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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醫生我暗戀你》第59章
  

  第59章

  這不是第一次了,他是習慣性出去偷腥,吃完知道擦掉氣味回家,秦韻根本不會發覺。

  哪怕秦韻是發覺了,她也很好哄,幾句保證加上甜言蜜語,她馬上又會原諒林瀚海。秦韻認為,他和林瀚海之間感情是堅不可摧的,林瀚海雖然要出去偷人,但他心是在她這兒的啊,男人喜歡年輕貌美的小姑娘,太正常了,喜歡歸喜歡,不會付出真心的。正是因為秦韻這麼想,林瀚海才一次次地背叛他們的婚姻,有時候會被抓到,有時候不會。

  秦韻懷孕這段時間,他是裝孫子一樣地哄她開心,高齡產婦,激素一下不正常了,自然愛暴躁,愛發脾氣,他忍著忍著,難免會想著外頭的溫柔鄉。

  林瀚海的每一次背叛,秦韻都會把氣撒到林天身上來,等林瀚海回家了,恩愛夫妻還是恩愛夫妻,林天礙不著秦韻的眼,也就能少受點罪。

  林天捏緊手機,金屬在手心變得滾燙,濕潤,像在燒開水,指骨被燙得發白,林天用力控制住情緒,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是正常的。

  但傅星河還是輕而易舉地發現了。

  上一秒林天還在說著鄲山孤兒院的事,他說他雖然給孤兒院捐錢,但是從沒去過……結果下一秒,他看了眼手機,就恍若雷擊,整個人都魂不守舍了。

  “出什麼事兒了?”

  林天抿緊唇,似乎是想隱瞞。可是他想到,方才他才和傅醫生因為類似的原因,差點鬧彆扭——他不能隱瞞,有什麼就要說。

  他低頭又瞄了眼螢幕上的照片,手機長時間沒有使用,自己熄屏了,林天盯著黝黑的螢幕,語氣有些不穩,“我爸,他、他出軌了,他趁著…我媽今天去醫院做孕檢。”

  傅星河也愕然了,顯然他是沒經歷過類似的事情。他父親在衛星發射中心工作,每天面對一堆機械零件狂熱得不行,哪裡有時間出去偷吃?

  “你媽知道嗎?”傅星河一下聯想到最重要的問題——林天媽媽現在懷孕了,而且還是個高齡產婦,這種事情,要是一刺激她,她一個想不開去引產了怎麼辦?這對家裡大的小都不好,以後身體會有很大的影響。

  “她應該還不知道,”林天隱忍道,“我爸他不是第一回 這樣了,他……”林天話音消弭,他不敢說,林瀚海每次這樣,秦韻都會原諒他。似乎對她而言,只要丈夫心還在家裡,她還能繼續做她的富太太,有傭人差遣,就夠了。

  看林天這樣,顯然是不知道要怎麼辦了,傅星河替他拿主意,理智地建議道:“婚姻繼續,孩子可以留,婚姻中止,孩子就不能要。”要是照這對夫妻這樣,林瀚海偷吃,秦韻不可能會一直一直原諒他,那麼終究有鬧掰的一天,兩個人離婚,對林天的傷害或許沒有那種沉重,但是對剛出生的孩子,卻是致命的。

  “但是這件事,不能由你告訴你母親,只能讓她自己發現。”要是由林天告訴秦韻,秦韻保不准會把責任推到林天身上,認為是他破壞了他們夫妻的婚姻。所以不能由不能林天說破,只能讓秦韻自己發現、自己做決定。

  林天有些茫然地點頭,螢幕亮了一下,很快又熄滅掉。

  傅醫生的意思,他明白。這種事做的再乾淨,也總會留下痕跡的,林瀚海做了壞事,本就心虛,更容易露出馬腳了。

  林天點點頭,表示同意。像傅醫生說的,這件事不能由他去戳破。

  過了會兒,手下人又給林天傳了消息,說林翰海已經回家,秦韻也已經到家。因為做了虧心事,林翰海心中對她有愧疚,所以一回家便對秦韻捏肩捶腿賠笑臉的,秦韻卻興致缺缺,但是也並沒有發現林翰海的異樣。

  兩個人心中都有事,誰也沒有發現誰不對勁。快睡覺時,秦韻不滿地問林瀚海:“你今天去哪了?怎麼丟下我一個人在醫院。”

  林翰海心裡當即咯噔一下,陪笑道:“我還能有什麼事兒,我不就是去給你買東西了嗎,你在醫院裡做檢查,我也無聊,就順便出去逛逛,給你買點小玩意兒。”

  秦韻哦了一聲,“你買什麼了?”

  林翰海幫她捏著肩膀,道:“明天再給你看,給你買了也給孩子買了。”

  秦韻笑了一下,終於有些開心了,“好了好了,別捏了,睡覺吧。”秦韻想起什麼,剛閉上眼睛又睜開,狐疑道:“對了,你哪裡來的錢?”

  林翰海是一個不會撒謊的,秦韻這麼一問,他當即結巴了,“是……是林天。”事實上,他雖然花錢大手大腳,也是有些產業的,不至於坐吃山空。鬧著玩的產業,秦韻不知道,還以為兩人過的一樣憋屈,結果沒想到林瀚海在外頭花錢還是很利索。

  秦韻睜大眼睛,立馬坐起來,“不是說不給咱生活費了嗎。”

  “哪能真不給啊?他性子軟,你也不是不知道,說完就忘,這心裡還是孝順咱們的。”林瀚海嘴裡大言不慚地安慰她。

  秦韻這下高興了,她摸了摸肚皮,心裡又想到今天檢查時醫生說的話。像她這樣的大齡產婦,孩子患病的幾率很大,醫生說了一堆染色體什麼的,她也不懂。看了醫院裡發的科普雜誌,她知道了幾個像唐氏小兒綜合症和愛德華氏綜合症的病,都是特別嚴重的,生下的兒童長得像外星人一樣,非常醜陋。似乎像她這樣的高齡產婦,生下來的胎兒很容易得這樣的疾病。

  這麼想著,她又不怎麼想要這麼孩子了,算了,等唐氏篩查檢查結果出來再看看。

  第二天一大早,林翰海又走。秦韻在屋子裡給孩子做了一會兒胎教,接著去外面院子裡散步,卻正巧看到家裡司機進來了。

  秦韻叫住他:“回來!老爺呢?你怎麼一個人回來了,林瀚海人呢?”

  司機生怕夫人罵他,老實道:“老爺讓我把他送出去,然後就打發我走了。”

  秦韻眼珠子一轉,“你送他去哪兒了?”

  司機不敢隱瞞,“就是老爺平時愛去的會所。”

  ——林瀚海愛去的那個會所,秦韻也知道,不是什麼不正經的地方,就是喝點酒然後打牌,高雅一點的,一群文化人泡茶喝,秦韻也去過,但是她和一群富太太話題卻談不攏,後來也不愛去了。

  “然後他讓你一個人回來了?”秦韻覺得不對勁,眉頭皺得很緊。

  司機諾諾地點點頭,看夫人的表情,心裡感覺自己是不是無意間給老爺惹了麻煩,當即脖子一縮,不敢說話了。

  秦韻臉色冷下來,道:“你現在去把他給我找回來。”

  司機遲疑了,“夫人,這……”

  秦韻厲色道:“叫你去你就去,哪兒那麼多廢話,叫不回來我親自去!”

  司機不敢耽誤,當即離開了林家別墅。

  司機一走,秦韻也沒有心思做胎教了,她站在院子裡,手上無意識地揉碎手心裡的花,花汁浸透了袖口。她心裡咬牙切齒的,林瀚海,不要叫我發現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否則的話……

  秦韻一想到他可能做了對不起自己的事,根本坐不住了,飛快地跑上樓,傭人在背後追她,叫著夫人慢點,生怕她肚子出什麼毛病。

  衝進臥室,秦韻砰一聲把門關上,聲音大得響徹整棟別墅。

  外面守著的保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緊接著,把這件事情報告給了林天。

  秦韻發瘋似的翻找出林翰海昨天穿的衣服,是這件?她鼻子使勁地在領口聞著,並且仔細檢查著有沒有可疑的痕跡,女人的味道?不、不對,不是女人的味道,是,她皺眉——是新衣服。

  嶄新的衣服是什麼味道,她再清楚不過了,這件衣服,絕對不是洗滌過後的氣味。秦韻心裡一下閃過無數個念頭,林瀚海為什麼要換了衣服回家?她把上衣在手裡抖開,他昨天穿的不是這件衣服——秦韻這才想起。

  儘管顏色和剪裁設計都很類似,但的的確確不是他昨天穿的那件。秦韻喜歡給林瀚海買衣服,林瀚海喜歡穿什麼牌子,她全都知道,這件衣服的牌子卻很陌生,就是商場貨。

  她忍不住倒退一步,心裡幾乎是認定,林瀚海幹了對不起她的事兒。

  沒過多久,家裡電話鈴響了,是司機打過來的。

  他在電話裡說:“夫人,老爺不在會所,我問過了。”

  秦韻指甲掐進肉裡,眼神可怖道:“你去問問,他是什麼時候離開會所的,還有他進去做了什麼,都給我打聽清楚了。”她臉扭曲了一瞬,嚇到了旁邊的傭人,她在電話裡命令道:“還有,不許給他打電話通風報信!”

  司機連連應道是,心裡卻是叫苦連天,心想這夫人和老爺怕是又要鬧了,兩人一鬧起來就是驚天動地,尤其是夫人,什麼都摔,對老公狠,也對自己狠,對別人更狠——最後遭殃的還不是他們這些拿死工資的下人。

  林瀚海和秦韻生活過的優渥,家裡上上下下的這些傭人,照顧她起居的、做飯的、打掃的,還有司機,工資都是由林天賬上直接支出,平時還有高級裁縫來家裡幫她量尺寸,帶一堆布料樣品和服飾圖紙過來拱秦韻挑選。

  一件衣服做下來,就要好幾萬。

  以前秦韻是買名牌,尤其是剛當林夫人的時候,必須買當季秀場的款,必須得是限量的,她漂亮,皮膚白,身材也好,她穿什麼衣服都好看,出去都收穫一大批豔羨和驚豔的目光,也都知道她衣服價值不菲。但是後來,秦韻是從別的富太太名媛身上學的,她們從來不穿名牌,像她們這種身份地位的人,必須得穿高級定制。

  秦韻知道後,又找不到門路,人數得上名號的高級定制店,不接她的單。

  她只能拐彎抹角地去求林瀚海,林瀚海又去找林天,說你媽要什麼要什麼,你給她好好辦了。

  自從林天停掉他的生活費以後,家裡的傭人也裁了一半,就連平時專門來給她量身定制的裁縫也再也沒有來過了。

  秦韻是花錢如流水,又不會賺錢,以前仰仗老公,現在仰仗兒子。

  結果兒子不聽話了,不能仰仗了,丈夫心也不在家裡了。

  秦韻氣得立刻把茶桌上的那套新買的茶具掀到地上,發出一陣劈裡啪啦巨響聲,外面的傭人聽見了,都忍不住瑟縮,生怕夫人下一個就拿自己開刀。

  “林、翰、海……”咬一字一句地咬出這三個字,秦韻聽見自己的聲音在發抖,渾身都在發抖,她一把抄起桌上的電話,立刻給林翰海撥了過去。可這通電話卻遲遲未回應,電話那頭的女聲重複說著您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這下秦韻更是氣得不行一把,一把將桌上的花瓶也揮在地上,花瓶碎片散落一地,水也流了一地。花瓶裡的百合花是林翰海買回來的,今天早上剛起來,這束花就送到她的手裡,林翰海說是法國空運過來的百合花,秦韻便美滋滋地把花插在屋子裡的花瓶中,屋裡滿室飄香,聞著心情也好了許多。可是現在,這束花就是在打她的臉!

  她手上給林瀚海微信發送了一條語音過去,讓他立刻回自己的電話。

  過了好一會兒,林瀚海才回撥電話,他心情聽著不錯,“老婆你怎麼了,怎麼這麼著急?是不是肚子裡的孩子踢你了?還是想我了啊?”

  秦韻心裡冷笑了一聲,不動聲色問道:“你今天又去哪兒了?”

  林瀚海回道:“哎呀,早上不是跟你說了嗎?我跟朋友去打高爾夫了,你知道的,打球嘛,我手機開靜音放在一邊,沒聽見,這不,我一看見你給我發的消息就給你撥了回來。”

  秦韻低頭注視著地上盛放的百合花,語氣平靜,“你跟我說實話,瀚海,你為什麼把司機甩開?你到底去哪兒了?跟誰打高爾夫?哪一個高爾夫球場?”

  林瀚海不善於撒謊,他回答的支支吾吾,冷汗當即流下來。他倒不是怕秦韻,只是得罪了女人,安撫她又得花一筆錢,還得撒無數謊言。

  秦韻根本不信他的鬼話,冷哼一聲道:“你現在就給我回來,別耍什麼花樣!”

  “我這跟朋友打球呢,別鬧脾氣,對孩子不好。”

  秦韻笑了一聲,嘴角翹起來,她捧著肚皮道:“林瀚海,你還想不想要你這個兒子了。”

  語氣是溫柔的,話卻是惡毒的。

  林瀚海傻眼了,居然拿孩子來威脅他?自從老爺子走了,兩人心裡對肚子裡這個孩子,其實都不怎麼上心了,尤其是林瀚海,他根本不想要什麼孩子,美名其曰來彌補他,秦韻的目的他還看不透?不就是為了討好老爺子?兩人心裡的想法一拍即合,打著想要小孩兒的名頭,整天都在期盼著孩子的出生,來討老爺子歡心,多分點家產。

  結果孩子還沒出來,老爺子沒了。

  這麼一來,林瀚海是真不太想要這孩子了,他這個年紀,也算老來得子,說出去人家要笑他。再說,孩子生下來,秦韻不願意帶,他也不願意,只能交給保姆,生不生這個孩子,有什麼區別?心裡這麼想,嘴裡還是服軟道:“別!別做傻事呀!別鬧脾氣,我這就回來。”

  林天得到消息的時候,他已經和人傅醫生在鄲山了。

  五月的鄲山,滿山的桃花盛開,緋紅染盡漫山遍野,應了那首古詩:“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

  但是孤兒院並不在這樣美好的地方,到了鄲山,還要翻山越嶺,那個也叫鄲山的小城鎮才是。一座山一座城同名,但是挨得卻不近。林天還是第一次來,老吳在前面開車,他和傅醫生坐在後座,林天就半靠在傅醫生身上,手上漫不經心地玩著他的手指。基金會管理人告訴他,他已經和孤兒院那邊打了招呼,但是小城鎮設施不好,要去最近的大一點的城市,還要開半小時車。

  管理人建議他如果要留下,可以到附近的城市住下。

  林天望著窗外,他們的車,在這裡是新鮮物件,霸佔了道路,林天看見一群孩子追著他們的車跑,還扔石子兒,後面的玻璃被擊中了,發出微小的“哢”聲。他對電話裡說:“我們是來當志願者的,不是為了享受,再說,今天我們就回滬市,不過夜。”

  基金會管理員卻忍不住在心中吐槽,你個大少爺去那種偏僻的地方幹什麼,專門去體驗生活的,還是去吃苦的?“我們”?看來這林總還帶了朋友來體驗生活。

  其實林天不算特別喜歡小孩子,只是看到這群無父無母的小孩子會很心疼罷了。他特意過來是心血來潮,也並非偶然,一是為了讓傅醫生散心,而是想通過此舉試探傅醫生喜不喜歡小孩子。

  而秦韻和林瀚海那邊,他早就料到了會有這個結果,所以並未在意,看一眼就算過了。

  到孤兒院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了,孤兒院食堂的師傅專門給他們準備了午餐,午餐很豐盛,但和林天的手藝還是沒有辦法比的,而且林天知道平時給孩子吃的一定不是這樣的東西。

  哪怕他捐錢捐的再多,也會有人中飽私囊,在吃食上苛刻孩子。

  鄲山孤兒院的孩子不多,林天提前看過資料,知道這些孩子的名字,他除了人過來,還帶了一批文具和玩具,另外還有不少體育器材,新衣服新被子,全都有。

  小城鎮的孤兒院,和城市裡的大不一樣。

  孤兒院很老了,設施也確實很舊,很落後。

  林天是在新聞上看到這座小城的,林天捐了錢,現在才修繕得漂亮了起來,好看了,也安全了。

  但常常還是會有人說像他這樣的“愛心人士”只會捐錢,別的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這些孩子究竟生活的多苦,只會高高在上地用錢打發了事。但其實只是大家生活方式不同罷了,林天只是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

  孩子們很羞澀,躲在樹後看林天。他們說話帶著鄉音,林天不怎麼聽得懂,要很費力才能聽懂他們在說什麼。

  林天帶來的玩具和文具,還有那些新衣服,很討他們的歡心。加上林天這位叔叔長得很好看,這群孩子從來沒有見過長得像他這麼好看的人。一開始覺得有距離感,不敢跟他接觸,不敢跟他說話,但是過了會兒,林天就很容易地和這群孩子打成一片了。

  不過傅星河好像是真的不擅長和小孩子接觸,林天陪孩子玩的時候,他就在旁邊看著,看著林天像一個孩子王一樣。他以一種旁觀的態度,可是眼睛裡是有溫度的。

  林天能清晰的感覺到他身上散發的這種溫暖,旁人不一定能懂,但林天卻知道。

  傅醫生和小孩子打交道,自有他的一套方式,比如以前在醫院見過的樂樂。他不以言語,也不以動作來表達,而是做一些他力所能及的事。

  一天過去,夕陽西下,老街道的灰色地面被黃昏染紅,太陽蹣跚離開大地。

  要趕回滬市,就不能再呆了。

  在車上,林天安靜地靠在他的身上,問傅醫生:“哥你是不是不喜歡小孩子?”

  傅星河回道:“不是不喜歡小孩,是不喜歡別人。”

  林天愣了一秒,又笑了,說:“哎,那你是不是只喜歡我?你是不是這個意思?”

  “是這個意思,只喜歡你。”傅星河說。

  林天的笑容擴大,眼睛也彎起來,把頭擱在他的肩膀,貼著他的耳朵說:“哥,我好想要一個你的孩子啊。”他聲音很輕,語氣很軟,近乎撒嬌。

  傅星河側頭看他一眼,他看見林天認真的眼睛,“代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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