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祠堂(下)
當著陸家諸位先祖的面行淫浪之事,簡直丟盡臉面與廉恥。晏琛心裡害臊,小腹跟著一緊,股間便淌出一灘粘稠的滑液來。
「阿琛,怎麼浪成這樣?」
陸桓城笑話他,自己卻也喘得厲害,手指擠入那嫩紅小洞潦草開拓了幾下,裡頭濕熱而緊致,汁水充盈,正一下一下敏感地收縮著,光是遐想置身其中的滋味,就逼得人血脈賁張,快要失去理智。
晏琛眼看他打算就這麼闖進來,慌忙道:「這兒不妥的,這兒是……是……」
「是祠堂,我知道。」
陸桓城接得鎮定自若,連動作都沒停頓一下,三兩下解開衣衫,抬起晏琛的膝窩,掰開兩條腿,粗喘著道:「阿琛莫急,我這就餵飽你。」
說罷毫不猶豫,捧住晏琛的屁股深深一記挺腰,那粗碩的莖柱破門而入,竟然直搗黃龍,整根插沒到底!
「呃……啊啊……陸哥哥,桓城哥哥!」
晏琛舒爽得尖聲吟叫,淚珠墜落,雙腿懸在空中不斷地踢蹬。
這壁龕的位置實在太妙,不高也不低,直身而立便能輕易侵入。陸桓城不必費力抱住晏琛,正好把所有力氣都給了胯間激烈的聳動,次次搗至最深,連囊袋拍擊著穴口,似是要一同擠進去,又專挑晏琛最經不得碰的那處頂撞,飽脹的龜頭重重磨弄穴肉,狂風暴雨般碾過。
晏琛原本還想著不該在祠堂行淫,被他這麼一插,腦中放空,什麼禁忌都忘了,只覺股間爽意陣陣沖刷而上,幾乎要在欲仙欲死的快感中溺死。
他呆滯地仰著頭,哭花了一張俊臉,繃緊的柳腰僵如枯木,腸穴內更是痙攣不歇。
情事尚在開端,陸桓城不過搗騰了二十餘下,晏琛後穴瘋絞,前端欲噴,竟已破天荒的快要洩身,敏感得自己都嚇壞了。
他想盡力放鬆,卻發現做不到,激烈而綿密的快感從交合之處一浪一浪打上來,席捲了週身,兩瓣粉臀俱是硬邦邦地繃著,夾緊穴內那物,自作主張地要留精水在腹中,哪裡肯聽他支配。
不行了……再這樣下去,他就快要……
晏琛想喚陸桓城停一停,可他喘得太狠,一個字也吐不出,只好猛烈地扭動掙扎起來,口中哼唧不斷,指望陸桓城多少能看明白一點兒。
陸桓城倒並非毫無察覺,他身下陽根被那熱膩小嘴含緊了吮吸,懷中人抖得不對勁,掙動更是異樣,隱約有幾分高潮跡象。可轉念一想,寥寥二十餘抽,還遠不到之前將晏琛肏射的時候,便將這悉數當成了錯覺,動作不停,依然激烈地抽搗衝撞,拍出滿室浮浪肉慾之聲。
他湊近晏琛頸側,咬住了那綿軟的耳垂,一邊擺腰一邊問:「阿琛,可覺得舒服麼?」
一股滾燙的氣息撲入耳內,恰似熱油滴進炭火裡,晏琛腰椎猛地一酥,竟是再也忍不住了,驚哭著抱緊了陸桓城,十指摳抓背肌,渾身僵直,濕滑小穴一下收縮到極致,雙腿用力夾住他兩側腰肉,拚命地想要併攏。
陸桓城心覺詫異,還未及細問發生何事,忽然感到兩人腹間的竹莖一陣亂顫,熱液噴湧,糊開了一大灘白濁。
待它微微疲軟下來,頂端的小孔仍在不斷溢出殘精。
「嗚嗚嗚……」
晏琛顏面丟盡,臊得不行,伏在他肩頭低低抽泣著。
陸桓城沒想到真把人給弄洩了,不免也有點慌亂,連忙拍撫著後背溫聲安慰他。高潮餘韻中,痙攣的肉壁仍裹著他的陽物不斷吸吮,他得憑借極大的意志力才能忍住不動。
「阿琛,還好麼?」陸桓城關切地問,「怎麼去得這樣急?」
晏琛又委屈又尷尬,難以啟齒,在他肩上伏了良久才吞吞吐吐地道:「你一直不種筍,我……我就會……越來越受不住的……」
陸桓城聞言,劍眉一下就皺緊了:「才十二月你便弄成這樣,到了三月,豈不是我一進去,你就會……」
「閉嘴,不許瞎說!」
晏琛恥極,往他胸口用力捶了一拳:「哪會有這種事?」
陸桓城不由樂了,腰胯往前挺動,頂得晏琛股間一麻,酥酥軟軟輕吟了幾聲,笑著逗他道:「阿琛,既然這般,我便給你一根筍,救你於水火之中,好不好?」
晏琛雙腿勾住他健壯的腰,低頭威脅道:「你敢!」
「不敢不敢,給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阿琛儘管寬心。」
陸桓城吻著他,手掌反覆揉搓滑嫩的臀瓣,再度緩緩動作起來。
晏琛雖洩過一回,卻未得陽精澆灌,身子依然飢渴不知飽足,抽送間很快就情潮迭起,腰也軟,腿也軟,摟住陸桓城的脖子,下巴墊在他肩上,連連輕喘嬌吟。
陸桓城怕他洩身過於頻繁,損耗元氣,於是刻意避開了穴內敏感處,偶爾才肯磨弄幾下。
每每磨到那要命處,晏琛便極媚極甜地長吟出聲,腿根顫抖,腸穴蠕縮。後來竟受不住這淺嘗輒止的怠慢,嫌快意不足,陸桓城越是避讓,他越是索求,竟扭著腰兒去追逐那陽物頂端,主動把微凸的軟肉湊上去,要他頂,要他磨。
晏琛筍季發浪,簡直浪到了骨子裡,不剩一點青竹的骨氣。
陸桓城拿他沒辦法,只得囑咐道:「你身子虛,這樣沒兩下就射也不是辦法。等會兒忍不住了就告訴我,我停一停,等你緩過來再動。要是喘得說不出話,你就拿拳頭砸我,明白了麼?」
「明白了,明白了……哥哥快點……唔,快點……」
晏琛迫不及待地催他行歡,片刻後終於重獲歡愉,顫著,喘著,仰頭呻吟,下腹形狀漂亮的玉莖翹得筆直,搖晃著溢出了一滴清液。大約往來迎送幾十下,雙腿便虛軟如泥,連陸桓城的腰也夾不住了,鬆垮地垂在兩側,隨著身體的衝撞來回晃蕩著。
陸桓城愛看他動情的模樣,也愛聽他討饒嬌吟,便極其體貼地伺候著他,既不會次次都頂到銷魂處促他洩精,也不會長久地冷落那處害他不滿,總是出其不意地突襲一次,撩得晏琛驚呼出聲,淚水漣漣,癱軟在他懷裡不住哀叫。
約莫又抽送百次過後,那嬌嫩滑膩的腸穴猛然裹緊了莖柱,內壁急遽顫動,頻頻舔舐著陽物頂端微張的小孔。
晏琛渾身都繃了起來,牙關死咬,呻吟破碎,明顯是瀕臨高潮的徵兆。
陸桓城謹記著約定,耐心等他喊停,誰知晏琛沉溺在極樂的歡悅裡,竟然企圖矇混過關——他是竹子,精氣洩多了,回竹身裡休息一陣就好,不要緊的。
他打著貪歡的小算盤,柳腰妖嬈扭動,腦中像煮開了一鍋厚粥,冒著水泡,粘糊糊爛在一塊兒,全然忘了陸桓城比他高出不知幾個段數,哪會看不透他那幼稚的小心思。
「啊……嗯……哥哥再快,再快些……再……」
穴心酸癢,莖身發熱,兩隻渾圓的囊袋微微收縮,欲將精水往上推。
只差一點點……差一點點就能去了……
晏琛的呼吸都是滾燙的,急促熱辣地噴到陸桓城脖子上。陸桓城不動聲色,卻放慢了抽插速度,令他懸停在那欲射不射的迷離之處,故意道:「阿琛,你落幾片葉子給我……我想瞧你落葉子……阿琛,求你了……」
男人挑這時候撒嬌,戳得晏琛心窩柔軟處一顫一顫。
他不疑有詐,聽話地散去了少許靈息,化作幾枚連枝翠葉,紛紛落下,緊接著就感到飽脹的竹莖被一隻手握住了,翕張的小眼兒忽而一酸,有什麼細長的物什徑直插了進來。
「呃……桓城?」
晏琛嚇得一哆嗦,低頭去瞧,只見粉嫩的竹莖正顫顫地立著,而傘端那欲液晶瑩的小孔裡……竟被插了一根竹枝!
枝頭翠葉三四枚,猶如一柄碧綠小扇。
陸桓城紫紅的莖柱還在他雙腿間反覆進出,每每撞擊下腹,那碧綠小扇便如同清風吹拂,跟著竹莖一塊兒輕盈搖擺。
晏琛一瞬間面如火燒,就要伸手去拔它,半道卻被陸桓城一把截住手腕,反手按在牆上,與此同時下身突然加快了力道,極其野蠻地開始提胯衝撞。
才抽得十幾下,晏琛臉色一變,身體猛然痙攣起來。
快意攀頂,急欲洩精,精道卻被竹枝堵住,盈滿的蜜水一滴也洩不出來。偏偏陸桓城龍精虎猛,毫不留情地激烈頂弄他,真真是故意往死裡折磨,一時快感大浪撲面,將他溺斃其中,又像被擲入油鍋烹煎,痛苦得生不如死。
晏琛一雙眸子水光氾濫,瘋狂地甩著腦袋,淒聲哭喊道:「拔了它,快拔了它!我不行了……唔啊……不行……要死了……嗯啊啊……」
陸桓城意在懲戒,對他的求饒置若罔聞,胯間肉刃依舊抽送不止。
誰料這般數十抽過後,晏琛突然挺腰一掙,全身瘋狂顫慄,微張的唇角流出涎水來,精孔與竹枝的縫隙裡強行擠出一絲白濁,竟是生生被逼上了極樂巔峰,又因精水滯流,洩不徹底,久久地懸停在了高處。
他真的快瘋了。
這毀天滅地的快感比從前強烈了數倍,他嘗過這等銷魂的滋味,今後若上了癮,豈不是次次都要求著陸桓城用竹枝插在前頭?晏琛既恨陸桓城作弄自己,又愛他賜了一場刻骨酥爽的快活,心裡矛盾而混亂,直哭得淚花亂淌,低泣難止。
陸桓城也算是自作孽不可活。
他原先能再堅持百抽不洩,卻因懲罰晏琛,陽根被那痙攣的肉壁裹住了用力吞絞。若在平時,他咬牙凝息也能捱過,可這迴腸穴反覆吸吮含弄,綿延不絕,竟無一點停止跡象。陸桓城置身在熾熱粘滑的腸腔裡,意志力幾乎耗竭,腰脊酸麻難耐,精關微鬆,幾乎就要漏出一絲精水。
他急欲抽身而出,那紅腫的小口卻分外使力,一下子把他咬得死緊。
兩人正當膠著難分,祠堂外頭突然傳來了一陣說話聲。陸桓城大駭,慌忙摀住晏琛尚在喘氣的嘴巴仔細聆聽,起初沒聽清,以為只是侍女結伴路過,後來那聲音變得愈加清晰,竟直往祠堂方向而來了。
再仔細一辨認,一個聲音脆生生透著童稚,另一個聲音慢悠悠顯出慈愛,可不是正是筍兒與陸母麼?
陸桓城不介意與晏琛在祠堂行歡,但若被親娘與兒子一齊撞見……這輩子就算完了!
眼看一樁荒唐事將被撞破,情急之下,他一把抱起晏琛,飛快閃入了旁邊帷幕遮擋的牆角。疾行時晏琛冷不丁被捅了幾下穴心,高潮餘韻再掀一波,臀肉猛地縮緊。陸桓城一門心思全在躲藏上,哪裡顧得上凝神專注,直接被夾了個精關失防。
陸母牽著筍兒推門而入時,兩人正驚魂未定地躲在暗處,晏琛一臉恐慌地看著陸桓城,感覺到體內莖柱勃動,大股大股腥膻的精水接連射了進來。
「你……」他的臉色頃刻變得慘白,用口型質問道,「你怎麼回事?」
陸桓城喘得厲害,沒空答話,唇鼻深深埋在晏琛衣襟處,一邊平復呼吸,一邊享受著久違的洩精快意。許久過去,他才抬起一張汗濕的臉,歉疚地對晏琛道:「太突然,沒能忍住。」
這時若趕緊拔出,或許還有一線挽救之機,可陸母與筍兒就在簾外十尺遠處,陸桓城怕弄出聲響,不敢妄動,只好久久維持此刻的姿勢,讓新鮮的精水悉數湧入了晏琛腹中。
帷幕之外,陸母點起了三炷線香,陸霖則蹲在地上,把拜墊一隻一隻排好。
祖孫倆跪在先祖牌位面前,齊齊磕了一個頭。
陸母攥著孫子的手,虔誠地道:「咱們筍兒長到今天,已經五歲七個月大了。他生得乖巧懂事,天資聰穎,又傳承了青竹靈秀的文脈,實在招人喜愛。這般伶俐的孩子,只得一個怎麼夠呢?怕是任誰見了,都會生出貪心來,想要多得幾個。陸家十多年來一直人丁不旺,如今阿琛既已平安歸來,又與城兒如膠似漆,恩愛勝過從前,也該再添一個孩子了。各位先祖在上,還望顯一顯靈,再賜陸家一個漂亮可愛的小孫兒。」
她說完這番話,輕輕拍了拍陸霖的手:「筍兒瞧見上頭的牌位沒有?祖宗們都看著你呢,你說的每一句話,他們都能聽到。筍兒想要妹妹,就好好和祖宗們說。」
陸霖連忙跪直了身子,認真地道:「各位祖宗,筍兒……筍兒想要一個小妹妹,爹爹們總是不給我,我等急了,就來這兒求你們了,請你們……一定要賜給我一個妹妹!」
說著俯下身去,又磕了個頭。
這祖孫倆……竟是來求子的。
隔著一層低垂的帷幕,陸桓城與晏琛在陰影中面面相覷,臉色都一陣青一陣白,然後同時看向了晏琛的肚子——事情怎麼能這麼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