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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文豪》第45章
  

  第45章

  也不怪大寶不適應。

  這時候的教學生和現代不一樣,現代是先理解再記憶再體會思想感情,這裡是讀書百遍其義自見。倒不是說老師不解釋,只是要等學生讀熟背住之後再解釋。

  兩者最終學習結果可能一樣,但後一種學習方式,對於大寶這個年齡的孩子而言,太不效率了。

  也太不有趣了。

  余柏林教導大寶,其學習進度就像是騎著千里馬。其他老師教導大寶,其學習進度就像是步行。

  可大寶畢竟年紀還小,封庭再信任封蔚和余柏林,也不可能讓大寶同行。

  為了補償大寶,封庭特意抽出時間,親自為大寶講課,補足余柏林講課的時間。

  於是大寶聽了一耳朵,這個是傻逼,這個也是傻逼,全部都是傻逼,大傻逼。

  大寶一臉懵逼。

  他決定,還是等林回來,問林吧。

  若余柏林聽了皇帝陛下給大寶講的課,估計就對封蔚如何成長成現在這幅模樣,有更深刻的理解了。

  封蔚終於能和余柏林攜手共赴江南,一路上傻樂傻樂的,不像是去砍人,倒像是去玩樂。

  他和余柏林住在同一艘船裡,每天日常就是「吃了沒暈船沒別讀書了出來轉轉景色棒棒噠!」。

  余柏林的應對就是「吃了沒暈好吧」。

  這時候余柏林沒有矯情的說自己要在船艙裡讀書了。

  且不說船艙裡晃悠悠的,看書容易頭暈。只說外面的景色,就很吸引余柏林。

  余柏林前世每年都有周遊世界的旅遊行程,穿越之後,一是交通不便,二是沒時間,以後入朝為官之後,更是被局限在官職所在地。

  要去江南,只有擔任江南相關的官職才有可能。

  以余柏林目前和皇帝的關係,直接留在中央的可能性非常大,江南去一次不容易。能在會試之前去一次,還是公費旅遊,享受的是親王待遇,余柏林當然很高興。

  是的,之前說什麼要應試不出門的話,已經被他吃掉了。

  即使出門,封蔚也和在京中一樣,把余柏林照顧的妥妥帖帖,其一應待遇,和他一模一樣。

  封蔚身邊的人也早已經習慣余柏林跟王府第二個主人一般的身份,對待余柏林也是畢恭畢敬。

  余柏林每日到船艙外看看景色,偶爾詩興大發吟首詩詞,或者直接提筆作畫。有事興致來了,邊搬張桌子坐在船頭,喝著美酒吃著河中特有的海鮮,十分愜意。

  即使歷史不同,華夏也總會有一任當權者會做出挖出大運河的舉措。暉朝時,大運河已經用了幾百年了,和普通大江大河看上去已經沒多少區別了。沿路綠樹紅花,景色十分優美。

  封蔚一路走走停停,並不特意趕路。途中遇到繁華之地,還會讓船停泊在岸,上岸遊玩一兩天,才繼續航行。

  誰不知道德王是個雷厲風行的人,這樣一路悠閒的樣子,反而讓人覺得事出反常必有妖,德王要下狠手整治江南的事,沒跑了。

  甚至之前懷疑德王下江南只是障眼法的老狐狸們,此刻也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德王故意一副遊玩之態,明顯是為了讓人放鬆警惕。看來德王殿下是引起江南官場大地震啊。

  然而,德王其實真的是沒啥任務在身,所以單純遊玩而已。

  聰明人,就是容易想太多。

  「你是故意的。」余柏林笑道,「你說別人是老狐狸,那你是什麼?成了精的狐狸?」

  封蔚故作高深的搖搖頭,道:「我明顯是獵狐狸的獵人啊。今天晚上上岸如何?魚再鮮,我也吃膩了。」

  「那就上岸吧。」余柏林也不樂意再吃魚了。

  沒有辣椒,沒有其他調料,清蒸魚白灼魚清水煮魚再鮮美,吃來吃去嘴裡也都是魚味,實在是膩的慌了。更別說越接近江南,口味越是偏甜膩。余柏林並不太適應甜口的飯菜。

  當然,不能挑食的時候,余柏林什麼都能吃。但可以注重生活品質的時候,他也足夠挑剔。

  說白了,被封蔚養嬌了。

  或許是好久未曾出京,也可能是哪日在船頭吹風著了涼,一日餘柏林起床後,突然開始咳嗽,當日就渾身發熱,嚇得封蔚不但召集了此次隨同下江南的,皇帝陛下特意派來的所有御醫,還準備跑岸上去「抓」一批醫生來給余柏林看病。

  被余柏林制止住了。

  「不過是普通風寒而已。」余柏林一邊咳嗽一邊道,「御醫院乃天下名醫聚集之地,連御醫都治不好,平常醫者就更治不好了。」

  封蔚一個勁兒的點頭,不再瞎折騰。

  御醫捋了捋鬍須。還是這位公子通情理,說的話,他喜歡!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余柏林的病不棘手,喝幾副藥就控制住了。但要身體痊癒,還需要休養好一陣子。

  這一段時間,余柏林時不時的咳嗽。他一咳嗽,封蔚就渾身緊張,恨不得以身代之。

  連煎藥端藥,封蔚都要親自操作,即便余柏林勸說「下人們比你更熟悉」也不肯將此事交於他人之手。

  余柏林莞爾。這陣仗,看著似乎擔心有人會害了他似的。

  或許是病中容易軟弱,容易多愁善感,余柏林看著封蔚每日緊張兮兮的樣子,不由暗想,封蔚對他似乎太好了些。

  余柏林又不蠢,平常一些事他心裡明白。

  就說他在王府的地位,實在是太高了一些。他和封蔚的相處,也似乎隱隱約約自己佔上風。

  看起來,彷彿是自己寵著封蔚似的。

  其實這情況很是怪異。

  封建社會,地位階級之間的差距大過天。封蔚是皇上胞弟,領京中和宮廷護衛,今年還以親王身份入內閣任輔政大臣。

  即使年紀尚輕,但不出兩三年,武臣首輔之位非他莫屬。

  而他余柏林是何種身份?一介寒門平民,無依無靠,即使有解元頭銜,但一舉子對於統治階層而言,什麼都不是。

  封蔚供他吃穿住行,為他尋來老師,替他與皇帝皇子牽線,若放在現代,他和封蔚妥妥是金主和被養的小白臉的身份。

  甭管他有多麼高的才華,將來有多麼大的成就,但現在,他確實就是被封蔚養著的。他對封蔚所做之事,說起來頗多,但事實上封蔚手下任意一人都能為其效勞,他對封蔚的用處微乎其微。

  可封蔚就是掏心掏肺的對他好,不但寵他寵到心尖尖上,還生怕他受一丁點委屈,不僅自己給他尊嚴,還讓其他人尊重他,甚至故意營造一種他在自己面前弱勢的氣氛。

  若不這樣,王府中人,對他豈會現在這種態度。

  或許是余柏林想的太多,臉上帶出了些不自在,封蔚敏銳的察覺到,忙問余柏林是不是養病太悶,要不要請些唱戲的或者雜耍的上船給余柏林解悶。

  余柏林不由好笑,半開玩笑的將自己所想說出來,並道:「按照話本中王爺禮賢下士的套路,你該初次見面時便拿出王爺的氣勢,壓我一頭。然後不斷顯示出你的修養貴氣,讓我仰望。」

  「我入王府之後,王府下人本該看不起我身份,對我心懷鄙夷,猜測我是不是用了什麼不正當的手段得寵,然後我再用我的才華和實際行動為自己辯駁。最後你再出現,懲罰那些怠慢我的人。」

  「與陛下見面,也當是陛下懷疑我,試探我。最後我以自己努力打消陛下疑惑,你再為我在陛下面前說好話。」

  封蔚皺眉:「什麼?話本這麼寫嗎?先讓你受委屈後再出來解決問題,替你出頭?為什麼?」

  余柏林笑道:「不這樣,怎麼能顯示出你的高大和強勢?」

  封蔚疑惑道:「既然能一開始就不讓你受委屈,我為什麼要讓你白受委屈再替你出頭?搞不懂話本這什麼邏輯。你還是少看點話本吧。如果養病覺得悶,我給你唱曲怎麼樣?」

  「……你還是讓我看話本吧。」余柏林表示並不信任封蔚的唱腔,而且王爺給他唱小曲這是什麼畫風?

  「其實我唱的很好。」封蔚堅持自我推銷,「真的,不騙你。哥和嫂子都誇我唱得好。」

  「你唱成什麼樣子,陛下和娘娘都會誇得你天上有地上無的。」那對溺愛孩子的夫妻……

  封蔚很不高興的去給余柏林煎藥去了。

  余柏林看著封蔚背影,臉上黯然神色一閃即逝。

  因為一點委屈都不肯讓他受,所以一開始相處就毫不猶豫的顯示出弱勢的一面,所以在他與王府下人接觸之前就反覆敲打讓其對他畢恭畢敬,所以不斷在陛下面前推銷他的才華並拐帶兩位皇子給自己照顧,所以拐著彎托人給他找有背景有身份有才華的名師做靠山。

  封蔚為他做的太多,讓余柏林不由不多想。

  但看著封蔚每天沒心沒肺經常犯二的樣子,余柏林又覺得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是不是只是因為自己的救命之恩,封蔚才會對自己如此。

  余柏林此刻病著,終於有閒暇思考這件事。然而他還沒思考個所以然出來,就被又開始犯二的封巨寶給拐帶的沒辦法思考了。

  封蔚似乎對余柏林不承認他曲子唱的好十分憤慨,當晚就抱著琵琶給余柏林唱曲子。

  天啦,封蔚雖不是虎背熊腰的大漢,那也是俊朗英武的少年郎,他抱著琵琶,用爽朗陽光的男聲唱著哀怨的閨怨詞,把余柏林雷的外焦裡嫩,撒點孜然都可以直接上桌了。

  余柏林顫抖指:「你怎麼會彈琵琶?」

  古琴就罷了,古箏男子彈奏也常見,好吧,其實華國古代,彈奏琵琶的大家也多是男子。但是!但是!

  「你為什麼會唱閨怨詞……」

  「因為我的琵琶是嫂子教的。」封蔚一臉無辜,「琴、箏、琵琶我都會,都是嫂子教的。哥說君子六藝,得通樂。可哥只會彈琴,彈的還很差,從來音不準。所以都是嫂子教我的。」

  琴可以讓人調好音再彈奏啊!又不是需要按弦的胡琴,怎麼可能音不準!彈錯弦了嗎!

  還有皇后娘娘也是,教一個小少年彈什麼情愛閨怨真的好嗎?!不對!你一大家閨秀學什麼情愛閨怨?!

  本來以為只有皇上是不靠譜的,才教導出不靠譜的封蔚。沒想到皇后娘娘也……

  難道只能歎一句,不愧是一家人?!

  皇后娘娘在皇宮裡打了個大大的噴嚏,嚇得封庭渾身毛都炸了起來,深怕皇后又病倒了。他為了成皇后這一聲噴嚏,把御醫院所有的御醫都叫來了不說,連煎藥端藥都不肯讓別人插手,非得親自來,簡直跟怕有人害了皇后似的。

  ……咦,這段話怎麼這麼眼熟,我好像哪裡寫過一遍?好吧,大概是錯覺。

  話說封蔚這一曲閨怨把余柏林雷的差點魂魄出竅後,封蔚十分委屈。

  余柏林為了哄「孩子」,答應給封蔚寫幾首豪放的詩詞,讓他……

  「別唱了。」余柏林按住眉頭。當他已經習慣封蔚言行之後,已經很久沒有做出這樣的動作了,「你一個王爺唱什麼曲子啊?」

  封蔚道:「以前哥和嫂子生病的時候,只要我一唱曲子,他們就很高興,精神就來了。」

  ……傻孩子,那是看你笑話呢。一萌萌噠小少年,彈著琵琶或者箏,一臉嚴肅的用洪亮激昂的聲音唱著「我怨我恨我空虛寂寞冷」,是誰都會笑出聲的。

  皇后娘娘你實在是……太過分了。余柏林還是相信,皇后娘娘是個好人,這背後一定有皇帝陛下的出謀劃策!

  「……我已經很有精神了。」余柏林無奈。

  封蔚笑瞇瞇的把琵琶收了起來,端著果盤給余柏林餵水果。

  余柏林瞥了他一眼,道:「你故意的吧?」

  若說小時候還不會察覺,現在封蔚都長這麼大了,哪不知道自己彈閨怨會給人什麼感受?

  「你高興了就好囉。」封蔚道,「別愁眉苦臉的,白廢了江南這麼好的景色。對了,我們已經到江南的地界了。再過兩三日,就到杭州了。」

  余柏林拿過果盤,表示自己只是咳嗽不是廢了,能自己吃水果不需要人喂。

  「到杭州,就該上岸了。江南官員肯定會宴請你。你想好在席上如何應對?」

  封蔚吊兒郎當道:「他們請我吃飯我就得去嗎?那豈不是顯得我很沒有面子。不去。」

  余柏林差點被水果噎住。

  「等到了杭州,我們就直奔行宮,然後閉門謝客。到時候你想去哪玩就去哪玩,江南有名的地方還是很多的。」封蔚道,「不是還要去書院嗎?我扮作你護衛?還是親戚?」

  「……親戚吧。」余柏林本來想勸說一下,讓封蔚別這麼不給面子。但他轉念一想,好像封蔚也不需要給這些人面子。

  他並不需要江南官員的支持。

  而且封蔚在別人眼中,是來找茬來的,他不給面子才讓人更加惶恐。

  當然,若是封蔚真領了找茬的任務,那他肯定得赴宴,然後在宴會上跟人交鋒一番,看看這些人到底是什麼樣子。哪些能拉攏,哪些是老油條。

  但封蔚並沒有任何任務啊,他就是來玩的啊。

  所以,還是……去玩吧。

  封蔚到了杭州之後,江南大小官員接待等候的架勢簡直堪比迎接皇帝陛下親臨。真不知這麼大的排場,是顯示對德王殿下的尊重,還是示威來著。

  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因為德王殿下說他病了,病的挺嚴重,就只和江南官員的老大匆匆說了幾句話,就直奔行宮,閉門謝客了。

  封蔚一路上行蹤並沒有隱藏——除了隱藏了余柏林之外。所以他們是知道德王路上生病,御醫們急得雞飛狗跳,差點去岸上抓其他醫生來治病的事。

  嗯,余柏林的病被封蔚安到自己頭上了,除了心腹,誰也不知道余柏林跟著來了不說,還跟封蔚住一個船艙,連病了封蔚都不肯挪出去,完全無視御醫說可能會傳染的話。

  而事實也證明,感冒是不會傳染給笨蛋的(滾)。

  所以這些官員們想,哎喲,德王真的病了!太好了!最好重病難癒,快滾回京城吧!

  可德王閉門謝客倒是閉門的十分嚴實,就是不走。

  這下子官員們心中慌了。

  德王生病是事實,但病好沒好就不好說了。看這樣子,德王是不是病已經好了,只是稱病不見客,自己私下暗戳戳的已經開始查探了?

  說不定已經跟一些官員秘密接觸了。

  說不定已經獲得了一些證據了。

  說不定江南官員內部已經開始被慢慢瓦解了。

  德王你怎麼還在閉門謝客!我請你吃飯啊!快出現啊!

  封蔚什麼都沒做,江南官場自己慌了。去打探的人絡繹不絕,所有人都被擋了回來。連皇帝心腹江南巡按都沒能見到封蔚。

  江南巡按心裡也有點慌。德王這是在幹啥呢?他去找誰了?怎麼沒來找自己?自己還有一肚子狀要告呢!

  後來德王的消息終於從行宮傳出來了。

  大家並沒有放心,大家的心更慌了。

  德!王!出!游!了!早!不!在!行!宮!了!

  你特麼的逗我?!你以為我會信嗎?!

  什麼出遊,明明是暗訪去了!

  德王到底見了那些龜孫子,一個個都裝著像的不得了,好像都沒見過德王似的。

  特別是江南巡按那個老狐狸!裝的太像了!

  江南巡按心裡苦啊。他真的沒見過德王啊。他真的和同僚們一樣,自從碼頭一別,就沒再見到過德王啊!

  德王到底在哪裡?!到底在幹什麼?!到底見了什麼人?!難道他想先自己查探,再來找自己嗎?!

  直到京中真正查探此事的人暗戳戳的到了江南,摸到了江南巡按府上之時,江南巡按才恍然大悟,原來德王只是個幌子?!

  此刻他心裡是凌亂的,是如同被雷劈過了的凌亂。

  他!不!信!

  這個京中來的人是真的,德王肯定也參與了這件事!肯定兩方一起下手!

  江南巡按捋了捋三縷美須,道:「德王,真老謀深算!」

  德王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正在作畫的余柏林抬頭道:「怎麼?我病好了,你又病了?」

  封蔚揉了揉鼻子,道:「大概是有人念叨我。」

  余柏林失笑:「你這麼不聲不響的不見了,念叨你的人肯定很多。念你一聲打一個噴嚏,那你噴嚏就停不下來了。」

  封蔚道:「或許是念一萬聲打一個噴嚏?」

  「那他們也太虔誠了。你是佛祖嗎?」

  余柏林和封蔚此時喬裝打扮。余柏林扮作落魄書生,封蔚扮作不知道是家僕還是親戚之類的人——一賣畫的落魄書生身邊跟一武夫,實在是有點不倫不類。

  封蔚一時興起,余柏林也玩心大起。每到一處景點,余柏林都要立一個攤子賣畫。攤子旁立一布幡,上書「一幅畫五十兩銀子」。路過的人全部用看智障的眼神看著余柏林。

  余柏林和封蔚也不生氣。一人磨墨一人作畫,偶爾停下來聊聊天,逍遙自在,一看就不是正經賣畫人。

  於是路人們明白了。原來這落魄書生是想學姜太公釣魚啊。

  江南繁盛,儒學興盛,學子眾多。落榜的落魄的也很多。

  不少落魄文人來江南尋找機遇,希望能遇上個伯樂,哪怕先做幕僚,也是青雲直上的起點。

  所以余柏林這攤子雖然直白了些,倒也並不算罕見。

  余柏林逛遍了杭州大大小小景點,畫一幅都沒賣出去——要是京城中人知道余解元擺攤賣畫,估計來搶的人能驚動京中衙役維持秩序。

  可江南沒人認識他啊。就算聽聞過余解元的名號,也不知道這人就是余解元啊。

  於是千金難得的解元郎畫作,現在賤賣五十兩銀子還無人問津,讓封蔚大大的笑話了一番。

  「若沒人買了,就全賣給你了。」余柏林玩笑道,「給你打個對折,二十五兩銀子一副。」

  封蔚大笑:「那最好是沒人來買了,我全抱回去。」

  正說著,或許是不應該念叨,這一念叨就有人來看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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