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離開一段時間
剛剛放學,觀月箜就直接去了料理社製作新鮮的運動飲料。他剛拿出洗乾淨的蘋果準備搾汁,料理社的副部長就扭扭捏捏很是不好意思的走了過來。
「伊籐同學,有什麼事嗎?」觀月箜很無奈的看著一直到他把蘋果都搾完汁還躊躇著沒有開口的伊籐。
「那個…」伊籐斯文的臉上帶起一片鮮嫩的紅色,正處於變聲期的少年嗓音有些斷斷續續,「就是就是…部長叫我把這個給你。」躬身,遞上高貴的白色信封。
觀月箜接過信封,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伊籐同學,我們是一個年級的,你不用這樣子。」
「那個…對不起!」伊籐的臉紅得更厲害,連忙彎腰來了個90°。
一邊感慨著現在的孩子都是怎麼回事,觀月箜一邊把伊籐拉直:「我的意思是,大家朋友一樣相處就好了,伊籐你別這麼拘束。」
伊籐呆呆的看著觀月箜親切的笑臉,過了半晌才反應過來,依然紅著臉:「我知道了。」
直到看著伊籐姿勢很是彆扭的離開,觀月箜才敢把一直憋著的哭笑不得展現在臉上,自己嘀嘀咕咕:「料理社的未來交給他還真的是讓人擔心啊。」
撕開信封,觀月箜看著全是法文的高級信紙,不覺有些頭疼的撇了撇嘴,然後把信塞進口袋裡,繼續製作他的運動飲料。
「吶,侑士,你會法文吧?」訓練結束後,觀月箜截下剛收拾好準備回家的忍足。
忍足很是玩味的看著觀月箜:「跡部會法文你應該也知道吧,怎麼會來找我呢?難道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
「你回答我會不會就可以了,親愛的侑士。」觀月箜展露出一個優雅的笑容,語調卻開始魅惑危險。
聳了聳肩,忍足頗為無奈的攤手:「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拿來吧。」
白色的信封被扔進了忍足的手裡。
忍足拆開信封看了起來,唇角的弧度也隨著所看內容的下移而擴大,最後看向觀月箜的時候笑容更是燦爛:「這是法國校園料理節的邀請書啊,每兩年舉辦一次,雖然沒有設置什麼獎項,但是在料理屆好像也算是審查培養下一代的重要節目啊。箜的運氣還真好呢,看來你們料理社很看重你啊,把入場卷直接交到你手上了。」
「是什麼時候的,持續多久?」觀月箜若有所思的看著忍足手上的信紙。
揮了揮信紙,忍足似笑非笑的看著觀月箜:「時間正好是在全過大賽開始的那天,持續到準決賽。箜,這可是個難得的好機會啊,你是要選擇自己的未來呢,還是跡部?」
「我想這兩者應該沒有矛盾吧?」觀月箜挑眉,對忍足有些惡劣的笑容很是不懈,「跡部就是我未來的一部分。」
「看來你是要捨棄我們,讓我們在全國大賽上孤軍奮戰,而你則是要去這個料理節了?」忍足將信紙捂在胸口,一副痛心模樣。
翻了個白眼,觀月箜輕巧的從忍足手裡抽出信紙:「什麼叫孤軍奮戰?我還沒進冰帝的前你們就已經是全國第二了吧?而且這麼多正選,侑士你還是覺得孤單的話那我實在懷疑你的是不是這裡太飢渴了。」說著用手戳了戳忍足的心臟部位。「至於我,離開之前肯定會把事情交代清楚並且找到合適的人接手的,你就不需要擔心了。而且,我覺得你最需要關心的,應該是不要在全國大賽上又輸掉了才是。」
「這就不需要箜你再費心了。」忍足深藍的眸子微瞇起來,笑容優雅慵懶卻帶著絕對的自信,「我不會再輕易輸給任何人了。」
「希望如此。」觀月箜挑眉一笑,「那我就先走咯。」
「這是什麼意思,啊嗯?」跡部兩根手指夾著一張紙,挑眉看著觀月箜。
「這是我的請假條。」觀月箜一臉誠懇。
跡部眼角跳了跳:「本大爺當然知道這是請假條,這東西似乎應該不是交給我的吧,啊嗯?」
「可是我希望跡部你可以允許我的擅自離開。」觀月箜微微彎下身子,語氣很是真誠,眼神也很認真。
修長的手指點著淚痣,跡部淺淺的勾起唇角,紫色的眸子看著觀月箜:「如果本大爺不同意呢?」
沒有回答,觀月箜只是說了一句:「我希望可以得到跡部你的支持。」
打開薄薄的在外頭寫著「請假條」三個大字的紙張,跡部掃了幾眼,眸色深沉起來:「觀月,在全過大賽的時候離開網球部,你的舉動還真是讓本大爺吃驚啊。」
「正是因為在這樣一個時間離開,所以我才希望跡部你可以同意。」畢竟,我也和你們一起奮鬥了這麼久。
「你已經決定好了?」
觀月箜沉默了兩秒,然後嗓音略微有些低沉的吐出兩個字:「是的。」
我不想親眼看著你輸看著你被越前剃成詭異的光頭,所以只好遠遠躲開,等到這一切都過去了再回來。
「既然如此,那就去吧。就算你不在,冰帝還會在本大爺的帶領下是走向頂峰。」跡部將那張紙放進抽屜裡,眼神帶著無比的傲然尊貴。
「我拭目以待。」雖然冰帝只能注定是華麗到極致的炮灰,「我只是離開短短的一段時間而已,還請跡部等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