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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莓滿地紅(愛情十八限之一)》第2章
  第一章

  「氫、鋰、鈉、鉀、銣、銫、鈁、鈹、鎂、鈣、鍶……鉻、鋁、鎢、鈸、鈾、錳、鎝、錸、鉅、錼、鐵、釕……」

  天氣晴朗,萬里無雲,綠茵青嫩,活似初發芽的草莓鮮嫩無梗,禁不起小手一折,汁液四流微透新嫩清香。

  薔薇築起的花牆點點飄紅,無意阻隔兩兩相望的大宅,一道纏繞嬌豔花兒的小鐵門始終不曾上鎖,方便兩家的往來。

  好像有這麼一條不成文的規則,父母友好的家庭必有相親相愛……呃!是有打死結解不開的青梅竹馬,注定要糾纏一生。

  在牆的東邊有位公主般的小女孩推開了那道花門,繫著粉色緞帶的長髮隨風飄揚,粉綠色的小洋裝與綠地同化,一張小臉蛋粉雕玉琢的,甜美的模樣令人眼花,以為花牆中誕生了惹人憐惜的小花仙。

  但她的嘴角是下垂的,彷彿發生了她這年紀所不能理解的事情,眉頭緊蹙成一座好看的眉山,思索著人生第一道難關。

  為什麼草汁是綠色的?不能有紅、橙、黃、綠、藍、靛、紫呢!

  小女孩自認為是哲學家,而她只有四歲。

  「鋅、鎘、汞是有毒物質,那三種物質加在一起會變成什麼呢?」

  好想試試哦!

  可是她上哪裡找來這三種東西,四歲的小天使是不被允許玩大人口中的危險物品,她該不該放棄,當個聽話的乖孩子,玩玩芭比娃娃?

  菱形的小嘴微微翹起,為提早到來的反抗期起了小小的叛逆。

  或許,她應該先嚐試有沒有危險性,大人最會騙人了,尤其是騙四歲的小女孩。

  上回爹地說要送她一個像電影裡的小實驗室,有試管、量杯和隔離衣,但是媽咪卻送她一屋子娃娃,不准爹地太「寵」她。

  爹地寵她嗎?

  為什麼她覺得媽咪更寵她呢?不然怎會給她一個洋娃娃的家。

  嗯!她是幸福的小公主,所以她要做一件讓自己更幸福的事。

  她要當科學家。

  嘻!

  「罐頭哥哥,罐頭哥哥,我要Zn、Cd、Hg,你要給我弄來。」

  給我弄來──

  命令式的童稚聲讓十歲大的小男孩從鞦韆上跌下來,驚惶失措微帶惱意地撿回失手滑落的童話書,非常怨懟的瞪著不到胸口的矮娃兒。

  她是美麗的,人見人愛的嬌態讓人想將她捧在手心呵寵,捨不得她受一絲損傷。

  但是小男孩眼中的她卻是惡魔的化身,專門來讓他日子難過的背後靈,無時無刻不為掠奪他的靈魂而做準備,伺機破壞他模範生的形象。

  「罐頭哥哥你好遜哦!地上的泥土會比較好吃嗎?」她咯咯笑的捉起一把泥上想往嘴巴塞。

  「不要叫我罐頭哥哥,小心我把妳扁成月球表面。」笨死了,虧人家誇她一句天才兒童,泥土能吃嗎?

  小男孩雖然氣惱她惡魔式的打擾,但是一絲絲的良知仍未泯滅,儘管她帶著毀滅基因前來,他還是不忍心她弄髒一張粉嫩嫩的可愛小臉。

  拍掉她手上的污泥,他非常認命的取出燙平的手帕幫她擦乾淨,像個苦命的小保母。

  不過,好心不見得有好報,當他遇上生命中的剋星。

  「好呀!好呀!我喜歡月球表面,罐頭哥哥快點扁我,我要去給梅姨看我的新造型。」一定很炫。

  「妳敢──」臉黑了一半的小男孩很想掐死她,但是良好的教養讓他只能咬牙。

  小女孩不解的眨眨眼,天真的臉兒偏了三十七度角。「罐頭哥哥好兇哦!你討厭月球表面嗎?」

  「別用甜甜軟軟的聲音撒嬌,我不是妳那兩個變態哥哥。」無所不用其極的寵她,不管她要什麼東西絕無二話的送到她面前。

  他絕對絕對不會寵她,他和她近乎白癡的哥哥們不同。

  「喔!你罵人,我要告訴哥哥們。」他的皮會痛痛,而且會痛很久、很久。

  她一定是惡魔沒錯,連威脅人都可愛得叫人想咬一口。「妳去說呀!我才不怕。」

  嘴上說得毫不在乎,其實他眼角仍瞄了一下,生怕那對兄弟會找他麻煩。

  「那我跟梅姨說,她最疼我了。」氧和砷可以相容嗎?她在心裡想著。

  小女孩的鼻子揚得高高的,有點恃寵而驕的神氣,超乎年齡的多了絲慧黠仗勢欺人。

  「不准妳多嘴,小麻雀。」喳喳呼呼地沒一刻安靜,老愛告狀。

  「人家才不昊小麻雀,你要向我道漱。」她是世界上最美麗、最可愛的小公主,媽咪說的。

  小男孩用鼻孔噴氣。「妳等著太陽打西邊升上來吧!小、麻、雀──」

  也故意拉長音不順她意,仗著身高擋住她的去向。

  自從四年前隔壁多了個娃娃開始,他在家中的地位一落千丈,原本不怎麼受寵的「次子」再度淪為二極品,可有可無的襯托小惡魔的存在。

  有時候他不禁懷疑自己是爸媽抱來養的小孩,不然他們怎麼對一個外人比對自己兒子好上十倍、百倍,挨罵、挨罰的倒楣鬼總是他,即使他什麼也沒做。

  人家就說從小看到大,他已經能預料她將來鐵定是大禍害,受難者不知凡幾。

  如果可能他真想把那道門給封了,省得老鼠來挖牆角。

  「你……你欺負我,我要……我要……」要怎麼懲罰他呢?

  靈活的小眼睛轉呀轉,瞧見一株盛放的鳳仙花正豔,她不假思索地將染色的蕊心摘下,非常「無邪」的捏碎往粉色小洋裝上抹。

  出人意料的舉止叫小男孩為之傻眼,赫然一愕的盯著那暈開的紅汁佈滿小裙,忘了眨眼的直想該如何補救,他可不會洗衣服。

  驀然,一絲不安湧上心頭。

  他明白了她的用意。

  「妳想陷害我?!」

  笑容甜美的小女孩輕吹微帶紅汁的食指。「道歉。」

  「妳這個小惡魔……」做出掐頸的動作,他上前走了兩步。「妳敢開口試試看!」

  毫無畏色的她只是朝他笑笑。「還要幫我找來鋅、鎘、汞。」

  「什麼鬼東西,聽都沒聽過。」他才十歲不是百科全書。

  一接觸到又滑又細的白嫩肌膚,小男孩的怒氣轉為不可思議,十分驚訝的摸了摸,好像在摸一塊水嫩的豆腐,怕摸重了會破掉。

  小女孩的皮膚都這麼好摸嗎?和他們這群臭男生完全不同,而且還香香的……

  「梅姨,梅姨,罐頭哥哥捏我的小臉臉……唔!唔……」咬他,咬他,以大欺小,不公平。

  「噓!噓!小聲點,要是把我媽引來就慘了,妳給我安份些。」可惡的小惡魔,會被她害死啦!

  先堵住她的嘴再說,絕不能讓她大聲嚷嚷,要不然他的耳朵又要腫上老半天。

  可是,也的運氣似乎背了點,優雅秀麗的美婦剛好準備出門,一瞧見他捂住小女孩嘴巴的可笑舉止,立刻判定他是罪人。

  如同以往的偏心,纖麗的身影一走近便抬手一使勁,又狠又準地彈得他哇哇叫,忙得鬆手拚命揉搓紅腫的耳垂,大嘆阿娘沒人性。

  「你說什麼來著?有膽再說一遍給老娘聽聽。」當她耳朵種了香菇不成,爬上頭了。

  一開口,優雅的美婦當場破功,儀態萬千猶在,只是叫人笑場。

  不過沒人敢笑,怕招來河東獅吼。

  「我說阿娘──呃!媽,妳走路都沒聲音的,嚇死人了。」好歹繫上個鈴鐺好示警,童話書上都這麼寫。

  真像鬼一樣神出鬼沒,他遲早會嚇成水母,倏地啪的往上竄,離地三尺。

  「臭小子,你未免太沒膽了吧!做了壞事對不對?」她一把拎起他後領,照常彈他三下耳朵。

  有錯沒錯先彈再說,誰叫他一臉心虛不已的模樣,明寫著──

  我、是、罪、人。

  「哪……哪有,妳不要找不到打人的藉口就亂安罪名,我什麼也沒做。」好痛呀!謀殺親生子。

  「我亂安罪名,嗯!」笑意極冷,她猛地賞他後腦勺一巴掌。「敢做要敢當呀!妹妹的裙子怎麼弄髒了?難道是我教得不夠認真?」

  優美的纖指握成拳,在他鼻前晃了幾下。

  「媽。」到底誰才是她生的,她怎能不相信自個兒子的清白。

  算了,每次都這樣,媽想要個女兒想瘋了,兒子算老幾,一點也不值錢。小男孩嘔氣的嘟嚷著,斜視表情嬌憨的小女孩。

  不意瞧見她在母親身後扮了個鬼臉,隨即又恢復令人疼愛的小天使神情,速度之快幾乎要讓人以為眼花了。

  但他太了解她,暗生悶氣地不想理會她。

  「叫媽也沒用,還不向妹妹說對不起,並保證絕無下一次。」她警告的用拳頭輕撞他鼻頭一下。

  母親最偉大,不聽話的孩子下場通常很悲慘。沒有嘴巴的拳頭如是說道。

  肩一縮,他十分不甘願的瞪了一眼洋洋得意的小女孩。「不是我弄髒她的衣服,是她──哎喲!別彈我鼻子,很痛吶!」

  「不痛我幹麼動手,別欺負妹妹年紀小不懂事就推卸責任,快道歉。」她動用母觀的權威「欺壓」也。

  「媽,妳不公平。」哪有人幫外不幫親,盡找自個兒子麻煩。

  冷笑的一哼,美婦手指一勾。「要不要老娘幫你閹了,妹妹換你來當?」

  「嘩!太毒了吧!」他小聲的嘀咕,抱怨眼光橫掃小心機家。

  哇!瞪我!

  嘻!嘻!沒關係,我有靠山。

  「梅姨,妳不要怪罐頭哥哥,是妹妹不好惹哥哥生氣了,是妹妹不小心把裙子弄髒髒。」她沒說謊喔!

  美婦變臉速度極快,由厲色一轉為和顏悅色,好聲好氣的輕哄著她的心肝寶貝,生怕音量太高會嚇著了她。

  「妹妹呀!梅姨知道妳最乖了,先去鞦韆上坐一下,梅姨要清理門戶。」大義滅親不為人後。

  小男孩連忙討饒。「媽,我錯了,一切都是我的不好,我向妹妹道歉啦!」

  人家的妹妹。

  「早承認是你的錯不就得了,害你雍容華貴的媽累出一身香汗。」孩子不教不行,稍一施壓立即乖巧聽話,不枉她一番教誨。

  是他嚇出一身汗才對。小男孩一臉委屈的道歉,眼神暗含著兇惡。

  「罐頭哥哥,別忘了你的『禮物』,我明天要喔!」她會等著呢。

  小男孩的表情一沉。「我幾時要送妳禮物……哎!媽,妳不要又偷襲人嘛!」

  他要離家出走,尋找他的「親生」父母。

  「妹妹說有就是有,記得明天天一亮就把禮物送到妹妹家,否則老娘就送你一根枴杖。」打孩子是為人父母的權利。

  什麼兒福法、受虐兒中心全不管用,她哈口大氣全都自動隱形,沒她點頭還開不了張呢!

  「我……」他有苦難言的抱著頭以防暴力。「好啦!好啦!不管她要什麼東西,明天我一定替她弄來。」

  他可能等不及長大,就慘死在大巫婆、小惡魔手中,他是天下最可憐的小孩。

  沒關係,人家說君子報仇三年不晚,遲早他要把受過的罪悉數討回,利息加加減減三分利,要她償還一輩子才大快人心。

  不過他在這邊暗飲恨,一大一小的人影如同母女般相偕走向屋內,有說有笑的無視他的存在,根本不當他是一個生命體。

  末了,小女孩還淘氣地朝他吐吐舌頭,故出勝利者姿態牽著美婦玉手,搶走原本屬於他的點心和果汁,咯咯咯的笑聲不斷迴盪。

  四歲的她已具備魔女的雛形,在未來的每一天將荼毒小男孩的身心,直到世界末日的到來。

  ※※※

  咯咯咯……咯咯咯……

  童稚的軟噥笑聲。

  呵呵呵……呵呵呵……

  少女青春洋溢的甜美笑音。

  哈哈哈……哈哈哈……

  年輕女孩神采飛揚的……

  砰!

  「哎!要命,是誰在笑?!」

  抽長的男人身軀揚散著陽剛氣息,結實的胸肌佈滿昨夜歡愛後的痕跡,激烈的戰況猶留幾道見血的抓痕,但無損他的俊美和冷悍。

  像是烏龜上岸、猴子從樹上掉下來,麻雀有懼高症似的,作了一個生平最恐怖的惡夢後,冷不防的由晃動的水床跌落,心靈所受的傷遠比外表所見更嚴重。

  今年二十六歲的段立霆揉揉腫了一個包的額頭,不敢相信居然會夢見那個打小踩在他頭頂上作威作福的小惡魔。

  夢中她依然如故的霸住他的爸爸媽媽,吃光了他的點心飲料不說還惡意栽贓,誣指他掐青她的手臂要他背黑鍋,只因他晚了十分鐘接她放學。

  真是天大的冤枉呀!他根本沒用什麼力氣拉她過馬路,誰知她容易淤青的體質叫他百口莫辯,當場被鐵青了臉的媽揍了一頓,然後又被父親罰面壁一整天、禁看電視十天。

  有誰像他這麼苦命由富家二少淪為男奴,伺候小佛爺還得無怨無尤的做牛做馬,不得有異議的任憑差遣,佛口一開不得有誤。

  想想他的命運的確悲慘,為了避免成為小惡魔迫害下的犧牲者,他一滿十八就趕緊搬離家裡獨立,過著一人逍遙,沒人打擾的美好生活。

  這幾年兩人的社交圈逐漸拉開,他極力避開有她出席的各大場合,怎麼還是無法防止她侵入他的夢中。

  魔女果然是魔女!一刻也不肯放過他,又來搞破壞,看不慣他由四隻的畜生轉化為昂藏七尺的大男人。

  一想到此,受了將近二十年的鳥氣全數湧上,讓他的頭更痛了。

  此時,塗滿蔻丹的十指如蛇般撫上他後背,落下點點熱吻,企圖撩起他昨夜的熱情,再一次領受神遊天堂的滋味。

  「親愛的,你餓嗎?」

  感官重於理智的身體瞬時起了反應,催情的呼氣中充滿情慾氣味,段立霆一翻身覆上了白玉胴體,邪肆的輕捻盛放的紫葡萄。

  「我看妳比我還飢餓,餵了妳一晚還不知足嗎?」瞧她這淫樣多撩人,媚眼兒直帶十萬伏特的電波。

  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就算迷失在這兩座聖母峰中也甘心,人不風流枉少年,有花不摘留著凋謝豈不可惜。

  他最愛惜花了,不管牡丹、玫瑰,或是百合、芍藥,只要姿色像樣很難讓人不起色心,花不採留在枝上反遭人怨呢!

  「不來了啦!二少欺負人。」女子嬌嗔的送上香吻,整個身子如無骨似的纏了上去。

  「別叫我二少,我可不是靠祖蔭的二世祖。」似笑非笑的擰了她花心一下,段立霆的眼中沒有笑意。

  他愛女人,但僅止於她們美麗的身體和臉蛋,除此之外他付不出一絲感情。

  有人說他是女性殺手,專門生來扼殺女人的心,終結她們的愛情,誰要傻呼呼地想在他身上尋找所謂的愛意,最終是心碎收場。

  玩弄愛情,遊戲於花叢中,沒人瞧得見他的真心。

  看似多情,實則無情,女人一個換一個不見他有安份的一天,老是將女人視同他的挑戰,以征服的意念看待臣服在他腳底下的眾家名花。

  「是,我的段總,人家就愛你強壯的身子帶給我的快樂。」修長的食指在寬實胸肌輕劃,挑逗著。

  「是嗎?小淫婦。」大掌滑下濃密的三角地帶,或輕或重的揉按,轉而探入。

  「討厭啦!人家才不是淫婦……喔!深點……」好舒服哦!

  女子嬌喘的張開大腿,方便他的指頭進出濕潤的甬道。

  「瞧!我的手滿是妳的溫液,妳還不淫嗎?」他故意探入底又伸了出來,不給她滿足的逗弄。

  「唔!給我……我……我要……噢!我快受不了……」快填滿她吧!她的身體好空虛。

  「別急,別急,慢慢吃才不會噎著,妳這小嘴吸得我好緊。」這麼快就高潮豈不是沒什麼搞頭。

  時快時慢地搔弄溫暖花心,不急著宣洩的段立霆噙著惡意的笑意,以兩指在她體內抽動,既不滿足她也不肯放過她,撩撥得她嚶嚀嬌吟的喘息不已,弓起背懇求他別再折磨她。

  女人的身體對他而言是一件樂器,有時高昂,有時低沉,全看彈奏者的技巧如何。

  不喜歡失控,但他樂見於女人為他失控。

  就像撲火的飛蛾受不起引誘,明知是死路一條偏往他懷裡鑽,甘作冷灰燼受人踐踏。

  愛情沒有道理可言。

  可是慾望更叫人難以抵抗,如何叫見了蜜的蜂兒不解饞呢!磁石的兩端互相吸引著,為的只是剎那間的火花撞擊。

  「段總,你別撩著人……喔!人家的癢處卻不給糖吃……我要你……進來……」她的身子快著火了。

  女子主動的磨蹭他,手指熟稔的往下摸索,輕握那曾帶給她無限歡愉的熱源上下滑弄,感覺它在手心中變得更雄偉。

  「小騷貨,妳真懂得捉男人的弱點呀!」喉間衝出一聲低喘,段立霆加快手的動作讓她衝向峰頂。

  「不……不行了……我……我不行……吻我……」噘著香豔紅唇,她等著垂青。

  眼神一邪,他抽出食指往她唇上一點。「別忘了我的規矩。」

  「人家也不行嗎?我以為段總愛我。」自視擁有過人美貌和傲人上圍,她的心變貪了。

  「也許我該換個祕書了。」嚐久了也會不新鮮,過了保存期限。

  從不在床上吻女人是他的原則,床以外的地方則不在此限,用意在召告眾女人別癡心妄想得到他的心,只有他心愛的女子才能得到他珍貴如鑽的真心。

  不過這個人尚未出生。他常掛在口上的一句話。

  「不要,段總,人家會好好服侍你,你別換掉人家嘛!」女子嬌媚地使出看家本領,身一低含住那滾燙的熱源一吞一吐。

  噢!多甜的小嘴,再讓她多留一陣子吧!

  雙目微閉的段立霆享受著她的伺候,感覺自己的昂藏沒入緊潤的溫壺中,任由她跨騎在身上恣意奔馳,相連的密合處只有交合的春水氾濫聲。

  驀地,他改變體位由後方刺入,不懷好意的衝撞柔嫩的花穴,一頂到底讓她呻吟連連,不給她喊停的機會。

  人類最原始的律動不外乎傳宗接代,但現今的享樂主要只在乎過程而非結果,汗水淋漓的交纏像永無止境的演奏古老的樂章,渾然不知一雙窺探的眼正悄然靠近,以V8做全程實況轉錄。

  一道白熱的液體射向女子雪白的背,低吼的男音隨即歸於平靜。

  不過,並不是每一個男人完事之後就會像豬一樣倒頭呼呼大睡,敲鑼打鼓也吵不醒地陷入香甜黑夢中,不理會他人的死活。

  段立霆下一個步驟令人百思不得其解,他未著鞋地套上發縐的長褲,微露性感的小腹引人遐思。

  丁了床,他走的力向不是浴室,而是和辦公室相連的那道門。

  倏地一拉,一張奸詐的笑面虎臉孔映入眼中,毫無愧疚的舉高鏡頭拍攝精采畫面。

  嗯!上相!

  再多幾條抓痕肯定更賣座。

  敢趁總裁不在時利用他的小套房尋歡作樂,不來捉姦怎對得起自己的良心,難得他新買V8不測試一下怎成,總要有人自願入鏡而不知羞恥……

  呃!呵……是不會害羞才是。

  「麻煩一下轉個側身,下巴往上仰四十五度角,笑得淫賤些。」拍起來才有立體感。

  「請問你要幹什麼?」段立霆左眉挑了挑,額上多了五條黑線。

  「不好意思打擾了,段總好像走錯辦公室了。」嘖!年輕人真是不學好,教壞老人家。

  意思意思的敲敲門,表示先失禮。

  「姓沈的,你再對我奸笑試試,我保證你會有口新牙。」很久沒揍人了。

  甩甩手似乎很累的公關主任沈佑鷹朝上任六個月的辛祕書打招呼,她立刻驚呼一聲的跳下床,抱著衣服往外衝,臉紅得像過熟的蘋果,有點腐爛的臭味。

  唔!是過期的香水。

  「段總,火氣還這麼大呀!是不是我來得不是時候打斷了你的好事?」做人挺辛苦的,他可是等了好一會兒才「敲門」。

  「少說廢話,你那張笑臉十分惹人嫌。」看久了會想扁。

  「喔!真是抱歉了,下回我換張你看得順眼的臉。」嘴上說抱歉,沈佑鷹看起來一點也不抱歉,二郎腿一蹺像個大爺往套房內的小沙發一坐。

  「說重點,別考驗我的耐性。」他開始摩拳擦掌,考慮下手的地點。

  嘻皮笑臉的沈佑鷹為之坐正,神情一峻的說道:「總裁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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