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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幸福而鼓掌》第31章
第31章 為冰山鼓掌完

安澤並沒有像沈七以為的提早出現, 之後的兩個月,一切都很平靜, 不論是陸君還是陸焯, 都沒有在他面前提過這兩個字。

八月份的時候,沈七過了二十三歲生日, 生日宴並沒有大辦,只請了相熟的一些朋友來,陸老爺子的壽宴後,他在陸焯的幫助下,有選擇的交了一些朋友,還有留在陸宅的幾個年輕小輩,大家圍在一起其樂融融的辦了一場小酒會。

畢竟是年輕人的主場, 陸老爺子沒有出來,只在呈上生日禮物的時候, 特意讓沈大伯送了大禮過來, 給他撐足了臉面。

不過陸焯和陸君的出席其實已經讓外人不敢小瞧他。

熱熱鬧鬧的宴會結束,送走客人, 陸君和幾個表弟表妹很識趣的給兩人留下單獨相處空間,笑嘻嘻往客樓折騰玩鬧去了。

沒了外人, 陸焯從輪椅上站起來, 牽起沈七的手:「跟我來。」

「去哪?」沈七疑惑,難道是要給他禮物?剛剛所有人都給了,只有陸焯沒有,他還以為他忘記了。

陸焯牽著他一路從宴會廳走回主樓, 穿過客廳,直奔廚房:「到了。」

「這是……」沈七持續疑惑。

「你坐在這。」陸焯壓著他的肩膀讓他在流理台前坐下來,然後慢條斯理的卷起袖子,走到廚灶前,「等一會兒,馬上就好。」

鍋裡的雞湯是准備好的,他只需打開火,打開上面的櫥櫃,果然放著他需要的東西,一碗准備好的面,一碗切洗好的蔬菜。

沈七起初茫然,等看到他一樁樁動作,瞪大了眼:「你要給我做飯?長壽面?」

陸焯聽到他起身的動靜,立刻回頭:「你坐著別動,我來,你只管等著吃就行。」

沈七怔怔看著他,一時不知道怎麼反應,心裡滋味莫名,最終笑了,重新坐下來:「好,我等著。」

因為只做一人份的量,雞湯很快滾開,面條倒進去,用筷子小心撥開,防止黏連,等面煮的差不多的時候,將准備好的蔬菜倒進去,再打一個雞蛋下去,碗大小的鍋,都不用撈,直接當碗,加簡單的調料調味就好。

陸焯關了火,直接連鍋端了過來,放在沈七面前:「好了,嘗嘗味道怎麼樣?」順手放上一雙筷子。

沈七低頭,淡淡的香味撲鼻,很簡單的一碗清湯面,賣相很好,中間臥著一顆荷包蛋,四周是各色蔬菜,紅的胡蘿卜,綠的小青菜,黑色的紫菜和木耳,又飄著一些小蔥和香菜,看著十分清爽可口。

陸焯在他旁邊坐下來,心裡難得帶了幾分忐忑:「這是我第一次做飯,做的不好,你別嫌棄,長壽面,吃個意思就行。」

「那你很有天賦。」沈七拿起筷子,笑道,「這面看著就很香,怎麼會想到要做長壽面給我做生日禮物?」

「一直都是你做飯給我,我想試試做給你吃。」陸焯神色坦然,他臉上的清冷越來越少,依稀間讓沈七想起那個在籃球場上明朗熱情的少年,「別的我不會做,這個簡單,正好又是你生日,做給你嘗嘗。」

沈七夾了一塊蔬菜嘗了嘗,眼睛亮了亮:「不錯。」

確實不錯,不說多美味,至少正常,第一次做真的很不錯了。

「這是一根面,必須從頭吃到尾,不能斷。」陸焯從他手裡拿過筷子,幫他挑出一頭,喂到嘴邊。

沈七一口咬住,伸手去拿筷子,卻被陸焯擋住,表情嚴肅:「我幫你夾著,不能斷。」

沈七失笑,嘴裡含著食物說不出話,只能借著他的手,一點一點將一條面完完整整吃完。

陸焯看著他撐的圓鼓鼓的臉,拍了拍他的頭,誇贊:「真棒。」

這神態語氣,他又不是三歲小孩!

沈七瞪了他一眼,費力將嘴裡的面咬碎咽下去,然後撈起菜吃完,最後連湯也喝得干干淨淨。

幸虧之前宴會上他沒有多吃,這碗面量也不多,不然他肯定要撐。

「吃完了,看!」他展示給陸焯看,他夠意思吧,半點都沒有剩。

陸焯抽了張紙巾,幫他擦了擦嘴,眼底含笑,擦完了,從兜裡掏出一個東西來,放到沈七手心:「長壽面是祝福,這個才是禮物。」

是一個小小的盒子,這種樣式……

沈七心突然砰砰跳動了兩下,打開一瞧,果然,是戒指,確切說是一對戒指,銀色的鉑金戒指,十分簡單的樣式,只有頂端鑲嵌著一顆小小的鑽石。

慢著——

這是要……求婚?

陸焯在他驚疑的目光中取下戒指,先拿起稍小一圈的,捧起他的手,毫不猶豫戴在了他的無名指上。

然後將剩下那個戒指放在了他的手心,他凝著他,表情透著鄭重和堅定:「我可能不能給你一個光明正大的婚禮,但我希望你能陪我走完剩下的一生,我以陸家祖輩的名義保證,這輩子都會愛護你,尊重你,陪你到老,可以嗎?」

沈七被這突如其來的正式搞得有點懵,這樣鄭重的被求婚,對他來說還是第一次,上一回是他向江長燊求的婚,而且因為是在頒獎典禮上,十分熱鬧歡騰,但現在,突然被求婚,而且還是在廚房裡,實在是……

嗝!

他一時沒忍住,竟然打了個嗝。

四目相對,下一秒,齊齊笑了出來,緊張嚴肅的氣氛蕩然無存。

陸焯有些無奈,撫了撫額,他就知道,跟阿七在一起,就別想嚴肅的起來。

「好了好了,我錯了。」沈七告饒,他拿起戒指,輕快的給陸焯戴上,「行了,我答應你了!」

兩只手放在一起,兩個相同的戒指,看得他笑瞇了眼。

「剛剛的話再說一次。」沈七眉開眼笑,這還是他頭一回聽陸焯說這種情話,可比戒指稀奇多了。

陸焯輕咳一聲:「我喜歡你。」

「不是這個,是剛剛那些話。」

陸焯又恢復了面癱臉:「我剛剛說的那些,要表達的意思就是這個。」

這怎麼能一樣!沈七無語,然而他再怎麼癡纏,陸焯就是不再多說一句,而且這些話終其一生,也只有在今天,在求婚的時候說過,叫沈七後來後悔不已,後悔沒有錄下來。

吃飽喝足又求了婚,沈七舔著唇:「我們做吧。」

陸焯:……

為什麼又突然拐到了這種事上?!

沈七一臉理所當然:「你求婚,我接受了,那今晚就是新婚之夜,難道你要我一個獨守空房?」

陸焯忽然覺得腎有點疼。

不提所謂新婚夜如何折騰,轉眼到了九月底,劇情的結點,終於,安澤出現了。

彼時沈七和陸焯正在參加一個宴會,和陸家相當的卓家舉辦訂婚宴,沈七和陸焯代表陸家出席,誰也沒想到安澤居然會出現在訂婚宴上。

卓家和陸家的關系其實並不算好,更多是競爭關系,但面子情還是要做。

沈七和陸焯事先說好,打算送了禮看完訂婚儀式寒暄幾句就走,誰知居然看到了安澤。

卓家人丁要比陸家興旺許多,光和陸焯同輩的男丁就有六個,而且還都不是同一個媽,今天訂婚的是卓三少,原配夫人生的,其余五個兒子都是情婦生的,但卓父很神奇的,將所有兒子都認回了家,據說原本還想抱給原配夫人來養,被拒絕了才允許情婦自己養。

陸君私下吐槽這位卓總裁臉大把自己當古代皇帝了。

安澤是跟著卓四少來的,沈七一眼就認出了他,無他,全場除了他和陸焯,顏值最高的,就是他了。

跟陸君給他看過的少年時期的安澤相比,現在的安澤更漂亮了,但絲毫不顯得女氣,只是這種漂亮卻給人一種不正派的感覺,如果說少年時期的他還透著一種青澀剔透,現在的他則顯得鬼魅妖異,一雙眼睛看過來,總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壓抑感。

沈七看到他,腦子裡想起四個字:妖艷賤貨。

轉念一想,那他豈不是清純不做作的主角?別說還挺像,他這一回改了眉形改了氣質,雖然五官沒有變,但相比上一回俊美近乎濃烈的沈小七,確實要清純一些。

所以陸焯就是那種放著妖艷賤貨不愛,偏愛清純不做作的男主角了?

這麼想著,他忽然撲哧就笑了。

「怎麼這麼高興?」陸焯仿佛沒有看到安澤,剝了粒花生喂到沈七嘴邊。

沈七湊到他耳邊,將自己剛剛想的小聲嘀咕給他聽,越說越樂。

陸焯聽完失笑,揉了揉他的腦袋:「淘氣。」

他這一笑,引得旁邊眾人連連驚奇,大名鼎鼎的陸閻王也有這樣笑的時候,頓時明裡暗裡,不少視線落到了沈七身上。

卓四少正好帶著安澤到了他們這一桌,朗聲笑道:「什麼事讓陸哥這麼開心?」

陸焯斂了笑臉,淡淡瞥了他一眼,沒有搭話的意思,只點了點下巴,朝沈七介紹:「這是卓四,我弟弟,沈七。」

卓四少也不在意陸焯的冷淡,打量了沈七一眼,恍然道:「我知道,你家陸老爺子幾個月前收了個干親,就是這位吧,你好,我叫卓安,稱呼我卓四就行。」

「你好。」沈七學著陸焯,淡淡點了點頭。

他和陸焯沒有一個人好奇跟在卓四少身邊的安澤的意思,從始至終,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

倒是卓四少主動介紹了起來:「這是我朋友,安澤,別看他年輕,可是國外名牌學府畢業的高材生,我請了很久,才請動他回來幫我做事的。」

沈七心裡恍然,怪不得卓四少挨個桌子拉著人介紹,這是想讓安澤在大家面前混個臉熟,以後商場上相見給個關照。

安澤給卓家做事,這就很有意思了,他不可能不知道陸家和卓家競爭關系,所以這是還沒死心,覺得有了能力羽翼壯大回來繼續報仇了?

所以陸焯的車禍有卓家的手筆?

沈七瞇了瞇眼。

他實在難以理解安澤的腦回路,有這功夫,不如去找找他那個罪魁禍首的媽,總是抓著陸家不放是什麼道理。

安澤這才上前一步,雙眼直勾勾盯著陸焯,勾唇一笑:「好久不見,我回來了。」

陸焯神色平靜,沒有半分變化,十分冷淡,仿佛再看一個陌生人,帶著最基本的禮貌:「你好。」

安澤臉上的笑斂了斂。

沈七撇了撇嘴,沒有理會,反正人家不是沖著他打招呼,甚至還忽略了他,他也不需要跳出來自找沒趣。

卓四驚訝,看看安澤看看陸焯:「你們認識?」

「是啊。」安澤眼波流轉,唇畔的笑意味深長,「我和阿焯是同學,從高中到大學,直到我出國才分開。」他看了一眼陸焯的輪椅,眼裡露出心疼,「阿焯對不起,當初我走得匆忙,不知道你變成了現在這樣。」

他一臉憐憫同情,沈七卻覺得他眼底透著說不出的惡意,心裡登時冒出了一團火。

陸焯抬眼,仿佛這才看清楚他一樣,神色淡淡,語氣帶出一絲詫異:「抱歉,我並不記得我認識的同學裡有你,你恐怕是認錯了吧。」

安澤臉色有瞬間的陰沉,然後變成了黯然:「我知道你怪我當初沒有跟你打一聲招呼就離開,可是我也是沒有辦法,我——」

陸焯打斷他:「這位先生,我並不認識你。」他也不跟安澤廢話,直接看向卓四,「麻煩你帶你這位朋友去醫院一趟,最好去掛個神經科,不介意的話,我有相熟的醫生,可以介紹你們認識。」

「噗——」沈七毫不客氣笑出了聲,果然是毒舌屬性。

四周關注這邊的人沒想到看到這麼一場好戲,雖然都很有修養的沒有大聲說什麼,但聞言都樂了。

卓四少和安澤臉色難看。

「抱歉。」卓四瞪了安澤一眼,礙於陸焯的身份,只能掛起僵硬的笑,「他可能認錯了人。」

說完轉身看也不看安澤一眼,直接轉身離去。

安澤很快整理了表情,仿佛瞬間看淡了什麼一樣,歎氣:「罷了,你說不認識那就不認識吧,我本來以為……」他欲言又止,似乎有千言萬語想要說,但被陸焯的態度傷到,不想再說。

「他不認識你,我認識你。」沈七笑瞇瞇出聲,「你叫安澤對吧,來,我有個東西給你看。」

陸焯想阻止,卻被沈七瞪了一眼,順手抓了一把花生放到他面前:「剝給我吃。」

陸焯失笑,聽話的剝起了花生。

安澤仿佛這才發現旁邊有人,目光一轉,落到沈七身上,頓了頓,往前走了兩步,明明他站在沈七這邊,卻偏偏走到了陸焯身邊。

「看!」沈七將手背面朝上放在桌子上,放在陸焯剝花生的手旁邊,陸焯頓時明白他的意思,配合的將手攤開和他並排放在一起。

兩個明晃晃是一對的戒指呈現在眼前。

安澤臉色僵住,心底冒出一絲恐慌,不,不可能,他是恨陸家的,包括陸焯,陸家上下都是他的仇人,如果不是陸家人,他不會家破人亡!

他壓下翻滾的情緒,再看陸焯,帶了一絲明顯的快意和輕蔑,輕聲低語,語氣不緊不慢,甚至帶了笑意:「看來你果然是殘廢了,居然會找這樣一個人做伴侶,看來你也就會在這種人面前展露你僅有的自尊心了。」

說完輕笑一聲,轉身走了。

沈七看著他的背影,轉頭看向陸焯,指了指自己的頭:「他這裡真的沒有問題嗎?」

他怎麼覺得安澤是真的有病呢,那表情那眼神,精神真的沒有問題嗎?

陸焯將剝好的花生一顆顆送到他嘴裡:「不用搭理不相干的人。」

沈七含混道:「還是小心一點吧,我總覺得他不太對勁,萬一他還想報復呢,誰知道他會不會來個孤注一擲什麼的。」

陸焯將最後一顆花生塞到他嘴裡,手指不動聲色的在他口中攪動了一下:「不用擔心,我會解決。」

沈七立刻探出舌尖勾住他的指頭舔了一下,等指尖染上盈亮的水光才放開,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唇:「我們回去吧。」

眨巴著眼睛:回去做吧。

陸焯:……

叫你手賤!

事實證明沈七沒有說錯,安澤確實沒有死心,他投靠卓家就是為了給陸家找麻煩,確切說給陸焯找麻煩。

接連幾個項目,不停的在陸焯面前刷著存在感。

沒有了車禍也沒有別的要弄死陸焯的事故,只專注任何出現在陸焯面前的機會,不知情的人看著安澤的表現,幾乎要補腦出八萬字愛恨情仇,什麼因愛成恨,愛恨交織。

幸虧陸焯態度堅決,一副除了公事根本不認識安澤的樣子。

沈七忿忿不已,隔天就扒緊了陸焯,他走到哪兒跟到哪兒。

「就不能一次性解決他嗎?」他不滿。

陸焯瞇了瞇眼:「快了,再等一等。」

沈七還想再說,被他一把抱起來,壓在了辦公桌上,安澤什麼的頓時被拋到了一邊,雙眼放光。

事後沈七趴在沙發上拿出筆記認真記著做後感,陸焯一邊工作一邊吸著一袋補藥,莫名有種不努力就會失寵的惆悵感。

陸焯說很快,真的很快,不知道他怎麼做到的,所有安澤負責的項目全部被他拿到了手,並且狠狠坑了對方一把,導致卓氏連連虧損,卓四被卓總裁勒令閉門思過,安澤直接被卓氏掃地出門。

沈七最後一次見安澤是在陸宅山下,他和陸焯坐車回家,外面大雨滂沱,安澤直接沖出來攔在車前。

他沒有打傘,整個人渾身濕透,嘴唇青紫,看著十分可憐。

他堅決不讓開,直到司機搖下車窗,三兩步沖到車窗前:「阿焯我錯了,我錯了,是我被仇恨迷了眼,我是愛你的,我真的是愛你的……」

「開車。」陸焯看也不看他,直接吩咐司機絕塵而去。

沈七繃著一張臉,不開心。

陸焯左哄右哄,只能使出殺手鑭,二話不說攔腰抱起將人丟到了床上,他已經悟了,對待沈七,沒有什麼是做一回解決不了的,如果不行,就兩回。

沈七終於舒坦了,但還是有點不舒服:「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安澤是真的知道錯了,真的喜歡你,你會跟他在一起嗎?」

「不會。」陸焯搖頭,「他並沒有真的知道錯,不,或者說他根本不知道錯在哪裡,單說今天的事,其實他完全可以選在一個風和日麗的天氣,但他偏偏要選擇大雨天,淋著雨,顯得他很可憐,這種時候還要耍心機,這樣的人,我怎麼可能會跟他在一起。」

「這倒也是。」沈七點點頭,轉念一想不對,斜眼,「慢著,你這麼說好像很了解他的樣子。」

陸焯扶額,沒想到自己給自己挖了坑,果斷掀起被子,將沈七壓倒。

「等等。」難得抓到小辮子,這麼好的機會怎麼能錯過,沈七爬起來,從抽屜裡拿出自己的筆記,翻了翻,翻到某一頁,「這個怎麼樣?」又翻了翻,「還有這個,這個……」

陸焯覺得腎再次隱隱作痛。

時間就在沈七潛心研究,誓要寫出一本龍陽大全,陸焯每天為自己腎的健康的擔憂中一天天逝去。

他們在一起六年後,陸老爺子在院子裡摔了一跤,雖然搶救了回來,但最終還是去了。

他留下來的遺產,多半給了陸焯,小半給了陸君,讓沈七驚訝的,居然還給他留了一小份,沈大伯也有。

陸老爺子一去,沈大伯仿佛沒了主心骨,迅速老了下來,五年後也去了。

然後是陸父,在某天默默失去了呼吸。

陸君早在沈七和陸焯在一起三年後就結了婚,搬出了陸宅,偌大的陸宅,就剩下了沈七和陸焯兩個人。

他們沒有要孩子,陸君生了四個孩子,兩男兩女,將最小的兒子送到了陸宅,過繼給他們。

沈七還是第一次養孩子,以往的任務主要是逆襲,給主角挖坑還來不及,哪有功夫結婚生子。

上個世界,那些侄子侄女侄子侄孫都是懂事了才送到他和江長燊跟前,根本不需要他們多操心。

兩個新手父親,手忙腳亂,沈七不得不放下了手裡的餐廳,專職在家帶娃,看著小小的嬰兒一點一點長大,會爬會走,會叫爸爸會跑跑跳跳,會調皮搗蛋會哭會鬧,然後上學懂事,結婚生子。

而他和陸焯一點一點變老,直至失去呼吸。

最先走的依舊是陸焯,他的腿到底留下了後遺症,年紀一大,但凡陰雨天就會疼痛,後來是真的只能依靠輪椅。

他甚至沒有陸老爺子活的久,才七十三,就倒了下去。

最後的時刻,他取下的呼吸器,握著沈七的手,放到唇邊,對著手上的戒指,十分輕柔地落下了一個吻,目光凝著他,仿佛所有的情感都融在了這個吻裡,然後歉疚地閉上了眼睛。

對不起,留你一個人,我先走了。

「幸福值+1」

「幸福值圓滿。」

沈七直挺挺倒了下去,再沒有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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