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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打手》第24章
第 25 章

  那天完事後,楊磊很久都沒吭聲。

  「你今天咋了,有心事?」

  房宇問楊磊。

  「沒啥。」

  楊磊說。

  「把我當外人兒?」

  「我把你當內人。」

  「滾蛋!」

  「……真沒事。」

  楊磊心事重重,卻開不了口。

  過了一會兒,楊磊說:

  「你說,是咱倆這麼做舒服,還是跟女的舒服?」

  房宇沉默了一下。

  「沒這麼比的。」

  「怎麼沒這麼比。」

  「我都多久沒跟女的做了。」房宇說了一句實話。

  楊磊聽了這話高興。

  「我覺得還是咱倆這樣舒服,更舒服。」

  房宇看了楊磊一眼。

  「你最近做過?」

  楊磊反應過來,連忙:「沒有!我是那麼亂搞的人嗎?我又沒潘西。自從跟你這樣玩兒……我哪個女的都沒碰過。」

  房宇沉默了一下,說:「睡覺。」

  他翻身躺下要睡,聽到楊磊忽然問:「那姓林的姑娘,你想跟她做嗎?」

  房宇一愣,腳底下踢了楊磊一腳。

  「你能不能說點好話?」

  房宇罵。

  「我是混子,沒好話。這麼漂亮的姑娘,你就不想上?」

  楊磊不知道是什麼心態,說這句話半是賭氣,半是難受。

  「上,上,我他媽的上你!」

  房宇猛地翻過身來,一把把楊磊拽倒在床上,壓上去就收拾起楊磊來。

  「哈哈……哈……!」

  楊磊被房宇咯吱得像蝦子似的又彈又笑。

  「叫你沒好話!」

  房宇也笑著,兩個人在床上鬧成一團……

  過了一天的晚上,世紀大酒樓角落的那張桌子沒人坐了,林珊珊提前出現在酒樓裡,她是直接向著房宇走去的,而且手裡還拿著一個包紮精美的禮盒。

  在很多人的注目裡,林珊珊把禮盒遞給了房宇。

  「林小姐,你這是……」

  「我說過了,叫我珊珊。」

  「……珊珊,這……」

  「這是我自己做的一點飯菜,你還沒吃飯的話……送給你嘗嘗。」

  林珊珊的臉又紅了。

  房宇愣住了,看著那個包裝精美的飯盒,再看著周圍那麼多在看著的人。房宇猶豫了一下,接了過來。

  「謝謝。」

  他不會讓女孩當面難堪,更不會讓她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難堪。

  林珊珊鼓足勇氣送上了卡片,還寫上了電話號碼,可是一直沒有等來房宇的電話。她確實是個痴情又執著的姑娘,房宇越是沒有反應,她就越是不願意放棄。

  從那天開始,林珊珊開始每天晚上給房宇送飯。

  「不好意思,我吃過了。而且我們酒樓有工作餐,不用麻煩你的。」

  開始,房宇委婉地拒絕她。

  林珊珊過了一會兒才輕聲說:「我知道味道和你們酒樓裡的菜相差很遠,要是不喜歡吃的話,就放在邊上就可以了,沒關係的。」

  可是表情已經是強忍住了委屈和難過。

  房宇畢竟是個爺們,還是個爺們中的爺們,畢竟是憐香惜玉的,看到她好像都要掉眼淚了,也不忍心,打開飯盒吃了。

  林珊珊終於笑了。

  雖然房宇多次委婉地表示不用送飯,但林珊珊一直堅持,每晚都送,房宇也無可奈何。

  林珊珊很聰明,她知道這時候如果她明確地表示什麼,房宇就會有拒絕她的可能,可是只要她一直沒有把那層紙捅破,房宇也不好明著拒絕她,畢竟她什麼話都沒表示。

  所以這天楊磊到房宇的經理辦公室時,推開門,看到的就是房宇正在吃著飯盒裡的飯菜,而林珊珊陪在他的旁邊。

  「你來了?」房宇隨口招呼楊磊。

  「……」

  一向伶牙俐齒的楊磊,居然不知道說什麼。撞見這個畫面,他有點懵。

  「……我好像來的不是時候啊!」

  楊磊反應過來,微笑著說了一句。

  林珊珊有點難為情,站起來說:「那我先走了,你們聊吧。」

  林珊珊走了之後,楊磊在房宇對面坐了下來,向飯盒裡看了一眼。房宇沒吃完,看剩下的菜色也是相當豐富了。

  「行啊,這都吃上了?太有口福了。」

  楊磊說。

  「怪不得喊你吃飯也愛搭不理的,原來這兒有美女單獨開伙,你這是重色輕友啊。」

  「沒完了你。」

  房宇把沒吃完的飯盒蓋子蓋上。

  「吃了沒?陪你出去吃點。」房宇說。

  「你這不都吃飽了嗎?還吃?」楊磊說。

  「陪你吃!」

  房宇帶著楊磊出去了。

  楊磊這心裡是翻了五味瓶,不知道什麼滋味。

  他來的時候已經聽說了那姑娘給房宇送飯的事,但親眼看到兩人在一塊兒,而且氣氛還似乎相當融洽,楊磊這心裡就跟泡了一老罈子酸菜似的,說不出來的滋味。

  剛才進門的時候,他忽然覺得自己特多餘,好像他才是那個電燈泡。

  「你什麼時候喊我吃飯我愛搭不理了?」

  房宇還記著楊磊剛才那句話。

  「再這麼吃下去,你還會理我啊?」楊磊笑了笑,語帶雙關。他心裡是翻江倒海,但是臉上還真就一點不帶出來。這也是他跟了燕子乙後漸漸磨練出來的沉穩。

  房宇沒說什麼。

  楊磊不知道,第二天,房宇找了林珊珊。

  這是房宇第一次約林珊珊。

  林珊珊給房宇送飯的時候,房宇對她說:「咱們換個地方聊聊吧。」

  林珊珊整個臉龐都明亮了。她羞怯地點了點頭。

  那天房宇對林珊珊說了什麼,沒有人知道,因為沒有第三個人在場。

  但是有人看見林珊珊從一家咖啡廳裡出來的時候,是臉上帶淚走的。

  那天之後林珊珊沒再去世紀大酒樓,沒有給房宇送飯,也不再每天坐在那張桌子上痴痴地等待。

  當她消失不見的時候,大酒樓裡的人們都在悄悄議論,猜測她和房宇之間發生過什麼事,但是誰都不知道。

  有人說,真可惜,其實這姑娘不管是相貌人品還是家世,都是足夠配得上房總的。

  也有人說,可能房總心裡早就有人了,或者房總早有女朋友了,只是沒露過面。

  還有人說,你們知道房總的背景嗎?知道他是什麼人嗎?說不定是那姑娘自己打聽清楚了,就不敢再來了……

  總之,有一段時間,林珊珊消失了。

  就在林珊珊消失不久,世紀大酒樓裡發生了開業以來前所未有的一次流血事件。

  這場流血事件,不僅把房宇送進了無盡的麻煩,而且,還讓楊磊不得不面對他從來不願意提起的家庭。

  在那件事發生之前,房宇跟隨羅九到外地去辦事,去了半個月。

  對於林珊珊的消失,楊磊知道後自然是高興的,但是,他並沒有太高興。

  他慶幸房宇沒對林珊珊動心,但楊磊知道,走了一個林珊珊,不代表不會有王珊珊,張珊珊,李珊珊……

  房宇遲早會有女朋友,遲早會和女人結婚。難道房宇還能一輩子不談戀愛不結婚?

  他和房宇之間的問題,不是一個林珊珊的問題。楊磊非常清楚。

  他越清楚,就越焦躁。他又想起了花貓的話。

  沒等他想明白,房宇就和羅九去了外地。這兩個星期,楊磊整天跟沒了魂似的,忙完了公司的事就不知道該幹什麼。

  他帶著他那幫兄弟們夜夜笙歌,也排遣不了寂寞。

  房宇走前把家門鑰匙丟給他了,讓他幫忙照看家裡,其實是知道楊磊愛自由,給他個自在的地兒。楊磊一個人躺在房宇那張鋼絲床上,胡思亂想,想來想去,念頭總是圍著房宇打轉。

  楊磊呼的一下坐起來了。

  「真他媽的邪門了。」

  楊磊罵。

  自從遇見房宇,他就越來越邪門了。而讓他開始變得邪門的那盤錄像帶,又印入了楊磊的眼簾。

  楊磊忍不住將它再次放進錄像機,播放了起來。

  畫面上的兩個男人緊緊疊加在一起,上面的男人用力聳/動著,抽/插著,發出□的呻吟。特寫聚焦到了交/合的部位,楊磊呼吸急促……

  楊磊給房宇住的酒店打電話。房宇正好在房間。

  「你什麼時候回來?」

  楊磊問。

  「星期天。咋了,你窩我家呢?」房宇一猜就中。

  「睡不著。」

  「睡不著看毛片兒唄。」房宇隨口開玩笑。

  「看著呢。」楊磊什麼實話都說。

  「你丫兒的……還真不含糊。」房宇知道楊磊對這事兒熱衷。其實他自己也一樣。

  楊磊沉默了一下,壓低了聲音。

  「……我想你了。」

  這種話平時打死楊磊也說不出來。也就現在。這話在這個時候說,是什麼意思,房宇和楊磊都心裡有數。

  「操,別噁心。」房宇說。

  「你就沒想?」楊磊低聲問。

  錄像畫面還播著,楊磊的聲音還沙啞著。

  房宇沉默了。

  「我星期天下午回來……」

  房宇說……

  房宇和羅九回來那天,正好燕子乙請羅九吃飯,知道他們剛辦完事回來,順道給他們接風。

  在東方大酒店包間裡,楊磊坐在桌上,等得心神不定,連燕子乙都看出來了。

  「你跟房宇小哥倆半個月沒見,還差這一會兒?」燕子乙巴不得楊磊和房宇走得近。不管在哪方面,他都需要和羅九結成更堅固的聯盟。

  「看您說的大哥,房宇又不是跟我搞對象。」楊磊跟燕子乙一向隨便。

  「就快差不多了!」燕子乙本是開玩笑,他哪知道他眼光獨到,這都能被他說中。

  終於羅九和房宇來了,風塵僕僕,是從火車站直接來的,都沒來及回去換身衣服。儘管旅途勞頓,房宇還是那麼利索乾淨,身上穿的還是他標誌性的白襯衫,收在黑色的牛仔褲裡,玉樹臨風,跟在羅九身後進了包間門,對燕子乙和楊磊微笑,寒暄。

  房宇當然也不是天天穿白襯衫,只是比較偏愛。大部分時候還是各種衣服都穿的,但是楊磊不知道是因為第一次見面時就記住了他的白襯衫,還是因為房宇穿白襯衫的樣子確實特別好看,楊磊就喜歡看他穿白襯衫的樣子。

  房宇先和燕子乙盡了禮數,目光轉到楊磊身上時,兩人都沒多說什麼,只是相視一笑。

  一笑,盡在不言中。

  當然,楊磊是這麼認為的。

  包間外面坐了兩邊的兄弟,包間裡就他們四個人,圍著張不大的桌子坐,兩位老大氣場強大,坐下來一邊霸了一大塊,房宇和楊磊就坐得比較近了,挨得也比較近。

  兩人忙著顧看兩位老大,倒酒,布菜。兩人都一樣的能幹,一樣的懂事,一樣的忠心耿耿,看著這倆手下,燕子乙和羅九那是打心眼兒裡喜歡,滿意。這酒喝多了話匣子打開了,倆老大是你一言我一語嘮得熱火,房宇也陪著他們嘮,楊磊的心思卻漸漸就不在桌上了,他臉上是一副認真聽老大們講話的表情,桌子下面的手卻悄悄伸了過去,放到了房宇的腿上。

  楊磊是沒忍住。他從看到房宇的那一眼起,就心癢難耐。楊磊確實上癮了,還上癮得控制不住自己。

  房宇不愧是大混子,處變不驚,臉上表情一點都沒變,連正在說的話都沒停頓。

  見房宇沒理,楊磊就故意的,順著房宇的腿往腿根上摸。

  房宇一把拽住了楊磊的手,起腳就踢了楊磊的腳一下。

  楊磊的手就順勢抓住了房宇的手,拉著用力捏了一下。

  房宇不著痕跡地掃了楊磊一眼,那裡羅九還在問他:「房宇,那人是那麼說的吧?」

  「是那麼說的,九哥。」

  房宇從容地回答,手上卻跟楊磊較著勁,一個翻手就把楊磊的手反拽在手裡,讓楊磊動彈不得。

  楊磊也不動了,享受著被房宇抓著手的感覺,嘴角還噙著笑。

  楊磊也煞有介事地加入了桌上的話題,手卻不老實地在房宇手心裡一下一下地劃著。

  那暗示太明顯,房宇也有點表情不自然了。房宇把他的手放開了。

  楊磊知道房宇就是寵著他,就憑著房宇這份寵,楊磊什麼都敢乾。他咳了一聲,笑著對兩位老大說:「大哥,九哥,我去下洗手間。」

  然後站起來往外走,站起來的時候,向房宇看了一眼。

  他那一眼,就連燕子乙和羅九都看出來,是要讓房宇跟他一起去了。其實他們倆剛才手底下動來動去,燕子乙和羅九那是什麼人,能看不出來他們在桌子下面搞鬼?當然是看不到具體在搞什麼「鬼」,只當他們倆在鬧著玩。

  「房宇,你也去吧,去吧。」羅九對他揮了揮手。

  等房宇走了出去,羅九就跟燕子乙搖頭感慨:「這倆小子,咋這麼黏糊呢,還要跑出去說悄悄話。」

  「嗐,年輕人嘛,總陪我們老頭子沒意思,讓他們樂呵去!」其實這倆老大也就四十左右。

  楊磊和房宇一前一後進了洗手間。楊磊先進去了,轉過身,等房宇進來,一把拽住房宇,不由分說就把他重重推進了隔間,拴上了門。

  洗手間裡除了他們,空無一人。

  楊磊是忍不住了。他已經忍了半個月,從一看到房宇的時候他就忍不住了。

  在楊磊那個年齡和精力,他可以一天來幾次,半個月是什麼概念?

  「……別瘋!」

  房宇想阻止,楊磊已經箭在弦上,哪能聽?他喘息著,粗魯地扯起房宇的白襯衫,手伸進房宇的背心裡就急切地撫摸捏揉,將房宇抵在隔間的門靠背上,毫不猶豫地拉下了房宇的褲鏈。

  衝動戰勝了理智,其實房宇也憋久了,之前被楊磊那麼撩撥已經忍著了,楊磊一進洗手間他就知道楊磊想幹什麼。房宇是能忍著的人嗎?他一把抱緊了楊磊,和他糾纏成一團。

  兩人半個月沒見,都如饑似渴,房宇抱住楊磊的臀,急躁地揉動楊磊的下身,楊磊已經把房宇的牛仔褲鏈整個拉下,把他的褲子扒退到了大腿上,一通亂揉摸弄,壓在房宇耳邊激動地胡亂地說:「我真他媽的……想死你了……」楊磊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他的聲音都在顫抖,他掏出房宇那猛然跳出來的東西,就毫不猶豫地蹲了下去,含進了嘴裡……

  房宇緊靠在隔間的門上,仰起了脖頸。他閉上眼睛,加重了呼吸,享受著楊磊的服務,嘴裡流瀉出低沉的喘息……

  洗手間的門忽然被推開了,陸續有人進來了,兩人都屏住了呼吸,不發出一點聲響,楊磊轉動著舌頭,細細舔裹著房宇,房宇的胸膛重重地起伏……

  隔門外其他人的說話聲,走動聲,緊張的隱秘的氣氛,都讓隔間裡的兩個人感受到無比的刺激。終於等到門外的腳步聲全都消失,房宇一把拉起了楊磊,將兩人的東西猛烈地擼動,楊磊克制不住地呻吟出來,顫抖著釋放在房宇的手心,房宇也噴射在楊磊的小腹上……

  那天晚上回了房宇家,兩個人在床上翻天覆地,像有做不完的精力,發泄不完的慾望。楊磊緊緊摟著房宇,他沉迷在房宇的主動裡,那一晚房宇非常投入,甚至比他過去的每一次都要激烈。房宇比過去更焦躁,更不耐,好像總是得不到緩解,那樣難耐,難受。

  「……怎麼了?」楊磊感覺出房宇的煩躁。

  「不知道!」房宇說,他也不知道怎麼了,但是即使是楊磊給他吸,他還是不滿足,他全身都在躁動,想要得到更多的紓解,可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要怎麼做。在激情中房宇忽然翻過了楊磊的身體,讓楊磊趴在床上,把自己顫動的勃物從後面□了楊磊的大腿中間。這是他們沒有玩過的玩法,或許在床上有時候真是遵循著本能,不需要教,楊磊不由自主地夾緊了大腿,體驗著這新玩法的刺激,房宇喘著粗氣,重重地在他的腿間□起來……

  楊磊趴在床上,感到房宇的力道很大,房宇□在他的腿間,重重地撞擊著他,連帶著他的身體和整個床都在晃動,楊磊身下的腫脹在床單上緊緊地摩擦,楊磊有一種和房宇合為一體的錯覺。他把腿並得更緊,帶給房宇更多的快感,他聽到背上的房宇越來越急促的喘息,動作越來越猛,越來越快……楊磊也呻吟著,摩擦著,他聽到房宇一聲低沉壓抑的悶哼,然後他的腿間一片炙熱潮濕……

  高/潮結束了,房宇沒有動,還趴在楊磊的背上。

  楊磊半天才緩過神來,喘著氣,感覺到房宇默默地從他腿間抽走,翻身坐到了床邊。

  「……真他媽帶勁兒!」楊磊興奮著,感慨著。他扭過頭,笑著望著房宇的背影。

  「真爽。下次還這麼幹!」

  楊磊還沉浸在高/潮的余韻中。

  房宇什麼話都沒說,背對著楊磊。

  過了很久,楊磊聽到房宇開口。

  「楊磊,咱們以後,別再玩兒了。」

  楊磊呆住了。

  他不知道說什麼……

  楊磊半天才說,你說什麼?

  「我說,咱們以後,別再這麼玩兒了。」

  房宇沉聲說。

  「……為什麼?」

  楊磊的大腦一片空白。

  房宇沒答話。

  楊磊坐了起來,甚至沒去清理腿間的一片狼藉。

  「……你不想玩兒了?」

  楊磊望著房宇的背影,心裡有什麼東西一直在往下沉。

  房宇套上褲子,站了起來,沉默地去點煙。

  「你什麼意思?」

  楊磊盯著他,聲音粗了起來。他坐在床上一動不動。

  「我不想玩兒了。」

  房宇說。

  「……你他媽剛才這樣是不想玩兒嗎?!」楊磊猛地提高了嗓子。

  「咱們這樣正常嗎??」房宇也吼了出來。

  「我說過了,這就是個玩兒!很正常!你想那麼多幹什麼?!」楊磊急了。

  「我他媽的對你的身體有衝動!這樣叫正常?!」房宇猛地把煙頭砸在了地板上。

  「……」

  楊磊不說話了。他定定地看著房宇。

  房宇又抽出一根煙,煩躁地放進嘴裡,狠狠地吸。

  「……跟你分開這些日子,我腦子裡想的都是跟你做這事。……你是我兄弟!你說是玩兒,可我們早過界了,咱倆都清楚!這樣真的叫正常?……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

  房宇情緒混亂,顛三倒四地說著,用力吸著煙。

  「你是我最好的兄弟。」

  房宇苦悶的聲音,像重錘一樣敲進楊磊的心裡。

  「……我們這到底算怎麼回事兒?」

  楊磊沒有回答,房宇也沒有答案。

  房間裡是一片沉默。

  「別再玩兒了。」

  房宇低沉的聲音。

  「再玩兒下去,兄弟都沒法做了……」

  房宇說……

  楊磊始終一言不發。房間裡是一片壓抑的沉寂。

  楊磊低頭,看著自己的腿間,怔怔地看了一會兒,想苦笑,卻笑不出來。

  「不玩兒了?」

  楊磊說。

  「你是爽了,可我還沒爽呢?」

  房宇抬起頭,看著楊磊。

  「我又是給你吸,又是趴著給你搞,你爽了就說不玩兒了?有這麼便宜的事兒嗎?」

  楊磊說。

  房宇沉默了一會兒,走到了床邊,在楊磊身邊坐下,手撫上楊磊的東西,沒有猶豫,就要彎下腰去。

  「滾!!!」

  楊磊一把推開了房宇,跳起來套上了褲子,套上了T恤,頭也不回地衝出了大門。

  他一直衝到樓下,衝下二樓寬闊的平台,衝到夜裡空無一人的馬路上,楊磊拼命地奔跑,停都停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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