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 突然督促
公寓內。
橙黃色的燈將房間照的宛若白晝,和外面深沉的夜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白簡洗漱完畢,便朝著書房走去。進去後,她直奔書櫃旁邊的架子,伸手就要拿上面的筆記本。
沈墨:「又玩遊戲?」
悅耳的男聲自身後響起,白簡被嚇了一跳,手中的本子險些掉到地上。
「大半夜的別這麼嚇人……」看著不知何時進來的男人,白簡不滿道。
看著她笑,沈墨聲音照舊清冽:「你是做賊心虛吧。」
白簡:「誰,誰心虛了……我拿電腦是為了碼字!」
聽著女孩堅定的聲音,男人平靜抬腳。他越過她,將手中的書插入了那書架上空著的位置。他聲音含著笑,讓白簡聽不出情緒:「既然你這麼用功,那我也勉為其難陪陪你。」
指尖一抖,反應過來後白簡用力抱緊電腦。她轉身盯著沈墨,聲音不穩:「陪,陪什麼?」
「你不是要寫文嗎?」挑了下眉,男人目光落在了她懷中的筆記本電腦上。頓了頓,他接著道:「我在旁邊指導你。」
白簡:「……」
天地良心……
寫文神馬的都是她隨便說說,她真正要做的……是上遊戲玩遊戲啊!
咬了咬牙,白簡努力露出笑容:「這麼晚了你早點休息吧,寫文這種活兒我自己來就好。」
露出一個同她相似的笑容,沈墨脆生回:「別鬧,我怎麼可能讓媳婦一個人寫文。」
白簡:「……」
垂頭喪氣的朝門口走,剛走到一半就被沈墨拽了回來。她皺了皺眉,偏頭朝他投去個詢問的眼神。
「寫文的話就不用去客廳了。」伸手指了指那張木製的桌子,沈墨笑。
白簡張了張嘴,卻沒說出一個字。
明亮的燈光下,女孩雙手搭著鍵盤,臉上盡是無奈的神色。她偶爾敲下幾行字,但內容均無法令她滿意。
而沈墨呢,就坐在她對面。他單手托著下巴愜意的望著她。燈光將他的面龐照的極為柔和,薄薄的嘴唇,泛著淺淺的粉。白簡不時看上兩眼,似是觀察。
「碼多少了?」又過了五分鐘,男人開口。
十指忽的一頓,白簡低下頭望著頁面上那寥寥可數的幾行字,眼裡淚光在閃。她的心思壓根就不在寫作上,眼看二十分鐘就要過去了,還沒有平時五分鐘打的多。
吞了吞口水,白簡合上電腦朝前探了探身子:「老大……」
朝她微笑,沈墨聲音清脆:「怎麼?」
「你看都這麼晚了……」頓了頓,白簡接著說:「要不咱明天再碼?」
「晚?」沈墨看了看錶,只見錶盤內的時針端正指著9那個數字。
臉上閃過一抹尷尬,這對於她的作息來說卻是不能算晚。
長長呼出口氣,白簡再次打開筆記本。心說平時怎麼不見他這麼積極的督促自己,今天才和方易寒談了幾句話,就跟吃了興奮劑似?
就說她這幾天懶了一些,可那也是仗著存稿充足不是?
「是你自己說要寫文的。」似是看出了什麼,沈墨將目光移回到白簡身上。
眨巴著眼睛看他,白簡聲音很脆:「我可以後悔嗎?」
「五千字。」沈墨一本正經的道。
白簡:「好了別說了,我選擇死亡。」
白簡在書房裡坐了一個半小時,可碼出來的字還沒有往日半個小時碼出來的多。好在沈墨也不查,只是淡淡掃了一眼,便帶著她離開了書房。
——
夜色已深。
一輪冷月靜靜懸掛在空中,淡淡的月光將這原本喧鬧的城市覆上了一抹冰涼。看著不遠處微微晃動的簾布,男人神色一滯,反應過來後忙拉開被子朝窗邊走去。
拽起窗簾的一角,將那半敞著的窗扣嚴,他神色平靜。
「怎麼了?」從被窩中探出頭,白簡瞇著眼望向他修長的背影。
「窗戶沒關。」他答的平靜,隨後轉身朝她走去。
任由男人將被子拉開,待他躺好,她快速挪動身子往他懷裡縮。
「睡吧。」見狀,他微微一笑。手臂上的力度,卻沒有減少。
白簡沒做聲,只是伸手制止了他接下來的動作。
「不關燈?」任由她將他的手臂拉下,他輕聲問。
晚上在樓下的時候,白簡並沒有聽清沈墨和方易寒的對話內容。現在想想還真的有些好奇。按理說方易寒大費周章跑過來,絕不可能是和他「隨便聊聊」那麼簡單。可是看沈墨回來後的神色,又好像真的沒發生什麼特別的事。
「你和方易寒都說什麼了?」側了下身子,白簡靜靜看他。原本明亮的眸在燈光的照耀下,閃著透亮的光澤。
「怎麼突然問這個?」微微一怔,沈墨抬手攀上了她的腰。
白簡認真答:「好奇。」
要是她的話,她絕不可能像沈墨那樣氣定神閒。面對著那樣一個人渣,不打起來就不錯了。
看著她糾結的小臉,沈墨想要解釋。可想了半天,也只說出了三個字:「他變了。」
他模棱兩可的答案令白簡一個勁兒皺眉,方易寒變沒變她不知道,她只知道他這個人特別討人厭。
看著白簡嘟起的唇,他的心情越發愉悅:「總之,他以後不會再來了。」
「你怎麼知道?」白簡反問。見他笑而不語,又快速接了一句:「他不來,那彤瀾呢?」
對比方易寒,白簡更反感彤瀾。方易寒這個人就算再壞,也都是表現在明面上,可是那個彤瀾……恰恰相反。
沈墨先是一愣,反應過來後他抬手用力將她往懷裡揉了揉:「我和她沒聯絡。」
聞言,女孩冷哼一聲:「要是她聯絡你呢?」
白簡是怕死彤瀾的執著了。
看著她笑,他覺得白簡吃起醋來的樣子格外可愛。
「算了算了,關燈睡覺!」看他一副愜意的樣子,白簡氣就不打一處來。
將身子縮入被窩,白簡剛閉上眼就被人從被子裡撈了出來。
昏暗的燈光下,沈墨單手撐著後腦,神色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暖意。他聲音很低,但眼裡的曖昧卻毫不掩飾:「媳婦,長夜漫漫……還是做些有意思的事吧。」
白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