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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文豪》第54章
  

  第54章

  余柏林遭受張岳八卦摧殘之後,精疲力盡的回到了家中,看到家中等候的眾人時,那一刻心裡是懵逼的。

  封蔚上來就給了余柏林一個擁抱:「長青,恭喜!」

  「謝謝……」感覺到封蔚懷抱的溫度,余柏林今天一天的鬱悶頓時煙消雲散。

  「林,恭喜!」大寶牽著小寶。

  「會元!林!」小寶掙開大寶的手,就往余柏林身上撲。

  封蔚在小寶的踢踹下,鬆開余柏林:「懂不懂什麼叫尊重長輩?」

  說完他把小寶抱起來,虎著臉打了小寶兩下屁股。

  「恭喜賢弟。」封庭笑瞇瞇道,「連中六元,古往今來僅賢弟一人。」

  余柏林剛想說殿試還未開始,是否中狀元還說不定,準備謙虛一下。然後他突然想起面前這人就是決定殿試名次的皇帝陛下,那謙虛之詞堵在喉嚨裡,就說不下去了。

  成皇后看著余柏林尷尬的樣子,微笑著給余柏林解圍。

  余柏林鬆了一口氣。

  越和皇帝陛下相處,就越覺得他和封蔚果然是親兄弟。

  今年皇帝陛下大規模試驗新作物,還從海外夷人手中收購了其他種類的新作物。今天恭賀余柏林拔得魁首,皇帝陛下難得從皇莊帶來了不少新作物。

  按照余柏林畫的圖鑒,皇莊中除了之前的辣椒、西紅柿、南瓜之外,還種上了皇帝陛下派的人新找到的甘薯、土豆、玉米和花生。

  在發現美洲的時候,玉米和土豆已經在美洲擁有幾千年的種植歷史,其品種已經改良的較為完善。

  而甘薯從美洲被帶回歐洲之後,已經在西班牙普遍種植。

  這三種作物都不但高產飽腹,還不佔良田。

  甘薯、土豆和玉米都耐貧瘠,其中甘薯耐旱、土豆耐寒,玉米可在山地種植。暉朝疆域廣,各地地質氣候有很大差異,傳統的糧食作物在這些年頻繁的氣候災害中,已經不能滿足人民果腹的需要。

  在找到的新農作物中,甘薯、土豆、玉米這三種可做主食的農作物,最為重要。讓封庭鬆了好大一口氣。

  他能管得住人禍,卻管不住天災。

  余柏林沒想到皇帝陛下這麼快就找齊了最為重要的幾種新作物,也沒想到這些品種雖說不上優良,但也足以作為主要糧食作物種植。

  聽尋得此類糧食的人說,在新大陸的原始居民已經廣泛種植此類作物。但發現新大陸的歐洲人除了甘薯之外,其餘作物並未重視,甚至只是把它們當做觀賞植物。

  這一點和余柏林原來所在時空歷史進程類似。不過他們很快就會發現這些可食用的農作物,並且加以重視吧。

  對於培育良種,擁有幾千年農耕文明的華夏,這時候若說第二,全世界就沒人敢說第一了。對於能吃的東西,華夏人民永遠都會報以難以想像的熱情,發揮出難以想像的潛力。

  聽聞只一年時間,皇莊農人們已經摸索清楚種植方式,也留夠了種子,今年開春就要在全國推廣了。

  這種不佔良田又能充當主食的作物,推廣起來可比棉花快得多,朝中上下幾乎聲音一致。

  民以食為天,沒讀過書的人都明白這個道理。

  至於少數非要掉書袋唱反調顯示自己很有思想的人,就無視吧。

  這種人會被全朝廷上下所有智商正常的人鄙視,將來前途堪憂。

  「棉花,朕準備強制推廣。」封庭非常有魄力,也非常有膽量。

  余柏林心中感歎。就算歷史進程不同,但到某一重要時期,總會有同樣睿智的額人出現,推動華國繼續前進。

  在他的時空歷史上的這一時期,也發生了強制推廣棉花,並且引進新作物的事。

  只是這進程較為緩慢,戰線拉的很長,引發了許多問題。

  不過還好,最終華國人民都挺住了,為現代輝煌的新華國奠定了基礎。

  歷史會變,自然規律卻不會變。這一段時間正好是小冰河時期,華國氣候將越來越惡劣,若無耐貧瘠的新的高產作物出現,華國社會的動亂可想而知。

  余柏林這一次蝴蝶,讓新作物率先一次性到位,並在英明的君主的支持下,很快推廣到全國。

  這時候小冰河時期還未發展到最惡劣的時候,暉朝各地的自然災害也只是初見端倪,國庫也還未空虛。

  這時候推廣了新作物,想來小冰河時期的影響會比余柏林時空更小。

  社會也將更加穩定。

  余柏林心中思緒萬千,但這些事他只能悶在心底。

  還好計劃一切順利。

  封庭雖然不知道什麼小冰河時期,也不知道海外將迎來爆炸式的發展。但他已經瞭解了這些新作物的重要性,也已經預見到在發現新大陸之後,暉朝勢必將與海外國家有更緊密的接觸。

  閉關鎖國是不可能的。從打探的人傳回來的消息,海外國家的武器船隻發展的越來越快,若暉朝跟不上他們的步伐,早晚會被超過。到時候,就算閉關鎖國,暉朝這麼大一片土地,海外夷人難道不會垂涎?難道不會直接用武力轟開暉朝國門?

  南邊北邊的「鄰居」尚且會來「打穀草」,那些夷人有了機會,怎麼可能放過暉朝?

  封庭是個有責任心也有野心的皇帝,他可不會等別人打上門。

  別人在發展,他就要比別人發展的更好。在別人搶上門之前,他先打上門去。

  想來把他們挨個兒打怕了,就沒人會打暉朝的主意了。

  封庭別看身體柔弱,施政上卻鐵血的很。他在華夏歷史上讚譽極高,奠定了華夏在世界的霸主地位。

  然而他在世界歷史中……嗯,余柏林等人是惡魔,他就是魔王。到了現代社會之後,海外國家研究歷史的人說起他,都是咬牙切齒憎恨不已,一切惡毒的詞語都會用在他身上。更別說海外文藝作品中,封庭被醜化的更厲害了。

  據說他頭生雙角,長著破破爛爛的蝙蝠翅膀,手上拿著三叉戟,還會噴火。他會吃嬰孩,喝處女血,召喚魔物。他有三宮六院嬪妃三千,嗯,真的是三千,有名有姓的三千。這三千都是魔女,都是他的部下,經常為他在戰場上做妖法。

  封庭:……?

  成皇后:……?

  華夏眾人:……?

  咳咳,反正在海外眾多魔幻背景的作品中,封庭都是大BOSS。連架空類的異世界作品中,都嘗嘗以他為原型打造BOSS角色。

  反正那時候的華夏人民看著海外文學,心底很酸爽就是了。

  大魔王封庭此時正和余柏林談笑風生,談的恰巧就是海外局勢。

  此時朝中重臣只是對暉朝附近國家很瞭解,對歐洲等其他大洲都是不瞭解的。

  皇帝陛下在學習中,這些臣子們自然也在學習中。

  皇帝陛下比他們懂的都多,當然聊起來就沒什麼意思。

  余柏林「從先父那裡學到了許多海外之事」,本身又對這些事感興趣,「特意與夷人接觸並學習」。封庭不但能和余柏林聊得開心,還能瞭解許多他還未曾知道的消息。

  比如那神奇的新大陸,比如一直往南也有一塊不錯的陸地,比如要開拓海外,暉朝的海岸線很重要。

  封庭聊得很盡興,封蔚聽得熱血沸騰。

  「海岸線?」封蔚手指蘸著酒水在桌子上粗略的畫了一下暉朝疆土輪廓,「高麗……印南?」

  封庭點頭:「這兩處小國家實力不強,還特別煩人。」

  余柏林嘴角抽了抽,道:「陛下也要從長計議。」

  「當然。」封庭遺憾的看著這兩處地方,然後把大寶抱到自己膝蓋上道,「若朕有生之年做不到,就看大寶的了。來,大寶,記住這兩個地方。」

  大寶仔細的看了看桌面上用酒水劃出來的簡易地圖,認真的點了點頭:「大寶記住了。」

  余柏林覺得頭有點暈。這絕對不是喝醉了。

  好吧,從歷史角度來說,自古以來,這兩處地方就是華國的屬國,說是華國領土,咳咳,也不為錯。只是他們經常蹦躂,非要華國敲他們一頓才消停。

  現在陛下只是想敲的狠一點,讓他們再也不能蹦躂,其實……是內務而已,沒問題,一點問題都沒有,國家內部矛盾。

  至少……現在是。因為那兩處地方,目前也是咱們(不怎麼聽話的)屬國啊。

  余柏林說服了自己,然後繼續跟陛下談笑風生,各種陰損不陰損的主意出了一大堆,心裡十分爽快。

  早就看他們不順眼很久了好嗎?

  ……三人聊得盡心,封庭帶著皇后和兩位皇子,居然直接在德王府住下了。

  看著這一家人親親密密的樣子,余柏林不由失笑。

  真是……奇怪的皇帝一家。真希望他們能一直這樣保持下去。

  第二日正巧休沐,封庭也不上朝。他便帶著一行人,去封蔚郊外的溫泉莊子休息,還能上山散散步。

  余柏林便跟著皇帝這一家子,也到了溫泉莊子上,教兩個小孩游泳。

  小寶這個年齡還只能撲騰,大寶倒是可以學習了。

  雖然被灌了好幾口溫泉水,沉到水底的時候也很可怕。但有餘柏林陪在身邊,大寶還是很快就會游泳。

  看著兒子的狗刨,封庭十分開心。

  看,這狗刨的樣子,和他一模一樣!

  余柏林默默的教導了大寶幾種比較好看的游泳方式。

  這下子封庭和封蔚都加入游泳學習班了。

  他們雖然都會游泳,但都只會狗刨。

  他們又不是漁民,會狗刨已經很不錯了。若不是過了很多年的苦日子,他們連狗刨都不會。

  可余柏林游泳姿勢好看啊,那什麼自由泳蛙泳仰泳蝶泳,都比狗刨好看。

  余柏林默默教游泳,心想現在又沒有競技比賽,這些只是玩耍而已。陛下就算了,若封蔚真想學,他可以把自己當年學的水下訓練都交給他。

  可惜對於封蔚而言,陸上就很好了。在水面上,他能浮起來,游到岸邊就不錯了。

  他可不像余柏林,跟個水匪似的,不但能潛到水底,還能在水裡鑿船殺人。

  封蔚和封庭只學會了蛙泳——這和狗刨式最為接近。封庭很高興,跑到單獨一個池子的成皇后那邊,要去教成皇后游泳了。

  這種秀恩愛洗鴛鴦浴的行為,讓我們先乾一碗高級狗糧再接著說下面的。

  皇帝陛下也就閒這麼一日,當晚就趕回宮了。

  余柏林回到家之後,發現自己門前人山人海。那些人得知余柏林已經出門之後,還守在那裡。

  殿試很快就要舉行,想來余柏林很快就會回來。

  果然,余柏林被堵了個正著。他又不能繞道德王府再回家。不然家門被堵得嚴嚴實實的情況下,他實在無法說明自己如何回到家中的。

  這些人倒也識趣,知道等余柏林馬車進門之後,再按照禮儀遞帖子登門到訪。

  余柏林對著上門的賀客,無論認識不認識,無論老少尊卑,都謙遜鄭重回禮作揖,絲毫沒有狂妄之色。

  這些急急匆匆趕來的,都不會是什麼大家族,大約都是現在和昔日的鄰里,以及當年還在文傢俬塾時的同窗家人。

  那時候那群同窗看不起余柏林,即使有人贊同余柏林才華,但自持身份與貧寒的余柏林不同,居然沒有一人與余柏林結交。余柏林中秀才時他們或因嫉妒或因之前對余柏林冷淡,不便登門,只送上賀禮。余柏林搬家京城之後,和之前同窗更是沒了往來。當他中解元之後大宴賓客,昔日同窗不只是羞愧還是什麼的,居然也未曾有一人前來。

  如今余柏林得中會元,至少是個二甲進士,那群當年的同齡人,終於忍不住上門了。

  他們倒也不一定是巴結諂媚,大多是想接個善緣,若能向余柏林討教更好。

  余柏林對這些昔日同窗,也是做足了尊敬的姿態,並無鄙視看輕之意。

  這些讀書人都是要臉的,見余柏林如此大度,他們卻連余柏林昔日邀約都推脫不前來,想向余柏林請教的心思也就淡了。

  余柏林這些同窗中,只有兩人考得童生,正準備今年下場院試。其餘人連童生都不是。童生需要通過縣試府試,他們大部分人,連縣試都未通過。

  余柏林對那兩位童生還略有印象。他們一人叫文穗、一人叫文策,為他進私塾之前,成績最好的兩人。他對這兩人印象還算不錯,記得他們兩都是踏實學習之人,又和其餘同窗不同,文策和文穗雖有競爭,但並無惡意行為,還多次阻止其餘蒙童對自己的惡作劇。

  雖然他從私塾離開之後,和兩人並未再有交流,但對曾經有過善意之人,余柏林也樂意回以善意。

  當年幫助他的那位文舉人已經放棄會試,選官外地。他對這兩人報以善意,也算是回報文舉人部分恩情了。

  於是余柏林抽空考校了兩人所學之後,對兩人道,待殿試之後,他空閒下來,將給兩人寫推薦信,推薦兩人去松濤書院就讀。

  松濤書院乃是京中最高的私塾書院,達官貴人都樂意把孩子送往書院就讀。哪怕只是在書院當個旁聽,也比普通私塾好太多。

  文穗文策受寵若驚,歡天喜地的回家把這好消息告訴家人。

  此時他們對余柏林態度已完全不是對同輩同窗態度,而是以前輩禮儀對待。

  余柏林剛送走一波人,緊接著又是一波人,好不容易將人全部打發走之後,余柏林就該拜見座師房師了。

  會試結束後,離殿試就幾日而已。這段時間就算閉門讀書也不會有太大提高。而在殿試時,座師一定會入選閱卷官之一,而房師雖然不閱卷,但也是參與殿試的官員。與其用那幾日讀幾頁書,不如和殿試閱卷官打好關係。

  因這原因,在殿試之前拜見座師房師,正式確定門生關係,就變成了大家都會遵守的規矩之一。

  余柏林雖然得了封庭金口玉言,不出意外殿試必中狀元。但該走的程序,該遵守的潛規矩,他還是要走、要遵守的。

  余柏林和幾位友人約好,一大早就驅車前往座師,次輔大人王海泉。

  拜見座師,肯定要備上賀禮。這賀禮也有講究,是輕是重,和拜訪人本身地位也有關係。

  因為門生帖子不是亂投的。拜門後,若座師認可,雙方才會寫上門生帖子,一式兩份,就跟簽了合同似的。合同生效,你就是他正式的門生,可以稱呼他為老師,甚至打著他的招牌替自己撐腰了。

  所以,並不是所有貢生都能成為座師的門生。要攀附關係,首先自己得有關係去攀附才成。

  比如余柏林同行的這幾人,趙信、衛玉楠和陳磊本就是高門望族,就算王海泉是次輔,也會給這三人家族面子,收這三人作為門生,對王海泉而言,也是有益處之事。

  至於余柏林,他雖然出身寒門,但他有張岳這個老師,且還是解元、會元雙魁首,王海泉自然也不會拒絕。

  王海泉作為官場老狐狸,自然對皇帝心思揣摩的比較透徹。幾乎每朝每代的皇帝,在殿試上遇到解元會元雙魁首之人,都會將其點為狀元。

  三元及第,乃是皇帝文治的吉兆。每個朝代三元及第之人不到兩個巴掌之數。

  新君繼位第一次科舉,若就出一個三元及第之人,那更是意義非凡。

  所以收未來的三元及第狀元郎為門生,王海泉不但樂意,甚至是得意了。

  王海泉也是張岳房師。現在他是余柏林座師,輩分當然各論各的。

  王海泉對余柏林最為親近,和余柏林聊了許多他老師張岳的……咳咳,壞話。

  余柏林沉默的聽著,心中尷尬不已。

  好吧,他知道座師和老師關係很好了。但是這樣對著弟子說老師的壞話真的好嗎?還是說次輔大人認為這不是說壞話?

  王海泉還真不覺得自己是說壞話,只是單純抱怨一下而已。

  誰讓張岳在余柏林中會元之後,炫耀的太囂張了?還好他是余柏林座師,余柏林是他門生,不然他也想學著何振洲,用掃帚把張岳打出門了。

  他是次輔,張岳是內閣學士,說起來,他既是張岳上司,也是張岳同僚,兩人關係十分不錯。

  若是換了一個主考官,說不得還真有人出么蛾子,說什麼余柏林年紀太輕,要讓他「磨礪」了。

  封庭選這一位主考官,也是十分用心了。

  其餘大臣看皇帝陛下選了王海泉,多是猜測王海泉謹慎中庸,雖無太多建樹但也從不得罪人,很適合這第一屆科舉各方實力角逐的環境。

  他們卻不知道,封庭最終選定王海泉,居然是為了余柏林。

  當然,這話說出來,他們也是不信的。

  或許……腦洞開的比較大的那兩人,比如敦郡王和趙信,他們是會信的。

  王海泉拉著余柏林正說的好心,趙信等人聽得也是興味盎然,門外又傳來通報的聲音。

  原來是其他貢生也前來拜見了。

  見又有人來,余柏林等人便告辭離開,並不做停留,更沒打算在這裡結交。

  大家都是來拜訪座師的,在座師眼皮子底下攀交情,於禮儀不符。在恩榮宴上,才是他們攀交情的時候。

  當幾人出門的時候,余柏林等人和那一批人遙遙作揖,抬頭一看,來人中居然有自己認識的。

  那來訪的五位貢生中,有一位是何為安,另一位居然是李湘陵。

  趙信雖然提起李湘陵就激動不已,實際上他並未和李湘陵打過照面,自然沒有認出來。

  何為安他們都是認得的,但無論之前他們有再多間隙,在座師面前,都要做出一副和睦的樣子。

  余柏林一眼就認出了李湘陵,李湘陵自然也認出了余柏林。不過他只裝作不認識的樣子,作揖之後就隨著其餘四位貢生進入垂簾門內,拜見座師。

  余柏林心中疑惑,李湘陵不是和何家女婿有仇嗎?怎麼會和何為安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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