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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小心捅破天+番外》第30章
第30章

蘇寒嘴角抽搐:欺負我沒生過病沒接受過治療嗎?

哪有醫生和病人一起赤身裸體泡在溫泉水里治療的?

算了算了,你們是當事人,你們有道理,這「療傷」我信了。

蘇寒開門見山道:「左雲秘境開放了,君師兄要不要一起去?」

君報明顯怔了下:「我嗎?」

蘇寒:「不方便嗎?」

君報頓了頓後,苦笑道:「你大概不知道我……嗯……是被人怎麼稱呼的吧?」

「暴君?」蘇寒是知道這些傳言的,君報可不是像上官情那般被廢了靈骨才流落到十三峰的,他是因為犯了事,而且是很大的事,否則也不會讓這罕見的單體雷靈根天才淪落至棄峰。

顯然君報對這極具諷刺意味的稱號很不喜歡,他微微皺眉道:「沒錯。」

蘇寒想了下問:「有什麼關係嗎?」

君報猛地看向他。

蘇寒也看著他。

君報頓了一下:「和我一起結隊的話,旁人看你們的眼光也會……」

君報生了副殺氣十足的模樣,可這性情竟意外的纖細。蘇寒揚了揚嘴角道:「君師兄,你也說過我們是同門。」

君報沒反應過來。

蘇寒繼續道:「待在十三峰的弟子,還會在意別人的眼光嗎?」

君報眼睛猛睜,半晌後他也笑了下:「是我糊塗了。」

自從來了十三峰,君報便近乎於與世隔絕,一來是他不想再誤傷別人,二來也是十三峰的人都深居簡出,除了在極峰時便認識的上官情,其他人他一概未見過。

在煉星殿的時候,君報見到同樣是黑衣的蘇寒,本能地便想親近,因為都是十三峰的。當時蘇寒的煉星材料被公孫季動了手腳,也是他主動提出來的,之後的公孫季一次次胡鬧,他也多次想出面阻止……

雖然最後蘇寒自己擺平了,但君報的這份心意是不假的。

這樣的一個人,蘇寒認為,絕對和傳言中傷害同門的「暴君」沒有絲毫關係。

君報答應了蘇寒的邀請:「既如此,那我便恭敬不如從命吧!」

終於湊齊了五個人,蘇寒很滿意。

他同君報告辭,繞了個圈想出去,結果十三峰峰頂比他想象中要大一點兒,也要更加荒無人煙一些,本以為是向下走了,結果兜個圈,他又轉了回來。

幸虧蘇冰在識海深處,要不然他又要被無情嘲笑了。

蘇寒仔細辨別了一下,勉強判斷出方向,正準備下山,結果就聽到了別人的談話聲。

「你已經不是極峰的弟子了,為什麼不和我一起去左雲秘境?」說話的是一個頗為清脆的男音。

蘇寒本著「非禮勿聽」的基本禮儀,正準備避開,結果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君報低聲道:「抱歉,我已經和別人約好了。」

「誰?」那青年語氣中有毫不掩飾的不滿,「推了就是,我那裡剛好空出一個位置。」

君報平聲道:「已經約好的事,不能反悔。」

「別這麼死心眼,」那人的聲音壓低了一些,「君哥,你難道不想和我一起嗎?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見面了……」

君報沒出聲。

那青年又問了句:「你還在生我氣,對嗎?」

雖說聽牆腳有些不厚道,但這對話方向實在讓人沒法不在意。

蘇寒眉心微擰,他身後驀地傳來男人的輕慢低語:「小蘇寒。」

蘇寒不用回頭都知道來人是誰。

上官情換上了十三峰的黑衫,這樸素大方的制服硬是被他穿出了風情萬種的樣子。

蘇寒問了聲好:「上官師兄。」

上官情戳他鼻尖一下:「死板的小可愛。」

蘇寒:「……」上一次說這種話的人已經死了近萬年了。

上官情向前瞥了眼,看到談話的兩人後低聲道:「幸虧你提前找了君報,要不然他又要傻乎乎地被欺負了。」

蘇寒問道:「那人是誰?」

上官情道:「上三峰的弟子,藍若松。」

蘇寒皺眉道:「他和君報……很熟?」

上官情嘴角輕揚,散漫的神態上了染了絲不屑:「何止熟?打小認識,一起長大,君報小時候身世孤苦,把藍若松當唯一的親人,可惜這藍若松心術不正,一味踩著君報上位,硬是從默默無聞的下峰弟子升到了上三峰。至於君報,你也看到了,好好的極峰苗子,生生淪落到了十三峰和我做伴了。」

蘇寒看出那藍若松惡心了,只是沒想到竟然這麼惡心。

上官情懶洋洋地看著那兩人繼續道:「君大個瞧著厲害,氣勢擺出來活像個殺人滿門的慣犯,可其實那傢伙心軟又重情,就藍若松做的那些事,換成我,早他娘的一劍捅死他了,哪還准他這樣上蹦下跳。」

他倆說話的這空檔,外頭的兩人已經不歡而散。

那藍若松甩袖離開,扔下一句:「這次左雲秘境的獎勵肯定是我們的,本想送你個人情,結果你竟如此的不知好歹!」

「說得好聽,真拿了獎勵,君報的那份還不都是他的。」上官情眼睛一眯:「這小子真該慶幸我靈骨沒了,否則定讓他竪著上山,橫著下山。」

蘇寒:「……」

上官情瞧了眼那傻乎乎站在那兒的君大個,頓時一陣心煩,在蘇寒肩上按了按道:「過來,我給你點好東西。」

蘇寒瞬間警惕。

上官情怔了下,接著笑道:「想什麼呢?是正經東西。」

蘇寒:不正經的人的東西能正經到哪裡去?

雖說如此,蘇寒還是跟在他身後一起離開,主要君報那裡略尷尬,出面說什麼都不太妥當。

路上,上官情說了句沒頭沒尾的話:「你和你二哥挺像的。」

蘇寒:「嗯?」說起來他對自己的兩位哥哥還真挺好奇的。

上官情道:「面上都沈默寡言,可其實……嗯……」他斟酌了一下道,「性子都挺烈。」

蘇寒:「……」是你眼瞎了。

上官情給了蘇寒一個乾坤袋,並且囑咐了一句:「記住了,裝食物的乾坤袋一定要貼身放。」

蘇寒疑惑:「難道不該把裝貴重物品的貼身放?」

上官情道:「聽師兄的沒錯。」

蘇寒想了下,覺得上官情到底是個過來人,決定依著他說的話做了。

臨走的時候,上官情又說道:「可千萬別告訴其他人。」

蘇寒:「為什麼?」

上官情道:「知道的人多了,規則會變。」

蘇寒想了下道:「明白了。」

送走了蘇寒,上官情半靠在軟榻上,嘴角噙著一抹笑:可惜這小傢伙沒邀請自己,畢竟左雲秘境里的試煉,還是他當年一手設置的。

第二天,五個人在任務處集結。

有蔣星這個自來熟在,大家快速熟悉,連內向的林小飛都比往常話多了。

任務處一直都是熱鬧非凡,陸陸續續有人走進位於第三塊盤龍柱的左雲秘境。

當蘇寒等人出現在那兒的時候,不少在其他盤龍柱接任務的弟子都將視線投過來。

「是蘇寒!」

「還有沈肖雲!」

「我我我我我我的天,那不會是暴君吧!」

緊接著一陣倒吸氣響起,與第三塊盤龍柱相鄰的二號和四號盤龍柱前的人都嗖嗖嗖一退三步遠,別管是交任務還是接任務的都嚇得不輕。

連在那兒守著的管事都一個個面色鐵青,想拔腿跑,又因為職責而不能離開坐位,可憐巴巴地守在那兒,就差沒緊抱著盤龍柱尋求安慰了。

蘇寒&沈肖雲&林小飛&蔣星:「……」

君報板著臉,面無表情。

他越是這樣,周圍的人越慫,本來還有想親近一下未來煉星大師蘇寒的,這下都退避三捨,連看都不敢看半眼。

萬萬沒想到君報還有這樣的功效,蘇寒甚是欣慰。

趁著面前空曠,蘇寒沒耽誤時間:「走吧。」五人並排牽手,一起走進了左雲秘境。

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外頭的一眾小慫包才回過神來。

「他們……進了左雲秘境?」

「四個棄峰弟子,一個下峰弟子的陣容?」

「而且還有兩個剛入門的弟子?」

「沈肖雲還是很厲害的,畢竟是極峰苗子,而且還有暴君在……」

「如果我沒記錯,他們是一個是單火靈根,一個是單雷靈根吧?」

「是了……左雲秘境里,單靈根會被強行壓制……」這也正是歷年來極峰弟子,哪怕是剛入門的也沒法進入的原因所在。

一時間眾人都紛紛向三號盤龍柱投去同情的視線,這個小隊的這個陣容,別說是堅持七天了,估計第二天就會麻溜的滾出來。

畢竟進入左雲秘境的都是入門三年以上,修為至少在練氣三層的師兄師姐。

剛進宗門的新人組隊前往,也不過是走馬觀花,隨便溜達一圈而已。

外頭的議論紛紛,蘇寒等人早就聽不見了。

他們進入左雲秘境後,便發現了沈肖雲和君報身上的異樣。

他們的左手手腕上一人扣了一個紫銅手環,隱隱有淡淡的威壓從中釋放。

蔣星鬼叫道:「這是什麼?好帥!咦,為什麼我沒有?」

君報道:「這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沈肖雲抬手,放了個簡單的馭火術,瞬間噴出一個皮球大的火球。

「這是馭火術?」蔣星睜大了眼:「我可能學了假的馭火術!」

蔣星對沈肖雲的能力不瞭解,所以還震驚於這皮球大的火球,但蘇寒卻一下子看出了差距,他問道:「用了全力?」

沈肖雲道:「對。」

以現在沈肖雲的能力,全力釋放馭火術的話,至少也得是個水桶大的火球,絕對是眼前這個皮球的兩倍有餘。

君報說道:「這估計是為了限制極峰弟子的進入所設定的力量壓制。」

雖然沈肖雲和君報都不在極峰,但顯然這紫銅手環是根據資質來判斷人,而非根據極峰的在冊弟子名稱判斷。

五人小隊,兩個最強戰力被壓制了過半的力量,這可算不上是一個好的開頭。

不過蘇寒沒在意,他一直盯著那紫銅手環,頗有些心動。

他若是能戴上這手環……好吧……只壓制一半不太夠,最好能壓制……嗯……億萬倍的力量大概就可以了。

只是不知道煉出這紫銅手環的煉器師有沒有這樣的本事?

九玄宗煉器殿殿主打了個噴嚏,大白天竟有種後背涼颼颼的感覺,這是哪路神仙惦記他呢!

雖說隊伍里有兩人被壓制力量,但進都進來了,斷沒有就此打退堂鼓的道理。

而且這一幫人,組團游的心只怕比賺獎勵的心更強一些。

蔣星這猴兒不提了,林小飛從未參加過這種熱鬧場合,瞧那緊張興奮地小表情,臉蛋上的緋紅就沒淡下去過。

左雲秘境同他們想象中不太一樣,落地後才發現此處鳥語花香,居然是一處平原之地。

一眼望去,沒有高山大樹,沒有凶險關隘,只有翠綠的小草在風中搖啊搖的,像波浪一般散開又聚攏,讓人看一眼都覺心曠神怡。

進入左雲秘境的人不少,此刻都聚在這片草原上,有剛來的還在警惕的四處打量,看是否有危險;有早到的竟已經鋪開了桌布,擺上清茶點心,吃喝玩鬧起來。

蘇寒看一眼都知道這兒沒危險,蔣星很入戲,緊張兮兮地到處打探,林小飛被他忽悠的跟在他身後飄啊飄的,好像兩人真能從這空曠平原找出一頭凶猛巨獸似的。

君報穩穩坐下道:「靜觀其變吧。」

蘇寒和沈肖雲表示贊同。

蔣猴兒和林小飛打探了幾個時辰,也沒發現任何危險,漸漸熄了玩心,也坐回蘇寒身邊。

因為要在這裡待上七天,所以他們都帶了不少食物,此刻攤開桌布,擺上一些分享品嘗,還真是愜意的恍如春日遊園,舒服得很。

這一晃竟一直到了天黑。

一整天都風平浪靜,左雲秘境是不是也太輕鬆了?就這樣豈不是所有人都能堅持滿七天?

每人一份獎勵的話,九玄宗也忒財大氣粗了點兒。

夜裡,大家睡在了溫度適宜的草原上。本來約定了輪流值夜,可第一個值夜的林小飛強撐著眼皮撐了半天,最後也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這不怪他,因為其他小隊負責值夜的也都不知不覺睡倒在草地上。

夜裡的草原不太正常。

蘇寒也睡著了,他沒太把這試煉當回事,畢竟這是宗門為磨練門內弟子而設置的秘境,不存在過度的危險。至於輸贏,重在參與,五萬靈石而已,他看不在眼裡。

正睡得迷迷糊糊,蘇寒忽然聽到一個細細地叫聲:「嘰嘰……」接著又有一個毛茸茸熱乎乎的小東西往他掌心蹭。

蘇寒睜開眼,垂首與一個奶黃奶黃的小傢伙對視了。

小傢伙雙腿直立,約莫只有半尺高,身體軟軟的,毛髮蓬松,通體奶黃色,在柔柔的夜色下,一雙漆黑的大眼睛眨啊眨的,特別可愛。

蘇寒瞬間被戳中了。

這是……狐獴?毛髮這麼漂亮的狐獴可真不常見。

蘇寒嘴角微揚,手指戳了戳它的小腦門:「小傢伙,你來做什麼?」

小狐檬嘰嘰了幾聲,仍是撒嬌般的拿毛茸茸的身體去蹭蘇寒,蘇寒手心癢癢的,面上笑容更勝:「不會說話嗎?」

這小傢伙不是徹底的靈物,最多算是剛啓蒙,估計還沒法好好地表達自己的意思。

但這樣更可愛了!

小狐檬蹭了半天,又拿小舌尖在蘇寒的指尖舔了舔。

蘇寒心領神會:「餓了?」

小傢伙點頭如搗蒜。

因為上官情的囑咐,蘇寒的乾坤袋被他貼身放著,里三層外三層的被封在衣服裡面。

此刻有這麼個小可愛餓肚子了,蘇寒想都沒想便把乾坤袋拿出來:「給。」

接著他又想起小狐檬靈智未開,只怕還不會打開乾坤袋,他索性直接將袋子翻轉,稀裡嘩啦地將食物全倒了出來。

小狐檬驚得眨眼睛。

蘇寒笑得一臉寵溺:「吃吧。」

小狐檬抱著他的手指吧唧親了一口,接著它又轉了轉圈子,指來指去指半天。

蘇寒聽不懂也看不懂,不過他心情好:「你想怎樣就怎樣,沒關係。」

小狐檬發出了開始的叫聲,接著讓蘇寒心臟直跳的一幕誕生了。

從草原深處跑來數十隻小狐檬,有奶黃色的,有純白色的,竟還有耀眼的火紅色,但毫無疑問的是,這小傢伙都可愛爆了,眼睛大大的,耳朵小小的,尾巴圓圓的,聚集到一起湊成了一副萌的人心直顫的景象。

還有幾只狐檬寶寶,只有巴掌大,跟在媽媽身後,一蹦一摔,畫面萌到無法形容。

蘇寒就這樣滿目微笑的把乾坤袋的食物全都分享給它們了。

他看了一宿,只覺得不枉此行。

第二天,蘇寒是被一陣陣驚呼聲喚醒的。

「天吶!我的乾坤袋不見了!」

「我的也沒了!」

「那裡面裝滿了食物和水,丟了的話這七天要怎麼過?」

「xxx,你怎麼守夜的?為什麼睡著了?我們的乾坤袋會丟,你要負絕對的責任!」

「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不知道怎麼就睡著了!」

「太大意了!這可是試煉,怎麼會像白天看到的那麼輕鬆,危險都在晚上,眼下只是丟了乾坤袋,如果不是宗門的左雲秘境,我們豈不是連命都沒了!」

一時間安靜的草原炸開了鍋,進入秘境的兩千多名弟子都發現自己丟了乾坤袋,而且丟的都是裝食物和水的,誇張的是,竟無一人幸免,四百多個小隊,全部淪陷!

吵鬧聲不絕於耳,有抱怨的埋怨的,有互相指責的,還有一些本就是臨時湊的人,因為彼此不熟悉,缺乏包容和凝聚力,所以出了問題便開始大吵大鬧,最後直接分道揚鑣。

而左雲秘境的規則是,不得落單,所以那些吵得凶,鬧得非常僵的小隊竟都被傳送出了秘境。

這下倒是安靜了許多,可留下的弟子也都心事重重。

他們全都是煉氣期的弟子,離辟谷還遠著呢,又因為辟谷丹昂貴,除非是閉門衝擊境界,否則根本不會攜帶,所以此時近九成的人都開始犯愁吃喝的問題。

當然也有極少數的人是乾坤袋沒丟的,但他們都選擇了隱瞞,這是聰明人的舉動,一堆餓狼擺在眼前,主動暴露自己是肉骨頭這不是找死嗎。

蘇寒他們這邊,林小飛緊張的絞手指:「對、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睡著了。」

沈肖雲安慰他:「別自責,不只是你,所有值夜的都睡著了,這肯定不是偶然,估計昨晚這裡有催眠的東西在。」

他觀察入微,瞬間道出了真相。

蔣星也附和道:「也對,我昨晚睡得特別香,連個夢都沒做,跟我中了迷魂香那會兒特別像。」

一眾少年都紛紛看向他,納悶他怎麼會中了迷魂香。

蔣星清清嗓子道:「別想太多,我只是把迷魂香當安神香給點錯了。」

眾人:「……」果然不該擔心這只猴兒。

不過有沈肖雲這一說,加上蔣星這一鬧,緊張的林小飛倒是放鬆了情緒。

蘇寒全程沈默,到了這時候,他自然知道自己昨晚乾了什麼……

不用想,偷乾坤袋的小賊就是那些小狐檬了。因為裝食物的乾坤袋相比較其他法器丹藥靈寵要不值錢的多,所以大多是掛在腰間,而不會刻意去貼身放,再加上全都被催眠了,所以小狐獴想得手很容易。

蘇寒因為上官情的囑咐所以把乾坤袋貼身放了,這幫小狐檬自然摸不到了,但顯然它們還有一招。

——集體賣萌。

本來這招對女孩子比較管用,碰上蘇寒的時候,它們還以為勝算不高,結果……完全碾壓……

蔣星還在嚷嚷著:「也不知道是什麼人這麼無聊,竟然能一口氣把兩千多人的乾坤袋偷走!」

蘇寒:不是人,是狐獴。

當然,昨晚發生的事,蘇寒是肯定不會說的,畢竟……嗯……保護小動物,人人有責。

蘇冰冷酷無情地戳穿他:「色慾熏心。」

蘇寒:「……」雖然成語用的很不當,但回憶一下昨晚自己的狀態,還真和四個字挺搭……

丟了食物雖然讓眾人慌亂,但慢慢地也都平靜下來。

七天七夜不吃不喝,估計也死不了,再說了,這左雲秘境肯定不止如此,到時候還可以打獵維生,即便廚藝不佳,但烤肉這種事一般人都做得來,反正餓不死。

還有樂觀的琢磨著,這草原風平浪靜的,老子乾脆哪兒也不去,在這兒入定七天七夜,豈不是悠哉樂哉?

然後……草原就開始崩塌了!

完全字面意義上的崩塌,從最邊緣開始,呈環狀開始塌陷,最靠近外圍的弟子先遭殃,那些人被弄了個措手不及,有身體素質差的,沒來得及挪腳便一聲慘叫的摔了下去。

他的隊友撕心裂肺地大喊他的名字。

估計是場面太震撼,以為他死了。

然後半空中便傳來了管事的聲音:「孫xx,李xx,王xx……淘汰。」報出名字的都是剛才掉下去的弟子。

這時有個穩穩站在草原上的弟子驚叫:「我沒掉下去,為什麼也被淘汰了?」他的身影開始消失,管事的聲音隨之響起,「左雲秘境的規則是小隊制,凡是有一人淘汰,整個小隊都失去資格。」

這話一落,那些本來只顧自己撒腿狂奔的立馬掉頭回去,拖著腿腳慢的隊友,恨不能背著他跑。

蘇寒他們運氣好,所處的地方還算安全,他遠遠瞧著,倒覺得設定這試煉的人有些意思。

在十三峰懶散度日的上官情打了個哈欠,看看時間後喃喃道:「也不知道小蘇寒有沒有聽話。」

話是聽了,然而上官情不知道蘇寒的致命弱點……所以聽和沒聽,結果是一樣的……

草原崩塌得極快,不多時蘇寒他們也跑了起來。

他們五人體力都很不錯,沈肖雲和君報自不必提,蔣星身為一個猴兒,上躥下跳是本能,本來讓人有些擔心的是林小飛,但林小飛因為體質原因,一直是用飄的,所以反而比他們還省力。

於是蘇寒就淪落為最讓人憂心的一位。

不過蘇寒自己心裡有數,他這身體對他來說弱爆了,可其實也在平常人的水平線上,完全不至於掉隊。

約莫半刻鐘後,草原只剩下最中心的一小圈,再崩塌下去,最外圍的便無處可跑了。

眼看著為了爭奪最中心的圓點,眾弟子要大打出手,此時異變再生。

崩塌驀地停下,草原最外圍突兀的升起了一個環形階梯,靠近的人想都沒想便爬上階梯,隨著爬上去的人越來越多,草原的崩塌又開始了,這次是從圓心開始,不斷向外擴散。因為速度極快,所以眾人不敢耽誤,連爬帶滾的全都上了階梯。

終於,在半刻鐘後,之前那悠閒享樂的草原徹底消失,腳下成了一片黑漆漆的虛空,即便明知道跳下去不會死,可因為視覺衝擊力太強,誰都不想落下去嘗嘗滋味。

就在眾人松口氣的檔口,崩塌又開始了!

這次已經沒有草地可以崩,崩的直接是階梯了!

最下端的階梯開始像引燃的火線一般,快速消失著,剛剛停下想歇一歇的大家又被迫跑了起來……讓人頭疼的是,這爬階梯可不比在平地上跑,消耗的體力大太多了。

更加可怕的是,鬼知道這階梯的盡頭在哪兒?他們沒有食物沒有水,一直不停的向上跑,跑到口乾舌燥,力竭之後,豈不是只能落下去等待淘汰了。

如果只是一個人淘汰還好說,關鍵這還牽連了一整個小隊!

誰願意當那個拖後腿的?以後還做不做朋友了?

想到這裡,沒了力氣也開始發足狂奔,幾個時辰後,一個個都氣喘吁吁,大汗淋灕,因為都是修士,倒不至於這樣就覺得餓了,可是卻都渴了。

階梯上除了台階全是人,半滴水都見不到,用不了多久,肯定有一大堆人撐不住了。

蘇寒這邊也開始現出疲態了。

沈肖雲和君報還好說,蔣星卻已經是出汗過量了,再這樣下去,他八成會昏倒在地。

蘇寒的身體和蔣星差不多,但兩人的意志力不在一個階層上,蘇寒哪怕不吃不喝數十日,連身體都失去生機也沒關係,只要他的靈魂在,他便可以讓自己像個活人一樣。

沈肖雲看向蔣星:「來,我背你一會兒。」

蔣星連忙跳起:「不用不用!我還能行。」

沈肖雲道:「我體格好,這點路不礙事,你如果在這裡昏倒,我們就都失去資格了。」

蔣星一直是大大咧咧的性子,此刻卻罕見的眉間閃過一絲不甘,他喘著粗氣,說道:「我再堅持一會兒,實在不行會告訴你。」

沈肖雲點點頭,之後又看向蘇寒:「還行嗎?」

蘇寒雖然內里狀況和蔣星差不多了,但表面上卻比蔣星強太多,完全是游刃有餘的模樣:「沒事。」

小林飛不用人擔心,飛的就是比跑得省力氣……

君報一直在後面殿後,為的是防止隊友撐不住後掉隊。

又是三個時辰,還在階梯上堅持的人已經一少再少,不甘放棄卻又不得不放棄的人在逐步遞增。

蘇寒他們也徹底到了極限,連沈肖雲和君報都步履放慢,嘴角乾裂,一個個口乾舌燥,幾乎是頭暈眼花。

蔣星更慘,一張小臉慘白慘白的,渾身都被汗水打濕,滴下的汗都順著台階流下,很是誇張。

可即便這樣了,他還在硬撐,不得不承認,這小子的意志力比看起來要強很多。

但也已經是極限了,不出半個時辰,他們一定撐不住了。

可就在這時候,更要命的是發生了,本該是黑夜了,這階梯上卻忽然升起了一個兩個三個……整整七個「太陽」。

高溫烘烤之下,瞬間有幾隊青年絕望,痛罵一句:「這是哪個混蛋傢伙設定的試煉啊……」然後跌落淘汰。

到了這個地步,下面的黑色深淵已經半點兒都不可怕了,它們成了誘惑著他們掉下去的海洋。

何必這樣死撐,趕緊下來快活呀——黑色深淵如是說道。

就在蘇寒認為蔣星撐不住的時候,忽然一個清冽的男聲響起:「阿星?」

蘇寒抬頭,看到了一個陌生的白衫男子,他長髮束冠,五官英俊,看向蔣星的視線有些驚訝。

蔣星已經嗓子乾啞的說不出話了:「表……表哥……」

那人正是秦臻,蔣星的表哥。

秦臻眉頭微鎖,開口道:「你要來左雲秘境,和我一起不就行了?」

蔣星哪裡還說得出半句話。

秦臻眼中滿是心疼,手指微揚,一股甘泉從他指尖溢出,將狼狽的青年完完整整包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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