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大哥太寵我怎麼辦03
不知什麼時候, 程裕也已經在一張符紙上畫上了一個六芒星的圖案,原白這個時候才注意到,程裕所用的就是一般的符紙。
那本《三十天教你畫符》上有說過,因為現代社會大道崩壞, 修士的修為境界已經和上古時期的不能同日而語,所以大多數修士施法之時都需要通過各種道具,才能達到與天地溝通, 施展各種術法的目的,而符紙便是現今修士們最常用的一種道具。
正是因為常用, 畫符所用的符紙也是十分講究,若是攻擊類的修士, 所用的符紙越是稀有珍貴, 所儲存的靈氣便越多, 釋放出的咒術威力自然也就越大,而召喚師所用的符紙也是同樣的道理,若是用普通的符紙, 召喚出來的也大多是普通的精怪, 可若是用的是自帶天道靈氣的靈韻符紙,卻是有一定可能性召喚出上古時期的異獸甚至是靈獸。
不過符紙對於修士而言到底也是輔助,到底能夠釋放出什麼樣的術法, 或是能召喚出什麼級別的精怪靈獸,最終還是取決於修士本身的修為。
現在程裕也只是為原白做一個示範而已,所以用的符紙也只是一般的符紙而已,當程裕將召喚符文的最後一筆完成, 那張普通的暗灰色符紙之上頓時爆發出了一道耀眼的光芒,一股強大的力量從房間的地下瞬間湧出,因為之前原白朝著程裕走近了幾步,自然也受到了那股力量的衝擊,一時間甚至有些站立不穩,也幸好下一刻程裕及時出現在了原白的身邊,才將他的身形穩住。
隨後,當光芒從符紙之上慢慢散去,在本來還是空空蕩蕩的房間中央,已經赫然出現了一隻巨大的異獸。原白驚嚇的瞪大眼睛,連著後退了好幾步,這異獸的身形實在巨大,它長的有些像狐狸,體型卻要比狐狸大上許多,它的皮毛是暗黃色的,在頭頂之上長著角,一道暗灰色的鎖鏈將它束縛住了,根據之前原白所看的書上所說,那是因為這些精怪在被召喚之初,契約還沒有完全生效,萬一召喚出的是難以被控制的凶獸,召喚師又無法與那些凶獸簽訂契約,有著那一道鎖鏈,也好將他們送回異界去。
此時那異獸似乎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雙暗金色眼眸之中帶著桀驁不馴的野性,它環顧了周圍一圈,在發現了身上的鎖鏈之後也終於反應過來這是怎麼回事,它竟然直接開口說道:
「愚蠢的人類,竟然想要驅使我,你們要為你們的大膽付出代價……」
這樣說著的時候,那異獸竟然猛然起身,直接將那灰色的鎖鏈給掙斷了,對著房間中的兩個人,異獸果斷選擇了看起來就很弱小的原白,它對著原白齜了齜牙,身形微微弓起,好像下一刻就要撲到原白的身上去,原白還沒反應過來,便本能的想要逃走。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無形的力量瞬間束縛住了那只異獸,它只能慢慢伏下了身體,口中不甘心的嗚咽著,但最終也能屈服在那力量之下。
最終,就連巨大的身體也慢慢縮小,變成了一隻黃色的小狐狸,那小狐狸睜著一雙的豆眼,還有些不甘心的看了看原白,來到了程裕的身邊。
程裕將一道微光打入了那小狐狸的眉間,他和小狐狸之間頓時產生了一道玄妙符文,而原白也感覺到自己的手鏈微微有些發燙,他將戴著手鏈的那隻手抬起,發現那條手鏈之上又多了一顆暗黃色的寶石。
「等到契約滿了,我就會放你回去。」
程裕摸了摸小狐狸的腦袋說道,那小狐狸嗚嗚的叫了聲,雖然它現在十分的不甘心,畢竟在異界,以它的實力怎麼著也算得上大妖級別的了,現在卻要被迫和一個人類簽訂契約,受一個人類的驅使,如果可以的話,它真的想直接將這個人類撕碎,但無奈這個人類的力量太過強大,根本就不是它能鬥得過的。
不過……這個看起來大一些的人類自己鬥不過,這個小一點的還是綽綽有餘的。
這樣想著,小狐狸抬起了腦袋,黑豆眼朝著原白看去,只是此時它的體型變小了太多,之前金色的獸瞳也變成了黑豆一樣的小眼睛,就算是不懷好意的看向原白,卻也一點不讓人覺得害怕。他使勁的瞪了瞪原白,卻並沒有嚇到他,反而讓原白覺得更加可愛了。
原白從剛才那樣震撼的場景中回過神來,發現方纔那只巨大無比長相凶悍的異獸現而已經變成了眼前這個黃不溜秋的小布丁,頓時覺得可愛極了,便走到程裕身邊蹲下去,伸手摸了摸小狐狸的腦袋,咯咯的笑著。那隻小狐狸脾氣有些倔強的掙脫程星的手,又惡狠狠的瞪過去。
對上那雙黑豆豆眼,原白好奇的朝程裕問道:「哥哥召喚出的……是什麼?」
「乘黃。」
乘黃……又是什麼?為什麼他從來就沒有聽過?
見原白繼續一臉迷茫,程裕繼續解釋道:「《山海經·海外西經》中有記錄:'白民之國在龍魚北,白身披髮。有乘黃,其狀如狐,其背上有角,乘之壽二千歲。』說的就是它。 」
雖然原白並沒有看過《山海經》,也並不能完全理解這幾句啊的意思,但光是聽程裕這麼說,再加上之前也看到了乘黃的原型,也能夠猜到乘黃必然不是什麼普通精怪,如果說能活兩千歲,那不管怎麼說也都是上古異獸了吧。
心裡這樣想著,原白看向程裕的眼中多了幾分崇拜。
果然就如同系統之前說的,程裕確實是一位非常優秀的召喚師,隨便召喚都是ssr啊。上古異獸都能夠隨隨便便的被召喚出來,而且還能夠被他給收拾的服服帖帖的,看來這程裕的陰陽召喚師的實力果然是名不虛傳的。
其實原白並不知道,程裕會召喚出乘黃也是無奈之舉,他本來只是想召喚個普通精怪,畢竟像乘黃這種上古異獸也大多性格高傲,不會像普通精怪那樣容易被驅使,但既然都已經召喚出來了,契約也已經生效了,程裕也不能將它給放走,也正好將它安排在原白的身邊。
看到程裕這麼輕鬆就召喚出了上古異獸,原白頓時也多了些信心,雖然說這具身體是比較廢柴,但召喚這種事情也不僅僅是看修為,還要看天賦,既然自己是程裕的弟弟,那如果論天賦的話,大概也不會差的吧。
這樣自我安慰著,原白也學著程裕的樣子,用符筆在符紙之上認認真真的畫起了符,當他的最後一筆完成時,同樣的,在符紙之上也散發出了一道耀眼光芒,原白微微瞪大眼睛看向那符紙,心中還是十分期待自己所召喚出的第一隻妖獸的,或許不用像乘皇那樣兇猛的上古異獸,哪怕就是一直普普通通的小精怪,他也會極為歡喜的。然而,當光芒散去,房間之中卻依舊只有那一隻趴在地上的小狐狸。
原白不敢相信的在房間裡四處搜尋著,只可惜找了一圈,房間裡仍然只有兩個人和那隻小狐狸,原白甚至覺得,連小狐狸看他的眼神都像看智障一樣的在嘲諷著自己。
這是……失敗了嗎?
原白有些失望的想著,他的腦袋微微垂下,不敢看向一旁的程裕。
對於這種情況,程裕也覺得有些奇怪,但召喚式神的這種事情也不急於一時,只是現在原白就連低級的小妖都無法召喚出,這倒是有些奇怪了。
感覺到程裕此時正看著自己,原白的腦袋埋的更低了,他希望程裕這個時候對自己說些什麼,好讓自己好歹有個台階下吧,原白萬分羞愧的紅著臉,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沒想到這具身體當真是廢柴中的廢柴了,比自己想像中還要差勁。但程裕卻什麼都沒有說,甚至都不願意罵原白幾句,這讓原白的內心更加惶恐了起來。
自己是不是讓哥哥失望了?還是正如那些人所說的,自己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廢柴?
原白正在胡思亂想著,程裕的聲音已經從原白的耳邊傳來。
「再來一次。」
不知什麼時候,程裕已經來到了原白的身後,他的胸膛貼著原白的後背,伸手握住了原白的手。
「嗯?」原白屏住呼吸,抬起頭來望了望程裕,看來他還沒有對自己失望透頂嘛,還是對自己抱有一絲希望的?
程裕朝著原白認真的點了點頭。
原白的臉突然紅了,就算隔著兩層布料,他還是能夠清楚的感覺到來自程裕身上的溫度,並不怎麼熱,甚至還一點點的冷,但就算是這樣,卻還是讓他的心跳莫名加快了許多,身體也變得越來越僵硬了。
「放鬆。」
程裕說道,修長的手指握住了原白的手,一股力量順著兩人握在一起的手緩緩進入原白的身體,原白的心神頓時放鬆了許多,他握著筆,任由程裕的手腕的力道帶著自己的手中的符筆在紙上遊走,他們二人隔得這樣近,甚至能夠讓原白清楚的聞到程裕的體香。
隨後,程裕的手腕用力,帶著原白在符紙上緩緩畫著召喚的圖案。
被程裕這樣手把手帶著,原白也只需要跟著程裕畫下去,他偷偷看了眼自己身後的程裕,程裕此時正微微低著頭,深邃的眼眸如同漆黑夜空般,淡色的嘴唇就如同草莓味的果凍般。
好想……好想舔了舔啊。
原白嚥了嚥口水,忍不住心想,但礙於程裕是自己的哥哥,而且修為不要高出自己太多,為了不被程裕直接打包扔出程家,原白還是決定先扮演好廢柴弟弟的這個角色。至於其他的嘛,稍微憋在心裡想一想就好了。
六芒星的圖案一點點在符紙之上顯現,就在最後一筆即將完成的時候,原白突然感覺到手中的符筆變得無比的沉重,似乎是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正阻止自己繼續畫下去,他皺著眉頭,不敢再繼續用勁,原白有些惶恐地轉頭望向程裕,而程裕似乎也已經感覺到那股力量,他的眼眸微微一沉,手腕愈發用力,正準備繼續畫下去的時候,只聽到卡的一聲,那張符紙竟然直接從中間裂開了。
二人見此情景皆是一驚,不過程裕則明顯比原白冷靜許多。程裕放下符筆,沒有再繼續畫下去了,他若有所思的看向那張裂開的符紙,不明白那股力量到底是從什麼,若是他沒有感覺錯的話,那股力量是來自原白的體內……若是召喚師的體內本身就有一股阻止他召喚靈獸的本能,那麼也難怪方才原白什麼都召喚不出來了。
原白卻並不知道此時程裕心中所想,他對著那符紙,有些懊惱的垂頭喪氣的說道。
「還是失敗了……」
原白看起來十分失望,但是他似乎根本就不知道那阻止程裕畫下去的力量到底是什麼,只是在單純的懊惱,為什麼有了程裕手把手的指導,自己還是失敗了呢。就算是連程裕這樣的召喚師界的大神都挽救不了自己了,自己當真是廢柴到無藥可救了。
聽到原白這麼說,程裕看向原白的眼神變得有些深沉,但很快他的目光又恢復了正常,對著原白說道:
「沒有關係,明日我還會來繼續教你。」
有了程裕的這一句保證,原白本來因為失望而變得暗淡的雙眸又瞬間恢復了神采,他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的對著程裕問道:
「真的嗎?」
「真的。」
程裕摸了摸原白的腦袋,說完,臉上也露出了一絲微笑,他正準備對著原白安慰幾句,一隻金色的紙鶴來到了程裕的身邊,他伸手接住那只紙鶴,臉色微微一變。
「哥哥還有些瑣事需要處理,明日再來教你。」
說了這麼一句,程裕便直接離去了。
而在之後的幾天,程裕雖然每日都會來教原白畫符,但每次都是匆忙的來,又匆忙的離開,而更讓原白失望的是,程裕再也沒有手把手教過自己畫符了,他都是讓原白自己畫,他則是在一旁糾正原白的姿勢和手法,不過無論程裕如何教,原白都無法召喚出精怪。
程裕並沒有說什麼,也沒有表現出一點的不耐煩,就好像是這樣的事情是再正常不過的,這也讓原白的內心稍稍好受了一些。
又過了幾天,原白髮現,變得匆忙的不僅僅是程裕,而是整個程家都變得忙碌起來了,從路過的自己房間的外面的幾個僕從口中,原白得知,那是因為修真界四年一度的五族競技比賽就要開始了。
這一次的主辦方是程家,所以家族長輩對此非常的重視,就連一向都不在國內發展的程家旁支都回國了,為的就是能參加這一場盛會,而身為家主,程裕自然是要全面負責起這一次的比賽。
原白聽得似懂非懂,但是像這種比賽想也知道和他並沒有什麼關係,原白也沒有太在意,反正他在程家也就是類似於空氣的存在,也根本就沒有人能將他和那場競技比賽聯繫在一起,原白對現在的這種情況也挺滿意的。
「系統,我覺得我現在變得平和了許多。」
原白對著系統感歎道。
系統好奇的問道:「宿主怎麼會這麼覺得?」
原白十分認真的回答:「我每天都在這畫著並沒有什麼用的符,被一個家族的人當做空氣對待,程裕天天在我面前晃來晃去,我也不能對他做什麼,就這樣我竟然還沒有瘋。」
原白躺在沙發上,呆呆的望著頭頂的天花板,現在他還有心情說笑,說明原白還真的是變得平和了不少。整天拖著一副廢柴身軀,畫著怎麼也召喚不出任何東西的符紙,在程府,除了程裕沒有人願意與他講話,程裕又天天那麼忙,根本沒有什麼時間陪自己。無聊的時候只能自己一個人排憂解悶,對了,再就是和系統對話。
聽著原白短短的幾句話,系統卻莫名的覺得有些害怕,他安慰道:「……宿主你召喚不出靈獸,也是有原因的,很快宿主就能知道答案了。」
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告訴自己的,原白也沒有繼續問下去,每天繼續著畫符和與程裕短暫會面的日子,生活竟然是從未有過的平和,但偏偏,就是有人想要來招惹原白。
那一日原白正在專心畫符,一真妖艷魅惑的聲音卻突然在房間中響起:
「你是程裕的弟弟?」
原白抬起頭來,卻發現不知什麼時候,自己的房間中已經多出了一個人,那是一個穿著時尚的女人,一頭波浪捲的長髮,火焰般的唇色,看上去倒是十分撩人,待原白轉過頭來時,那女人看清楚了原白白白淨淨的小臉蛋兒,頓時歡喜的不得了,她對著原白微微一笑說道:
「真是可愛,不如跟著姐姐回家,怎麼樣?」
女人的聲音也十分動聽悅耳,但其中似乎帶著一股魔力般,讓人不自覺地就想要按照她的話來跟他走。原白抬起頭看了眼那女人,心中也已經有所察覺。
魅惑術啊。
原白來到這個世界也有段時間了,也基本瞭解了這個世界的情況,雖然這個世界的大道崩壞,可修真的體系和上古時期的倒是沒有什麼區別,召喚師,煉器師,劍術師,法術師在各個行業各司其職,除了這幾個主流的派系之外,還有一群靠著精神攻擊的修士,他們的靈根不算是上乘,但卻有著優秀的精神能力,便成為了像是眼前這個女人的蠱惑師。
而現在,這個女人也正是在對原白使用蠱惑師最常用的術法之一,魅惑術,只是可惜,原白對女人並沒有什麼興趣,就算是有興趣,他也還是比較喜歡像葉寧雅那樣可愛的妹子。
所以,對於那女人的話,原白並沒有回答,他生性靦腆,不會反駁人家,遇到不喜歡的人和事,不理他便罷。他移開了目光,低下頭繼續專心的畫符,倒是那只之前被程裕召喚出來的乘黃懶洋洋的抬了抬腦袋,小豆豆眼朝那女人看了一眼,又繼續趴了下去。
從幾天前開始,乘黃就被程裕扔到了原白的身邊,負責在程裕不在的時候保護原白的安全,本來程裕以為乘黃會不願意在原白身邊待著,但他沒有想到,只是在原白的身邊待了一天,乘黃便已經沒有了意見,完全就像一隻寵物般,在原白畫符的時候安安靜靜的趴在原白的手邊,就算時不時被原白擼兩把毛,也都是一副享受的模樣。
乘黃在原白的面前十分乖巧,但在別人的眼中看來卻並不是這樣了,被乘黃看上一眼,那女人頓時感覺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她下意識的退了半步,在發現自己竟然被一隻寵物狗嚇到之後,她重新整理了自己臉上的表情,笑著朝原白問道:
「小朋友怎麼不理人呢?這樣很沒有禮貌哦。」
原白這才放下了手中的符筆,看著那女人認真的說道:
「哥哥說過,讓我不要和奇怪的阿姨說話,特別是那種突然出現在別人房間裡的阿姨。」
其實那女人看上去也只有三十多歲的年紀,只是這女人一上來就對自己使用術法,從一開始就來者不善,再加上還用那種哄小孩似的語氣對自己說話,他自然也不會對那女人客氣。
「你……」
那女人似乎沒有想到原白竟然敢這麼對自己說話,更沒想到那看似人畜無害小孩不僅不吃她那一套,反而還有膽子給她還擊的啞口無言,那女人一時語塞,正準備說什麼的時候,一隻紙鶴已經飛到了那女人的身邊,管家的聲音從那紙鶴的身體裡傳出:
「鈴小姐,家主還在等你。」
那女人這才不得不放過原白,冷冷哼了一聲就趕緊離開了。
真是一個奇怪的人。
原白在心中想著,他知道這程府的人大多都對他心懷意見,但是都沒人會吃多了沒事兒做專門來惹他,這個女人,敢這樣明目張膽的就對自己使用媚惑術,來頭肯定不簡單吧。原白搖了搖頭,不願意再往下細想,繼續專心的練習畫符,一連過去了好幾天,原白沒有再遇到那個女人,程裕也告訴原白,自己這段時間不能再教原白畫符了,只是讓乘黃負責保護原白。
少了每日一次和程裕接觸的機會,原白稍微有點失望。
直到一日,那個將原白帶到程家的管家突然出現在了原白的面前,對著原白恭敬說道:
「星少爺,家主讓你到祠堂去一趟。」
祠堂可以說是程家最為神聖的地方了,若是沒有大事,除了家主之外的人都不能到祠堂,而此時程裕卻讓自己過去,應該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心中這麼想著,原白便跟著管家朝著祠堂而去。
程家的祠堂一共分為兩部分,一部分供奉著程家的祖先,外面則是一處廳堂,專門用來進行祭祀等重要典禮,原白想的沒錯,自己剛剛才到,祠堂之中便已經坐滿了人,大部分還都是原白沒有見過的,看到這個架勢,應該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需要宣佈。
「可以開始了。」
見到原白,站在祠堂最前方的程裕說道,此時程裕換上了一身青色的長袍,一副古人的打扮,他伸出手來,一個卷軸出現在他的手中,當著眾人的面,他緩緩的打開卷軸,對著眾人念道:
「程實,程鈴……」
一個女人站了起來,竟然是之前原白在練習畫符時遇到的那個女人,聽到自己的名字,她優雅的起身,來到了程裕的身邊,
程玲是程厘的姐姐,她之前一直都是在獨國進修,這一次是也正是因為五家競技會才回到家族之中。
在看到最後一個名字時,程裕微微頓了頓,念出了最後一個名字:
「程星。」
程裕的目光在眾人之中掃了一圈,最終落到了原白的身上。
現場陷入了死一樣的安靜之中,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原白的身上,眾人的眼中是不敢置信的震驚,就好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過了許久,有人突然出聲對著程裕喊道:
「程裕,你這樣未免也太過分了。」
此言一出,現場在坐的人也都從震驚中恢復過來,開始嘰嘰喳喳的交頭接耳,相互之間討論著什麼,但是大家的意見都出奇的一致,這個程星,絕對不能夠出現在這卷軸上面。原白也愣住了,這麼多人同時看向自己,他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起來,雖然不知大自己的名字出現在這卷軸之上究竟還意味著什麼,但是他清楚,這對於他來說,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情。
程裕放下了那卷軸,對著那人問道:
「我怎麼過分了?」
「知道你寵你弟弟,但是你這樣徇私難道不過分嗎?」
原白:「……」
程裕寵自己的事情竟然是整個家族都知道了嗎?這樣想想竟然還有點不好意思呢。
被人直接點出,程裕的神色卻沒有一點變化,他起身對著眾人說道:
「若是有人不服氣,就按照之前的規矩來。」
「來就來。」
一切似乎都已經定了下來,也只有原白依舊一臉懵逼。
現在是什麼情況?就沒有人跟他解釋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