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回首往事

　　請選擇：【1】敢問堂主究竟患了什麼病？【2】都說了不要你救，你只管顧好你自己！

　　你選擇了：【1】敢問堂主究竟患了什麼病？

　　白藥陷入了短暫的沉默，許久後他開口：「我可以告訴你，但你萬萬不要告訴別人。我的這個病是個不治之症，若是讓有心人知道，必定會大做文章，到時……就不僅僅是瘟疫那麼簡單了。」

　　請選擇：【1】堂主請放心，我清真觀弟子絕不會失信於堂主。【2】要不要這麼認真？

　　你選擇了：【1】堂主請放心，我清真觀弟子絕不會失信於堂主。

　　選擇完畢，遊戲頁面內便跳轉出了一個長達五分鐘的視頻。

　　緊接著，白藥的聲音響了起來：「其實，白家的祖先並非什麼名門正派，他們最擅長的不是用藥救人，而是用毒殺人。他們比世間的惡更惡，更毒。他們毒害了一整座城的人，隨後招兵買馬，創立新的國家。我身為白家人，記事起就被迫和毒物相處，我房內盤著七條毒蛇，地上攀爬著數不清的蠍子，蜈蚣。他們讓我學著和他們溝通，甚至在某一時刻達成某種默契。他們不顧我的哭喊，告誡我這是白家人必須掌握的東西……」

　　白藥：「當然，這些都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在我十二歲那年，他們帶著我毒害了整整一個村子的人。他們殺戮成性，絲毫不懂何為憐憫。我至今都記得那些人看我的眼神，那裡面藏滿了恐懼與恨……」

　　畫面中穿著深紫色外袍的男女，張狂的笑著。他們身上有的纏著毒蛇，有的趴著蠍子與蜈蚣。他們腰間是暗色的毒草，他們舉著火把，用力投向那雙目緊閉的人們……

　　似是回憶起了什麼不堪的回憶，白藥低下頭，眼睛裡閃爍著晶瑩的水光。又過了一會兒，他開口：「於是我開始搜集世間的醫書，想盡我所能去救一些人。要知道，白家從來是管毒不管醫。要他們殺人就跟吃飯一樣簡單自然，但讓他們救人，則難若登天。也不知是不是上天眷顧，讓我有幸學成醫術，且達到了起死回生的地步……從16歲起，我便開始救人。他們毒誰，我就救誰。他們毒一個，我就救一個。他們毒一村，我就救一村。我以為我能一直這麼下去，直到……」

　　畫面再次跳轉。

　　一個穿著紫色外袍的男人持著毒蛇來到了白藥身後。他望著他那擁有起死回生能力的雙手，眼裡是一片冷然。

　　等到白藥將身前的人醫好，他倏地笑了起來。下笑容看上去及其森然。

　　似是察覺到什麼，白藥轉過身，剛要伸手阻止，男人腳邊的巨蟒便朝著那身著灰色布衣的人襲去。下一秒，便將那剛剛甦醒的人，整個吞入了腹……

　　那天，白藥被帶回了白家。

　　眾人陰沉著臉看他，好似他才是那個罪惡滔天的人。父親撫著巨蟒的頭，冷眼望著他身上汙濁的衣服，最後竟派人將他丟入了大殿上冰冷的毒池。

　　那池子裡丟棄著各種毒物，沾上的人雖不會立即死亡，但卻沒有一個能活過35歲。白藥的母親為了保護白藥，跟著他跳入了毒池，卻不慎……被毒物咬破了喉管。

　　那一夜白藥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生不如死，失去親人的痛與身體上的痛不斷朝他襲來。

　　以至於到了現在，白藥都不承認自己是白家的人。他覺得那不過是披著華美外袍的蝨子而已，甚至比蝨子更髒，更令人厭惡。

　　「我之所以去牙谷為的就是尋找解毒的方子。都說牙谷的妖獸生來命短，於是，我便想利用他們身體中的毒素……以毒攻毒。反正我時日不多，輸贏對我來說並沒有太大差別。可令我沒想到的是，妖獸們體內並無毒素，導致他們短命的是一種無法破解的詛咒。他們的血並不能醫治我，反而還會造成我過早衰老。」說著，白藥扯了扯那花白的頭髮。

　　這會兒，動畫已經結束了。

　　清冷的長亭內，道姑和男人面對面站著。兩人眼中都是似水的平靜。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上前一步，擼起了自己的袖子。白簡這才發現，除了手腕上的傷，他的小臂上也變布滿了長短不一的傷痕。數秒後，男人將袖子放下。他聲音清冽：「這些傷並非是妖獸造成的，早在半年前，我的手臂上就開始出現深淺不一的傷口。那些傷口與日俱增，且沒有痊癒的跡象。現如今，已蔓延至我的胸口，背部……我是個將死之人但我從不認為我有錯。若是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還是會選擇醫治那些無辜的人！」

　　白藥背後是一片生機盎然的綠，包括他身上精緻的著裝。

　　可是他自己呢，怕是早已千瘡百孔了吧……

　　這麼想著，白簡再次按下了鼠標。

　　這個任務，著實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請選擇：【1】沒想到堂主還有著這樣一段經歷。【2】怎麼感覺跟聽故事一樣……

　　你選擇了：【1】沒想到堂主還有著這樣一段經歷。

　　白藥：「人固有一死，無需在意。對了，可否請你幫我個忙？」

　　請選擇：【1】我最討厭麻煩了！【2】堂主但說無妨！

　　你選擇了：【2】堂主但說無妨！

　　白藥：「我派了弟子前往中原救治，卻遲遲沒有回來。我知道這事有蹊蹺，所以想麻煩你……濟世堂弟子救人的本事是有的，但武藝卻不精湛，我需要你的幫忙。」

　　請選擇：【1】這我怕是無能為力啊！【2】堂主放心好了，一切交給我！

　　你選擇了：【2】堂主放心好了，一切交給我！

　　對話結束後，白藥再次轉過了身去。

　　他花白的頭髮隨風舞動，但身子仍舊挺的筆直。他雙眼靜靜凝視遠處的清真觀，似是在尋找又或是等待著什麼。

　　【隊伍】染青衣：去中原吧！

　　任務顯示了具體坐標，需要白簡等人前往中原的萬丈村。

　　【隊伍】簡簡丶：好噠

　　【隊伍】無曜：好

　　戀戀不捨的點下傳送選項，白簡還沒來得及看白藥一眼，頁面就進入了讀條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