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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櫃遊戲》第69章
第六十九章 斯人已逝

  自生日過後,高知寒食髓知味,回回啪啪啪的時候都要拿貓咪套裝出來助興,還動不動就讓常樂學貓叫,來不來就像擼貓一樣擼他。

  常樂一半受用,一半又覺得羞恥和糾結。

  他原本只是想來個生日特供,哪料到默默地竟成了日常play,次次肛塞和肉棒齊上陣,他已經明顯感覺到自己後頭有些鬆了。

  於是他主動把那兔子套裝也啟用了一回,高知寒對此卻不甚滿意。

  一來兔耳是個髮箍,碰一碰就掉,二來領結上頭也沒有的小鈴鐺,滿足不了視聽雙重享受,最要緊的是兔尾不過是個毛球,不僅太小沒手感,而且不帶肛塞,直接摩擦的刺激大打折扣。

  因而玩到一半,他還是把兔尾扔到一邊,打開抽屜又把貓尾找出來,再次「雙管齊下」。

  原先兩人性生活之前,都是高知寒主動撩撥,不言不語地親親摸摸,勾起常樂的火來然後正式開搞。

  結果現在,人家也不矜持了,開口就是「想吃貓肉了」、「想喝貓湯了」,然後就不管不顧地把貓尾貓耳小鈴鐺雙丁褲一股腦翻出來,還給常樂起了一堆新愛稱,什麼「樂樂喵」、「常小貓」、「常小喵」、「小常喵」、「小饞喵」、「喵喵樂」、「樂喵喵」,顛三倒四地來回亂叫。

  常樂每每聽得都是一臉黑線,然而架不住……做起來也真是爽啊……

  荒淫無度了幾天,週六早晨,常樂的鬧鈴一響,高知寒張開眼,眼屎都顧不上擦,翻身摟住常樂,第一句話就是:「喵小樂,餓餓的,想吃貓肉。」

  常樂將他推開,坐起身默默地開始穿衣服。

  高知寒揉了揉眼:「樂樂喵?」

  常樂套上一件毛衣,白了他一眼:「吃個雞巴,我要去上墳。」

  「哦……」高知寒吃了個癟,跟著坐起身,說:「要我跟你一起去嗎?」

  常樂瞅了他一眼:「你跟我去幹嘛?」

  高知寒撓了撓頭:「看看爺爺?」

  「行了吧你。」常樂翻身下床,彎著腰在櫃子裡翻找著為了堅持時尚一冬天都沒穿過的秋褲,今天要到陵園去,為了不凍死,也只好暫時拋棄審美追求了。

  高知寒盯著常樂那輕輕撅著左右搖晃的小翹臀,吞了吞口水,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

  「嘖。」常樂直起身回頭瞪了他一眼。

  「我……我就摸摸……」高知寒一臉的無辜。

  常樂順勢抬頭看了看機器,紅燈自然是暗著的。

  其實自打他與高知寒做過第一次之後,機器每回到了他們有了性生活動向時都會識趣地關掉,而隨著兩人做得越來越頻繁,這攝像頭基本上都不太敢開機了,整個形同虛設。

  想到這,常樂心裡對常勳還有點歉疚,現在攏共只剩下五個人,他跟高知寒住在一處,動不動整天整晚兩個人沒鏡頭,也不知他那邊播周常的時候該怎麼剪。

  收拾洗漱完畢,常樂按照約定的時間到了樓下,常勳已在外頭車上等他。

  跟拍團隊的幾人坐在後排,擋風玻璃上頭固定著gopro,常樂在副駕駛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些閒話,悄悄地拿眼睛去瞟常勳。

  常勳目視著前方,對常樂的無聊廢話只是「嗯」、「啊」地應和著,手扶著方向盤,手指纖長素白,骨節分明,左邊無名指上戴著一隻黑色的戒指,反襯得指節愈發修頎白皙。

  「哎你這個戒指……」常樂仔細回想了一下,「我怎麼感覺你好像帶了好多年了,什麼材質的,這麼不捨得換?很貴嗎?」

  常勳的眼睛閃了閃,用大拇指在戒指上輕輕摩挲了一陣,說:「鈦鋼的。」

  鈦鋼?常樂心中疑惑,不知道這個材質價位如何,但印象中好像自己還在上初中的時候他就一直戴著,到現在也快十年了,能戴這麼久,一定不便宜。

  車子一路朝郊區駛著,四周高樓漸漸變矮,人流也越來越稀疏。

  常樂無聊地玩了一會兒手機,抬頭道,「對了,我昨天跟我爸媽打電話,跟他們說了咱倆一塊兒去,他們不太想入境,所以說下午再過去。我大爺他們上午去嗎?」

  常勳答道:「我跟他們說了,讓他們下午再去,三叔和老姑他們也都是,上午就咱倆。」

  「哦……」常樂暗自聳了聳肩,這百分之百是要說事了。

  抵達目的地,兩人和跟拍團隊一齊下了車,買了兩捧花到了爺爺墓前灑掃祭拜了一番。

  由於爺爺已經過世多年,小的時候也並不親厚,因而常樂望著爺爺的照片,並並沒有什麼哀思要寄托,更想不出什麼要跟爺爺交代的話,也就默默地等著常勳的示下。

  「爺爺,今年我們全家都挺好的,我做的節目也終於播了,大大小小的問題也有,不過總的來說還算順利,我爸我媽我奶奶身體也都還行,您就放心吧。」常勳對著墓碑低聲述說了一陣,然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轉頭對常樂道:「你明年就走了,沒什麼要對爺爺說的?」

  「啊……」常樂撓了撓頭,看了看墓碑上的照片,說:「呃……爺爺,我去英國的事已經定了,讀書估計要兩三年,之後可能看情況就留在那了,回國的話會來看您的……」

  他偷偷瞥了常勳一眼,又說:「然後……我搞對象了,他對我挺好的……嗯……我跟我哥一樣,喜歡的是男生,之前也沒跟您說過……您……您都是看破生死的人了,應該對這事沒意見吧?」

  常勳看常樂越說越沒溜,拉了他一把說:「行了行了,別說那麼多沒用的了,走吧。」

  常樂一愣:「這就走了?」

  常勳看了看他:「不走你要住這啊?」

  常樂一時語塞,說:「你……你沒有什麼要跟我說的?就是專門過來帶我掃個墓?」

  常勳聽了,似笑非笑道:「有啊,帶你去下個地方,跟你說。」

  常樂糊里糊塗地跟著常勳走出陵園,見他又買了一捧鮮花,隨後又折返回墓場去。

  一路行至一處墓前,常勳將鮮花供上,認真地灑掃祭拜了起來。

  常樂看了看那墓碑,上頭嵌著一個年輕男生的照片,模樣英俊可親,碑文上寫著:

  愛子 段玖章生於 一九八五年一月二十日 故於 二零零七年六月十七日 慈 父 段忠平 母 王鳳玲 二零零七年七月十日 立

  段玖章……常樂仔細想了想,自己記憶中並沒有這個名字,連那照片中的模樣也無法與任何回憶中的人貼合。

  「這是……」他試探著問道,「我小時候曾經跟你們一起出去玩過的……那個哥哥嗎?」

  「嗯。」常勳已灑掃祭拜完畢,默默點了點頭,神色有些哀戚。

  「二零零七年……」常樂低聲念道,「零七年我還在上小學啊,可是我怎麼記得是初中的事?」

  常勳吸了吸鼻子,說:「你就見過他一次,當時又那麼小,當然會記混了。」

  常樂聽著常勳的鼻音,忙扭頭看向他,果然看到他眼眶已經紅了。

  常勳又抬手蹭了蹭鼻尖,抽了抽鼻子,忽然笑了,說:「當初我倆帶你去白狐洞,跟你說讓你多穿點,你就是死活不聽,非要貪涼,穿著背心短褲就去了。結果洞裡只有十來度,你凍得跟孫子似的,還是玖章把衣服脫了給你穿的,結果回去他給凍感冒了,又害得我照顧他好幾天──這些你都不記得了。」

  常樂看著常勳,臉上是笑著說著,眼角卻分明滾下了一滴淚。

  他連忙摸出一張紙巾,遞給了常勳,說:「哥,別難過了,都這麼久了。」

  常樂接過紙巾擦了擦臉頰,深深歎了一口氣,說:「是啊,都這麼久了,十年了,他如果還活著,今天也滿三十三歲了。」他頓了頓,扯出一個笑容說:「生日快樂啊,老段。」聲音卻是哽咽的。

  常樂不知該如何開口安慰,他又看了看那碑文和照片,冰冷的文字和定格的青春,這裡埋葬著他哥哥曾經的愛人,也可能埋葬著他們的愛情。

  「你說你要是活著,」他聽著常勳又說道,「咱倆是不是早就分手了。」

  常樂不解其意,轉頭看著常勳。

  「你這天賦資質,趕上這一波小鮮肉的末班車,得有多少小姑娘跟你投懷送抱啊。」

  常樂越聽越糊塗,繼而突然想到那回常勳勸他與高知寒分手無果後感慨的那一句「你可真是我弟」。

  他心裡一驚,說:「哥……他……是直男嗎?」

  常勳回頭看向常樂,緩緩地點了點頭。

  常樂遲疑著說:「所以……所以你才拚命反對我和知寒在一起嗎?是因為你自己的經歷?」

  常勳歪頭道;「你不是不信他是直男嗎?」

  常樂一噎,忙說:「啊……就你上回跟我說他說的什麼境遇性什麼的,我也……我也是有點含糊吧……」

  常勳苦笑了一下,說:「我說了你也不聽,我也沒辦法,到時候吃虧的還是你自己。」

  常樂想了想,說:「我能吃什麼虧?我喜歡他那麼多年,不管他是不是騙我吧,好歹哄著我交往這幾個月一年的,我也把他睡了,到時候也是我自己走了,是我渣,我始亂終棄,我吃什麼虧?我倆又沒有抑鬱症,誰也不會鬧自殺什麼的……」

  「抑鬱症?」常勳忽然冷笑一聲,「你以為他是抑鬱症自殺死的?」

  「不是嗎?」常樂一怔,「我看過那次的爆料啊,小嘉姐不是說爆料的內容都是你們自己寫的嗎?」

  常勳搖頭道:「除了小嘉那篇,都是路人投稿。我跟那個營銷號創始人算是有點交情,請他幫忙把那個爆料發出去,可是人家也有自己的需求,所以是發路人爆料裡夾帶著小嘉那條的。我要是真有那個本事控制整篇推送,我能讓他把那麼多疑似直男的爆料都發了?要不是你們聯合魏總坑我,我何至於兩權相害取其輕,讓他們發了那篇呢!」

  常樂聽了心中一陣負疚,又不敢提起魏西嶺的事,便問:「那他……是怎麼過世的?生病嗎?還是意外?當初你難過成那樣……我爸媽也不讓問,所以我也不知道……」

  常勳長歎一聲,說:「是自殺,但不是抑鬱症。」

  「那……那是因為什麼呢?」

  「是被逼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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