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登入,你們這些看小說都不登入就離開的。
登入可以幫助你收藏跟紀錄愛書,大叔的心血要多來支持。
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盛世文豪》第39章
  

  第39章

  當德王府所有人都知道余柏林住在德王府之後,他的行動反而沒有以前自由了。

  以前封蔚故意把自己住的內院搬到靠牆這裡。這一圈相當於王府中的小王府,余柏林自在的很。

  現在大家都知道余柏林住進來了,他反而得搬去客房,並且謹言慎行了。

  封蔚就以和余柏林探討學問為名義,讓余柏林搬進了他所住的內院,余柏林生活和之前就沒什麼兩樣了。

  余柏林現在正在參考張岳以及請教其他大儒所得的意見經驗,對書稿進行進一步改,並且一邊改稿一邊對自己所學查缺補漏。

  藉著著書,余柏林已經從前段時間的煩躁中走了出來,重新理順了自己所讀所學,再次靜下心來。讀書效率也有了很大提高。

  余柏林從王府客房搬到內院後不久,大寶和小寶也住了進來。

  成皇后雖已掌握後宮大權,但婉麗公主是個不能用常理來推測的人,說不定就在某次偶遇大寶小寶的時候直接親自下手,讓人措手不及。

  就算事後讓婉麗公主償命,大寶小寶磕著碰著,皇帝皇后夫妻兩都得心疼死。

  還是放在宮外比較安全。

  「陛下和娘娘不怕你被磕著碰著?」余柏林開玩笑道。

  封蔚挑眉:「別說,那潑皮的確衝我揮鞭子。」

  余柏林嚇了一跳:「傷到了?」

  封蔚搖搖頭,道:「沒。她那三腳貓的功夫哪可能傷得到我?我很輕鬆就躲過去了,然後一腳把她踹進了湖裡。哦,我不是故意的,她恰好在湖邊。」

  余柏林差點脫口而出「幹得漂亮!」。他乾咳兩聲,道:「你打了她,沒人彈劾你?」

  「我哥知道後立刻下旨表揚我,說我護駕。雖然沒訓斥她,誰都知道我哥說什麼意思。反正她名聲在那,說她會直接對著我哥揮鞭子,沒人不信。」封蔚眨了眨眼睛,「老太婆倒是派人來找我去,估計想訓斥我。她叫我去我就去?那我豈不是很沒有面子。不去。」

  余柏林右手握成拳頭,放在嘴前掩飾住笑意:「她不會直接下懿旨?你總不能抗旨不遵。」

  封蔚道:「踹了潑皮一腳後,我就沒再進宮。只上朝而已。她有本事就來上朝的時候來門口堵我啊。」

  封蔚得意洋洋。若何太后真不要臉了,他也很樂意聽一頓訓。

  「至於其他的……懿旨不能出後宮啊。我家又沒有女眷,她能奈我何?」

  余柏林點點頭,放心了。太后不能幹權的時候,就是個擺設。

  不過陛下和娘娘明明已經大權在握,還要容忍婉麗公主,估計另有打算。

  封蔚沒有說這事,但不久之後,京城鬧騰起來,余柏林就明白皇帝陛下的打算了。

  話說何太后知道自己權柄慢慢消失,一心一意想給婉麗公主找個好婆家,為自己和何家再結一盟。

  母女兩都囂張的很,非大族已經有所作為的長房嫡子不要,年齡從弱冠到而立之間,有婚約也不怕,退了便是。

  皇帝陛下這次很好說話,讓何太后隨意去找。只要對方同意,來他面前求娶婉麗公主,他就下這道旨意。

  何太后想,肯定是何家前朝給皇帝陛下壓力太大,這小子終於妥協了!

  成!馬上去找!然後讓他來求娶!

  何太后開始動作了,這下京城翻了天了。

  婉麗公主聲名遠揚,給自家不得寵的庶子都要擔心拖累自己全家的名聲,更別說嫡子,還是已經有所作為、甚至要繼承爵位、家主的嫡子!

  京城眾世家心中吶喊:你特麼的逗我?!

  當何太后表示,不只是京城世族,她要放眼全國之後。這下子全國世族都懵逼了。

  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里。婉麗公主的美名連邊疆都知道,何況是眼線遍佈京城的世家望族?

  全國眾世家心中吶喊:有多遠滾多遠!!

  本來這些世家望族們還在想,自家這些已經有所作為的年輕子弟,明顯大部分已經定親甚至結親,應該上不了駙馬名單。其餘幾個單身的,趕快找個人定親了就是,大不了到時候找借口退。

  結果何太后表示,定親了的可以退親,結親了的還可以嫡妻自請下堂。

  這下子京城跟水進了熱油鍋似的,更加熱鬧了。

  能和這些人結親的女子,不是同樣為世家望族嫡女,就是勳貴宗親嫡女,至少也是新貴愛女。

  這特麼好大好大一股勢力呢。

  你說退就退,還特麼要下堂,就算是太后,你臉是不是比大海還寬廣了!

  大臣們紛紛找皇帝陛下訴苦,皇帝陛下手一攤,不是我親娘,我說她不聽。她又是太后,孝字壓死人啊。

  諸位!保重!

  保你麻痺的重!全家如喪考批好吧?

  偏偏婉麗公主傻樂傻樂的,今天偶遇這位世家公子,明天偶遇那位勳貴公子,簡直一副選妃的模樣,把世家勳貴統統氣得不成。世家和勳貴本來有史以來就擁有利益上的摩擦,這時候難得相對垂淚,互相憐惜。

  更讓人無奈的是,何太后要找盟友,肯定不會從敵人裡找。即使她再沒腦子,對婉麗公主再有信心,也知道不會嫁個女兒就能化敵為友。所以她心中的駙馬人選,自然是從何家原來的盟友以及中立派系中挑選。

  堅定的新皇一脈微笑了,其餘人、特別是原來跟隨何家的那一派人,心裡就日了犬了。

  中立派系心一橫,反正現在新皇看著很堅挺,還有太子在,哪怕太子年幼,至少將來繼承人沒問題。站隊吧!這時候再不站隊,等著取個惡婆娘糟蹋自家小鮮肉嗎?

  何家派系沒辦法態度鮮明的改換旗幟,但私下也朝著新皇靠攏投誠。

  對於家族而言,有能耐的繼承人就是家族的希望家族的未來,沒了希望沒了未來,就算目前權勢再如日中天,幾十年後,這個家族也就垮掉了。

  就算現在割肉放血,也一定要保住繼承人。

  而何太后眼光不錯,選擇的駙馬人選確實是年少有為可堪大用的,這樣的家族若不出大事,起碼還能再繁榮一輩。

  沒被挑上的都是繼承人較為平庸的,皇帝陛下也不放在眼裡。

  就算不折騰他們,這一代之後也就慢慢走下坡路了。

  拋出個婉麗公主的婚事,皇帝陛下什麼都沒做,就拉攏了中立派,瓦解了何家黨。婉麗公主真是好樣子,堪稱核武級大殺器。

  余柏林微笑著搖搖頭,歎口氣。他本以為,自己作為鐵桿的皇黨,何家將是自己進入朝堂後處心積慮對抗的大敵。如今看來,或許自己還未進入朝堂,何家就已經玩完了。

  真悲傷。

  還是精心讀書著書吧。再校對一遍稿子,就可以出版了。

  ……

  余柏林將定稿交給刊印,開始發行的時候,婉麗公主婚事的熱度已經降下來了。

  經過幾個月的碰壁,即使愚蠢如婉麗公主,也知道事情發展不對了。不知道是她自己想通了,還是何太后想通了,還是有誰終於把兩人說通了。這兩人終於安分下來。婉麗公主開始除了進宮見見太后之外,其餘時候閉門不出。

  大家也終於有心思關注其他事了。

  余柏林的《春秋集注》一出,就引起了文人們的轟動。罵的人不少,讚揚的人不少,反正最後結果都是書本被搶購一空,余柏林和《春秋集注》再次和《春秋淺談》一樣,成為文人們、甚至是本經並不為《春秋》的文人們,在聊天聚會時,繞不開的話題。

  這次余柏林的《春秋集注》製作陣容豪華程度空前絕後,那扉頁上一溜的「感謝」,前言中一溜的「序言」,全是名聲斐然的大儒。讓想要踩一踩余柏林的人,都不得不注意一下語氣。

  人家大儒都承認了,總不能說自己比那些大儒強吧?

  他們也只能用余柏林的年齡來抨擊他,可這些大儒都承認余柏林這本書了,他們再抨擊也沒什麼意義。

  所以這些人嘴上雖然酸氣沖天,私下卻是節衣縮食,偷偷買來一本廢寢忘食的研讀。

  余柏林這本書可不便宜。

  當書出版之時,余柏林感覺自己對四書五經的理解和掌握又到了一個新層次,下筆作文時思緒又通透不少。

  著書給他學問上帶來的進步,是顯而易見的。

  雖然本經並不是春秋,余柏林兩位好友也是仔細拜讀了余柏林這本集注。

  趙信前不久才出版了一本詩集,大受好評,名揚京師,正是志得意滿之時。沒得意幾個月,就被余柏林的集注給掩蓋住了光華,讓他捶胸頓足,直言要找余柏林拚命,被衛玉楠好一頓嘲諷。

  余柏林這麼費心著書是因為他是寒門,必須在科舉之前立言揚名,不然會試上很難得到公正的評價。他們兩這種世家勳貴,根本不需要做額外的事。

  也只有趙信這種特別愛慕虛榮的人,才會天天蹦躂。

  衛玉楠的話把趙信氣得跳腳,兩人毫不意外再次割袍斷義。目測若無意外,兩人估計要十天半個月才會和好。

  余柏林事後對封蔚感歎,看來這次衛玉楠是真的把趙信諷刺傷心了。

  封蔚聽後十分高興。這兩人拆伙了,正好是各個擊破的時候!於是他冷著一張臉,興致沖沖的去找茬,結果毫無意外被兩人聯手虐了。

  封蔚很委屈:「為什麼……說好的若無意外,要十天半個月才會和好呢。」

  余柏林給了他一個關愛傻子的眼神:「你就是那個意外吧。」

  封蔚被擊中要害,倒地不起。

  巨寶心裡委屈,巨寶要余柏林安慰才肯起來。

  余柏林眼角抽了抽,一手牽一隻,把好奇王叔又在玩什麼的大寶小寶帶走了。

  「別教壞了小孩子。」

  封蔚:qaq。連余柏林都欺負我了,我要去報復社會!

  於是余柏林聽說,不知道朝中又發生了什麼事,德王殿下親自帶兵在京城轉悠,懲治地痞流氓紈褲惡少,京城治安為止一清。

  余柏林:「……」

  算了,這也算是好事,隨他折騰吧。

  ……

  婉麗公主消停後不久,余柏林就「回家」住了。

  雖然其實沒兩樣。

  大寶開始了隔三差五才出宮的生活,小寶則常住德王府,皇帝皇后短時間內沒打算讓他回去。

  據說小寶在皇宮裡並沒有在外面這麼活潑開朗,雖然聽話懂事,但仍舊怕生愛哭,看來小時候心理陰影很難打消。

  為了孩子開心,皇帝皇后只能忍著對孩子思念,讓小寶長期住在德王府。

  不過封蔚時不時就會把小寶帶進宮,陪皇帝皇后,只是晚上再帶回來而已。倒也沒讓小寶和父母分開多久。

  時間已入盛夏,三伏之後,空氣中的燥熱讓人心煩意亂。就算偶爾有一兩場雨,也只是讓天氣更悶熱而已,完全解不了暑氣。

  之前余柏林住在城郊山腳下,依山傍水,夏季並不是特別熱。

  如今住在了城中,反而比郊外更為難熬。

  余柏林尚能忍受,封蔚卻則直接把德王府又梳理了一遍,將粗實下人的行動範圍再次限制了一遍,把王府可以納涼的部分嚴格看守起來,將余柏林又接入了王府中。

  另一邊院子除了偶爾人打掃,便無人居住了。

  德王府有自雨樓、有水力的自動風扇,有冰窖,甚至還有硝石可以製冰。

  自從開始製作火藥之後,硝石製冰的法子就被人發現了。只是硝石提純很難,這時候只能天然礦提純。再加上火藥製作需要,硝石原料被看管的很嚴。

  也就是德王府,才有專門純淨的硝石配額,給他製冰。

  硝石融水製冰後,低溫和蒸發都可以將硝石再結晶取出。雖然有損耗,但大部分製冰後硝石仍可循環利用。德王府這些硝石存量足夠他們用一整個夏季。

  余柏林知道現代幾個提純硝石的法子。只是現在他並不能拿出來。

  硝石和火藥息息相關。提純硝石和改善火器,是余柏林將來會做的事。但這要等他地位足夠高之後。

  不然就算皇帝和封蔚能保護他,他也分不到利益。

  余柏林進入王府之後,讀書的地方就搬到了自雨樓中。

  自雨樓,即將樓閣建在池子中央,經過水車將水抽到屋頂,模擬降雨環境。樓內不需要冰塊,也十分涼爽。一邊讀書一邊看著窗外水簾,頗有一番趣味。

  因自雨樓需要特殊修建,佔地較廣,整個王府也就這麼一座。若封蔚在王府,白日自然攜帶小寶一起住在自雨樓。

  反正余柏林並不會因為有別人在就無法讀書。

  夜晚的時候水聲較吵,自雨樓的水車便會停止抽水。余柏林等人在另一個院子住宿。

  小寶年紀小身體嬌弱,屋內放不得太多冰。於是地底下有深井,通過深井上覆蓋的石板的石孔吹出涼風,如同空調一般的小屋,就由小寶睡。

  余柏林和封蔚的屋裡有水力的自動風扇,風扇前還放著一個木頭做的冰箱,冰箱裡放著新鮮的水果,涼氣從冰箱上的孔洞出冒出來,被風扇吹到床榻上,不僅涼爽,還帶有水果的香甜氣息。

  余柏林雖然對古代歷史發展較為瞭解,但是這種生活細節卻從來沒有探究過。所以初次享受到古代上層人士充滿智慧結晶且金錢結晶的舒適生活,余柏林覺得自己更加墮落了。

  墮落的余柏林,決定進一步提高生活質量。

  比如冰淇淋。

  鮮奶油加上果醬果肉,用硝石降溫冷凍之後,就變成了冰淇淋。

  這種夏季降暑甜品很快就獲得了家裡三位寶寶的一致喜愛。不過大寶小寶脾胃弱,每天最多只能吃一小點。

  兩個孩子都聽話,余柏林說吃多少,他們再饞也只會吃那麼一小點。

  余柏林說了,吃多了會肚肚疼,肚肚疼要喝苦苦藥,和苦苦藥父皇母后會心疼。

  不過封蔚就完全沒這兩孩子聽話。知道怎麼製作冰淇淋之後,他就讓廚子研究新口味的冰淇淋。

  什麼酸奶的、果酒的、豆沙的,加上果脯蜜豆甜豆花的,每天都吃了個肚子渾圓。

  然後毫無意外,鬧肚子了。

  余柏林指著趴在床上,因為拉肚子顯得奄奄一息的封蔚,對著大寶和小寶道:「看,不聽話,吃冰吃太多了,就會變成這樣。」

  大寶小寶立刻一臉怕怕的點頭。好可怕!我們一定乖乖的!

  封蔚很好的發揮了反面教材的作用。

  冰淇淋也被封蔚裝進冰碗,送進了宮裡。

  帝后二人表示很喜歡吃,但這物寒涼,要少吃。

  之後他們聽到兩隻小的沒有貪嘴,反而是封蔚這隻大的貪嘴請了御醫,帝后表示非常無語。

  封庭專門為此出宮,拉著余柏林的手道:「賢弟啊,我在宮裡管不到澈之,你一定要好好看住他啊!」

  余柏林嘴角抽搐,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皇帝陛下你這真是養孩子嗎?我怎麼覺得你養弟弟,比養兒子還愁人?

  而且讓個外人去管教當今親王殿下,真的沒問題嗎?

  封庭和封蔚兩兄弟表示,沒問題,一點問題都沒有!

  余柏林歎氣,對著封蔚陰森森道:「再吃壞肚子,你這個夏天都沒冰可吃了。」

  封蔚立刻驚恐道:「長青!太殘忍了!夏天不吃冰讓我怎麼活!」

  「不吃壞肚子,就可以繼續吃。」

  封蔚蔫噠噠點頭:「我知道了。」

  大寶拍了拍封蔚的胳膊,小聲安慰道:「王叔別難過,林是擔心你。」

  封蔚蔫噠噠點頭:「我知道的。」

  余柏林扶額。你還沒有大寶懂事!

  小寶抱著竹子做的玩偶,揉了揉眼睛,打了個萌萌噠的小哈欠:「王叔沒有小寶乖。小寶沒吃壞肚子。」

  余柏林點頭:「小寶乖。」

  封蔚捏拳頭。臭小子!虧我經常帶著你玩!小沒良心的!

  大寶不由失笑。

  和弟弟鬥氣的王叔真的好幼稚。好吧,他不能笑出聲來,不然王叔惱羞成怒,又得讓林來哄。林讀書和照顧他們兩已經夠累了。

  看,大寶果然比巨寶懂事對吧?

  ……

  京城之內,皇帝一家溫馨日常天天上演。京城之外,一隊馬車正緊趕慢趕的往京城而來。

  看那馬車規模和儀仗,儼然又是皇家公主。

  因日頭太曬,馬車暫時停靠在官道旁一處樹林中避暑,待日頭偏西之後,再繼續趕路。

  何成琥從馬車裡出來,即使馬車裡備著冰,仍舊熱的滿頭大汗。

  「冰還有多少?」因天氣燥熱,何成琥心裡也十分煩躁,語氣自然也帶了幾分暴躁。

  「沒多少了。」下人小心翼翼道。

  他們的冰都是沿路從城鎮大戶人家中買來的。自己存的冰早就用完了。雖然他們攜帶有少量硝石,但那遠遠不夠製冰的消耗。

  何成琥瞥了一眼婉柔公主的馬車,道:「她還在唸經?」

  下人道:「公主一直唸經誦佛,除去歇息,從未停過。」

  何成琥冷笑道:「既然一心四大皆空,想來冷熱也是感覺不到的。把她馬車上的冰停了,放我馬車上。」

  下人本想勸說,都要入京了,若婉柔公主中暑,恐怕不好向太后交代。他又想到太后一直不喜婉柔公主,應該不會管,現在先帝已逝,連對婉柔公主有個面子情的人都沒,想來也不會有人再說什麼,便應下了。

  那下人從婉柔公主馬車中取冰的時候,婉柔公主身邊大丫鬟氣得雙眼通紅,恨不得給這下人臉上抓兩道血印子。

  正在誦經的婉柔公主木然的抬起臉,左額紅色的胎記在白皙的皮膚映襯下越發的刺目:「駙馬要拿就拿去吧。沒有冰,用涼水降溫也是一樣。」

  說罷,她繼續低頭一邊擦拭懷中兩尊小佛像,一邊唸經。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