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因為宿醉，霍上城隔天直到中午才在大堂哥霍任起索命連環叩的電話醒來，頂著頭疼的頭進浴室沖洗，又因為趕時間，他連中餐都沒空在家裡吃，拿了車鑰匙，不理他媽媽在後頭的嘮叨，發動車子引擎後揚長而去了。

　他出門時還是大太陽，誰知開到一半竟然下起傾盆大雨，本以為是午後雷陣雨，雨卻越下越大，下個不停，這場陣雨持續到他開完會，從總公司的停車場要離開了還在下。

　霍上城抬手看了手錶一下，才下午四點，這時如果回家，他媽媽肯定又要找他當司機。

　邊仁跟其他幾個玩得近的朋友今天下午都有課，他拿出手機翻看著聯絡簿裡的朋友名單，當手機滑到某個名字時，正好他停紅綠燈前，瞇眼多看了那名字一眼，腦子沒有多想，直接將車子掉頭，往另一個方向揚長而去。

　停好車，霍上城走進電梯，心想他大概有一個月的時間沒有回到公寓了，剛才公寓的保全人員跟他打招呼時還直說好久不見他進出公寓了。

　電梯門打開，他提著披薩盒走到自己公寓門前，拿鑰匙打開門。推門走進去，映入眼簾的是冷清的空間，這時徐清清應該是在學校。

　脫下鞋子，他將鑰匙丟到茶几上，轉身走至廚房將披薩盒放在桌上，打開冰箱想拿出裡頭的冰水，誰知冰箱比公寓還冷清，只有少得可憐的食物冷藏，讓他不得不懷疑徐清清到底有沒有好好吃飯。

　還好在冰箱門邊找到了他喝慣了的冰水。倒了冰水，他大口灌了一口，明明才春天而已，外頭的悶熱天氣卻已經讓他汗流浹背。

　放下水杯，邊打開披薩盒邊給邊仁留言，找他晚一點出去喝酒時，這時耳邊隱約傳來微弱的聲響。

　一開始他並不以為意，拿出披薩大口大口吃著。稍早進公司後就馬上跟那些工程師們開會，根本沒時間吃飯，開完會後他馬上驅車離開，此時因為餓了，他快速地解決了好幾片披薩。

　等他吃飽後又喝了一大口冰水，洗手後決定進房間再睡幾個小時，等邊仁下課找他。走到房間門前，這一回他總算清楚聽到一開始以為的微弱聲響是從哪裡傳來的，一聲又一聲的咳嗽聲從隔壁的房間直接傳進他耳際，要他裝聽不見都很難。

　而那房間是徐清清的房間。

　霍上城沒有多想，轉身走上前，連門都沒敲就打開徐清清的房門。

　因為窗簾拉上又沒開燈，迎面而來的是房間裡的昏暗光線。霍上城走進去隨手將牆壁上的電燈打開，見到床上被子隆起一團，而被子裡還時不時傳來咳嗽聲，他聞著聲音走到床邊伸手將被子拉開。

　床上是徐清清穿著睡衣，全身縮成一團，咳得小臉漲紅的樣子落在眼前，他的目光掃過床頭櫃上的藥袋跟水杯，又看看床上的徐清清，沒問她為什麼在家，開口前他已經沿著床邊坐下，伸手朝她發紅的臉探去。

　徐清清想推開他的手，但全身沒有力氣，她只覺得好冷，像要凍僵似的難受。前天看完醫生，吃過藥後咳嗽還是不停，咳得像是要將她的心肺都給咳出來了。

　因為感冒，頭疼得連走路都困難，她連著兩天沒去上課，就這麼在家裡休息了兩天，連打工也一並請假。

　本以為休息、吃藥後感冒會好了，但她休息了兩天，卻覺得全身越來越冷，今天早上發現身上的被子怎麼蓋都蓋不暖，全身一直抖個不停。

　「該死，你發燒了。」霍上城光用手掌探向她的額頭就被那熱度給嚇了一大跳。

　「房間好冷……」徐清清縮著身子，明明身體熱得像火爐，她卻一直喊冷。

　「清清，徐清清。」霍上城喊她。

　她這才睜開眼睛，好半晌才看清楚他的人，「咳咳！這……是哪裡？」

　「這是你的房間。」

　「你……咳咳，怎麼會在這裡？」她忘了他多久沒回來了，她以為自己看到的是幻影，可是透過掌心傳來的熱度卻很真實。

　霍上城見她咳得快喘不過氣，本是雙手抱胸看她，最後傾身在她背後拍了拍，沒好氣地反問她，「這是我的住處，我怎麼不能在這裡。」

　徐清清頭疼得無法思考他的話，不知該怎麼回他，只有傻傻淡笑，是啊，這是他的住處，她才是外人，怎麼會問這麼笨的問題呢，應該是感冒的關係。

　「起來，我帶你去看醫生。」霍上城看出她畏冷，幫她把床上的被子蓋得更密實。

　徐清清邊咳邊搖頭，她兩天前已經看過醫生了，而且還有拿藥。

　「你在發燒，不退燒不行。」

　「我有藥……咳咳！」徐清清伸手朝床頭櫃摸索，卻一個不小心差點打翻水杯，還好霍上城眼捷手快拿開水杯。

　霍上城拿著水杯又拿過藥袋，發現裡頭有退燒的藥後，他拿出藥包跟退燒藥，將她扶起來靠在他身上，「把藥吞了。」

　徐清清很聽話地將全部的藥丸跟水吞下。

　霍上城將她放回床上、蓋好被子，見她邊咳邊全身又縮成一團，看著床上嬌小的她，索性解開髮束，脫下身上的襯衫，赤著上身、穿著長褲，就這麼掀開被子躺上床，將她細瘦的身子摟在身前。

　徐清清雖然病得糊裡糊塗的，卻在霍上城把她擁入懷裡時小小掙扎了一番。

　「不要亂動。」霍上城沒有對生病的女人下手的惡趣味，但她一直這麼扭動，對他卻是個難言的挑逗。

　「咳咳……會傳染給你的。」

　「憑你？我身強體壯，不勞你擔心。」他身體好到自己都忘了上次感冒是什麼時候了。霍上城將她摟得更緊，側過身讓她背向在自己懷裡，雙手將她圈住。

　不知是不是這姿勢還是藥效起了作用，徐清清不再猛咳，不再發冷的身子感到熱呼呼的體溫從霍上城身上傳來，睏意一點一點襲來，教她很快閉上眼睛，沒多久就傳來她平穩的呼吸聲。

　霍上城一開始並沒有入睡，每隔一段時間，他的手就會探向徐清清的額頭，確定她的燒退了沒，確定後才放心地閉上眼，也跟著進入夢鄉。直至睡去，他摟住她手的力道都沒有放鬆。

　徐清清從小到大很少生病，可這一次卻病得很嚴重，在家裡足足休息了好幾天，而這幾天，最讓她吃驚的是霍上城不但沒出門，還親自下廚。

　這不禁讓徐清清回想起她還在童家時，每次生病請假在家裡休息，童家的佣人就會幫她煮好吃的粥跟清淡的小菜。

　之後她回到徐家，生病時她都是自己一個人去看醫生，或是一個人躺在床上等病好，完全不敢麻煩徐家父母。

　可是沒想到，再一次感受被人照顧的溫暖，竟然是從霍上城這裡得到的。他煮的粥不算美味，完全嚐不出味道，卻讓她平靜的心湖起了淡淡的水波。

　她以為霍上城這種有錢人家的少爺，跟她同居不過當她是床伴。這幾天在他真心照顧她時，她腦海不時想著，其實他人也不壞，雖然偶爾在床上很過分，但他並沒有在她生病，最需要人照顧時丟下她不管。

　光是這一點，徐清清對他的印象就不同了，連同看他的目光也柔和許多，臉上的笑意也多了。

　為什麼會有這些改變她並不知道，但她發現，她喜歡被霍上城這麼照顧。

　其實今天她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但霍上城卻強勢地不讓她去上課，所以她這些天完全就像廢人似的在家裡閒晃。

　霍上城這幾天也不出門，除了去超市買東西，他都待在家裡。

　一開始她還不敢太親近他，怕打擾他惹他不快，但因為真的太無聊，所以能下床時，她見他在客廳用筆記型電腦，她也跟著坐在沙發上玩手機，他當下沒有出聲，兩人還有一句、沒一句地閒聊著。

　接著他心血來潮在廚房手忙腳亂煮東西時，她被命令坐在高腳椅上看高大的他在廚房裡忙得團團轉。

　就這樣，連著幾天，他去書房時，她也跟進書房；他在客廳看電視，她也坐在沙發陪他看，若不是因為一年的同居交易，她想他們的關係跟一般的男女朋友無差。

　昨天晚上她咳的次數少了很多，燒也退了，頭也不暈了，精神也明顯好了很多，所以她睡醒後，決定今天要去打工，畢竟請太久的假，她怕這份工作會保不住。

　打工時間是下午三點，她可以先去便利商店買午餐，看了看時間，還有一個半小時，搭車過去應該來得及。

　她換好外出的衣服，拿了包包走出房間時，正好霍上城也從書房走出來，他手上端著咖啡杯。

　霍上城看她一身外出服還紮了馬尾，挑眉問︰「你要出去？」

　「嗯，今天要去打工。」她的大學學費是自己付的，若是打工沒了，她明年就沒錢注冊了。

　霍上城以為她病好了打算出去透透氣，一聽她是要去打工，好看的眉頭皺起，「你在打工？」他記得剛同居時就要她別去打工了，她竟然把他的話都耳邊風。

　徐清清見他拉下臉，眼神轉沉，連忙解釋道︰「打工是為了付學費，我請這麼多天假，若是不去，我怕這個工作會沒了。」若是在生病前，她肯定不會這麼主動解釋為什麼要去打工，但這場病之後，她變了。

　她的解釋沒讓霍上城的眉頭鬆開，反倒皺得更緊，還連同下顎都繃緊了，「不用去了。」

　「不行，我說了，我工作是為了……」

　「我會給你錢。」霍上城走到流理台前，將咖啡杯放進洗碗槽裡，「從今天開始，我會給你零用錢，學費我也會幫你付，你不用再去打工了。」霍上城來到她身邊低頭看著她說。

　「你要給我錢？」徐清清一時懵了，她不懂為什麼他要給她錢，也想不出理由。

　「今天不用去打工了，陪我去逛逛，在家悶了幾天，我要出去透透氣。」

　徐清清這下子更懵了，他要出去應該找他的朋友才對，怎麼會找她一起？

　霍上城見她發傻地站在原地，那呆呆的樣子有點可愛，忍不住趁她不注意，低頭索了一個深吻。

　好半晌，在霍上城結束這個索吻時，徐清清身上的包包已經掉落在地上，而她則是小臉漲紅地不敢抬頭。

　見她如此嬌羞的模樣，霍上城來了興致，不管掉在地上的包包，有力地攔腰將她抱起，在她的驚呼聲中把人給抱進房間。

　既然她病都好了，那他忍了這麼多天的慾火也該先發洩一下了。

　「你要幹什麼？」房門被他用腳踢上，徐清清被他拋到床上，看著他迅速脫去身上的衣物，她用舌頭舔了嘴唇，緊張地揪住上衣。

　當她見他開始脫長褲時，這才後知後覺地想要爬下床。她才翻個身，腳都還來不及沾地，長手長腳的霍上城已經來到床邊，將她坐起身的身子給推回床上，力道不重，剛好讓她倒在床上。

　徐清清想爬起來，霍上城高大的身軀卻覆了下來，熟練地解開她腦後的馬尾，任她柔順黑亮的頭髮散開，接著又開始脫她的上衣跟牛仔褲。當他伸手到她後背要解內衣暗扣時，她雙手環在胸前，表情帶著羞怯。

　　霍上城的手撫上她柔細的腰身，一路往上將她的內衣往上推去，將她放在胸前的雙手推至身體兩側，露出小巧渾圓的乳房，低頭將其中一邊含在嘴裡啃咬，另一邊則是用手揉捏。

　　「輕一點……」他咬得力道有點重，她疼得呼出聲。

　　「疼嗎？」

　　徐清清點點頭，「嗯。」

　　霍上城聽完，壞笑地低頭，竟又故意重重地啃了幾口，待那裡印出幾道咬痕才停住。被啃得發疼的徐清清則是咬著下唇，阻止不了他的侵略，只好任他在她胸前為所欲為，待他停止時，她兩邊的乳房更多了不少引人遐思的吻痕。

　　之前上床時，她要嘛不懂反應地躺著，要嘛躲著他的撩撥，可這回，她竟忍著疼痛，拱起腰身配合他，這發現讓霍上城滿意不已，見她如此乖巧，被勾得更炙的慾火再也無法按捺，另一手沿著她細細的腰身往下探，滑過她細白的大腿，而後移到她大腿內側，撫摸她的敏感點。

　　「今天這麼乖，嗯？」他啄了下她的唇瓣，語氣是連他都沒發覺的寵愛。

　　「你喜歡我這樣嗎？」徐清清不敢看他，將視線調至他喉結處才害羞地問。想要討好取悅他，又聽見他不經意流露出的寵愛語氣，小小的心房塞得滿滿的，只想給他更多。

　　「如果我說還不夠，我還想要更多，你要怎麼做？」霍上城邊說邊挑逗徐清清。

　　他的唇跟手都沒有停下，徐清清被他摸得全身燥熱不已，熟悉的悸動在雙腿間傳開，忍不住雙腿互蹭，手指有意無意地扯著床單，止不住地逸出教霍上城瘋狂的輕聲呻吟。

　這樣嬌媚的她，霍上城哪裡還能忍耐，很快地將她身上的內褲褪下。此時她全身一絲不掛地躺在他身上，白嫩的皮膚被暗色的床單襯得更白皙誘人。撥開她無力的雙腿，將自己的身軀置於兩腿間，並且將她的雙腿曲起，環在他腰側。

　　他從床頭拿過保險套，用牙齒撕開后套在他已經硬挺的慾望上。

　　這一連貫的動作不到幾秒鐘，見徐清清睜著圓圓的眼睛看他，霍上城雙手撐在她頭的兩側，勾唇壞笑著，而後又低頭啃了一口她被自己吻得紅腫的唇瓣。

　　高大的身軀隨即重重地壓在她身上，兩人的身體密合得沒有一絲空隙，徐清清承受著他的重量，不過霍上城怕自己壓壞她，並不敢將全部重量壓在她身上。兩人又是一陣狂吻，他的手像火似的所到之處全都燃起燙人的火苗，全身每一處都被他摸遍時，徐清清早已被這一波又一波的火苗燒得沒了理智，只想更貼近他。

　……

　本以為霍上城只要一次就會帶她出門，沒想到兩人進浴室沖洗時，霍上城見她身上有他留下的痕跡，一時忍不住，連停下來戴保險套也不願意，直接在浴室裡又要了她一次。

　難分難捨的歡愛結束後，直到兩人出門時，已經快傍晚了。

　那之後，連著幾個多月，霍上城依舊會跟朋友外出，但晚上很少太晚回公寓，偶爾回家陪霍母吃過飯，但無論多晚，他也一定會回公寓睡。

　徐清清沒談過戀愛，只知道她對霍上城心動了，心裡裝的、想的都是他，只是她性格安靜，不懂得如何表達，也因為不懂霍上城的心意，所以她一直將這份情意放在心裡，不敢說出來。

　盡管她能感受霍上城對她的好，裡頭更有隱隱約約的疼跟寵，但她不定那是不是愛，因為他從沒對她說過喜歡她。

　少了打工，徐清清空閒的時間變多了，霍上城給她一張提款卡，裡頭的錢不少，不但能支付她接下來的所有學費，還能讓她不工作生活好多年。他要她拿這些錢去買些衣服跟化妝品，把自己打扮得美一點，不用替他省錢，這年頭哪個年輕女孩不喜歡漂亮。

　徐清清以為霍上城喜歡她打扮得漂亮，所以她找安娣陪她去逛街。

　她選了一個星期六，找安娣出門。因為今天是她的生日，徐家父母臨時有事要去南部，不能陪她過生日，不過她還是要買蛋糕回家。

　霍上城雖然今天早上有課，但他說了下午沒有課，也不用被他大堂哥叫去總公司或回家陪他媽吃過飯後，應該可以提早回去陪她切蛋糕，不過他不愛吃甜的，要她蛋糕別買太大。

　徐清清生日，安娣自然也要請她吃飯了，中午時，兩人約在一家日本料理店前碰面，安娣打算帶她去吃生日大餐。

　「清清，你好久沒找我了，是不是還在忙打工？我還想你生日這天，該不會有了男朋友就忘了我這好朋友了吧。」安娣將準備好的生日禮物送給徐清清，開玩笑地說。

　「我怎麼會忘了你，只是前陣子要打工，一直沒有空找你出來。」

　「也是，那你打工還忙嗎？！」兩人走進安娣預訂好的日本料理店。

　徐清清很愛這家店的料理，不過平時她吃不起，剛好她生日才能大飽口福。

　「其實我已經把打工辭了。」讓服務生帶至位置坐定後，徐清清說。

　「辭了？那你的學費……」安娣曾開口要幫徐清清付學費，不過被婉拒了。

　「上城有給我錢。」

　啊？安娣表情一怔，以為自己聽錯了，霍上城給她錢，這表示什麼？不知為何，安娣覺得這錢不該拿，但她了解徐清清，若這錢拿不得，徐清清不可能會接受，所以應該是她多想了才是。

　安娣見她但笑不語，覺得這次看到的徐清清有些不同，但不知是哪裡不同。還是一樣的穿著、一樣的馬尾，跟以前的打扮沒有太大改變，不過全身上下卻散發出一股說不出的女人味，很迷人，好看到安娣都忍不住多看一眼。

　「看來霍上城對你很好。」當初得知他們交往同居時，安娣那驚嚇指數只差沒破表，本來是要阻止，但後來卻被沈約給阻止了，畢竟人家感情的事，她這個局外人還是少插手的好，免得最後連朋友都當不成。

　懸在心裡的擔心，在今天看到洋溢著笑意的徐清清後，安娣多少放心了不少，起碼霍上城不是在玩弄徐清清的感情。他們兩人交往也快一年了，感覺得出來他們兩人的感情還算穩定，並不像她想像的那麼糟。

　霍上城還算有眼光，會看上徐清清這麼懂事的女孩，如果兩人真的有結果，那可是他修來的福氣。

　徐清清嬌羞地笑了笑後點點頭，她其實不懂別的男生怎麼對女生示好，但霍上城的好，她看在眼裡、放在心裡。

　吃過午餐，徐清清難得找安娣陪她逛街，安娣很爽快地陪她去逛街，順利地買到幾件新衣服跟幾樣化妝品。其實安娣自己也不是太愛打扮，她的打扮一直都很中性，所以她並不是太懂女生化妝的小東西，所以也不知要怎麼買，還好有專櫃小姐推薦，不然兩個人真的不知該如何下手，只能望著琳瑯滿目的化妝品發傻。

　買完東西，本來兩人還想去看電影，可惜安娣臨時接到電話要回學校趕報告，之後就剩徐清清一人獨自在街頭閒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