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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淵遊戲》第122章
第121章

  在這個封閉的小世界裡,跑的最快的就是消息。他們正式跟尖峰敵對的消息,在鄒一刀有意的散播之下,瞬間就在遊戲中爆炸式的傳播開了。

  正式敵對,就像尖峰和假面的關係那樣,意味著這兩個公會的玩家不能出現在一個怪點,隨時可以進行打打殺殺、互相掠奪,

  對於驚雷這個僅僅有五個人的、處於冷宮偏遠小城的小公會的頻創壯舉,遊戲內的玩家本來應該已經麻木了,可這一次又被他們的找死給深深地震撼住了。以五人之力挑釁兩個列席者帶領的四百人的大公會,這不是瘋了是什麼?

  很多人都覺得,驚雷是被一次接著一次的勝利沖昏了頭腦,不知天高地厚了。遊戲中再也找不到比他們更膽大妄為、悍不畏死,製造了一個個意外的團隊,但在尖峰面前,他們還是太渺小了,眾人抱著看戲的心態,期待著驚雷的最終下場。

  同一時間,趙墨濃意圖拉攏驚雷的消息,也已經通過秘密管道,傳遞到了蘭蔓的耳朵裡。沈悟非跟眾多情報販子有聯絡,知道怎麼神不知鬼不覺地把消息混入他們的情報網,而各大公會對情報都是最看重的,這麼重磅的消息,蘭蔓必然會馬上知曉。

  沈悟非選擇在同一時間做這件事,也是為了混淆時間差,讓蘭蔓不能確定,是他們對尖峰宣戰在先,還是趙墨濃拉攏他們在先,而造成的結果是一樣的——蘭蔓不能忍受趙墨濃聯手驚雷對付自己。

  接下去的,就是等待。

  消息流走的當天下午,趙墨濃讓假面的國仕給沈悟非發了私聊,問他們是什麼意思,沈悟非回了一條:為求自保、無奈之舉。

  趙墨濃再沒有消息,估計也在消化他們的突發奇招。

  而喬瑞都也在落日前——他們出發去刷怪之前,回到了鬥木獬,他進出沈悟非的家,儼然猶如自己的寢宮,一點都不客氣,一屁股坐下後,拿起桌上的杏仁往嘴裡扔:“你們這招夠作死啊,不過我一點都不意外。”

  “是嗎。”沈悟非笑了笑,“你覺得我們為什麼這麼做。”

  “當然是為了忽悠蘭蔓,再讓蘭蔓去忽悠韓開予。”喬瑞都勾唇一笑,“現在驚雷也算遊戲中的一個‘大’公會了——臉大、心大、膽大。”說完自顧自地笑了起來。

  幾人都被這三個形容詞弄得有些尷尬,因為太精准了。

  喬驚霆不怒反笑:“怕了嗎?怕你別來啊。”

  “我怕過什麼?”喬瑞都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我在禪者之心的時候,幾乎沒碰到過什麼危險,在輪回鎮是我進入遊戲這麼久,第一次瀕臨死亡。我覺得越來越有趣了,我反而想看看尖峰是什麼表現。”

  “那你真是進來度假的。”鄒一刀諷刺道,“跟著我們吧,哪一次都讓你死去活來。”

  喬瑞都揚了揚下巴:“奉陪到底。”

  喬驚霆看了看天色,太陽已經落山了:“走吧,去刷怪吧。”

  “你們去吧,我想去找蠶,繼續研究我的機器人。”沈悟非揉了揉眉心,“去臨淵之國必定是九死一生,我得多做些準備。”

  ——

  兩天之後,蘭蔓手下的女將軍林錦來到了鬥木獬——上次也是她送來了巨人之怒符石和一堆卷軸。

  沈悟非一副很驚訝的樣子:“林將軍怎麼來了?”

  林錦跟往常一樣面無表情:“我來代傳我們夫人的話。”

  喬驚霆不客氣地說:“傳個屁的話,一群過河拆橋的混蛋,滾出去。”

  林錦的臉立刻就黑了:“說話注意點。”

  喬驚霆冷聲道:“說話該注意的是你吧,你現在在我的地盤上,如果我們想,你走得出這個房間嗎?”

  “哎,不要對女士這麼粗暴嘛。”鄒一刀出來打圓場,“林將軍,我們不會對你不敬,但是你也確實不該來這裡,請你回去吧。”

  “完成夫人交給我的任務,我自然會回去。”

  “我們對你夫人說了什麼屁話不感興趣。”白邇寒聲道,“回去告訴她,井木犴我們不會去,也不稀罕她的庇護,就當她花了一個巨人之怒的代價雇我們殺人,我們兩清了。”

  舒艾在溝通網內笑著說:“白邇演技不錯嘛。”

  白邇頓時有些不自在地低下了頭去。

  林錦有些惱火,但她也不可能真的在這裡打起來,否則她確實沒可能離開這裡,她硬聲道:“我只是傳話,話說完了我就走。”

  沈悟非輕歎一聲:“林將軍,我們無意為難你,但是在我們千辛萬苦、九死一生地殺了餘海,回到遊戲裡四面楚歌的時候,蔓夫人非但食言不兌現承諾,反而擺明瞭跟我們劃清界限,這實在令人寒心,所以,無論你說什麼,我們都不想聽,如果她真的有話想說,讓她親自來鬥木獬。”

  “你好大的膽子!”林錦怒道,“讓我們夫人親自來?”

  “你們夫人多高貴啊?啊?這裡怎麼了,會吃了她嗎?”喬驚霆惡聲惡氣地抽出了驚紅鐧,咣當一聲釘在了地上,“要麼她親自來,把事情解釋清楚,要麼我們老死不相往來,現在你可以走了,你不走,我們只有請你走了。”

  喬瑞都在一旁事不關己地笑著:“姐姐呀,別怪他們態度差,確實是你們夫人過河拆橋做得太不地道,如果她真的有事要找,親自來才有誠意。”

  “你……”林錦氣得渾身直抖,她遲疑了一下,還是轉身摔門而去。

  林錦走後,幾人互相做了個鬼臉。

  鄒一刀有些擔憂地說:“我們會不會演過了呀,萬一蘭蔓拉不下臉來,真的不來怎麼辦。”

  “不可能。”沈悟非頗有自信的樣子,“面子這種東西,從來都不在她的計算範圍內,她就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可以運用一切資源、包括自己的女謀略家,她一定會來的。”

  “這個女人比方遒還讓我不舒服。”喬驚霆皺眉道。

  “不舒服?”舒艾輕笑一聲,“當時不知道誰看見她就臉紅。”

  喬驚霆尷尬道:“那是男人的正常反應,不代表什麼。”

  “那說明你見識短。”喬瑞都嘲弄道。

  “滾。”

  ——

  正如沈悟非所料,蘭蔓在第二天親臨了鬥木獬,為了不弄出太大的動靜,她只帶了林錦來。只要沒有外人來鬥木獬,她們也不主動在降魔榜上顯示自己所處的位置,就不會有別人知道她們來過。

  一見到他們,蘭蔓就露出了溫柔又疲倦的笑容,那雙春水般動人的眼睛裡,寫滿了欲說還休的無奈和傷感,只這一個眼神,就好像道盡了無數的苦衷。本來他們準備好了一堆拿喬的詞兒,此時對著這張臉,都有些說不出口了。

  蘭蔓苦笑一聲:“我知道你們心裡是怎麼想我的,跟遊戲裡所有男人都一樣,不過這不怪你們,都是為了求生罷了。”一席話說得淒涼,卻又緊繃著一絲倔強矜持,反倒顯得更加楚楚可憐。

  喬驚霆給鄒一刀使了個顏色,意思是讓他上,鄒一刀白了他一眼。

  沈悟非張了張嘴,“呃”了兩聲,剛要開口,就被白邇一把推開,不客氣地說:“有話快說,少裝腔作勢。”

  眾人異口同聲地在溝通網內給白邇叫好。

  林錦怒道:“你這個……”

  蘭蔓制止了林錦,她微微一笑:“說這些確實沒什麼意義,但我今天來,還是想為自己辯解兩句。”

  沈悟非輕咳一聲:“請說。”

  “我當時並非過河拆橋,也並非拒絕你們入城,我回復舒小姐的話,是‘時候未到’,當時,確實不是時候,對你們、對我,都沒有好處。”

  “這話怎麼說?”

  “你們殺了餘海的消息在遊戲中傳開之後,禪者之心就進入了非常緊張的狀態,主要是因為你們的隊伍裡有一個禪者之心的人。”蘭蔓看了喬瑞都一眼,“這一點也是我事先不知情的。原本餘海死了,禪者之心要遵守規矩,不找你們麻煩,這事才算做得圓,可是因為他,形勢變得很複雜,這個時候我讓你搬到井木犴,禪者之心就會懷疑我們之間有交易,可能還會引發不必要的矛盾。你們說,是嗎?”

  幾人沒有說話,都摸摸看著她。

  蘭蔓續道:“而且,這時候讓你們來井木犴,對你們也沒有任何好處,我只承諾在井木犴城內保證你們的安全,如果禪者之心因為這個而堅持要拿你們回去審判,難道你們一輩子不出城嗎?所以,我說時候未到,是真的時候未到,這時候讓你們井木犴,反而會陷我、陷你們於更危險的境地。”

  幾人都忍不住想給她鼓掌了,這女人竟然能把過河拆橋、用完就棄說得如此合情合理,果真了得。

  沈悟非歎了口氣,順著她的話說道:“蔓夫人說得不是沒有道理,但是我們……我們剛經歷生死之戰,又屈於尖峰、禪者之心的雙重高壓之下,結果你不但不聞不問,還拒絕我們入城,實在讓人挺寒心的,你現在解釋再多,我們也就當個心理安慰吧,沒有別的意義了。”

  “我很明白你們的感受。”蘭蔓落寞一笑,“我在遊戲裡時間不短了,被利用、背叛、拋棄、陷害,我全都經歷過,我原本在現實世界裡,也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女人,如今背上蛇蠍之名,難道我願意嗎?我們彼此都是身不由己罷了。我不想說什麼抱歉之類虛偽的話,我今天來,只是想告訴你們,我從來沒有真的放棄過你們,只是想等事態緩和一點了,再讓你們入城,這是真的,我可以發誓。”

  幾人對視一眼,目光都有些遲疑。

  蘭蔓再接再厲:“如果我真的放棄了你們,我根本就不會回復舒小姐的私聊,今天更不會來找你們,你們公開跟尖峰敵對,為這件事,我兩個晚上沒睡好了,擔心你們,也擔心我自己。”

  鄒一刀點了根煙,痞笑一聲:“蔓夫人今天來,肯定不止是為我們,有話就直說吧。”

  “我當初讓你們來井木犴,就是有意要和你們聯手,因為禪者之心和餘海的事,暫時擱淺了,現在餘海的事已經過去了,我覺得是時候,我們該談談真正的合作了。”

  “合作?”喬驚霆嗤笑一聲,“蔓夫人真看得起我們啊,我們現在可是四面楚歌,你這麼會明哲保身,怎麼會主動給自己惹麻煩呢?”

  蘭蔓搖搖頭:“我以前一直以退為進,過得戰戰兢兢,生怕惹惱任何一方勢力,給自己找來殺身之禍,可局勢的發展就像江河入海,根本擋也擋不住,我現在明白,一味的退根本不能保護自己,我得主動出擊才有一線生機。”

  “蔓夫人能明白這個道理,看來是做好準備了。”沈悟非點點頭,“其實我們跟你的想法是一樣的。自打離開新手村,我們一直處於絕境之中,東躲西藏,根本沒想過進,只能一直退,不過我們比你還慘,我們現在是退到懸崖邊兒上,無路可退了,不得已只能反抗,所以才向尖峰宣戰。你準備反擊,是萬事俱備,我們準備反擊,是破釜沉舟了。”

  “既然如此,我們就更有理由合作了。”蘭蔓嫵媚一笑,“我在你們身上看到了勇氣,那是我最欠缺的東西,是你們用自己頑強的生命力和無畏的精神鼓勵了我。”

  沈悟非笑道:“不知道蔓夫人想怎麼合作?我們兩個公會聯合起來,也不可能打得過尖峰。”

  “如果我們能聯合更多公會呢?”蔓夫人笑道,“比如假面。”

  這個女人,終於說出自己的真正目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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