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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沒能坑倒師弟[重生]》第75章
  第75章 第七五寵 以眼還眼

  暖玉製成的長榻上, 側臥著一人,頭髮未束,而是隨意的披散在身後,他一手墊在腦後,另一手隨意的搭在腰間,長長的羽睫在臉上落下一小片陰影來。

  房間裡點著香爐,淡淡的香氣溢滿四周, 尋常修士嗅上一口便能感到體內靈息運轉加快,若是能在這香中修煉想必能讓速度大大加快,可以見得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

  一件件看下來, 這個房內的每一樣東西皆是有價無市的珍寶,放在修真界定能掀起一陣腥風血雨,可在這裡它們就像是普通的房間擺設一樣陳列著,若是有識貨的修士在這裡定會捶胸頓足大喊「暴殄天物」。

  一聲輕響, 房門被人推開來,有一瘦高男子走了進來, 他雖盡量小聲,卻還是驚醒了那踏上的人。

  那人睜開眼睛,看到是他便從榻上撐起了身子,男子見他動作快步上前伸手攙扶。

  卻被拒絕了。

  「我可沒有嬌弱到那種地步。」他淡淡道, 聲音微啞,帶著一絲可以覺察的虛弱,他的臉色很蒼白,配上那姣好的五官更讓人覺得有一種脆弱的美麗。

  可是他說的話對男子來說卻是宛如聖旨一樣。

  那男子微微往後退了一點, 看著他慢慢坐了起來,長髮垂落,被他隨意挽到耳後。

  這個人的一舉一動總是能牽動著人的心弦。

  沉默了一會,他再次開口道:「尤揚,去把你的師兄們叫回來吧。」

  尤揚眼睛微睜,看上去有些驚訝。

  踏上的男子見他這副表情,有些無言:「你是真未看出來?那個小世界的時間已經重置了數十次,再那樣折騰下去……」

  尤揚忽然道:「但是四師兄他還想要拿那個秘境中的幽玄珠。」

  男子鳳目一挑,一股不容置疑的氣勢頓時迸發出來:「讓他回來。」

  尤揚眨了眨眼,道:「是。」

  待他出去關好了門,男子的臉上出現了一抹疲倦,他揉了揉眉心,似是覺得有些不適,復又在暖玉榻上重新臥下。

  「在一個小世界耗上那麼久,可別跟我說是真未看出來那裡有問題。」

  「若真是這樣,那還真是……」說到這裡,男子頓了一下,似乎在找一個合適的形容詞。

  「丟人。」

  聲音中帶著淡淡的嫌棄,還有一點無奈。

  **

  祁寒雖然平日裡並不把天道放在眼裡,但對於他所說的事情還是有所重視。

  他便派黑茗去從流光城查起,去找找看有沒有那個影五。

  安排了一番後,他便留下了一紙留言,表明自己要去處理一下私事,三日內便會回來。

  有些事情,他並不想讓玉棲弦看到。

  在祁寒刻意的壓制下,他很輕易的便潛入了皇宮中,皇宮正在流光城中央,是這裡最為奢靡的地方,祁寒隱匿了身形,就那樣一直等到月上柳梢,這才行動起來。

  他並沒有遮掩什麼,然而在宮中巡邏的衛兵卻彷彿看不見他一樣,甚至走到他旁邊還會無意識的避開來去,祁寒就這樣慢慢的走著,彷彿是在散步一般,也不知走了許久,他來到了一個顯然已經被廢棄的宮殿處。

  在看到這廢宮的時候,祁寒深黑的眼眸中似乎閃過了什麼東西,極快的。

  荒蕪的、長滿了雜草的後院,院中有一口井,井旁栽了一株老梅樹,房屋簷山的燕巢中早已沒有燕子居住了,縫隙裡佈滿著灰塵和蜘蛛網,放眼望去一片荒蕪之色。

  這是他度過短暫童年的地方。

  祁寒無聲的深吸了一口氣,他緩慢的踱步,睜眼間過去的記憶一點點湧了上來。

  曾經娘親看他的眼神雖疼愛,卻暗含著一抹憂慮,還有一絲歇斯底里,曾經的他不懂娘親,但他現在卻是清楚的。

  他是他娘親受苦的根源,正因為蘇淨水不知從何處得來的那個邪法,他的娘親不得不嫁給那個男人。

  不知道娘親在生下他的時候,有沒有想過立刻掐死他呢?但不管怎麼說,最終她還是留下了他。

  視線移到院中的梅樹上,曾經這裡種滿了各種花,四季都有繁花盛開,現在死的死被搬走的搬走,只剩下這株老梅了。

  祁寒走過去,也不嫌地上髒,直接坐了下去,雙目有些放空。

  其實他與娘親相處的時間並不長,在他很年幼的時候她就去世了,然後又沒過多少年,蘇淨水就找到了他帶走。

  與他之後要經歷的事情來說,這六年太短,短的一眨眼就過去了。

  關於那個女人的記憶也有些模糊了,只依稀覺得,對方的手很柔軟,有一點點涼。

  祁寒深深的吸氣、呼氣,他在做一個很艱難的選擇。

  內心有一個聲音在問自己:值得麼?

  黑茗不在身邊,一時間他不禁有些悵然,最終竟是問天道道:「你說,我該不該為我娘親報仇呢?」

  他這話問的直白,天道不禁愣了一下,然後結合祁寒的經歷,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天道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你要殺皇帝?」

  祁寒沒有出聲,算是默認了。

  天道的聲音有些抖:「好、好志氣啊你,你還想飛昇麼……」

  祁寒輕飄飄道:「當然想了,所以我現在還會猶豫啊。」

  天道沉默了一下,道:「所以……你打算怎麼做?」按理說祁寒是氣運之子,就算弄死了皇帝,也頂多是為他那波折的成長道路更增添一筆故事性而已。

  他忽然想到,若是玉棲弦在這裡,他會說些什麼呢?

  勸阻麼?不。

  會支持麼?也不。

  對了,若是玉棲弦在這裡的話,他肯定會說——

  「按你自己想的去做吧,無論做出什麼選擇,只要不會讓自己在日後後悔便好了。」

  天道說出這句後,祁寒沉默了一會,忽然輕笑道:「這句話,很像是他會說的呢。」

  他沒有直說出名字,但天道也明白祁寒知曉了。

  然後便見到祁寒站了起來,逕直往那口井走去。

  天道愣了一下,道:「你,這是……」

  祁寒滿不在乎道:「當然是做不讓自己後悔的事了。」

  就連他自己也覺得有些傻氣,為了一個相處沒幾年的女人,甚至現在連對方的容貌也有些看不清了,但是誰叫那個人是自己的娘親呢?

  生養了自己的女人,儘管沒有幾年,為了她,被雷劈也認了吧!

  這樣想著,祁寒面上出現了一絲若有似無的笑容,然後他站定到井邊,手中一張符輕飄飄的飛起,然後在井沿處貼住,就好像那裡有一堵看不見的牆一樣。

  祁寒咬破指尖,將血珠滴了上去,符紙自動燃燒成灰燼,他靜靜等待了一刻,然後便看到有一個蒼白的影子自井中升了起來。

  面白無鬚,容貌普通,是那種丟進人堆裡就再也找不到的,男子睜開了眼睛,在看到祁寒的時候有些疑惑,然後他看了眼自己半透明、懸浮在空中的身軀,不禁露出了一絲苦笑。

  祁寒閉了閉眼,低低喊道:「賀叔……」

  那男子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道:「你是……殿下?」

  祁寒微微扯了下唇角,道:「是我。」

  似乎是因為生前記憶的緣故,男子的聲音依舊保留著宦官的奸細,他的聲音帶上了顫抖,眼睛極力睜大,似是想要垂淚,然而魂魄是沒法哭泣的,因此他只能啞聲道:「殿下……您都長得這麼大了……是奴才無能,沒能保護好殿下,不知道當初那仙人待殿下你好不好?」

  祁寒輕笑了一聲道:「我過的很好。」

  識海中的天道聽到他的回答不禁一怔。

  「賀叔,你是怎麼死的?」祁寒問道。

  賀叔努力露出了一個笑容來:「也沒什麼,就是殿下你走後,奴才自覺在這宮中也活不下去,乾脆投井自盡尋個解脫了。」

  祁寒聽了,微微歎息:「賀叔,你真傻。」

  對方只是笑笑。

  「殿下,您回來了顯然是漲了不少本事,難道您是來給娘娘報仇了麼?」賀叔忽然想起來問道,語氣中帶上了一絲激動。

  祁寒道:「自然是如此的,我這次回來,為的就是以眼還眼。」

  說著他望了一眼皇帝居住的寢宮,長樂宮。

  「賀叔,當年我還太小,很多事情都不是太清楚,所以我想問問你。」他轉過頭來,神色一片嚴肅,「當年對娘親下手的,究竟都有誰?」

  賀叔愣了一下,隨即苦笑:「沒想到殿下您連這個都看出來了,好吧……」

  「當年對娘娘下手的人,奴才其實一直懷疑不只有一個人,不止是清妃……」

  祁寒的瞳孔微微縮了一下。

  這一點,他還真是不知道呢呵呵……

  TBC.

作者有話要說:  渣作者發覺,以前沒到九點的時候我就自覺打開大神碼字開始寫更新了,現在我是從九點開始拖,到十點,十點半,然後【——】

看了下自己最近的更新量,感到了羞愧

不過渣作者最近追的一篇文整個國慶到現在都沒更新呢!這麼一對比忽然又充滿了自信!(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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