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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入豪門》第39章
  

  第39章 強拆

  那兩個人十分公事公辦的說道:“沒有錯,當初你這片土地的承包合同是三十年,還有十年的期。這十年根據國家規定,公家會給你補償。整整三百萬,你發達了村長。”

  另外一個人也跟著說道:“就是,這麼好的事兒上哪兒找?多少給你們村的人分點兒,剩下的還不都是你的?別磨蹭了,還不快來簽字?”

  寧玹後退一步,說道:“這字我是不會簽的,勞煩兩位把合同拿回去吧!”

  那兩人先是愣了愣,互看了一眼,其中一個一腳邁進門內,說道:“這可由不得你!你看到沒有?白紙黑字兒寫得清清楚楚,市裡邊兒下來的檔。陳綱陳市長親自下的決定,這片區域將會規劃利民公共設施。你不簽,這片區域也是要拆的。”

  寧玹還沒說話,寧寒棲先從房間裡出來了,他對兩人說道:“那這不成了強制拆遷了?一點民意都不尊重嗎?再說,這一片區域地處偏僻,怎麼可能有規劃公共設施?”

  衛則炎跟在寧寒棲身後,眉心緊緊的皺了起來。

  其中一人上前說道:“市裡邊兒的決定還輪不到你在這裡指手劃腳,合同我先留下來了,想好了就快簽字,還能落下一筆錢。如果鬧到強拆的地步,別說錢,什麼都落不下。這種情況到處都是,你們考慮清楚了。”說完那人把合同往地上一扔,轉身就走。

  “先等一下!”一個聲音忽然傳來。

  那兩人頓了下足,重新轉過身來,只見秦韜略從東廂房走了出來。剛剛他拉著胖子大吐苦水,問胖子自己究竟該怎麼辦。胖子跟他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直接對寧玹挑明身份,說不定他還能念幾分舊情。奚落他半天面對敵人的時候腦子轉得像上了發條,怎麼一面對寧玹腦子就跟灌了鉛似的。

  秦韜略也想這麼幹的,可是……想到自己腦殼裡那顆子彈,他就覺得張不開口。自己一個說死就死的人,憑什麼讓他念舊情?他得知自己的死訊時就相當於忘了舊情,終於從多年的痛苦裡走出來了。而自己偏偏又跑來告訴他,自己沒死,求他念一念舊情。然後呢?然後呢?然後,再告訴他自己腦殼裡卡了顆子彈,隨時都有可能死?

  不,他不能這麼做,這樣對小哭包來說太殘忍。他那麼愛哭,他不想再讓他哭。自己死了就死了,不能讓他活在牽掛裡。

  可是正在他沉浸在悲痛裡的時候,他娘的竟然有不長眼的來找我小哭包的麻煩?

  秦韜略樂呵呵的走到那兩人跟前,問了一句:“兩位,你這合同,是市里親自下的?”

  一人很不會看眼色的說道:“合同就在那兒,你不會自己看啊!”

  地上扔著土地收回徵用的合同,寧玹正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秦韜略只是低頭看了看,並沒有將它撿起來,只說道:“兩位,國家可是有規定的,無緣無故徵用農民耕種用土地,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啊!”

  其中一個人上前道:“什麼叫無緣無故?這裡有公共設施規劃,以後修路燈修公園,不都是公共設施?這就是片鹽鹼地,能給這個價已經很不錯了。你們還在這裡拿什麼橋?旁的村想拆遷,都沒這機會。”

  秦韜略點了點頭,說道:“行吧!你們倆也就是個辦事兒的,反正找你們也沒用,先回吧!”

  兩人在面對秦韜略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忍不住的就打怵。這會兒秦韜略這麼說話,他們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答應了一聲就轉身走了。

  秦韜略目送那兩人離開,才轉身對寧玹說道:“你放心,是你的就是你的,誰也搶不走。以前是你的,現在還是你的,早晚會回到你手裡。”

  寧玹能聽出他這話裡的意思,卻對他搖了搖頭,說道:“這件事你不需要操心,我自己想辦法。”

  寧寒棲有些著急,現在他的開發工作才剛剛起了個頭,忽然有人來告訴他這片土地被徵用了。不論是誰都高興不起來,更何況寧寒棲已經把這件事當事業來經營了。他每天都在憧憬寧家村變得生機勃勃的樣子,現在,他的一切憧憬將被迫終止。

  他上前一步,問寧玹:“爸,怎麼辦?”

  寧玹想了想,說道:“我明天去一趟市里,問問到底怎麼回事。”說完他看了一眼秦韜略,轉身回了房間。

  這件事如果秦韜略來辦,那必定毫無懸念,可他不想再欠他,也不想再跟他扯上關係。說白了心裡還是有氣,當初那些欺騙我可以原諒你的羽翼未豐,受家族桎梏。如今你騙我說你死了,又是什麼用意?想讓我親自去找你?給你個臺階下?還是想把我騙去京城怎麼樣?二十年前幹什麼了?你以為你現在在我面前伏低作小我就會像當年一樣感動的一塌糊塗?

  呵呵,老哥哥,你以為你還是當年那張臉嗎?

  秦韜略想說什麼,卻只被寧玹甩了個屁股。悲悲切切的回到房間,當著胖子的面打了個電話:“前兩天讓你們查的那個市長,把他收受賄賂的炸彈丟出去吧!對,馬上丟。給那邊遞個話,這個時候正是風口浪尖,讓他們辦事兒積極點兒。”

  掛斷電話後胖子打了個哆嗦,問道:“我需要被滅口嗎?”

  秦韜略掃了他一眼,忽然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把槍。胖子嚇得撲通一聲就跪地上了,戰戰兢兢道:“哥,我錯了!”

  秦韜略卻把槍往桌子上一拍,說道:“操!這件事解決了,我就把這槍給他,告訴他我是誰!他要是生氣,就一槍崩了我!真受夠了,我寧願他一槍崩了我給我個痛快!”

  胖子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說道:“哥哥,您沒事兒能別老把這傢伙掏出來行嗎?兄弟我膽兒小!”

  秦韜略懶得再理他,自顧自在那裡鬱悶。不一會兒手機重新響了起來,秦韜略接起電話,靜靜聽對方彙報了幾句話,他便把電話掛斷了。

  當天,省紀委連夜派下調查小組對陳綱的有關違紀行為進行調查。陳綱被秘密雙規,副市長陸聽風暫代市長處理政務。第二天寧玹找到他的時候,這件事還仍然被捂在鼓裡。

  其實說起來陸聽風也是個熟人,當年寧玹在清大欣賞的那個學長就是他。這位學長,當年除了感情上有些亂之外,倒是個廉潔秉公的好公務員。四十出頭混到副市長,成就也算不錯。偶爾還會和寧玹有些聯絡,這兩年太太去世了,自己帶著個女兒,也沒再婚。

  當年的事陸聽風也挺冤枉,且說小學妹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他的還不一定。單單是那幾個被硬扯出來跟他套到一起的學姐,也僅僅是同學關係而已。但他當年也確實沒守住心,所以事發後他也沒多解釋。

  陸聽風也是個喜歡風雅的人,兩人也偶爾在書法協會碰面。只是因為工作的關係,陸聽風比較忙,所以不常去。也許是當年的事對他的打擊太大了,從小學妹事件事後他一直嚴於律己,尤其是在感情上。大學畢業後考了公務員,跟家鄉的戀人結了婚。

  這人還是和當年一樣,斯斯文文戴副眼鏡,一看就是個頂有文化氣息的人。重點是他長的也不錯,這二十年來變化也不大,還是當年秦韜略口中那個“衣冠禽獸”。

  不過如今他可不是禽獸了,相較於那個陳市長,陸聽風是個幹實事兒的人。就因為他這個性格,所以陳綱一直看不上他。說他書呆子氣息,沒有一點做人的圓滑。

  這件事既然寧玹問到他身上了,他卻也不能不幫忙。但是昨晚發生的那件事,還在嚴格保密中,絕對不能對外人透露。陸聽風想了想,只好對他說道:“這件事,我只能向你保證,你的地絕對不會有問題。但是暫時我也不能多說什麼,你先回去等著,說不定過兩天就有消息了。但你放心,這個合同執行不了,我用我的人格擔保,可以嗎?”

  陸聽風的人格,寧玹是絕對相信的。於是他的心放下了大半,獨自趕了回去。他覺得自己這個老同學還是很靠譜的,既然他說執行不了,十有八九執行不了。如果地真的保住了,還得好好謝謝他。不如到時候請他到家裡坐坐?寧玹如此想著。

  當然,此時此刻家裡的秦韜略,還不知道自己的功勞被別人搶了,還是那個他當年不論如何也瞧不上眼的斯文敗類小白臉。

  往回趕的寧玹也不知道,此時的寧家村卻出事了。

  昨夜寧寒棲輾轉反側一整夜沒睡好,衛則炎不知道該如何安撫他,只好抱著他拍哄著。寧寒棲覺得挺好笑的,明明炎炎才是個孩子,他卻像哄孩子似的哄自己。可是也很奇怪,就這樣感受著炎炎的安撫,他漸漸進入了夢鄉。

  雖然晚上睡的很實,但睡在炎炎的懷裡,那種少有的安全感讓他非常踏實。

  結果第二天天還沒亮,寧寒棲就被吵醒了。寧晨華著急忙火的敲開他家的大門,寧玹一大早就去了市里,秦大叔也不在,寧寒棲只好親自起來開門。

  衛則炎也跟著起了床,只見寧晨華一頭大汗,見到寧寒棲後便說道:“玹叔呢?快叫上玹叔,前山來了挖掘機在挖樹!前幾天我們剛種上的樹,都讓他們挖出來了!還有推土機,推了我們一片百合田麥田。村民們都去攔著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人忽然來挖咱們的地?”

  寧寒棲想到昨天那個土地徵用合同,立即慌了。嘴裡不可思議的驚問了一句:“什麼?這麼快就來了?你先等我穿件衣服,我在路上慢慢跟你講。”

  他剛轉身,衛則炎披了件外套在他身上。寧寒棲對他笑笑,三人便往前山的方向走去。這一路上寧寒棲把土地徵用的事告訴了寧晨華,寧晨華也反問道:“怎麼這麼快?再說不是玹叔根本沒簽字嗎?玹叔沒簽字,他們沒有權利這麼幹!”

  三人匆匆忙忙的走著,寧寒棲說道:“我們先去攔著,等我爸回來。他今天去市里了,等他回來就知道結果了!”

  寧晨華答應一聲,腳下又加快了步子。

  兩人來到的時候,兩輛推土機已經推了兩畝多地,返青的小麥被推成一片片雜亂的草屑。還在開著花的觀賞性樹木被連根拔起,好幾顆白玉蘭紅玉蘭,交疊的橫陳在那裡,花落了一地。

  村民們正圍著那些推土機挖掘機,都是老幼婦孺,那些司機不敢亂動。

  為首的在那裡打電話,說這裡場面太混亂,他們不敢動了,怕出人命。

  那邊應該是在發火,為首的只好說:“要不您自己過來處理吧!我們不敢動,都是鐵傢伙,一動肯定出人命。”

  因為寧家村的老幼婦孺們都圍在那些大車跟前,寧寒棲到的時候,還能聽到有孩子在那裡輕輕抽泣。這裡是他們賴以生存的家園,雖說收入僅夠溫飽,可這裡如果沒了,他們就連溫飽都沒有了。被推了地的那家女主人正躺在地上哭,寧寒棲走過去把人扶起來,發現是胖嬸子。前幾天還去家裡說廣場舞的事兒,今天見她哭成這樣,心裡也是一陣難過。

  寧寒棲想找領頭兒的說話,可是旁邊人群一陣騷動,好像有更大的領導來了?他順著人群的聲音看過去,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眼前。前兩天剛剛被踹了一身泥,這兩天他又人模狗樣衣冠楚楚的出現在了自己面前。

  只是那張臉還是一樣的醜陋,和他的心靈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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