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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帝的小淘氣(大亨的命定情人之二)》第5章
第四章

  經過一夜的折騰,葛花仙在晨光中清醒,意外的是,她覺得精神奕奕,心情也沒來由的好。

  望著這一片曾經屬於她名下的土地,勢必奪回土地的決心再起,但遠方的一小片烏雲彷彿在笑她的天

真。這讓她想起一直與她意外相逢的男子。

  他叫什麼名字呢?

  天啊!她竟然還弄不清楚他的名字,就被這個男人給吻了,甚至連她的身體也對他有「感覺」!

  呃,她想起來了,他好像也姓「那」!這是她陪貝克漢去看醫生時,瞄了一眼門旁的牌子的隱約記憶。

  他說他和買走她農地的那亞森是「兄弟」,又說是他的「影子」,難不成他們是近親?

  不管了!她現在就出門,討回公道。

  她打算走路到大街上,看看能不能搭個便車,然後買個手機,再找律師搞定一切事宜。

  她頂著日頭上路,不察自己早就被人盯上了。

  大約走了十五分鐘,還是沒看到半輛車子經過,熱得她摘下帽子猛揚。

  天氣並不是真的那麼熱,但長時間走路,讓她汗流浹背。

  終於,她在山坡的盡頭看到一輛馬車。

  她笑了。真是老天有眼!

  她用力揮舞著草帽,口中大喊著法文:「早安!早安!」

  然而那輛馬車非但沒有停下的跡象,反而飛也似地跑了起來,而且上方的人還發出驚聲尖叫:「快閃

開!閃開!這馬瘋了!這馬瘋了!」

  就在這時,馬車上的人刻意以尖物用力刺了馬腹一下,然後迅速地跳出馬車。

  馬兒因吃痛而失控,胡亂地往前衝,葛花仙閃避不及,被馬車撞飛了起來,掉在一旁柔軟的草地上。

  她隱約聞到血腥的味道,摸了摸疼痛而且發麻的頭皮,濕而黏稠的液體沾滿了她的指間。

  她知道自己受傷了,想呼救,卻發現竟無法出聲,眼皮也越來越重……

  隱約中,她記起大姊風蝶所說的話--

  她們姊轉四個都將遇見生命中的命定男子,但也會為她們帶來灼熱疼痛的感覺!

  灼熱與疼痛是發生了,但那個命定的男人呢?

  他在哪裡?有誰可以來救她?

  另一方面,故意將馬刺傷的肇事者,在確認葛花仙一動也不動後,決定立刻離開現場。

  肇事的邪氣男子來到遠處一輛紅色跑車旁,對拿著望遠鏡遠觀的美樂蒂伸出手,「美女,我的酬勞!」

  美樂蒂交出了一個信封袋,「你趕快滾吧!」

  那男人一抽走信封袋,便邪佞地咒道:「我沒見過這麼無情的希臘女人。」

  「我也沒見過這麼沒心肝的法國人!」

  「好!算你狠。我走。」男子快步離去。

  美樂蒂也駕著她的紅色跑車消失在街道的另一端。

  xxxxx xxxxx xxxxx

  五分鐘後,一輛黑色的跑車從山的另一頭開來。

  車上的男子留了一頭長髮,並以上好質感的髮帶束起。他是少見的美男子,不熟悉他的人,會以為他

是走伸展台的名模,其實不然,他是享譽國際的小兒醫學名醫連卡佛。

  他正要趕到市中心最知名的市立醫院上班,卻撞見這樁意外。

  他匆匆打開車門,立刻為受傷的葛花仙測量脈搏,同時撥打手機派遣救護車,並作了初步的止血、包

紮的工作,然後在一旁等候救援。

  忽然,他的手機響了。

  「喂!」他有點意外這個老友會突然打電話過來。

  「卡佛,我回到農莊了。」那亞森說。

  「你的電話來的正是時候。」連卡佛說。

  「怎麼說?」

  「有人受傷,我需要你的幫忙。」

  「我不是外科醫生。」

  「你曾經是,而且泌尿科醫師也需要動手術不是嗎?"連卡佛說。

  「病人在哪兒?」他還是妥協了。

  「在離你農莊幾里的路上,我正在等救護車。x的!有時我真恨法國人的辦事效率!」連卡佛咒道。

  「別一竿子打翻一條船。」他說。

  「少廢話!快來吧!」連卡佛催促道。

  「我已經在開車了。」他說。

  「謝了!」

  「我很好奇,你什麼時候這麼仁心仁術了?」他調侃道,「該不是受傷的人是你的愛人?」

  「不是!不過她是個美人。得等她醒過來,我才能知道她會不會是我的愛人。」

  那亞森的車子已加速馬力,「怎麼說?」

  「我的祖先預言,我命中注定會娶一個靈魂迷失的精靈般的女子為妻。」連卡佛半真半假地說。

  「那和她醒不醒過來有什麼關係?」

  「有。」

  「有?」

  「如果她醒來失去記憶,就是她了!」他突然笑了。

  「鬼扯!」

  連卡佛已看到那亞森的車子駛來,這時救護車也駛近,大伙忙成一團,只有一個人的臉色大變。

  就是那亞森!

  「你怎麼了?」連卡佛一直叫著不作聲的那亞森。

  「我要一起去醫院。」

  「成!」

  二人便各自駛著自己的車子往醫院,而那亞森開得超快,幾度被警察攔下,弄得他頻頻破口大罵。

  「她是誰?」連卡佛挑了一下肩頭的長髮。

  「你該把它剪短的,有哪個小兒科醫生像你這樣的?」那亞森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你在逃避問題。」連卡佛已經看出他對葛花仙的特殊關懷。

  「你又管讓人醫好她就是!」他森冷地說。

  「我一定會讓人醫好她,因為我說過,我和你一樣期待她甦醒。」他淡淡的笑著,那笑含著濃厚的試

探意味。

  「別再對我說那些祖先的神話!我信仰科學!」那亞森忿忿道。

  『但你差點當了神父。」

  「失之毫釐,差之千里。我再強調一遍,我信奉科學。」他冷怒的語氣中帶著壓抑。

  「oK.我們就等待吧。」連卡佛倏地起身,準備出去。

  「你去哪兒?」那亞森叫住他。

  「門診,我有門診。」他說:「而且兩天後,我還得到瑞士出差,參加國際性的小兒科會議,必須先

準備資料。我的『她』就暫時交給你,你知道法國的醫藥費,在全世界是數一數二的貴,這些費用你就先

付。」

  「無情的傢伙!.,他咒道。

  「我們一個半斤,一個八兩。誰也別說誰。」連卡佛反擊道。

  「你治療了這麼多的小孩,難道沒有讓你的心變得柔軟些?」他反問。

  連卡佛轉過身子半認真的說:「有時小孩比大人更像魔鬼,因為他們還未昇華為『社會人』,而是『

生物人』。喜惡全寫在臉上,甚至會因不滿而採取直接攻擊,或是自戕。哪像你研究診治的『那話兒』簡

單得多了。」

  那亞森霍然苦笑。

  xxxxx xxxxx xxxxx

  病房的窗簾被那亞森拉開,陽光就像頑皮的孩童急於鑽進室內,吵醒了正在睡眠的葛花仙。

  一旁的那亞森靜靜地看著她。

  他想問什麼,又怕答案正如連卡佛所預料。

  該死的!他暗咒了一聲。他竟然受到無稽的預言所影響。

  葛花仙覺得刺目的陽光令她很不舒服,低聲說了句話:「請將窗簾關上好嗎?」

  他沒說話,不疾不徐地拉上窗簾,再轉過身子面對她。

  適應了房裡的亮度後,葛花仙睜著大眼睛呆怔地看著那亞森,好半晌後,才開口問道:「你--是誰?



  他緩緩定向她,心情十分沉重。

  他再度受到「連卡佛預言」的影響。

  不!她是他先發現的瑰寶,說什麼也不會讓給連卡佛。

  登時,他因自己這個念頭感到不可思議。

  為何他對她的佔有慾會如此之強?

  難道是那個「預言」的催化作用,讓他產生不安感?

  「你--到底是誰?」她再次開口問道。

  「你希望我是誰?」他反問。

  剎那問她怔住了,過了好一會兒,她像是忽然想到什麼似地看了看四周,「這裡是哪裡?」她不安地又

問。

  「醫院。」她眼中的不安,讓他莫名地感到一陣心疼。

  「醫院?我怎麼了?」她激動地想坐起身,但才剛一移動,身上傷口的疼痛不禁讓她皺了下眉,只好又

躺回去。

  「你不要亂動。」他溫柔地扶著她的雙肩,輕輕地協助她重新躺回床

  「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心中強烈的不安,讓她的雙眸不覺泛起了薄薄的水霧。

  「你什麼都不記得了嗎?」他輕聲地問道。

  她微瞇起雙眼,認真地想著。最後,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心中一驚,難道真讓連卡佛給說中了,她失去了記憶?!

  「你能告訴我,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焦急地再問:「還有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我的家人呢…

…」一連串的問題就這麼從她口中而出。

  「你先別激動,」看著她的雙眼,他的心中忽生一股念頭,讓他堅定地對她說:「我就是你的家人。



  「家人?」這個答覆超出她的想像,她的眉心不覺蹙了起來。

  她希望弄清真相,「哪種家人?很親密的家人嗎?」

  「如果我說我是你哥哥,你信嗎?」他出其不意地拉起她的手,而且持續在上方輕撫。

  她立刻收回手,輕顫的感覺快速地傳導全身。那不是屬於手足的感動與火熱,是--

  她不敢說,卻又想知道他們的關係。

  「你在害怕,怕什麼?」他拉把椅子坐近她。

  「我不知道。」她說謊。

  「你說謊。」他點破她。

  「你--知道?」她的雙手攪在一塊兒。

  「知道,因為我是醫生。」他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她的臉。

  「醫生?」

  「對。」

  「那你不是我的哥哥!」她立即判斷,而且也鬆了口氣。

  「很聰明。」

  「那我的家人呢?」

  「你先說說看你有幾個家人。」他已經從她的護照及皮包知道她的家人與聯絡方式,但卻一直沒有與

她們聯絡。

  也許是私心,他想讓她在自己的身邊多待一些時間。

  「我--」她想不出來,氣餒的小臉倏地刷白。

  鈴……他的手機在這時響了。一見號碼,他一臉冷怒,「做什麼?」

  「我知道我的小美人醒了。」連卡佛故意這麼說。

  「有什麼事?」那亞森不客氣地問。

  「她是失去記憶的靈魂,還是原本的葛花仙?」連卡佛又問。

  「不關你的事。」他霸氣的回應。

  『她是我先發現的。」連卡佛故意提醒他。

  「是我!」

  「哈哈!如今誰先發現好像沒啥關係,重點是你得好好替我照顧她,再過兩天我就回來找回我迷失靈

魂的伴侶。因為我已經聽主治醫師提過,她極可能失去記憶的事。」連卡佛這才道出他早已知道的事實。

  「不管她變成什麼樣子,她都不是你的!」那亞森威脅道。

  「哪是你的嗎?」他低聲笑問。

  「是的!」那亞森像是打定某種主意似地宣誓道。

  「真的?」

  「不用你管?」

  「好,反正我回來,她若沒有成為那夫人,很抱歉,你會看到她的中指戴著我奉上的婚戒,還有滿屋

的鮮花。」連卡佛故意說道。

  「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肉麻?!」他反擊。

  「當對手出現的時候。」

  「再見!」那亞森立即關機。

  「你--在生氣?」葛花仙低聲問道。

  「沒有!」但臉上的火焰已說明一切。

  「哦。」她低哼了聲。

  他又想起連卡佛的話--當對手出現時,說話自然會肉麻!危機再起,他清了清喉頭說:「花仙,我有

話要說。」

  「你在叫我嗎?我叫花仙?』'她眨著大眼睛問道。

  「沒錯,你叫葛花仙。」

  「葛--花--仙--」她輕聲重複著。

  「我有話要對你說。」

  「什麼話?」她直覺這話很重要。

  「我的確是你的家人,而且是很親密的家人。」他說,首次感到要將下面的話一次說完有多麼困難。

  「很親密?!」她不懂他的話中之意,心頭卻感到不同以往的觸動。

  「對。」

  「有鄉親密?」她的聲音有著輕微的顫抖。

  「我是你的丈夫。」他一口氣吐盡。

  「丈夫?!」她的心幾乎衝出喉頭,合著驚詫、羞澀、喜悅,還有莫名的期待。

  「是的,我是你的丈夫那亞森。」

  「那亞森?!」為什麼她覺得這個名字好耳熟,而且感覺對這個人不是只有單純的男女之情,好像還有

些別的。

  那是什麼?她不知道,但卻默然地接受他的宣佈--她是他那亞森的妻子。

  那亞森的妻子,那亞森的妻子……她的嘴角不自覺地往上翹。她對這種「歸屬」感到安心與滿足。

  「好好休息。」他溫柔地幫她蓋好被子,「其他的事明天再說。晚安。」

  「可是……」她還想知道更多。

  「你累了,睡吧。」他專橫地說著。

  葛花仙聽得出那亞森話中的堅持,而且她也覺得自己有點虛弱,於是順從地閉上眼,再次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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