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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偏要寵她寵她》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聘禮

  皇帝又把千重鎖重新拼起來,他的手法十分迅速,幾乎讓人看不清楚。

  薛靜姝忍不住問他:「陛下平日時常把玩?」

  皇帝搖搖頭,將拼好的千重鎖放在小几上,「解過一次就沒什麼趣味了。」

  聽他這話的意思,似乎只玩過數次,就達到了現在這般熟練程度。

  薛靜姝聽後,又不說話了。

  皇帝毫無所覺,從袖子裡取出一封折子遞給她,「這是禮部呈上來的禮單,你看看還有哪裡需要再斟酌一二。」

  「什麼禮單?」薛靜姝疑惑。

  「納徵之禮。」

  納徵,即是結親時男方往女方家送聘禮。

  若是在民間,這禮單該由媒妁送去女方家裡,再與女方父母商議是否需要添減。

  若是皇家,則直接上門下聘,從未有商量一說,更不要說還是男女雙方本人坐在一處商討,這種時候,女方是該要他多給些,還是讓他少給些?左右都不是。

  薛靜姝去接折子的手又收了回來,微微擰著眉,道:「此事該由陛下做主。」

  皇帝見她不接,便道:「原本該送去皇祖母處讓她拿主意,只是她老人家精力不足,只大略看過,讓我按照從前慣例來,我不知你喜歡什麼,讓你再看看。」

  見他好言解釋,薛靜姝曉得他是好意,可實在沒有這樣的事,哪有要成親的兩人面對面坐著商量聘禮多少的?

  她只得道:「既然有有前例,按例來就是了。陛下不知……這不合民間習俗。」

  其實之前皇帝要她選喜服喜帕上的圖樣,就已經不大合規矩了,只是當時她來不及細想。

  皇帝似有所悟,點點頭將折子收回去,「原來如此。」

  他又道:「禮部已定好日子,正月二十五日去薛府下聘。」

  今日二十三,那就是後天了。

  薛靜姝心中複雜,按舊俗,下了聘後,她就不能再出門,宮裡會派女官入府,教她大婚的事宜以及宮內的規矩,等到二月十八,大婚之日,直接從薛府抬進宮內,從此以後她就要守在這四面高牆之中,不得隨意離開。

  皇帝見她不說話,問道:「時間是不是太倉促了些?」

  薛靜姝搖搖頭。若是尋常,肯定是倉促的,可現在情況特殊,自然又另當別論。

  「往後二十餘日,臣女無法入宮,若太皇太后身體微恙,請陛下務必派位公公知會一聲。」

  皇帝疑惑道:「為何不進宮?」

  他倒是當真什麼也不知。

  薛靜姝只得把那些習俗與他說了一遍,末了道:「男女雙方成親之前一段日子,也是不能見面的。」

  皇帝這才皺著眉微微點頭。

  薛靜姝說完心裡就無端端有些彆扭,下次與他再見面,就是洞房花燭之夜了,可、可……

  她蹙眉低了頭,心中複雜思緒難以名狀。

  皇帝不知在思考什麼,也沒有說話,兩人無言對坐。

  天色不早,薛靜姝打算告退。

  皇帝忽然道:「這些不過是民間風俗,不是祖宗定下的死規矩,不必非得一一遵循不可。」

  薛靜姝不知他是什麼意思,只微微點頭。

  皇帝這才喊來德公公,讓他備轎送薛靜姝出宮。

  過了一日,宮裡果然派出隆重的儀仗來薛府下聘。

  送聘的隊伍從宮門口一路排到東大街,街道兩旁用帷幕遮擋,隔一步便有手持長槍的士兵把守,兩邊店舖早已關閉,街上不見一個行人攤販,只有兩旁房屋樓閣上,不時有人悄悄掀開窗子一條縫隙,偷偷來看這難得一見的盛況。

  薛府更是早已裡外清掃乾淨,焚香設了供桌,府裡眾人按照品階盛裝,一大早就候在大門外。

  一直等到正午,下聘的隊伍一對對抬近府裡,領頭的太監高聲念著禮單:「……黃金兩千兩、白銀兩萬兩、緞千匹、寶馬十二匹……」

  禮單上的聘禮,足足多達四五百項。

  薛府特地辟了個院子放置聘禮,院子的鑰匙與禮單都在周老太君手上,皇家的東西雖惹人垂涎,卻無人敢動,這些聘禮中大部分,是要作為嫁妝重新抬進宮裡的,剩下小部分,則要換成別的物件添進其中。

  當日與行聘隊伍一起來的,還有宮裡一位女官蘇姑姑。

  蘇姑姑比之前那個李嬤嬤年輕些,品階卻比她高,而且她雖是教導人規矩的,卻不一味嚴厲,平日說話和風細雨,讓人一見便有好感。

  這日學完規矩,蘇姑姑回了自己院裡休息,芸香讓小丫鬟打來熱水,給薛靜姝洗漱。

  柳兒在一旁捏著胳膊,薛靜姝見了,便問:「是不是累了?」

  柳兒搖搖頭,「不累,蘇姑姑比李嬤嬤好多了,人長得又漂亮,說話又溫和,跟她學規矩一點都不累。」

  薛靜姝聞言笑道:「從前不知你還是這麼喜好顏色的人,若蘇姑姑長得不好,你是不是就覺得累了?」

  柳兒掰著指頭嘻嘻笑道:「世上有三好,好食美人和財寶,小姐你都不知道麼?」

  薛靜姝嗔道:「什麼世上三好,分明是你心頭三好才對。」

  「都一樣都一樣啦。」

  薛靜姝洗了臉,又想起一事,「除夕當夜收到那兩個金裸子,你還回去了嗎?」

  「還了,」柳兒想起那兩個經了自己手又溜走的大金裸子,心下有些肉疼,不過想想不是自己的東西,拿在手中也覺得不踏實,「正好那天小姐你入宮,他又來了,我就還給他了。」

  「他有沒有說什麼?」

  柳兒歪頭想了想。

  那天薛靜姝進宮,院裡伺候的人都回屋偷閒,她在院子裡磨香粉,忽然聽到樹上有人打了個噴嚏,被嚇了一跳,抬頭看去,原來是那個大將軍又來了,他是似乎對香粉的味道十分敏感,噴嚏一個接一個地打。

  柳兒忙把那些粉收起來,又對他說了句稍等,回屋把那兩個金裸子拿出來。

  那人打噴嚏打得滿臉通紅,一張冷臉看著也不怎麼冷了,也沒空拿凶眼瞪她,柳兒就把金裸子往樹上一掛,對他道:「你今天來得不巧,我家小姐進宮去了,這兩個裸子她讓我轉交給你,你收回去吧。」

  然後那人說什麼來著?

  哦,對了,他一直就打噴嚏,沒空說話。

  柳兒撓撓腦袋,對薛靜姝道:「他沒說什麼,我看他是被香粉熏怕了,這段時間都沒出現。」

  薛靜姝點點頭。

  柳兒還是有些疑惑,道:「小姐,你說他來做什麼呢?每次就躲樹上,一句話也不說。」

  薛靜姝正要說話,恰芸香端著晚飯進來,兩人便止了話頭。

  芸香特地把一碗水晶燕窩粥端到薛靜姝面前,「這是蘇姑姑交代的,按照宮裡御膳房的方子熬煮了兩個時辰,以後每天一早一晚給姑娘吃兩碗燕窩,這樣等到大婚那日,姑娘的肌膚就會順滑細嫩得跟綢緞一樣了。」

  薛靜姝笑道:「若真有那樣神奇,天底下的燕窩早被人吃絕了。」

  芸香不贊同,「姑娘不知,燕窩這樣的好東西,又不是什麼人都吃得起的,早年府裡有兩位姨娘,為了一碗燕窩還在廚房門口就打了起來哩。」

  柳兒道:「不管有用沒用,小姐你就試一試嘛,要是真的有效,那咱就賺大啦。」

  芸香捂著嘴笑,「跟你有什麼關係,是陛下有福了。」

  「咦?」柳兒奇道:「小姐是我的小姐,怎麼會跟我無關,倒是你說陛下,為什麼跟陛下有關?」

  她六七歲就去了庵堂,如今雖然十六七歲了,可男女之事一點都不懂,自然聽不出芸香話中的暗示。

  薛靜姝這些日子經過蘇姑姑教導,雖還未全懂,卻也隱約知道了一些,她看了芸香一眼。

  芸香話一出口,就知越矩了,眼前這是三小姐,將來是尊貴的皇后,不是她素日裡可以隨意取笑玩鬧的姐妹。

  她慌得低了頭,見柳兒追問,薛靜姝又意味不明地看她,更是不知所措地揪著帕子。

  好在薛靜姝並未追究,只道:「你先下去用膳吧。」

  芸香如蒙大赦,連禮數也顧不全,匆匆退下了。

  柳兒看她慌慌地跑出去,又回頭看看低頭喝粥的薛靜姝,困惑地皺了皺鼻頭。不過她本不是愛追根究底的人,見她們不說,也就不打算再問,只把這個問題拋在腦後。

  薛靜姝見她管自己幹了別的事,心裡暗暗鬆口氣,說實話,若柳兒追問,她也不知如何向她解釋。

  次日蘇姑姑又來,只是這次,她卻把柳兒遣去屋外,只單獨教導薛靜姝。

  薛靜姝見這架勢,心頭微微一跳,已經有所預料。

  果然,就聽蘇姑姑仍是輕聲慢語道:「昨日講了合巹禮,今日再來說一說床笫之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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