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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寵醜夫》第90章
第90章 都是大胃口

  那朱掌櫃離開時的話,讓沈安新的臉色有點難看。

  他是想要好好做生意的,偏偏那些人總是這麼看他……或者他們也不是這麼看他,就是想用這樣的語言和舉動來打擊他。

  雙兒也可以娶妻生子頂立門戶,但受到的壓力,卻會比男人大很多很多。

  朱掌櫃離開之後,其他那些商人也紛紛離開了,和朱掌櫃一樣,他們離開之時,看著沈安新的眼神都不大對勁,那似笑非笑的樣子讓沈安新心頭火起。

  但沈安新也知道,自己只能忍著。

  等其他人都離開了,沈安新立刻帶點歉意地看向蔣震:「蔣老爺,給你帶來了一些麻煩,非常抱歉。」

  「沒事。」蔣震倒是非常平靜。

  這樣的事情不可避免,便是在現代,也有很多女人會受到這樣的攻擊,甚至有人覺得漂亮女人去談生意談成了,靠的肯定是身體……

  不過,他到是覺得這樣想這樣說的男人特別沒品,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女人做到了,就去攻擊女人,算是把自己那副嫉妒無能的嘴臉赤裸裸展示出來了。

  沈安新心裡一鬆,想要說點什麼,蔣震卻又開口了:「其他的貨物,沈少爺要去看看嗎?」他不會看不起沈安新,但也不打算再說這個。

  他急著賣貨。

  「要。」沈安新朝著蔣震笑了笑,酒窩又露了出來。

  這沈安新約摸是從小被當成男人養大的緣故,雖然是雙兒,但說話行動方面,跟這時候那些打扮的女氣的雙兒是截然不同的,便是相貌,也偏向男子。

  放在男子裡面,他這樣的算是斯文書生,估計有不少人喜歡,但他是雙兒……這樣子的雙兒,絕對算不得好看,不過他笑的時候,倒是有點勾人。

  許是因為這樣,他剛笑了一下,自己便又很快把笑容收了回去,變得嚴肅起來。

  蔣震並未注意到他的這點小心思。之前那些商人帶著小廝啥的,加起來足有二十來個人,他怕擠到趙金哥就讓趙金哥去艙房裡休息了,現在那些人走了,他便把趙金哥叫了出來。

  「金哥兒。」蔣震叫了一聲,趙金哥就從不遠處的艙房裡出來了。

  他起初走的有點快,看到蔣震在盯著自己,又放慢了速度——蔣震不讓他走太快……

  「金哥兒,我們的貨就賣給這位沈少爺了,現在要帶他去看看貨。」蔣震道。

  「沈少爺。」趙金哥有些拘謹得叫了滿身貴氣的沈安新一聲。

  沈安新的目光在趙金哥的眉心掃過,有些驚訝得看向蔣震:「蔣老爺,這位是?」

  「這是我的妻子。」蔣震介紹了趙金哥,又道:「其他貨物在別的船上,你要是給的價格合適,就全都給你了。」

  蔣震帶著人來到梯子旁邊,讓沈安新先從船艙裡爬上去,然後又讓趙金哥爬:「金哥兒,你小心點。」

  不過是爬個梯子而已,哪用得著專門叮囑一句「小心」?趙金哥三兩下就爬了上去,看到沈安新正看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地朝著沈安新笑了笑。

  沈安新回了趙金哥一個笑容,因著趙金哥是個雙兒,他這次倒是沒有飛快得把笑容給收回去。

  趙金哥也確實是不會去看他的笑容的,這會兒,他的目光完全放在緊跟著上來的蔣震身上了。

  蔣震飛快得從船艙裡爬上來,就看到趙金哥站的位置有點靠外,他拉了趙金哥一把,和趙金哥換了個位置,自己站在船的外側,這才指了指不遠處的一條船對沈安新道:「沈少爺,那艘船上有一些瓷器和上好的木料。」

  說完,蔣震又對自己的手下道:「我們要去那邊。」

  「是!」有人應了一聲,很快跑開了。

  那兩艘船之間,是已經架好了可以供人走過去的木板的,怎麼不直接過去,還要這麼交代一回?沈安新有些不解,然後就看到蔣震的手下很快抬了一塊用木頭拼起,足有三尺寬的木板出來,架在了兩艘船之間。

  這種供人走路的木板大多只有一尺多寬,那些船員走習慣了不覺得有什麼,便是那些商人,走多了也早就習慣了,但才出來做生意沒多久的沈安新卻是走得有些害怕的,現在看到這塊特別寬敞的木板,頓時有些高興。

  趙金哥也高興,但也有點不好意思,他走窄木板真的很穩當,偏偏蔣震非要讓人弄出個這麼寬的木板來。

  「金哥兒,你小心點。」蔣震又囑咐了一句,他之前從木板上掉進河裡之後,留下了一點心理陰影,而他的心理陰影不是擔心自己會再掉進河裡,還是擔心趙金哥會掉進河裡。

  蔣震稍稍落後趙金哥一步,手虛虛地伸在趙金哥後面,護著趙金哥從木板上走了過去。

  沈安新跟在他們身後,總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多餘。

  蔣震這裡的瓷器有好有壞,沈安新給了不同的價格,都挺實惠的,至於木料:「不瞞蔣老爺,我手底下沒有賣木料的鋪子,買了這木料,我是要轉手給別人的。」

  「你給什麼價格?」蔣震問。

  沈安新給的價格依舊比鄭逸手底下的管事給的價格要高。他直接報了價格,又道:「這裡面有幾塊木頭挺好的,適合做棺材,我知道一個老夫人就在尋摸這樣的木料……」

  「就這個價格,給你了。」既然價格合適,蔣震就同意了,至於多費點功夫能賺更多……他沒那門路,也沒那心思。。

  沈安新也算是看出來了,蔣震這人很怕麻煩,而想要跟他做生意,就要爽快一點。

  沈安新本身就不是擅長討價還價的人,頓時覺得輕鬆很多,接下來的一些東西,他都給了實誠的價格,而蔣震毫不猶豫地全都同意了,雙方還約定了兩天後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蔣老爺,還有一件事,我想請蔣老爺幫忙。」沈安新又道。

  「什麼事?」蔣震問道。

  「兩天後,蔣老爺能不能找到人去沈家幫忙?」沈安新問:「也不用蔣老爺的人幫忙搬貨,只要幫我看著點就行。」別的商人最多也就在他面前酸幾句,搶搶他的生意,但那萬隆商行……

  他們雖然不能真把他怎麼樣,但給他找點麻煩卻是沒問題的,偏偏一年前他的父親去世之後,沈家就被挖走了很多人,以至於他手上人手不足。

  「沒問題。」蔣震答應了,搬銀子搬貨,他本來就打算派人看著點的,現在也不過就是多派幾個人過去而已。

  沈安新又想笑了,卻硬生生忍住了,豪爽地說道:「蔣老爺,這碼頭附近有家酒樓不錯,我做東,請蔣老爺去喝酒吧。」

  這樣的提議,放在之前,沈安新是不會提出來的。他當初做成了一筆生意,高高興興地請人喝酒,結果卻被請的人調戲了。

  那人覺得,他請自己喝酒,就是看上了自己!

  類似的糟心事沈安新遇到的不止一件,時間一長,他就不樂意跟人有做生意以外的往來了,生意也做的愈發艱難。

  不過蔣震不太一樣,他身邊還有趙金哥在……沈安新便提出了邀請。

  這麼一番忙活下來,已經過了吃午飯的時間了,趙金哥肯定餓了。但船上的東西不好吃,回鄭逸那邊又要很多時間……蔣震點頭同意了沈安新的提議。

  京城的這個碼頭非常大,來往客商也多,以至於這兒的店舖竟是比何城縣縣城還要多還要大,這裡的酒樓,也比何城縣的酒樓要大。

  沈安新帶路上了酒樓之後,便問:「兩位可有什麼忌口的?」

  「沒有,」蔣震道,「要一個雞湯,金哥兒喜歡。」

  這時候的雞大概全都散養的緣故,肉普遍有點老,但用來燉雞湯,味道卻是再好不過,趙金哥就非常喜歡喝雞湯。

  反正這時候的雞湯不油膩,還純天然無公害,蔣震自然是讓他盡情喝的。

  沈安新點了一個雞湯,又點了一隻烤鴨並幾樣炒菜,主食則要了鴨湯麵。

  這鴨湯麵是用烤鴨的鴨骨架熬製的湯煮的,還會放入筍乾,味道非常鮮美,也算是這酒樓的特色菜了。

  他原本還想要壺酒,但被蔣震拒絕了。

  蔣震本就不愛喝酒,更別說現在他餓了……他這會兒就只想痛痛快快地吃上一頓……得知鴨湯麵一時半會兒上不來,蔣震乾脆又要了四個饅頭。

  雞湯是最先上來的,估計本就有燉著的。

  半隻雞被放在瓦罐裡,已經燉地酥爛,上面還飄了些紅紅的枸杞子,看著特別好看。

  蔣震給趙金哥舀了一碗湯,又把雞腿夾進了趙金哥的碗裡。

  這雞燉了很久,雞湯格外鮮美,雞肉就不怎麼好吃了,沈安新在吃喝上有點挑剔,這樣的雞湯向來只喝湯不吃肉,趙金哥倒是一點都不嫌棄那雞肉。

  他雖然喜歡喝雞湯,但覺得吃雞最要緊的還是要吃雞肉。

  「這是什麼?」趙金哥指了指枸杞子問蔣震。

  「這是枸杞子,吃了對身體好。」蔣震道,這時候幾道炒菜陸陸續續都端上來了,其中有些趙金哥同樣不認識,蔣震就一一給他介紹了。

  趙金哥把每樣菜都嘗了嘗,吃了兩個饅頭,鴨湯麵上來之後,他又吃了一大碗鴨湯麵,還在發現沈安新不吃雞肉之後,把那半隻雞撈出來啃了。

  雖說這裡的饅頭個頭比較小也很鬆軟,但趙金哥這樣的食量,還是把沈安新驚了驚。

  不過他很快就冷靜下來了,因為蔣震吃的比趙金哥還要多。

  蔣震一樣吃了兩個饅頭,鴨湯麵卻吃了兩大碗,末了還把桌上的菜掃蕩一空,那只烤鴨大半都進了他的肚子。

  一碗鴨湯麵只吃了麵條,湯已經一口都喝不下去了的沈安新:「……」

  他出來吃飯,還從來沒把飯菜吃得這麼乾淨過!

  「我再去點幾個菜。」沈安新連忙道,他後知後覺地想起來,這樣請人吃飯讓人把飯菜都吃光的行為,是不大好的。

  「再點就吃不下了。」蔣震道:「我不喜歡浪費。」

  蔣震這一頓吃的很滿意,看了一眼趙金哥,發現趙金哥應該也很滿意之後,他就打定主意,下次要再帶趙金哥來吃了。

  吃過飯,蔣震就和沈安新分開,然後帶著趙金哥回了鄭家的宅子。

  他們一路上是走回去的,蔣震有心想讓趙金哥走慢點,但趙金哥習慣了大步走,竟是慢不下來,歎了口氣,蔣震也就隨他去了。

  而他們兩個剛到了鄭家的宅子門口,便有人從門房裡跑出來了,看到蔣震,他拍了一下大腿道:「蔣震,可算是逮著你了!」

  「胡大夫?有事?」蔣震問道。

  「當然有事!」胡大夫道:「就是那個縫合傷口的醫術,鄭大少讓我們再研究一下。」

  胡大夫其實前幾天就去找過蔣震幾次了,結果蔣震每次都去碼頭了,只剩下一個趙金哥一問三不知。

  那醫術研究出來了之後,可是利國利民的,這蔣震怎麼就一點不在意?

  「能說的我已經說了。」蔣震道,他在船上的時候,其實已經跟胡大夫說過不少了,至於別的……還是要靠實踐。

  「但可以整理出更詳細一點的文書!」胡大夫道:「鄭少說了,到時候這法子以你的名義呈上去,這對你來說,可是天大的好事!」

  蔣震想了想,同意了。

  這對他來說,確實是有好處的,便是將來出了什麼事情,有這麼一份功績在,別人要動他的時候,也要多掂量掂量。

  蔣震帶著趙金哥,去了胡大夫那裡,發現胡大夫那裡有紙筆之後,更是面上一喜,然後拿了那些紙筆,就讓趙金哥在旁邊練字。

  胡大夫瞅了一眼趙金哥醜兮兮的字,有種自己的好紙被浪費了的感覺,但他有求於蔣震,盼著這縫合傷口的法子研究出來了之後,上面也能寫個自己名字,最後不僅不攔著,還大方地把那些筆墨紙硯全都送給了趙金哥。

  趙金哥雖然知道現在蔣震有錢了,但還是忍不住想要省錢,聞言更高興了,同時小心翼翼得開始練字,讓自己不要把字寫得又粗又大。

  趙金哥做事的時候很認真,全神貫注的,蔣震和胡大夫聊了一些給傷口消毒的事情之後,目光就不由自主地被趙金哥吸引了。

  趙金哥伏案練字的模樣,看著其實是有些不太和諧的,畢竟他整個人,都跟舞文弄墨不太搭。

  但他非常認真,就那麼用筆尖,小心地寫出一個個字來。

  蔣震看了一眼,還在其中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他的名字還是出現得最多,趙金哥寫的也最好的。

  心裡一動,蔣震看向胡大夫,突然小聲問道:「懷孕了……這房事上,有沒有妨礙?」他聽戰友抱怨過,老婆懷孕了要一年沒得開葷,自打知道趙金哥懷孕就不敢有「不好」的念頭了,但卻總想著,現在一不留神還問出來了。

  正在記錄著利國利民的醫術的胡大夫手一抖,在紙上糊了一團墨。

  這蔣震真好意思問!

  「我就是問問,不行也沒關係。」蔣震也有些尷尬了。其實讓趙金哥用手用腿也沒什麼,他怎麼看到趙金哥在那裡寫字,就忍不住禽獸了?

  「他身體好,你再輕一點,倒也沒什麼妨礙,只是前三個月,後三個月,最好還是別做什麼。」胡大夫道,這有沒有事也看人,有些人的懷得不穩當,咳幾聲都能把孩子給咳沒了,就趙金哥這種……鄉下有些婦人孩子太多養不活不想要,還不是死命折騰都不能把孩子弄下來?以至於只能生了再掐死……

  胡大夫想到自己以前在鄉間行醫時的所見所聞,忍不住歎了口氣。

  蔣震記住了後三個月不能做這事,至於前三個月……一眨眼都快過去了……

  他之前不知道趙金哥已經懷孕,可是一次都沒少……

  蔣震有些心虛,下意識得看向趙金哥。

  趙金哥剛寫完了幾個字,停了筆就發現氣氛不太對:「怎麼了?」他好像聽到了「三個月」什麼的……

  「沒事。」蔣震特別正經地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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