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女票她爹霸上我13
「你說什麼?寧雅, 寧雅她怎麼了?」
聽到那青年的話,秦逸彤的心一沉,手猛然顫抖了一下, 手中的手槍抵在那青年的腦袋上,他聲音兇惡就如同從地獄歸來的惡魔, 但就算這樣,也無法掩飾秦逸彤內心的慌張。
別說是秦逸彤了, 就連原白一時間也在為葉寧雅緊張,雖然說原白對葉寧雅沒有感覺,但葉寧雅也是原白在經過好幾個世界之後, 遇到的很好很好的一個妹子,他也已經把葉寧雅當做妹妹看待。
「你覺得呢?」
看到秦逸彤這個反應,那青年臉上的慌張漸漸的消失不見了,神色又變得囂張起來, 他頗為得意的說道,不可避免犯了任何一個反派都會犯的錯誤, 開始解釋自己計劃的來龍去脈。
「秦逸彤, 你以為襲擊就只是在B市,在早上你遭到襲擊的時候, 我們安插在A市的人也動手了, 哈哈哈哈,現在的女兒正在我們手上,你要是敢動我,我就敢動你女兒!」
青年認準了以秦逸彤的女兒控程度, 相信秦逸彤一定會將自家女兒的安慰放在第一位,才會這般有恃無恐,好像是為了印證那青年的話般,那青年的話剛剛說完,秦逸彤的手機便響起了。
秦逸彤的一隻手依舊握著那把手槍,一隻手掏出手機,剛剛接通電話,那邊就傳來了秦逸彤下屬焦急的聲音:
「老闆!不好了!大小姐不見了!」
電話中的聲音並不大,但看到秦逸彤的目光沉了下來,那青年也能夠猜到電話裡說的是什麼,他之所以之前不說,是因為葉寧雅其實根本就不在他的人手中,當時他給屬下的命令是直接做掉葉寧雅,不過現在看來,他知道自己是賭對了,最起碼秦逸彤現在還不知道,或許現在葉寧雅已經被自己的手下給做掉了,如果說秦逸彤現在知道葉寧雅已經死了,而且還是死在自己下屬的手中……
想到這裡,青年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戰,但他還是牆自鎮定了下來,趁著秦逸彤此時還在沉默的時機提出了自己的條件:
「秦先生,怎麼樣,我沒有騙你吧,如果想要你女兒沒事,我要你現在就放我離開!」
青年此刻除了想要自己活命,更想要除掉一直潛伏在自己身邊的叛徒,這個時候他也不想著什麼美色了,但即使是這樣,秦逸彤依舊是臉色一沉,先是低聲對著手機那邊說了一句「給我找」,便直接掛掉了電話。
秦逸彤那雙銳利的棕色鷹眼一眨不眨的盯著那青年,似乎正在思考青年所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但想到葉寧雅此時或者真的就是這青年屬下的手中,他手中的手槍也漸漸的從他的額頭上滑落。
顯然,此時秦逸彤也已經動搖了。
感覺到冰冷的槍口已經從自己的腦袋上移開,青年一直吊著的心也終於可以放下來了,神色也變得越發得意洋洋起來,他緩緩的站起身來,朝著一旁的眾人看去,目光最終落到了原白的身上。
青年的眼睛一轉,突然想到了什麼。
「我還要他做我的人質。」
那青年指著原白說道,就算現在秦逸彤放自己離開,或許不到一會的功夫,秦逸彤A市的下屬就會找到葉寧雅,那自己不也一樣無法逃離,所以他乾脆選擇了在這麼多人中看起來最無害的作為自己的人質,更何況其實直到現在,這青年還是沒有放棄對原白的肖想。
那青年是不知道原白的身份,只是以為他只是秦逸彤的一個普通情人而已,可他這話剛剛說出來,周圍的氣氛卻頓時凝重了起來,蠍子看了看依舊面無表情的秦逸彤,又朝著那青年和原白看去,已經預感到了此刻秦逸彤心中的糾結。
一個是大嫂,一個是女兒……這到底是要大哥怎麼選啊。
或者自己乾脆一槍把這小子給斃了算了。
蠍子這樣想著,卻不敢真的這麼做,雖然他也不能確定那青年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但萬一是真的呢?他能為葉寧雅的安危負責嗎?
見秦逸彤半天沒有表示,那青年心中越發不安起來,他再一次威脅秦逸彤道:「怎麼?你還不相信我的話?那你就等著給你的女兒收屍吧,哈哈哈哈!」
說完,還發出了反派式的囂張狂笑。
在被那青年指定為人質的時候,原白的心中也是非常無奈的,他記得自己只是非常低調的站在秦逸彤的手下之中,不知為什麼會被那青年突然注意到,這下子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原白的身上,就算原白現在想低調都不行了。
系統表示道:「因為宿主就如同黑夜中的螢火蟲,無論怎麼隱藏自己都還是會被注意到。」
「……還真是謝謝了。」
雖然這話聽起來有些怪怪的,但原白還是勉強將這樣的話當做了對自己的誇獎。
秦逸彤道現在還是沉默是金,原白此時還是十分擔心葉寧雅的安危,他將手槍隱藏在了袖子中,對著那青年說道:
「我可以做你的人質,你先告訴我,你們把葉寧雅帶到哪裡去了。」
原白當然不會傻到主動當那青年的人質,他準備在那青年說出葉寧雅的位置之後,一槍將那青年爆頭,反正在那青年的眼中自己大概也沒有什麼殺傷能力,只要在那青年發現自己身上有槍之前行動就可以,現在他們之間的距離就很好,那青年一時間無法靠近自己,自己卻可以在那青年衝到自己面前之前開槍。
原白是這樣的打算,可那青年也不笨,更何況他其實根本就不知道葉寧雅到底在哪,他現在只想要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他對著原白說道:
「等我離開這裡,我就會告訴你們,現在你先到我的身邊來。」
不僅僅是原白,那青年也在計算著自己和原白之間的距離,準備尋找最佳的時機將原白鉗制住。
原白猶豫了一下,朝著那青年邁出了一步,可就在這個時候,之前一直沉默著的秦逸彤突然開口說道:
「你難道不知道嗎?我最討厭的事情就是被人威脅。」
這樣說著,秦逸彤手中的手槍也已經朝著那青年砰砰射出兩槍,隨著一聲慘叫聲,那青年的雙腿湧出了兩道水柱,他跌在了地上,對著秦逸彤顫抖著聲音的吼道:
「秦逸彤!你難道聽不懂我的話嗎?」
青年以為自己說的已經足夠清楚了,自己如果死了,秦逸彤的女兒也照樣活不成,可是為什麼,為什麼秦逸彤還是對著自己開槍了?自己難道說錯什麼了嗎?
直到現在,那青年還不知道自己隨口提出的要求就恰好碰到了秦逸彤的逆鱗之處,自家女兒的生死未卜,他當然不可能在讓自己心愛的人去做人質,更何況……
秦逸彤來到那青年的面前,自己那兩槍恰好打在青年腿部的主動脈上,血泊將青年身下的地面完全染紅,汩汩的鮮血還在不斷湧出著,若是就這麼放著不管的話,不用多長時間就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秦逸彤卻冷靜的對著那青年說道:
「放心,你暫時死不掉,不過你如果現在不說的話,你就真的要死了,不如讓我們來看看,在這種情況下你堅持多長時間?」
流失的鮮血已經讓那青年的意識逐漸模糊了起來,眼前一陣陣的暈眩,和這種死亡一點點接近的恐懼相比,腿部的疼痛甚至已經算不上什麼了,青年勉強抬起頭來,對上的卻是是秦逸彤冰冷的雙眸,他的心徹底沉了下去。
青年知道秦逸彤是說到做到的,他真的會讓自己死在這裡的,死亡的恐懼將青年最後一點的堅持蠶食殆盡,根本就沒有過多久,那青年就選擇了屈服,說出了他們計劃要襲擊葉寧雅的地方。
秦逸彤撥通了電話,讓自己的屬下就到那個青年說出的地方找人。
掛了電話之後,秦逸彤的目光看向那青年,冰冷的目光就好像是在看一個垃圾,這還是一而再再而三敢覬覦他的人垃圾。
此時那青年的目光都已經渙散了,但他卻還是能夠感覺到來自秦逸彤的殺氣,用著最後的那一點力氣,青年爬到了秦逸彤的面前,對著他懇求道:「秦哥,秦哥,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求求你,繞我一條狗命吧,求求你了……」
這樣奴顏婢膝的樣子,一點都沒有先前的得意模樣,看到這樣的青年,秦逸彤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他對蠍子使了一個眼色,用毫無感情的聲線說道:「我有說過要饒了你嗎?」
在接收到秦逸彤的目光之後,蠍子上前舉槍,對著那青年的腦袋便是一槍,腦漿迸裂了出來,青年重重的倒在了地上,其實這對他來說也是一種解脫,就算他能夠活著,估計他的雙腿也廢掉了,從此也只會生不如死。
那些黑幫頭目看到這樣的一幕,看向秦逸彤的眼神中也多了一些畏懼,就算是自己最親近的人受到威脅,他也能夠保持足夠的冷靜,再加上那青年之前在血泊之中和此時腦漿迸裂的死相太過駭人,也讓他們充分領教了秦逸彤的狠辣手段。
也只有原白知道,那個時候,秦逸彤的內心有多麼的不安和慌張。
處決完了叛徒,秦逸彤轉頭便對B市的那些黑幫頭目露出了禮貌的微笑,此時他的身上穿著整齊的西裝,臉上帶著微笑,若不是那還沒被清理的屍體,此時看上去和金融街上的商業精英也沒有什麼區別,他說道:
「各位,若是沒有其他事情,我就先離開了。」
那些黑幫大小頭目當然不會阻止,他們此時巴不得秦逸彤這個閻王趕緊離開,趕忙忙不迭的點頭道:
「秦先生有事就去忙吧,這邊有我們就行了。」
秦逸彤這才帶著屬下離開了教堂,他剛剛出了教堂,一個來自A市的電話再次打了過來,秦逸彤接了電話。
「大小姐,找到了。」
原白聽到電話中這樣說著,那邊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吞吐,他的心微微一沉,看來葉寧雅此時的情況並不是太好。
而秦逸彤也已經聽出了這點,但他還是朝著電話那邊問道:「寧雅……怎麼樣?」
秦逸彤的手下回答道:「現在還昏迷不醒,醫生說……」
「我不想聽醫生說,我現在就回去。」
聽到這裡,秦逸彤直接掛斷了電話,臉色陰沉的就朝著外面走去,剛剛走了一半,他才突然想到了什麼,轉頭對著屬下命令道:
「訂最近的一班航班回A市。」
「可以大哥,我們這的事情……」
蠍子和花彫簡直是懵了,從秦逸彤的反應來看,恐怕葉寧雅現在的情況並不好,但是他們現在的情況也很不好啊!妄圖謀害秦逸彤的罪魁禍首雖然已經死了,但現在B市的形式也是暗潮湧動,花彫想要接管那青年在B市的勢力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夠做到的事情,其中還是需要秦逸彤的幫助,當初也是因為得到了來自秦逸彤的承諾,花彫才這麼放心大膽的選擇叛變,可現在秦逸彤竟然要說他要回去了?
聽到花彫的話,秦逸彤這才想起了B市此時的情況,但葉寧雅現在情況不明,他又怎麼能在B市待得下去,秦逸彤轉身對著蠍子吩咐道:
「你協助花彫,如果需要錢或者是人就直接打電話給狐狸。」
狐狸是秦逸彤手下調配資源的,這麼聽來,秦逸彤是真的準備完全放棄B市的地盤,完全將這裡交給了花彫和蠍子了。
作為秦逸彤從前的手下,蠍子倒是能夠理解秦逸彤此時的心情,畢竟秦逸彤的女兒控程度他也是曾經領教過的,他也只能點了點頭,對著秦逸彤保證道:
「放心吧老大,我一定會好好幹的,不給老大丟臉。」
秦逸彤朝蠍子看了眼,似乎就是從他喊出那句大嫂開始,他對蠍子的印象就和從前有些不同了,他頗為器重的拍了拍蠍子的肩膀,帶著手下上了車,朝著機場而去。
原白有些同情的朝他們兩個看了眼,上車之前忍不住安慰道:
「你們加油。」
說完也跟著秦逸彤一起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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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逸彤雖然已經定了最近一班返回A市的飛機,但等到他們一行人趕到A市的時候,也已經到了下午。
畢竟這裡是醫院,秦逸彤也只是帶了幾個人便到了手術室外,在那裡,將葉寧雅送過來的小弟正在外面焦急的等待著,葉寧雅已經被推進去一個多小時了,現在是什麼情況他也不清楚。
見到秦逸彤,小弟就如同見到了救星一般趕緊迎了上去,他對著秦逸彤喊道:
「老闆,你終於來了!」
喊完之後才突然意識到這還是手術室的外面,必須要保持安靜!
不過他現在才意識到這點也還是有些遲了,一個穿著手術服的巡迴護士從手術室中走了出來,看到了從外面匆匆趕來的秦逸彤。
雖說秦逸彤的氣質冰冷,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但身為醫務人員的那份責任還是讓她鼓起了勇氣,對著秦逸彤問道:「你就是葉寧雅的家人?」
秦逸彤回到道:「我是。」
好像周圍的溫度,更冷了,醫院什麼時候把中央空調的給調低了?
護士在心中想著,但還是將此時手術室中患者的情況告知了家屬,她說道:「葉寧雅正在搶救中,她的腦部嚴重出血,肝部破裂,你最好有心理準備……」
聽到這裡,秦逸彤之前一直壓抑著的不安和憤怒就這樣順便爆發了,他的目光變得異常凶狠,就連語氣中都帶上絲殺氣,他對著護士冷冷問道:
「什麼準備??」
嚇得那護士不由後退了一步,她這才想起,因為葉寧雅被送來的時候,情況太過緊急,醫院沒有等到起秦逸彤簽字就對葉寧雅進行了搶救。
這種情況她也曾經遇到過不少,有的家屬是藉著這個機會對醫院索要賠款,但看這位的模樣,大概不會是這樣蠻不講理的家屬吧,大概是真的關心那位叫做葉寧雅的年輕女孩。
護士打量著秦逸彤,腦海中想起的卻是葉寧雅之前被送過來,那一副滿身鮮血的模樣,她狐疑的目光在秦逸彤身上打量著,猜測眼前這個男人會是葉寧雅的什麼人,哥哥?男朋友?
反正不管怎麼猜,她都沒有往爸爸這個身份上猜。
就在那護士思考著要怎麼委婉的安慰患者家屬的時候,在秦逸彤身旁的原白也已經開口了。
「秦逸彤,你冷靜一點,如果不是醫院及時搶救,寧雅或者早就已經……」
原白對著秦逸彤勸道,說著,他對著秦逸彤帶來的那些手下說道:「你們在外面等著。」
顯然,現在秦逸彤最需要的就是冷靜,就算葉寧雅不能從手術室中出來,他也能平靜面對這一事實的冷靜。
秦逸彤的屬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但看到自家老闆這幅模樣,又因為知道原白和秦逸彤之間的關係,竟然也沒有多說,就沉默的離開了手術室的等候區,到外面去等候了。
那護士見家屬已經冷靜了下來,稍稍放下心來了,也準備回到手術室中幫忙去了,但在離開之前,她有些好奇的朝著與原白問道:
「這位家屬和患者之間是什麼關係。」
秦逸彤沒有說話,還是原白對著那護士說道:「父女。」
然後果然看到那護士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詫異表情。
很快,等候區就只剩下了秦逸彤和原白兩個人,在手術室外那塊「手術中」的標識下面,兩人正並排坐在椅子上,原白聽到秦逸彤說道:
「寧雅的父親是我最好的兄弟,也是我的大哥,那一次火拚中他給我擋了三槍,也是在這外面,他再也沒出來過,只留下寧雅一個女兒。」
因為低著頭,原白看不見秦逸彤的表情,卻能聽到他的聲音微微顫抖著,秦逸彤的聲音中帶上了幾分自責,他繼續說:「我不是一個好父親。」
他不但搶了寧雅喜歡的人,還害的寧雅現在生死未卜,現在想想,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和原白的關係,葉寧雅又怎麼會跑出去,現在又怎麼會出事?
就在秦逸彤這樣說著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一個溫暖的溫服覆蓋在了自己的手上,原白的聲音從他的耳邊傳來:
「你不用這麼自責,寧雅不會有事的。」
秦逸彤詫異的抬起頭來,他原本並不沒有期望原白會安慰自己,卻沒有想到原白會這樣說,他轉頭目不轉睛的看著原白,目光中浮現出種種複雜的情緒,有不捨,有眷戀,更有一絲決絕和瘋狂,最終,他像是終於下定了決定,對著原白說道:
「如果這次寧雅沒事,你們結婚吧。」
秦逸彤已經決定了,葉寧雅喜歡原白,如果原白也喜歡葉寧雅,他就會選擇退出,從此之後原白對他來說,也只是……葉寧雅的另一半,雖然這個決定對於秦逸彤來說無比的痛苦,但這也是秦逸彤能夠想到的彌補葉寧雅的唯一方法。
只要原白點頭,他就會放手。
秦逸彤這樣想著,他定定的看著原白,不知道自己的心中到底是在因為什麼而變得無比無比忐忑。
原白微微睜大了些眼睛,但很快又恢復了之前的冷靜,他說:「就算寧雅永遠也無法醒來,我也願意娶她。」
他的話剛剛落音,本來緊閉著的手術室大門,此刻也被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