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 63 章
因為烏姆裏奇已經被學校開除,無法任職黑魔法防禦課的職位,這門課的教授一時之間就空了出來。但令人高興的是,烏姆裏奇一離開學校鄧布利多就順利請回了之前被氣走的弗立維,這位老牌教授的回歸毫無疑問是令人高興地。
在學校晚宴上大家面對大門打開以後出現的他,無一不報以了熱烈的掌聲。在這種歡樂的情況下,鄧布利多先是歡迎了弗立維教授回歸並對他願意繼續任職魔咒學教授這一職位非常高興。在這之後,鄧布利多又宣佈——本學期剩下來的幾節黑魔法防禦課將會由塞西莉亞‧懷特‧希爾教授移任傳授完成,因為她與學校的教學合同是簽到學期末的。
沈默兩秒以後,更大的掌聲出現在了禮堂之中,他們先前還有些擔心沒有辦法再見到希爾夫人,由這位教授教他們黑魔法防禦課無疑是更令人快樂的,天知道他們有多久沒在這門課上拿起魔杖了?他們總算能夠在學期接近尾聲的時候好好上課了!
潘西見到弗萊塔之後就給了他一個擁抱,接下來是達芙妮,接下來是洛麗塔……總之斯萊特林的女孩子都抱了抱他。他都快被香碰碰的香水味給熏背過去了,暈頭暈腦地和不斷和他問話的人說他只不過是魔法部一日遊,還順帶打了個幾個怪而已,根本沒事兒。
學院裏幾乎沒有人知道他的阿尼瑪格斯,赫奇帕奇的目擊者科林‧康拉德也覺得這不值得宣傳,也就沒把那天發生的事情到處說。這樣善意的行為讓學校裏大家都沒有得知弗萊塔的秘密,更沒有把他視作一個異類去排斥他。
弗萊塔看著對他很熱情的大家心裏有點感動,但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德拉科這幾天稍微有點冷落他。弗萊塔心裏有點緊,他蹭了過去發現德拉科正在盯著面前銀盃子裏的水發呆,他居然也會發呆嗎?
男孩想了想說:“我叔叔說我以後可以隨時回法國去玩。”
德拉科看著那個銀盃子,良久才反應了一聲:“……嗯。”
弗萊塔心裏有點空:“盧修斯叔叔當上部長了,恭喜你。”
這次學長理都沒有理他了,一直沈默著想著什麼。弗萊塔有些著急,他趴在桌子上歪著頭說:“德拉科,理我一下。”
結果德拉科直接就站起來往外走,潘西也覺得他今天心情有點奇怪:“嘿,小混蛋你去哪兒?”
結果德拉科同樣沒有回話,他巫師袍如同黑色的海浪一般翻起,轉眼就從禮堂裏消失了。弗萊塔雖然心裏難過卻依舊站起來去追他,薩拉查‧斯萊特林說過,當一個斯萊特林和你甩臉子的時候你一定不能要臉(???)。他們連晚宴都沒結束就離開了禮堂,德拉科甚至走得和風一樣快。
不是德拉科今天發神經,主要是現在他要面對的事情一下子太多了。自從自己的父親當上部長以後關於派系一類的劃分開始變得複雜起來,明面上他的父親和教父是食死徒,然而他們背地裏其實已經開始漸漸和黑魔王劃分關係,如果父親需要找人支援他,光是選擇盟友就十分複雜。
各種沉重的負擔與責任讓少年家主不得不從一個倨傲盲目不懂事的孩子變得沈默內斂,他現在不動生色的外表下總是在思考各種各樣的困局甚至是退路。
德拉科想:黑魔王必定會捲土重來,那麼,那天他在魔法部的地下室是在找什麼?一個屬於他的預言球嗎?黑魔王難道遇到什麼需要預言來指明的困境了嗎?最後他們大戰一場幾乎毀了那個地方,不知道黑魔王有沒有得到他要的東西。若是得到了,他日後會選擇怎樣的方式來對付他們?
假設一切他一切憂慮都成立,明面上他們有可能受到食死徒身份的限制,暗地裏卻還要提防背離了黑魔王以後,要受到的瘋狂報復後果。樹大招風,如今馬爾福家族今非昔比,權勢已經遠超以往,嫉妒和窺視的人一直絡繹不絕,很難說不會遇到什麼危險。
突然一隻手在背後拉住他,弗萊塔淺灰色的眼睛看起來焦慮極了:“告訴我,發生什麼了?和我說說話,好嗎?”
……對了,還有這個小崽子。
德拉科有些煩躁:“不關你什麼事,你不需要管。”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告訴我,我可以幫助你嗎?”弗萊塔真誠地說。
德拉科沈默了一秒鐘,突然笑出聲:“我的事就是你事?你未免太過自信了些,希爾先生,我什麼時候和你這麼親近了?抱歉,請允許我對你這句話表示不認同。”
這究竟是怎麼了?弗萊塔有些茫然,這個人怎麼突然一下子就變了呢,肯定有哪里不對了。他放低下聲音:“我一直和你很親近啊,我最喜歡你了,難道你感覺不到嗎?”
德拉科看著他的眼睛心裏有些軟,但是面上還是沒有任何表情,說出來的話甚至帶著冰渣子:“既然你的叔父要你回法國,你為什麼不聽他的話回去做一個安心的小王子?過你安安穩穩的生活不好嗎?你本來就應該是權貴的命!”
說完他就要走了,然而下一秒他又被人拉住了,德拉科有些焦躁想要罵人結果下一刻他就被弗萊塔推到牆邊,孩子明明比他矮兩個頭卻艱難而固執地把雙手放在他身側,將德拉科牢牢圈在他與牆邊不得動彈……
……個鬼,只要德拉科願意,輕易就可以推開他走開,弗萊塔矮他兩個頭!只是他有些震驚,這小流氓又要幹嘛,小矮子吃了雄心豹子膽嗎!?(1)
然而他聽見了弗萊塔帶著哭腔的聲音,那幾乎是哽咽的,像是說得極為艱難。德拉科一聽心就全軟了,再也說不出什麼傷害他的話,他有些遲疑地伸出手想去摸摸他的頭,卻懸在空中不知道該怎麼放下去。
“先生,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還是真的討厭我,我不知道你有什麼理由還是真的不願意再見到我,我什麼都不知道。但你卻只要知道兩件事。”弗萊塔用力吸了一下鼻子。
“第一,我是弗萊塔‧希爾,不是懷特家的沒落血裔,不是法國貴族,不是龍形阿尼瑪格斯。只是弗萊塔‧希爾。”
“第二,弗萊塔‧希爾,最喜歡德拉科‧馬爾福。”
良久,德拉科的手僵在那裏,幾乎是再低下幾寸就可以觸摸到他的頭髮,但他沒有。
他把手直接扣向了弗萊塔的後腦勺把他整個人按向自己懷裏,低下頭鼻尖輕輕觸碰他的頭髮,眉頭皺了又松,松了又皺,像是極為苦惱又極為沒有辦法,末了在睜開眼睛的時候灰藍色的瞳仁深不見底,他深吸一口氣:“我……”
弗萊塔抽搭一下,抱著他用力地蹭了蹭:“求你了……別離我太遠。”
德拉科發現自己想說得話始終說不出口:“我……”
“別討厭我……我喜歡你,我最喜歡你……”
德拉科沈默了兩秒,最後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緊緊抱住了他:“蠢貨,別一直搶我的話啊……”
突然之間他再也不想擔心什麼東西了,他不介意與任何人為敵,也不介意與誰交戰,有一瞬間他只想這麼抱著懷裏的孩子不鬆手,就這麼不顧一切安安靜靜看著他一點點長大,看著他口口聲聲說喜歡他,然而陪他一起走過每一段時間。
弗萊塔總算不哭了,他紅著一雙眼睛抬起頭看學長:“我暑假還能去你家玩嗎?”
“……我拒絕的話,你會接著哭吧。”
“會。”弗萊塔篤定。
“那我還能說什麼。你可真噁心,就像個小姑娘似的。”德拉科聲音很輕,他把手套脫了下來修長的指尖在他臉上摸了一下,感受到手上還殘留的潮濕心裏軟成了泥。
弗萊塔頂嘴:“像小姑娘哪里噁心了?還是說你覺得小姑娘是噁心的東西?學長你簡直有問題。”
“……”
“我、我說錯哪里說錯什麼了嗎,德拉科你別這麼看著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別打我。”
“不……我只是感覺你說得沒錯……”德拉科突然意識到了自己的變化,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麻木地說,“別再說了,我突然覺得自己有點悲傷。”
“?”
“走吧……回去了,男孩。”
“哦O O”
……
哈利站在鄧布利多的校長辦公室裏,有些緊張地等待他和校長的會談。然而鄧布利多卻沒有讓他多麼緊張,這位老校長如同普通的老人一樣,先給他養的鳳凰喂了吃的,看它吃的開心臉上露出快樂的表情。
喂完鳥開始喂孩子,他拿起整整一盆的零食糖果放到哈利面前,算是請他吃點心。但是哈利也不是弗萊塔那樣的小朋友了,笑了笑也沒有去真的拿甜食吃,而是十分難過的說:“我很抱歉,教授。”
鄧布利多看上去很驚訝:“為什麼?”
“我,我用魔杖指著您,而且差點殺了您。如果我真的那樣做了,那麼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鄧布利多抓了一兩個夾心奶糖,給自己一個分哈利一個:“你之所以感覺到難過,是因為你是一個善良的孩子,心地總是柔軟無比,雖然有時候很衝動卻始終在為他人考慮。”
哈利勉強笑了笑,聽著鄧布利多繼續說下去:“事實上,是我要和你道歉,哈利,我早就意識到你和湯姆‧裏德爾之間的聯繫,我以為只要你能夠斷絕或者是足夠努力地學習大腦封閉咒,那麼他也許不會有機會。”
“但事實上我錯了,我的錯誤差點令你死去,差點令你再也找不到自我。”
“不,教授。正是你讓我找到自我。”哈利的笑容真誠,“從我來到霍格沃茲的那一刻起,你就幫助我走上正確的道路,所以我到今天才沒有被伏地魔吞噬。”
鄧布利多不動神色地歎了口氣,露出一個深沉的笑容:“你長大了,哈利。然而我總是記得第一次見到你的樣子,看著你一點點長大我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已經老了。”
哈利以為是分院的時候,他微微一笑回憶著那個燈火通明的禮堂夜晚:“您還很年輕,教授。那天晚上飛翔的水晶鳳凰酷炫極了,有機會的話也請您教給我那樣做的方法。”然而鄧布利多說的卻是十五年前他把繈褓中的哈利,放在了德斯禮夫婦的門前。
鄧布利多點點頭:“這次叫你過來,是有一樣東西要交給你。”
說著,在哈利的目光之中他拿出了一顆預言球,哈利瞪大了眼睛看著鄧布利多把球遞給他:“我以為……它在那天晚上被摔壞了。”
“這也算是你的一份回憶,格蘭傑小姐身手敏捷,把它裝得很好。”鄧布利多露出一個略帶俏皮的眼神。
”雖然很珍貴,也很想保留。但格蘭芬多的好奇心令我想知道裏面到底說了些什麼。”哈利看向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這本來就是他的東西,有權利自己處置。於是哈利站了起來,直接把那顆玻璃球摔碎在了茶几上,一瞬間清脆的玻璃碎裂聲出現在室內,緊接而至的是一個低低的細語。
“征服黑魔王的人已經降臨
出生在三次擊敗過黑暗的家庭
七月的結束他啼哭的聲音
他是黑魔王一生的勁敵
黑暗無法得知他的能力
無法戰勝的剋星
黑色的親人卻是你的助力
沒有生機的眼睛流淚的期許
殘留的怨念此生無法淡去的罪行
只有一人能活命
剩下一人化身亡靈
…………”
哈利面色蒼白,聽著這個預言,前面的話他大多能聽懂是什麼意思,大概是講他是伏地魔的宿敵和剋星。但最後後面卻有些莫名其妙捉不到頭腦了,黑色的親人?是西裏斯嗎?西裏斯會幫助他戰勝伏地魔?哈利靜靜地重複著:“……只有一人能夠活命,剩下的那個化身亡靈?”
鄧布利多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他,良久他深深歎了一口氣,因為哪怕是他,對於未來的玄妙也是沒有辦法掌控的,他也無法明白預言師最後那幾句話的意思。或許等到一切都發生了他們才會恍然大悟,只希望那個時候不要太遲了。
……
黑魔王坐在冰冷地王座上,看著貝拉特裏克斯恭敬地將一枚預言球遞給他。
伏地魔慘白的臉笑的極為可怕:“做得好,貝拉,你總是令我覺得驕傲。”
貝拉特裏克斯受到了稱讚以後,臉上煥發了一些光芒,眼裏帶著狂喜:“我願為您做任何事,主人!”
“那麼,退下。”伏地魔臉上的表情立刻收回去,“我要一個人聽完這段預言。”
貝拉有些難過著急:“主人,難道您不信任我嗎……”
“退下!”
貝拉不敢多言,立刻匍匐下了身子:“是,是的,主人,是貝拉錯了。貝拉是個失禮的僕人。”令人覺得可悲的是,昔日盛氣淩人的布萊克家大小姐,名動一時的美人,在飽受阿茲卡班與歲月的折磨以後變得憔悴不堪,如今卑微於伏地魔的樣子就如同一個家養小精靈一樣。
貝拉特裏克斯退下以後,伏地魔抬起手將那枚預言球甩在了地上,一聲清脆的玻璃破碎聲以後,一陣霧氣從裏面緩緩飄散出來。
“你是天生的王者
你是萬惡的來源
血液裏流淌著黑與白
曾經的過往令你悲哀
黑色的眼睛帶給你光明
鉑金的隕落卻使你瘋狂
無法達到的七令你失敗
永生的可能毀於一旦
重新見到計畫中的死者
是命運中重要的轉折
將一切回歸完美
成敗在此一舉
打破沈默的死局。”
伏地魔一個人坐在冰冷的王座上,難得一個人寂靜地思考著。聽完了這段含糊不清的語言,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他重新站了起來,臉上的笑容令人不寒而慄卻帶著一種穩操勝?的得意感。
……
【霍格沃茲‧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
德拉科站在落地窗邊上,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一瞬間全身冰涼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了心頭。他灰藍色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感覺背上的寒毛全部都豎起來了。
從小到大他還是第一次有這樣戰慄害怕的感覺,似乎有什麼極為可怕的事情就要發生了。他站在落地窗邊上反復將腦海裏的記憶翻來覆去的想,覺得自己肯定遺漏了什麼重要的線索,一定有什麼奇怪的地方被自己忽視了,然而記憶卻像沒有線頭的毛線球一樣讓人完全無從下手。德拉科心裏莫名其妙地為那種恐懼的感覺而慌張,然而卻沒有任何頭緒。
不對……一定要想起來…一定要………
這時候他背後傳來一個軟綿綿的聲音:“先生,我好困啊……”
弗萊塔坐在公共休息室的壁爐旁,被溫暖的爐火烤得暈暈乎乎地。他看見德拉科站在那裏背對著他,一秒鐘以後他抬手把落地窗的窗簾給牢牢拉上了。
“困了就去睡,誰讓你超過九點半還和潘西他們聊八卦的。”德拉科看著坐在綠色沙發裏穿著睡衣抱著綠色抱枕迷迷糊糊的小孩,看著他被爐火的光芒整個人暖成了橙黃色,然後如同小熊貓一樣打了一個哈欠,惺忪地都快冒泡了。德拉科看到這樣的畫面,方才所有的冰冷與恐懼一瞬間都煙消雲散了,莫名其妙心裏就變得非常安定。
因為他決定,無論以後發生什麼,他會永遠守護著這一幕。
TBC
作者有話要說:
(1)
德拉科為什麼變得成熟
貴族的孩子早當家
責任啊
為什麼想推開弗萊塔
因為覺得自己對他有責任啊
何必讓他跟著自己被為難
後臺那麼硬
往法國一躲不是更好?
然後就被小矮子壁咚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讓你狂。
彎了吧?
哼!
****
所以到今天為止,鳳凰社就寫完了
該進入下一篇章了
╮(╯▽╰)╭
混血王子
本來是他們如何得知伏地魔的秘密
老鄧付出了什麼代價
現在得寫點別的啦
我好興奮噶
吼吼吼吼吼吼吼
不行,不能笑
一笑全暴露了……
厚厚厚厚厚厚
只能說那兩段預言是後面一個劇透和伏筆吧……
你們肯定不能看懂
因為我自己都看不懂
為了寫的押韻
我寫黃詩的打油功力都拿出來了……
鼓勵我一下!
最近留言收藏越來越少了= =
我快要哭了
每天呈個位數往上漲的收藏啊……………………
qwq
求求求
*
因為強烈要求
決定構思一下女裝少年梗
以下是試讀片段,隨便寫寫。
不喜歡的可以……我逼著你看,嗯,就是這麼任性。
【法國‧拉特爾家族】
亞薩‧拉特爾一臉麻木看著他家的管家艾文,艾文也一臉麻木地看著他。
亞薩作為雖然今年才十一歲,但不代表他的耳朵發育有問題:“你說我要幹什麼?”
艾文:“穿裙子,少爺。”
“我拒絕。”亞薩摸摸額頭,希望自己不是被燒壞了腦子產生幻聽,“給我一個做小公舉的理由,讓我狠狠地笑話你。”
“因為你要嫁人,少爺。”
“我拒絕。”亞薩一臉麻木。
“您不能。”艾文面癱地說,“拉特爾家族的魔法血脈已經瀕臨衰竭,您是這一代最後一個顯示有魔力的後裔,您的族妹克麗斯已經被證實是一個普通人,若是要挽救家族危機,您需要結婚。”
亞薩無奈,沒人權啊這是。他問:“我還有選擇的餘地嗎?”
“有,您可以選擇結婚物件。”
“說來聽聽看。”
“有兩種,我們為您準備了一頭強壯生猛的西伯利亞劍齒熊和一位拉美爾家族的少爺。”
“……………………什麼?”
“日熊,還是嫁人?”
“……”亞薩迷之沈默,良久他大手慷慨一揮,視死如歸地說,“把裙子拿來給本公舉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