你吶?你對你愛的人做過這些沒有?」
「愛人?」曼紐爾的臉有些泛紅,他輕輕的壓在自己的唇上:「有過的,他的唇軟軟的。」就在剛才。
曼紐爾這樣下意識的動作讓諾蘭更是想到了剛才,明白了自己根本根本不是面前這個不要臉的人魚的對手。直接將門砰的一聲關上。
可是……曼紐爾看了看自己的魚尾,它輕輕拍打著地面。
腦海中的那一股灼熱似乎在燒灼著他的理智。彷彿就像是破後而立一般的,一瞬間有許多的東西傳入了他的大腦之中。
那是百年之前,許許多多的人魚,以及人魚的傳承之地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